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武试前夕
生命重于一切，但国家遭遇危难时，该如何抉择？
武试翌日进行，会场的人渐渐散去。
凌、炎两人下了台，向正权将炎燎原拉过去锤了他一拳大笑道：“好样的，你替我出了口恶心啊！”炎燎原捂着胸口装作重伤的样子，“呃”了一声：“什么恶气？”他指着被人抬走的白老妪哼道：“那个老太婆，就是当时执意要赶我出人王城的代表。今天，你把她气吐血了，我能不开心吗。”
炎燎原大手一挥潇洒道：“就那个老太太呀，啧啧，不行，心里承受能力太低，不适合当官。”凌霄踢了他一脚骂道：“别吹了，我都快饿死了，这个文试真无聊，就是一帮闲人对扯。”
“没办法，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炎燎原笑道：“规矩就是用来废除的，您要是成功当选，一定要废除这些没用的规矩。”萧立荣大笑道：“那还得看你俩了，走吧，吃饭去。”向正权问道：“老大哥，你不去见见宋老吗？”
“还早，宋老还不能回家，先去吃饭，一会我就去。”一行七人浩浩荡荡地杀向天香居。
萧立荣又点了份宴王席，周烈火皱眉道：“能吃完吗？太浪费粮食了。”向正权笑道：“老周，你是不知道这俩小子的饭量，快赶上一头野猪了。”炎燎原翻了一个白眼，抹着鼻子撇嘴道：“野猪能吃过我？笑话！”众人大笑，坐在椅子上，聊起了昔日的趣事。
……
人王城暗流总部，一件瓦房内，左莫流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眼角的黑纹，与脸上的伤疤，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吼道：“都是废物，连两个小毛孩都说不过。”黑袍人单膝跪地惊恐道：“主上息怒，不是我们说不过，而是人界的理念与冥界不同，他们不信奉力量跟牺牲。”
“黑翼，你什么时候会找借口了？失败即死，不用我明说了吧。”
黑翼吓得浑身抖，颤声道：“主上，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左莫流考虑片刻，自己从冥界带出来的人，不多了，沉声道：“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武试还失败，你就别怪我了。”黑翼坚定道：“绝不会再失败了，请主上放心。”他挥手斥退黑翼，看着门外笑道：“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宋长老。”
来人赫然是皇宫长老团席长老，宋公明，宋老。（纯属恶搞，请勿在意）
宋公明撕裂草屋外的空间，迈步出来寒声道：“魔流，你的计划，看样子不太成功啊。”魔流冷哼道：“萧立荣那个老鬼，不是失踪了吗？你骗我？”宋公明摆手道：“别说你了，他突然回来，也吓我一跳。”
“你来我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计划还未成功，我不会兑现承诺的。”
宋公明冷笑道：“你的计划需要改变，否则失败了，我还是会找你要拓印的。”魔流也冷笑道：“用不着你提醒，我会做出变化的，但你，应该帮我扫除一下障碍吧。”
宋公明消失了，只有声音留了下来，“今夜，我会去的！”
魔流低声骂道：“老狐狸，不过没关系，只要成功夺得天央国的势力，狡兔、走狗、狐狸都得死！”他出“嘿嘿”的冷笑声，一旁草屋的居民大骂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嘿嘿个毛呀。”
“老子就乐意笑，你管得着吗？嘿嘿，呵呵，哈哈，我就笑了，怎么着吧！”双方开始激烈的对骂。不久，转换成，互扔石头。魔流被当头砸中，一气之下，翻身过墙，与对方扭打在一起。
……
“嗝，吃的好饱。”炎燎原拍着自己的肚子，摊在椅子上，剔着牙。
