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上古无秘辛
幻醒是那个？我记忆中没这个人。圣见元年倒是有几个厉害的，莫非是他们的封号？我想想啊……
“嘿，快醒醒，我们到地方了。”佝偻的少年，握着一根木棍，敲打着火马背上的鬼幽。（火马，只是头上有一撮红色的毛。）他的眼睛很特殊，左眼全白，右眼全黑。
鬼幽极不情愿地爬起来，跳下马背，揪下路边的草叶，叼在嘴里，嘀咕道，“鬼厉没有好下场，鬼厉没有好下场。”鬼厉无奈一笑，“幽哥，你不用嘀咕了，我都能听见。”
是吗？有点尴尬！鬼幽挠着头，打了个哈哈，欲想转移话题，而鬼厉都没理他，一巴掌拍在火马的屁股上，“逃命去吧，这里太危险了。”火马没跑，反而蹭着鬼厉的脸，打了个响鼻。
“既然你不愿意走，就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吧。”
火马听懂了，围着鬼厉转了几圈，停在原地不动了。
你这家伙！唉，罢了，随你去吧。鬼厉神色哀伤，扔掉手里的木棍，踌躇半晌，才迈出半步，又退了回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在犹豫什么？”
怕死！真的拍死。鬼幽笑道，“怕什么，天霜族可不是鬼族的对手。”鬼厉喟然长叹，“可惜我们不是鬼族，我们只有两个人。”鬼幽吐掉嘴里的草叶，“别怕，我罩着你！”要是真能罩住，我又怎么会怕？幽哥，你……罢了，赶路吧。
两人再度出，他们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给天霜族族长一封密函。
嘎嘎嘎！乌鸦掠过夕阳，停留在半截枯木上，漆黑的眼眸紧盯着他们，鲜红的喙，好似染血一般，象征不祥之兆。
鬼幽哈了一口气，慢慢停下脚步，“我去，这里也太冷了吧，天霜族都是怪胎吗？”鬼厉裹紧身上的衣服道，“乌鸦盯人，不是好兆头，看来此行凶多吉少。”说罢，丢出一颗石子，吓跑了乌鸦。鬼幽打趣道，“平时我就说过，你少看那些歪门邪道的书，什么乌鸦盯人，我看是……”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赤着上半身的壮汉出现在两人面前，拿着巨大狼牙棒，敲了敲地面。
鬼幽一愣悄声道，“还真应验了！”鬼厉上前一步，拿出怀里的令牌，“我们是天霜族族长的客人，让路！”壮汉哈哈一笑道，“天霜族没有族长，你们要想过去，就得把那个小妞留下来。”
小妞？什么小妞，我们是男人！
壮汉指着鬼幽怒道，“还装，非得本大爷扒光你的衣服吗？”鬼幽骂道，“放屁，老子是纯爷们！”鬼厉无奈道，“幽哥，你的长相，唉。”鬼幽扯下身上的长袍骂道，“干！老子就教教你什么叫爷们。”壮汉扭了扭脖子淫笑道，“小妞，大爷会‘好好’教你什么叫爷们的，嘿嘿！”
笑！我让你笑！鬼幽掰了下左手拇指，一个鬼爪抓向壮汉，壮汉弯腰躲过，惊道，“你们是鬼族！”鬼幽没有接话，掰了下左手手腕，一张狰狞的鬼脸，将壮汉吞下。
“幽哥，不要伤他性命！”
鬼幽摆手一笑，“我知道分寸的，他只是昏过去了。”鬼厉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动杀心了呢。”鬼幽眯起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壮汉，“哪有，我只是教训他一下。小妞？我呸！出门不带眼睛。”鬼厉偷笑道，“谁叫你长得比女孩还好看。”鬼幽耳朵竖起，眉头微皱，“有人来了。”伸手一挥，隐去他们的身形。
“我次！韩庄那小子上个厕所，也能去这么久，肯定是输完钱，又不想给了。”
上半身纹着熊的光头巨汉，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他身旁，另一个光头巨汉也骂道，“就是，那个垃圾，每次输完钱就跑，下次不跟他玩了。”
纹身巨汉走了几步，刚想解开裤子，就惊吼道，“韩凉等等，有情况！”韩凉醉醺醺地伏过来，“怎么了韩雄？尿裤子上了？哈哈，我就……韩庄，你小子怎么躺地上了。”说罢，他就要上前扶起韩庄。韩雄皱起鼻子嗅了嗅，惊道，“不对，这里有外人的气息。”韩凉扶起韩庄，一巴掌拍在韩雄的背上，大笑道，“你小子是喝多了吧，天霜族这破地方，也能有人来？”
