第41章 一切从头来过
黑夜掩盖了太多真相，伸手一抹，却反被拖进了黑暗中。
凌霄的耳边，传来一道温婉动听的女声。
“喂，喂，燎原、燎原的大哥，你们怎么了？”
凌霄打了个哆嗦，看着炎若心说道：“没怎么，拿着这个，去仙音洞乐坊，他们会保护你的。”他递给炎若心一个令牌，还想嘱咐点什么，就听到高空传来一声怒喝：“敢在龙城撒野，你们真是活腻歪了。”
炎若心惊道：“他是……”
“龙野老匹夫，快快下来受死。”
凌霄没多做考虑，一上来，就用出了生机灭跟幽冥天，可怜龙野急匆匆赶来，却被他两招战势打成了重伤。他不自禁地单手伏地，假象势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龙野的脚下，大喊道：“去死吧！《凌绝》之天地乱。”
龙野慌忙地升起一道气势墙，抵挡住了眼前的天地乱，却被脚下假象势的天地乱击中，当场化成飞灰。凌霄松了口气，远处传来了暴怒的吼叫声。
“你竟敢杀我五弟，受死吧！”一只龙爪拍了过来，凌霄升起幻幕天挡住这招。
炎若心慌忙说道：“这是龙家第三……”她话未说完，就被一旁回过神的炎燎原推了出去。炎燎原笑道：“姐姐，你快去仙音洞吧，这里有我跟大哥就够了。”
炎若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却也不再问，转身向仙音洞的方向跑去。
凌霄偏头看了炎燎原一眼，炎燎原对着他点了点头，单手指向龙战，怒焰引爆，两人转身就跑，等龙战用气势驱散完火焰，两人早就跑没影了。
“小子，我龙族与你不死不休。”
远处，凌霄耸了耸肩膀说道：“不死不休？能拦住浊兽们的怒火再说吧。”炎燎原笑道：“大哥，你也学会耸肩了。”凌霄笑着回道：“跟你学的呗。”
炎燎原看着四周，刚想开口说话，就见凌霄摆了摆，“别问我，去了就知道了。”两人飞掠而起，再度向地心洞穴进。
一路上，炎燎原没有问，凌霄也没有说话，脚步加快了很多。到达地心洞穴前，凌霄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炎燎原，炎燎原重重地点了点头，刚要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你们选好了墓地？”
凌霄转过身，看着追过来的龙战，带着一个白老头落到他俩对面，嘲讽道：“龙战老匹夫，你就这么想死？”
龙战冷笑着回了一嘴：“小子，你是在找死！”他化作金龙，咆哮一声，一爪子拍向凌霄。凌霄向后退了几步，笑道：“大爷今天没有心情跟你打，就先饶过你了。”说罢，他就想带着炎燎原跳进地心洞穴，却见那白老头伸出二指，弹出两股哀怨的气息。
“是你！”
白老头笑眯眯地说道：“怎么你认识我？凌承天跟你提起过我？”凌霄挥手给布下幻幕不动天，这才挡住了白老头的战势，看着他，摇摇头说道：“我父亲没有提起过你。”
“凌墨珅呢？他没提起过我吗？”
“你也认识我爷爷？”
白老头缕着胡子感慨道：“百年前，提起凌墨珅只有无敌二字可以形容。”这是凌霄第二次听到别人如此称赞自己的爷爷，还是敌人，不禁问道：“我爷爷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白老头阴阴一笑：“厉不厉害不重要，关键是他得罪了消散仙境，再厉害不也败了。”凌霄皱眉道：“你刚刚还说我爷爷无敌，怎么现在又说他败了。”
“感情用事，败了也是活该。”
“老匹夫，休要侮辱我爷爷！”
白老头没有生气，反而眯起了眼睛，“司徒雷登就没跟你说过羽化不能飞升的人都去哪里了？”凌霄暴退惊道：“难道你是散仙？”
“哼，要不是散仙不能随意出手，你以为我会跟你费这么口舌？”
凌霄怒道：“你不是已经用了一个战势吗？”白老头摆摆手，“那只是击退战势，算不得出手，小战，好了吧。”龙战冷冷一笑，拱手说道：“多谢大长老为我争取时间，我已经暂时到达三气归元的顶峰了。”
白老头回过头看着凌霄笑道：“死后去判死殿别忘了报我的名字。”凌霄怒极反笑道：“你有准备，我就没有准备吗？燎原！”站在一旁，准备了好久的炎燎原，看着对面两人嬉笑道：“死后别忘了报你小爷我的名字，《炎焱》毁灭势之苍穹焚尽。”
白老头惊道：“不好，竟然是炎族顶级战势。”凌霄笑道：“就你们这德行还想杀我，回家再练个几百年吧。”他不再言语，却放出了毁灭势中的黄泉倒流。
异水天火，岂是凡人所能阻挡？
白老头身上白芒爆闪，挥手打散了两个毁灭势，回头再看，那俩小子早就跳进地心洞穴了。白老头愤怒的一挥手，地心洞穴上的一处山峰就消失了。
“这该死的束仙锁。”
龙战颤声问道：“大长老，他们两个...”白老头摆手道：“算了，就饶他们一次吧。唉，龙族为什么没有毁灭势呢！？”白老头身形渐渐消散，龙战暗自呸了一口心想，自己上来不用全力，非得装x，还怪我们龙族，什么玩意！
……
两人落入地心洞穴底，就哈哈大笑，炎燎原拍着凌霄的肩膀，笑道：“那老头应该气死了，凭他散仙的实力都没有留下我们，这脸丢的。”凌霄鄙夷道：“散仙又如何，不过是一些失败者。”
“大哥，要是我们以后也停留在人界怎么办？”