周烈火看着桌上被舔干净的盘子叹道：“这食量，你能养活起你自己吗？”炎燎原笑道：“没钱我就少吃点呗，如今是你们请客，我当然要吃饱了。”萧立荣笑道：“年轻人嘛，多吃点好，老板，结账。”
天香居的老板，赶紧跑了过来搓手笑道：“我们老板说了，您几位的消费，都算在他的头上。”向正权大笑道：“娄老头，这次倒是挺大方，以前给我当管家的时候，一个月只给我三两银晶的零花钱。”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向正权笑道：“省着点花呗。”荆奕文坏笑道：“那就说好了，你以后每个月也只有三两银晶。”向正权一愣怒道：“我抗议，你这是虐待劳动力。”荆奕文捏了捏手指冷笑道：“你抗议？”向正权秒怂道：“我抗议给的钱太多了。”
“那就一两银晶咯。”向正权耷拉着脑袋，无力起身。
詹仁道叹息道：“平时威风八面的向老哥，居然怕老婆。”荆奕文斜眼看着他问道：“你有意见？”他慌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大嫂说什么就是什么。”向正权瞪了他一眼骂道：“叛徒，一点立场都没有！”
詹仁道笑道：“谁说我没立场？我坚定的支持大嫂！”
凌霄转头看了炎燎原一眼，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我的下场也好不到那去。”炎燎原不乐意了回道：“大哥，你说什么呢？我肯定是支持你的。”凌霄摆手道：“得了吧，你敢反对月儿？”
“不敢！但我肯定是支持你的。”
“你都不敢反对月儿，你怎么支持我？”
“大哥，你想呀，我支持你，你听小魔女的话，不还是等于我支持小魔女嘛？一个意思！”
凌霄恶狠狠地说道：“你也比我强不了多少，若心姐也不会惯着你的。”两人开始互相嘲讽，萧立荣插嘴道：“两位小友别吵了，我们要回行馆了。”“老国主，我就不去了，我回周家帮你做些准备。”萧立荣点点头，周烈火离开了这里。
荆奕文起身行了一礼道：“萧大哥，权哥也不回去了。”萧立荣来回打量了两人几眼笑道：“我懂、我懂，你们去吧。”愣神中的向正权被荆奕文拖走了。
詹仁道站起身严肃道：“老国主，我要去武试的场地看一下，得过一会才能回去。”萧立荣笑了笑：“去吧，别被人偷袭了。”“这特殊的时期，谁也不敢贸然行动，您就放心吧。”说罢，詹仁道也转身离开了。
“两位小友，只剩咱们三个了，你们还想去那里看看？”
“人王城有没有风景特别优美的地方呀？”
“还真有，两位随我来吧。”
三人离开天香居，一路向南，爬上山顶，萧立荣笑道：“这里是我以前经常来的地方，抬头可以赏夜，低头就能看见整个人王城。”炎燎原往前走了几步惊叫道：“哇，真的可以看见整个人王城，咦，那有人在争吵。”魔流跟他的邻居，对骂着，没一会，厮打起来。
“风景很好，你们找了一个不错的墓地，结界开！”宋公明撕开半空中的裂缝，迈步出来，封住周遭空间，调动清气扭曲外界视线。
萧立荣惊道：“宋老，您怎么？”宋公明沉声道：“萧小，我已经不是曾经的宋公明了，对于接下来要生的事，我只能说声抱歉。”萧立荣神色一凛，“非要如此吗？”
宋公明踏出一步，空间开裂寒声道：“你不懂的，我寿命无多了。”萧立荣皱着眉头回道：“命真的比国难重要吗？既然理念不同，那我也无话可说。七殇之弦断殇。”
一圈圈音波扩散而出，宋公明捏碎音波，面露得色道：“萧小，我是金仙末，你是金仙初，认输吧。”萧立荣笑道：“不知您是否还记得一句话，圣人不过只是一个境界，元气才是重中之重。您身体的浊气，已经开始侵蚀元气了吧。”
宋公明表情微变道：“既然你不认输，那就别怪我了。夙敌因缘势之一生之敌。”萧立荣一愣大笑道：“既然您用出这个战势，我明白了。”
他笑着将自己的右胳膊斩断，凌霄惊道：“萧爷爷，你干什么？”
“待会再解释，七殇终焉之天下皆殇。”
空间不再稳定，层层剥离，开始不断转换场景。宋公明幼年、少年、成年、中年、老年的场景不断交替，脸上的浊气也渐渐明显，吐出一口血喃喃道：“我真是老了，连你都可以跟我抗衡了。”
