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潜入失败
有仙谪落凡尘，千年不死，为自己的势力而奔波。携消散仙境算计人界，酒城、乐坊若知，为何不理？坐看遗族衰落、消散仙境一家独大。
虽知，各大势力非一人可以决定，但，这种入侵人界的事，还隔岸观火，是有绝对的自信吗？还是说，他们也曾参与其中...
司徒老头嘴中的“他们”，指的又是谁？
“六王啊，你还记得什么？”
“没了！”“没了？”
凌霄抓狂了，拼命地摇晃着祸乱六王的头，试图想晃出一点答案。祸乱六王一巴掌把他拍飞了，他躺在地上，望着洞顶的尖石，回忆起小时候，爷爷讲的故事。
那年，有个人曾意气风，挑战全天下的强者，大部分势力派来的人，都败给了这个人，除了一个地方……那地方很美，仙气缭绕在山谷中，花儿不谢，蝴蝶翩跹，清风抚月影，映星河于波涛间，真的是人间仙境，养人。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地方只养人，不养心。
心是黑的，斑斓仙境亦是九幽地狱，教出来的不是仙人，而是恶鬼，吃人不吐骨头。
当年的凌霄，一直在追问那个地方是哪？现在他明白了，只是人们为何不反？就算消散仙境有三头六臂，也不能对抗整个天下。或许人们的心中早已没了黑白，只有书上才分得清“白纸黑字”。
“真有天道吗？”
“大哥，何来此问？”
凌霄站起身，掸掉衣服上的灰尘，搂着炎燎原的肩膀往里走。方才的那个问题，他不是在问，而是回答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若有天道，是非自有天定。若无天道，是非又有何用？
……
凌霄与祸乱六王的争斗，导致祸乱六王认炎燎原为大哥了。他跟祸乱七王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祸乱六王与炎燎原歃血为盟。
这场意外的争斗，炎燎原大获全胜。
四人来到祸乱六王所居住的洞内，商谈着离开这里的计划。
“祸乱圣地很难到达吗？为什么你俩一副为难的样子？”
祸乱七王回答道：“我以为到达很简单，但六哥跟我说了，祸乱妖王的实力已经到达了以气破缚的境界，只靠我们四个的实力，闯出圣地，难啊。”
“祸乱妖王？是谁？你们老大？”
祸乱六王点点头：“没错，他是我们的大哥，但除了老三，没人会承认他是大哥。”炎燎原看了凌霄一眼问道：“为什么？它可是你们亲大哥啊。”祸乱六王摇摇头：“炎先生有所不知，祸乱妖王是个疯子，他忘了太爷爷的目的，一心只想重返大6，屠戮人类。”
凌霄皱眉道：“这个目的对于你们而言，也不算太出格啊，就因为这个？”祸乱七王摆摆爪子：“如果只是重返大6，我们不会反对他，但他要用族人的生命来献祭，这我们就接受不了了。”
“献祭？为什么需要献祭啊？”
祸乱七王拍了拍地面说道：“地心洞xue的岩浆是有意识的，如果我们不定时贡献给它一些清气，它是会爆的，而我们要离开的洞顶，就是它爆力量最强的地方。”凌霄疑惑道：“离开这里，只有那一个地方吗？我们跳下来的地方也可以回去吧。”祸乱七王笑了笑：“你们不就是找不到来的方向，才想让我带你们出去的吗？”凌霄尴尬地笑道：“被你现了，我俩也尝试往回走过，但每次都是兜圈，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地心洞xue很特殊，进来的入口有很多，离开的地方，却只有那一个。如果，你俩回头仔细地看过，就会现，在你俩跳下来的时候，那个入口就慢慢的消失了。”
凌霄骂道：“卧槽，这么可怕，我说这里怎么会被列入奇迹。”祸乱七王摇头道：“不，这里被列入奇迹与地形无关。”炎燎原点了点头插话道，“的确，每个被列入奇迹的地方，地形都很复杂，但人界地形复杂的地方多了去了，这里之所以会被列入奇迹，是因为那个共同点吧。”