“不可能，区区仙门，怎能阻我脚步。”
炎燎原点了点头：“是啊，大哥的脸皮就能撞毁仙门。”凌霄转头看向炎燎原，眯起了眼睛：“我的脸皮？”炎燎原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急忙补充道：“大哥，威武不凡，区区小仙门，一脚就能踢开。”
凌霄不理‘夸奖’自己的炎燎原，转头看向地心洞**部，“记忆中总是浮现这里的画面，可我们真的来过这里吗？”炎燎原也收起了调笑的表情，“是啊，我对这里也没有没印象，只是脑中不停闪过一些画面。”
“燎原，你先前想问什么，现在问吧，不过我不一定知道。”
炎燎原低头想了想：“大哥，我记得我出族门的时候还只是青气焚阳的境界，可救出了姐姐，就莫名的变成了紫气分神的境界，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凌霄摇了摇头回答道：“我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还辛苦修炼？”
“那真是奇怪了，连我出生自带的寒气都能用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
凌霄笑骂道：“这不是好事吗，你小子奇怪个毛啊。”炎燎原想想也是，就陪笑道：“对啊，我倒是着相了。”
两人嬉笑着往地心洞穴深处走去，一道微光闪起，他俩先后倒地。不知过了多久，凌霄动了动手指，缓缓地睁开眼睛，爬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同样倒地的炎燎原，走了过去，摇醒他，问道：“燎原，这是哪？我们不是刚救出你族姐吗？怎么不见她呢？”
炎燎原揉了揉眼睛：“大哥，你失忆了？我们被龙族追杀到此，这是地心洞穴呀。”
“追杀！？被龙族追杀到此？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你忘了？我们救出我姐姐，你让她拿着乐坊的令牌先走，我们断后。你杀了那个龙野，又打伤了龙战，被一个散仙追到这里，放完毁灭势，我们就跳下来了。”
凌霄点着太阳穴疑惑道：“说真的，你说的那些，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炎燎原按着他的肩膀摇晃道：“怎么会这样，大哥你还记得你是如何救出我姐姐的吗？”凌霄点点头：“记得，但你说的那些，就不记得了。”
炎燎原原地踱了几步，拄着下巴说道：“莫非大哥的头撞到石头上了？”凌霄瞪了他一眼，“你才撞到石头了，我可没有。”
“奇怪，没撞到石头，怎么会失忆呢？”
凌霄低头想了想，拍手问道：“燎原，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昏过去的吗？”炎燎原回答道：“记得啊，一道白光闪起，我们就昏过去了。”凌霄伸手敲了敲头，“我真失忆了？不能啊，我记得救出你族姐了，也记得白光，可就是记不起后来生的事。”
炎燎原扶住凌霄的肩膀，安慰道：“大哥，算了，过去的，记不住也没事，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只要记得一个黑老妪是我们的敌人且她是个散仙就行。”凌霄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炎燎原怕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别想了，我们一起探索一下这个地心洞穴吧。”凌霄叹道：“好吧，反正现在我什么也记不起来，散散步也好。”
炎燎原推着凌霄往地心洞穴深处走，一路上的看到了很多新奇的生物，长着六只脚的鸭子，两对翅膀的野猪等等。凌霄暂时忘记了自己失忆的事，对这些新奇的物种啧啧称奇。
走了一会，两人的肚子都有些饿了，炎燎原抓来一只野兔状的生物，凌霄用石头搭起了烤炉，用气势褪去野兔的毛皮，转头看向炎燎原问道：“燎原，你有盐吗？”
“有，有，我们出龙城的时候我特意带了些，给你。”
炎燎原递过来一个纸包，凌霄打开纸包捏起一小撮盐撒在兔肉上，边烤兔肉边问道：“燎原，你怎么想起带盐出门了？”炎燎原回答道：“这是我的习惯啊，顺手就拿点别人不在意的东西，反正也不花钱。”
凌霄咂嘴道：“你这个习惯，这个我还真没注意。”炎燎原笑道：“我们出龙城的时候也不急，我看到路边摊上有几包盐，就顺手拿了一包。”凌霄皱眉问道：“燎原，你现在到了什么境界？在龙城又是什么境界？”
“大哥，你是真失忆了，我在龙城的时候是紫气分神，现在也是一样啊。”
凌霄身子一僵，神色仓皇，紧盯着炎燎原的眼睛，“这怎么跟我记忆中的不一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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