韩雄没答话，而是仔细地观察周遭，鼻子耸动几下，放出一招冰战势，打向他们的藏身处。鬼幽侧身躲过，现出身形笑道，“哟，不简单呀，居然能现我的藏身处。”韩雄冷哼一声，“我的鼻子跟熊一样灵敏，你隐去了身形，却隐藏不了气息。”
鬼幽掰了下左手手腕，鬼影猛地窜出，一口吞下韩凉，却被韩雄闪身躲过。鬼幽称赞道，“警觉度也很高，不愧韩雄这个名字，真跟熊一样。”韩雄抓着纹身，扯出数十个冰熊，寒声问道，“你是谁，来我……”话没问完，咯嘣一声，头被拧歪了，无力倒在地上，冰熊碎成渣，散落一地。
“鬼厉，你下手也太狠了，这小子死透了吧。”鬼幽吐了吐舌头，伸出两指，探着韩雄的鼻息。
鬼厉摇头道，“没死，我只是打晕他了。”鬼幽眯起左眼，“我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了。”鬼厉没有搭理他，而是低头拽下一块腰牌道，“有了这个，我们能轻松不少。”
这是什么东西？通关令牌吗？
天霜族没有大族长，只有几十个小部族的族长。这块腰牌，应该就是这里驻扎部族的象征。
鬼幽也拿起一块，“又要用你那招吗？”鬼厉点点头，“没错，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省去很多麻烦。”鬼幽无奈道，“好吧，听你的咯。”鬼厉摊开手掌，冒出两团鬼气，附在他们的身上，没一会，身形生大变，变成韩雄、韩凉的样子。
“他们不用处理一下吗？”鬼幽指着躺在地上的三个巨汉问了一句。处理一下也好，鬼厉分出几个小鬼，将他们吞吃殆尽。
呕！鬼幽强忍住暴吐的念头，侧过脸闭上眼睛，低声道，“让我留点手，你自己却杀人灭口。”鬼厉寒声道，“若是他们几个苏醒过来，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必须杀掉！”鬼幽举起双手，“好吧，你说的有理。”他们将天霜族三个倒霉的壮汉毁尸灭迹后，沿路前往这个部族。
路上，鬼厉叮嘱道，“幽哥，你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的脾气，这帮人要是跟你勾肩搭背，你千万别火。”鬼幽打了个哆嗦道，“我尽量，我尽量。”没走太远，就到了地方。
部族内，火光冲天，头顶的三个月亮也比不了这刺眼的火光。
鬼幽悄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放火烧家？”鬼厉叹道，“幽哥呀，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睡大觉。猎蛮节，是天霜族最大的节日，庆祝他们在多年前打退蛮族的进攻。”鬼幽反应过来了，“所以，你要挑这个时候来天霜族？”鬼厉笑道，“没错，他们只有在这个节日，才会疏于防备。”
“哟，你俩小子怎么回来了？韩庄呢？”纹着狼头的巨汉，一把搂住鬼幽，捶了捶他的胸口。
好疼！鬼幽气得不断哆嗦，右手慢慢摸到左手的食指上，鬼厉按住他，笑道，“哎，这不是没找着嘛，韩庄那小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狼头巨汉大笑道，“那小子肯定是潜逃了，每年这个时候，他不都偷溜吗。”鬼厉也附和道，“就是，那小子欠完钱就跑。”
狼头巨汉拍着鬼幽的肩膀问道，“韩雄，别愣着了，继续去赌啊！你小子今年的运气，可是够好的呀。”鬼厉抓着鬼幽的手打断道，“那个，幽，，熊哥的身体有点不舒服。”狼头巨汉的目光，扫过他们，“噢，我明白了，咱族美女也不少，你俩还能搞一块去，唉，可惜了。”
鬼厉借机，装作羞涩道，“你明白就好，人家不好意思说嘛。”狼头巨汉打了个哆嗦，“以前也没现你小子有这爱好，算了，别恶心我了，你俩进洞吧。”鬼厉拉着鬼幽，转身往前走去。
“等等，你俩走错方向了，山洞在那边，真Tm喝多了呀！”狼头巨汉大叫一声。
鬼厉解释道，“我扶熊哥去那边吐一下，他有点恶心。”狼头巨汉吞掉口水道，“快去吧，我也有点恶心了，呕！”鬼厉搂着鬼幽，快步离开。狼头巨汉望着他们的背影，嘀咕道，“这两个小子，以前就老搁一块，现在看来，真搞一起去了。呕，算了算了，都恶心死我了。”
狼头巨汉掉头离开，他也有点喝多了，没现‘韩雄’胸口的纹身有点不对劲。
没走几步，鬼幽撞开鬼厉骂道，“你小子，恶心死我了。”鬼厉沉声道，“我也恶心，但没办法，我们都不知道刚才那个人叫什么，只能这样了。”
这边，还在低声交谈着，却不料，迎面有个额头带伤的巨汉，大叫道：“韩雄，你小子去哪了，族长……不对，你Tm不是韩雄，你是谁！”鬼厉闪身刚想扭断这个巨汉的脖子，不远处，冲过来个三米高的壮汉，一拳打飞鬼厉。