“就是因为那个共同点，所以这里才可以被称为奇迹。”
凌霄转头看着他俩问道：“说了半天，是那个共同点啊？都是神殒之地？都埋过神的尸骨？”祸乱七王惊讶地看着凌霄：“原来你还知道点东西啊。”凌霄翻了个白眼：“废话，我又不是白痴。”炎燎原上前抓着凌霄的肩膀摇晃道：“大哥，你终于懂点历史了，太不容易了。”凌霄拍掉炎燎原的手问道，“到底是什么共同点啊？”
“按实力改变空间。”祸乱七王解释道。“也就是，每个奇迹都是数个空间叠加而成的。”炎燎原又补充了一句。
凌霄伸出食指点了点太阳穴：“这个空间有共通的地方吗？”炎燎原挠挠头：“这个，我不清楚。”祸乱六王插嘴道，“有共通的地方，我爹说过，如果你的实力够强，就可以打穿空间壁垒，在各大奇迹间来回穿梭。”
“等等，来回穿梭，也就是说，这几个奇迹都有共通的地方？我们可以从地心洞穴到达别的奇迹？”
“可以的，我爹说过，这几个奇迹都有一个共通的空间通道。”
凌霄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各大奇迹要将空间共通，这些奇迹不都是“圣尽”之战后天然形成的吗？难道……他努力地想拼起迷雾下的碎片，却现自己所知的碎片太少了，晃了晃头，炎燎原在一旁问道：“大哥，你怎么了？中风了？”
凌霄扭头看着炎燎原问道：“燎原，空间叠加可以自然形成吗？”炎燎原点点头：“可以啊，大哥你忘了，永乐岭的空间叠加不就是天然形成的吗。”凌霄“呃”了一声问道：“这个、这个，永乐岭是什么地方啊？”
炎燎原扶额道：“大哥，你敢再无知一点吗？”祸乱六王嗤笑道：“你怎么能当上炎先生的大哥呢？就连我这个浊兽都知道，永乐岭是人族年轻一代试炼的地方。”凌霄挠挠头尴尬地说道：“今天天气真好啊！”
炎燎原没有嘲笑凌霄（他习惯了），而是解释道：“三险遇永乐，空间乱腾挪。人王选才之地，那里面充满了危机与机遇，是人族年轻一代每百年必去之地。”祸乱六王接着说道：“三险遇天墓，十去九不回。三险遇皇塔，宝藏搬回家。可惜这三险，浊兽不化形进不去。”
凌霄已然愣神，他完全没听说过三险。
炎燎原没忍住，还是嘲讽了一句：“大哥，你对神殒大6的了解，停留在八万年前吧。”凌霄撇嘴道：“什么三险，完全不知道，我骄傲！”炎燎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大哥，我劝你，有空多读读书，少抠脚。三险，永乐岭，传闻是灭圣之战前，天降神殒大6的，是上天赠与人类的跳板，那里可以培养出真正的天才。说起来，再过几年就到了永乐岭现世的时间了。到时候，咱俩一定要去看看。”
祸乱七王用爪子拍着地面：“题外话就此打住，现在我们的问题是如何躲开祸乱妖王，护送你俩离开这里。”凌霄笑道：“简单，《承天》之虚无天。”
凌霄的身形、气息渐渐消失，祸乱六王吼叫道：“看看，我就说这小子会妖法吧。”凌霄借机踢了祸乱六王一脚，身形显现出来，祸乱六王甩尾，却没打到他。
“可以了，凌，你的战势很厉害。”祸乱七王按住了狂的祸乱六王。
“这次，你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吧。”
祸乱七王歪过头，撇嘴道：“你会这种战势，怎么不早用？害得我们在六哥这里多耽误了一会。”
“长时间用虚无天，对人的身体损害很大，我倒是没什么关系，你俩估计不行。”
祸乱七王问道：“你这个虚无天，用多长时间才会对人造成伤害？”凌霄想了想回答道：“大概一刻钟吧。”祸乱七王考虑了一会：“穿过祸乱妖王的领地大概需要一刻钟，但我们不能快奔跑，所以得用更多的时间，对了，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虚空会撕裂全身，但，全力奔跑是没有问题的，虚无天可以隐身于虚空中，不会碰出声响。”
