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出口

胖子说大壮可能真的没有死，也许和当初干瘪老头年轻的时候一样，虽然被水猴子拖进水里了，也许侥幸逃脱了，最后可能也被一个道士搭救了。

        我冷笑道：“小胖，我猜你也想不出什么花儿来，别给我打马虎眼了，再找找看吧，也许大壮的尸体在哪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我和胖子又重新在溶洞里仔细寻找了一番，除了一些破旧的瓶瓶罐罐和腐朽的干尸以外，没有现任何关于大壮的线索。

        胖子低声说：“何漂，其实有一个地方我们没检查过，大壮如果死了，可能会在那里！”

        我不明白胖子说什么，只见他抬手指向了那巨大的钟乳石顶端。

        在钟乳石上半部分的铁树叉上，密密麻麻地挂着干尸。胖子大义凛然地说：“何漂，怎么样，敢不敢上啊！”

        我咬咬牙说：“胖子，都到这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让开，这次我打头阵！”

        我和胖子搬来几块碎石头垫在脚下，然后攀着铁树叉就爬了上去。这钟乳石光滑无比，我和胖子基本上没有落脚的地方，还好铁树叉的间距不太远，我们只得两手抓住铁树叉，身体紧紧贴着钟乳石表面，

        慢慢地向上爬。

        这钟乳石表面遍布黑褐色的血痕，从上面布满干尸的地方一直延伸到底部。有些地方已经凝结成块了。

        干瘪老头曾说过这血液一旦离开了人体，往往是先由鲜红到深红，再到红褐色，再到黑褐色。

        而在这钟乳石的表面，根本看不到一丁点的鲜红血液，这说明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这溶洞里没有死过人了，难怪那水猴子会在光天化日下出来害人，原来是早就“断粮”了。

        我和胖子费了半天功夫才爬到那群干尸的下面，两人全身上下都是黏糊糊的血，而且伴随着刺鼻的恶臭味。

        早上干瘪老头一个劲地催，我当时走得急，连一口热汤都没喝，当时还埋怨了他几句。

        这也是天意，如果当时真吃了什么，估计这会连肠子都会吐出来。胖子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早上我看他喝了一大碗羊血豆腐汤，这会儿正抱着石柱子哇哇地吐。

        “何，何，何漂，我不行了，再这样下去胖爷我非得吐死...”胖子还没说完，又开始狂吐起来。

        我看胖子那模样，差点也吐了出来，强忍着说：“胖子，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再往上走就到了挂满干尸的树叉了，我和胖子没办法，只能采取步步为营的战术：我们小心翼翼地把干尸从铁树叉扒出来，然后直接扔了下去，最后再攀住这铁树叉，慢慢地向上挪动身体。

        这些干尸的死状极其恐怖，整个身体都被铁树叉刺穿了：有的被树叉戳穿了肚子，有的被戳穿了胸部，有的被戳穿了手脚，更恐怖的是有一具干尸被铁树叉从下颌穿入，由天灵盖穿出，眼球都凸了出来，可见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胖子说从这些干尸死前的表情看来，不应该是死后才被挂在这里的，水猴子要吸食新鲜的血液，那就得让这些人活着，所以这些人应该就是活着的时候被铁树叉戳穿了身体，血流不止，最后失血过多而死。

        我听完的胖子话，顿时觉得不寒而栗，太残忍了，这也许是世间最痛苦的折磨了，亲眼看着自己的鲜血一滴滴地流淌在光滑的钟乳石上，直到死神的降临，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的写照。

        想到这里我顿时慌了，心想大壮不会也遭受了如此残忍的折磨吧？于是我赶紧招呼胖子往上爬，希望赶紧找到大壮的尸体。

        我和胖子爬到了钟乳石的顶端，干尸已经被我们清理的差不多了，可是仍然没有找到大壮的尸体。

        这时我心里又燃起了希望，既然到处找不到大壮的尸体，说不定大壮真的还活着，也许真如胖子所说，大壮被所谓的高人救了。

        钟乳石的顶端是一米见方的平台，一根粗壮的铁树叉笔直地矗立在中间，我和胖子两个人勉强靠着铁树叉坐了下来。

        胖子气喘吁吁地说：“何漂，大壮的尸体没在这里，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我看了看四周，有气无力地说：“还能怎么办，咱们找遍了整个溶洞，都没有现大壮的尸体，我估摸他可能真的还活着。咱们还是出去吧，把这里的情况跟干瘪老头说说，也许他会有什么现。”

        胖子心有余悸地说：“出去？现在？不会是从这钟乳石再爬下去吧？”

        我无力地点了点头，胖子连连摆手说：“不，不，打死我也不从这里再下去了，我实在受不了钟乳石上的那股味道，刚才差点快吐死了！”

        我苦笑道：“小胖啊，你以为我想原路返回啊？这不是没别的出口吗，难道咱还能长出翅膀飞下去？”

        胖子脱口而出道：“谁说没有其他出口，你闭上眼睛，仔细听！”

        我以为胖子又出了什么馊主意，于是无奈地闭上眼睛，突然感觉耳边有阵阵微风吹过。

        我连忙睁开眼睛，兴奋地说：“有风？”胖子让我抬头看，这时我看到上面好像有微弱的光亮。难道钟乳石的上方还有出口？

        胖子掏出手电照了照屁股下面的钟乳石，只见在石头上竟然有凌乱不堪的脚印。

        胖子一本正经地说：“我果然没有猜错，原来是这样。”

        我这时也明白了胖子的话，原来这钟乳石的平台是专供人出入溶洞的。

        不管是祭祀或者饲养水猴子，如果新堰河的水没有干涸，普通人都不可能从水下进入这个溶洞的。

        而想要长期为水猴子供应血液，就必须有一个安全又隐蔽的入口，所以我们进入溶洞的那个洞口其实不是真正的入口。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在平台中间粗壮的铁树叉，上面没有一丝血迹，而且铁树叉上每隔几十公分，都有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台阶。

        果然，这个铁树叉并不是用来悬挂干尸的，而是真正出口的通道。

        我和胖子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攀着这铁树叉慢慢地爬了上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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