力道之大，撞塌数个祭祀高塔，才勉强停下，口吐鲜血，变回原来的身形。
鬼幽欲想掰手指，却被瞬间冰封。三米高的巨汉，声音如雷，喝问道，“你们是谁，为何潜入我的部族？看这瘦小的身形，你们是人族？”鬼厉勉强爬起，吐掉嘴里的鲜血，“我们是鬼族，不是弱小的人族。”
“鬼族？和人族一样，都是废物，连那个小小的蛮族都抗衡不了。”
运转气势，布下防御。鬼厉讽刺道：“你们不也差点灭族吗？还好意思嘲笑我们？”巨汉脸色大变，仿佛被戳中了痛处，怒吼道，“我们打退了蛮族，蛮族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杀！”愤恨的一顿足，猛地冲了过来，带出的音爆声特别刺耳。
“韩怆，住手！”外边，闯进来个五米左右的巨汉，一拳擂在疾驰的韩怆身上，将他打飞，撞塌了山洞。
“韩霜族长，您怎么来了？”听到叫声，韩怆跳起，掸掉身上的灰尘。
韩霜瞥了他一眼，“这两位，是我的客人。”韩怆惊叫道，“可是他们杀了我三个族人。”韩霜寒声道，“你想与寒族对抗？”韩怆惊恐道，“不敢，不敢。”韩霜大袖一挥，消失不见，带走了鬼幽和鬼厉。
临走前，扔下三块腰牌，“以后有难，用这个来我族求援。”韩怆只能咬牙谢过，却也拿韩霜没有任何办法。待他走后，韩怆捏碎了腰牌，大怒道：“韩霜，你给我记住了。”
“族长，我们为何不留下韩霜呢？他就一个人。”他的族人上前一步问道。韩怆怒骂道，“你懂什么，一夜寒霜，万物凋零，这八个大族，我们一个也动不起。”
……
一处积雪峰上，韩霜放出鬼幽两人，问道，“你们族就是这么帮我的？派两个小鬼来？”鬼厉咳嗽几声，掏出一封信，“这是我族族长给您的信。”韩霜接过信，大致扫了几眼道，“好，很好，有了鬼族的帮助，我统一天霜族指日可待。”鬼厉问道，“您想统一天霜族？恕我直言，就算有鬼族帮助，也很难。”
韩霜咧嘴一笑，“今日，我心情好，就把我的计划告诉你们吧。蛮族有我的援兵，仙龙族也有。我会一举扫清所有反对的力量，真正统一天霜族。”鬼厉皱眉道，“您就不怕引狼入室？”韩霜大笑道。“引狼入虎穴，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那鬼族……
他脸色变得阴冷，嘴角微扬，“鬼族的两个小鬼死在返还的路上，我只好赔偿几车食物了，没办法，谁叫他们的命不好。”鬼厉迸出巨量的鬼气，韩霜的冰没法冻住他，转头看着渐渐解冻的鬼幽道，“幽哥，接下来就靠你了，王墓之五鬼换天。”
五个小鬼抱着鬼幽扭转了时空。
……
“我的记忆就停留在这里，之后生的事，想不起来了。”
凌霄问道，“燎原，这个天霜族是？”炎燎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追问道，“那匹火马真的没走吗？”鬼幽叹道，“没走，应该是死了吧，或者沦为了食物。”炎燎原喃喃道，“我终于知道，火龙谷不让进的原因了，天霜族的气息，唉。”
什么火龙谷？
炎燎原叹道。“一匹马，可以等主人多少年？大哥，你能想到吗？”凌霄惊道。“你是说，那匹火马等了他们兄弟七万年？”炎燎原点头道，“唉，若论忠诚，人类还差了七万年。”
鬼幽抓住炎燎原的胳膊问道，“火马还没死，不可能！它怎么可能活了七万年！？”炎燎原推开他的手，“为了等你们归来，它变成了火龙！即使是死，也要守在原地。”鬼幽喃喃道，“也就是说，鬼厉他死了！天霜族，很好！”炎燎原摇头道，“没用了，天霜族早就灭亡了，败在我炎族手中。”
那我这一腔怒火，要如何泄？鬼幽瘫坐在地上，失神了。
“忠诚与背叛，在你的故事中，又一次深有体会。但，我们问的不是这些，上古到底有何秘密？”
鬼幽叹道，“什么秘密也没有，上古只有野蛮与争斗！”凌霄问道：“人族、鬼族是如何分裂的？”鬼幽回答道，“人族看不上鬼族的阴森，鬼族看不起人族的弱小，就分裂咯。”凌霄又问道，“清浊世界，就是一相世界吧。”
年代不同，叫法也不同，但都是一个意思。清浊为源头，即是一相世界。
炎燎原插嘴道，“上古还有什么，你都觉得惊奇的事吗？”鬼幽沉吟片刻道，“天书遗失了，算吗？”凌霄皱眉道，“天书是什么？”
天书，包含真正的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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