他伸出一只手，握成拳头，打在自己的身上，萧立荣“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凌、炎两人只感觉胸口一阵麻痹，炎燎原眼前黑，渐渐失去知觉，凌霄捂着胸口扶住他艰难道：“余波就有这种威力了吗？仙人之境界，我一定要尽快达到，呃。”
萧立荣分心看了他俩一眼，宋公明趁机挖出自己的心脏摇头道：“结束了，萧小，再见！”萧立荣坠入山谷，宋公明看着坚持站稳的两个年轻小辈，低声道：“剩下的就是把你俩解决了。夙敌之……噗”他吐了一大口鲜血惊声道：“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没死？”
萧立荣捂着胸口，飞向高空回道：“夙敌的弱点，我找到了，断右臂根本不够，所以我把右眼也还你了。”果然，他紧闭的右眼不停地流着血。
宋公明勉强一笑，伸出三根手指：“萧小，我有三颗心脏！”萧立荣绝望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宋公明居然如此特殊，拥有三颗心脏。
宋公明伸手慢慢探向自己的右胸口，突然空间裂开一道巨大的裂缝，一个长满黑毛的爪子，握住宋公明，将他拉入裂缝中。凌霄抬起头，看见了一双孤独而冷漠的眼眸，浑身打了个哆嗦，昏了过去。
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就躺在了一张床上，炎燎原坐在一旁笑道：“哟，大哥，你终于醒了。”
“生了什么？萧爷爷没事吧。
炎燎原笑道：“怎么会没事，萧爷爷断了一只胳膊，少了一颗眼睛。”凌霄叹了一口气说道：“贪心害人啊，宋长老也死了。”两人说话间，门外传来敲门声，炎燎原高声道：“请进！”向正权带着萧立荣走了进来。
凌霄勉强直起身叫道：“萧爷爷，您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萧立荣笑了笑回道：“凌小友，你以为我只是个文官？”向正权接口道：“老大哥，身上的伤不比我的少。”
萧立荣叹了一口气：“我来，就是想跟你们说说，刚才生的事。”凌霄点点头道：“请您说说，我很好奇那只爪子是什么。”
“那就先从宋长老说起吧。”
向正权皱着眉头问道：“老大哥，你真要告诉他们这么多？”萧立荣笑道：“我相信两位小友，即使得知了大6上的隐秘，也不会就此放弃夺气。”凌霄坚定道：“请您说吧，没有任何事能动摇我的信心。”炎燎原也回道：“我们见过不少怪事、奇事了，请您相信我们的承受力。”
“那我就放心了，如今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了，我怀疑天相、魁火就是去了世界的另外一面。”
凌霄皱眉问道：“到底那里才算世界的另外一面呢？冥界不算吗？”萧立荣笑道：“冥界也是人界分离出去的，所以当然不算。世界的另外一面就是我们释放浊气的地方。”
……
“那个老头死了！”
“怎么会，天央国应该没人能杀了他。”
“事实如此，你得相信，我们该怎么办，变更计划吗？”
“不用，既然他先死了，那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天央边境，几个模糊的身影，落在地上，画着奇怪的纹路，顺着边缘涂抹，逐渐构成一只眼睛。他们站在阵纹的外围，双手紧扣，头顶冒出奇异的清气，投入阵纹中。
这只眼睛活了，眼帘动了动，原地消失。天央国的上空，多了一只透明的眼睛，缓缓睁开。待其完全睁开，计划正式开始。天央国啊，你能经受住这次考验吗？
“我说，你不也是从天央国出来的吗？这个计划，你真下的了手？”
当然，她抛弃了我，我也不会再保护她了。站在位的身影，握紧了拳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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