祸乱七王惊道：“那可以穿过石壁吗？”凌霄摇头道：“带有敌意的物质可以碰触到我，我说的全力奔跑是指在天上。”祸乱七王点点头：“那也可以，我们现在就出吧。”凌霄问道：“经过别的领地时，不用虚无天隐藏吗？”祸乱七王回道：“不用，只有我跟六哥的领地在一条线上，但跟别的，就差的很远了。”
“走吧，到地方，你们给我俩指个方向，我俩直接飞过去。”
四人不再啰嗦，直接出。一路快飞奔，偶尔休息几次，过了三天才到达祸乱妖王所在的领地外。凌、炎两人调息了片刻，在祸乱七王的指点下，向祸乱妖王领地的东南处飞掠而去。
飞到一半，炎燎原悄声说道：“大哥，这个感觉好熟悉呀。”凌霄悄声回道：“我们丢失的记忆里，应该也干过这种潜行的事。”炎燎原撇嘴道：“潜行？万一是逃命呢？”
凌霄不理他，拉着他继续往前飞掠。
两人身下的山洞深处，一只瘦小的祸乱妖兽，睁开紧闭地眼睛，低沉地说道：“我感觉到了，两股庞大的气，在我们的上空飞过。”另外一只比他稍微大一点的说道：“侦查兽，没有现空中有任何的生物。”
瘦小的祸乱妖兽眼底寒芒闪过，身形消失在洞中……
凌、炎两人面前突兀地出现了一只瘦小的祸乱妖兽，凌霄拉着炎燎原打算躲开这只祸乱妖兽，却听到这只瘦小的祸乱妖兽说道：“人类，需要我请你们出来吗？”
凌霄知道他俩已经暴露了，单手凝聚出生机灭扔向这只祸乱妖兽，两人的身形也显露出来了。
瘦小的祸乱妖兽向前挪动了一下，凭空出现在凌霄的头顶，张口吐出黑色的光柱将他轰向地面，转身又把没猜测出情绪的炎燎原一爪拍飞，撞塌了几个山洞。
凌霄勉强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问道：“祸乱妖王？”瘦小的祸乱妖兽落在凌霄的前面：“我猜是老七或老六让你们来的，只要他俩不知道我的天赋能力。”
凌霄聚拢双手，刚要释放天地乱，就被再次凭空出现在他面前的祸乱妖王一爪拍飞，步了炎燎原的后尘。祸乱妖王皱眉扭头，一口黑光柱扫向他的身侧，躲在那边的凌霄慌忙地跳开，并且丢出了一个虚空崩。
祸乱妖王接连闪现，吐出数道黑光柱。凌霄布下的幻幕天挡住了这几道黑光柱的破坏力，却挡不住向下压的劲力，被压进土里，只剩下半个身子。
炎燎原冲开身上的石块，从一旁飞掠出来，双手凝聚的火焰烧崩了周围的虚空，松开手，火焰慢慢变大，并且向前猛烈推进。祸乱妖王的身形消失在凌霄的上方，闪到炎燎原的背后，刚要伸爪子，炎燎原的身上也燃起那种火焰。
“虽然接下来的一招会让我浑身无力，但我相信，大哥会带我出去的。《炎焱》噬火势之魂焰吞灵。”
一种无形的火焰，无需情绪牵引，灼烧着祸乱妖王，他出了痛苦的吼叫声，浑身黑气大作，却也无法灭掉这种直接攻击灵魂的火焰。
炎燎原无力地躺在地上，对着凌霄比了个大拇指。
凌霄聚拢双手，天地乱的光柱吞没了祸乱妖王，正当两人要松口气的时候，头顶却传来了祸乱妖王的声音：“不错的战势，想必你俩能成为更好的祭品。”
两人惊恐地抬起头，现那只瘦小的祸乱妖兽毫无损地站在半空中，凌霄艰难地张开口说道：“刚才的，是你的假象势？”
“我们浊兽不会你们人类的战势，刚才的，是我的第三个天赋，分裂。”
凌霄喃喃道：“这天赋简直是作弊。”祸乱妖王用阴冷的目光看着两人，冷笑道：“将你们献祭完，我们祸乱一族就可以重返大6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会杀了老六、老七给你俩陪葬！”
炎燎原偏过头看向凌霄，凌霄苦笑道：“这次死定了。”
祸乱妖王引动气势一吹，把他俩吹进了祸乱圣地，没过多久，围上了一群白皮的祸乱妖兽，隔空在他俩的身上画着奇特的咒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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