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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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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饭,又说了会儿话,  王虎就要告辞了。王艳含着泪将王虎送出了家门:“哥,  别太久就来看看我。”娘家除了哥哥和爹,还有后娘和异母的弟弟妹妹,  回去就是受气,王艳便轻易不回娘家。

        王虎自然知道王艳心中所想,“没事,隔得又不远,以前是你没分家,我也不好老是上门,以后就好了,  我卖野味的时候会时不时的上门来看看,到时候把混小子和小玲也带来。”

        “哎,这样才好。”

        送走了大舅,家里回归了平静。

        收拾了几日后,  终于将家里安顿好了,周老二这时候也要出去接活了,  不然这么一大家子坐吃山空终究不是办法。

        周颐本想给他想出个什么新奇点子,但一时也没有头绪,  只得容后再说。

        时间慢慢划过,转眼三个月过去,  今天,  二房都忙了起来,  周老二也在昨天回来了,  对于周颐来说,也是一个大日子,今天是他五周岁的生辰。

        为了给周颐过生辰,周老二在昨天就在县里买了许多东西,天擦黑的时候赶了回来。

        王艳一早给周颐做了生辰面,又做了一大桌菜,一家人围在一起:“今天是六郎五周岁的生辰,过了今天,又大了一岁了!”周老二摸着周颐的脑袋,眼里满是吾家有郎的欣慰。

        “快吃面,吃了面我们的六郎以后就会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王艳也摸了摸周颐的脸,满是慈爱的说道。

        大丫含笑看着周颐。三丫眼里隐晦的嫉妒一闪而过,五丫六丫张着嘴留着口水眼里只有桌上的菜肴。

        周颐看着这一世的爹娘,姐妹,在心里许了一个愿,我一定护你们一世安康。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吃完了饭,大丫带着三丫收拾碗筷,周老二抱着周颐和王艳说着话,“六郎已经过了五周岁的生辰了,是时候送他去念书了。”

        周颐一动,他也想和周老二提这个话题,没想到周老二早想到了。

        “他爹,你想好送六郎去哪个书院念书了吗?”王艳问。两苑府城人杰地灵,读书人多,读书习字的地方也多,不管是成规模的书院,还是私塾,亦或是博学大儒点对点的收徒,在两苑府城都很常见。

        这里面对于学子来说,私塾是最次的选择,私塾是屡试不第的秀才或举人私下开的,给孩童启蒙或是求学前期还可以,但一但到了后期,私塾的先生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而书院则是成规模的教学,类似与后世的学校,古人求学讲究君子六艺,这可不是后世空喊几句素质教育口号的,而是实打实的学到干货。

        书院有各种学科,各种层次的老师,从蒙学到科举后期可一手包办。当然,这样的书院只在两苑府城才存在,即便是在两苑府城,好的书院也没有多少,名气极大,不光两苑府城的学子趋之若鹜,就连外地的学子也会慕名来求学,僧多粥少,有名气的书院对于学生的要求自然就高了。

        而大郎和周老四虽然也是在书院里求学,但只是镇上唯一的一所书院,而且规模小,里面老师的水平最多也只到举人,而且数量也少,真要说起来,比好一点儿的私塾也强不到哪儿去。

        而最好的求学方式就是认得博学大儒为老师,成为入室弟子。这样的老师往往是经历了朝堂起伏,多是做官至仕,而且大部分是翰林出身,既有学识,又有实际经验,而且是点对点小灶教学,好处自然可见一斑。两苑文人荟萃,有乐教善学的风尚,一些致使的大儒也乐的晚年教导聪明伶俐的弟子,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传承自身所学,都是一大好事。

        但这样的机会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飘渺无望的,毕竟想让这些大儒青眼有加,除了自身必须聪明伶俐外,还有许多外界因素加大拜师的难度。

        对于一般的农家学子来说,开始到私塾念书,若果真有念书的天分,考过了童生或是秀才,再拜入书院或是认名师不失为一条捷径。

        “我自然是想六郎去书院念书的。”周老二咂摸了一下说道,他对周颐抱有极大的信心,在他心里,周颐聪明无比,想要考入学院应该不难。

        “是啊,六郎这么聪明,进入书院应该会很容易。”王艳也一脸赞同。

        周颐囧囧的看着盲目自信的爹娘,不禁想自己到底是哪里给了他们错觉?

        “进哪里的书院呢?镇上  有青竹书院,县里也有白鹭书院和青云书院。”周老二喃喃自语,他这次回来已经将事情都打听清楚了,镇上的青竹书院一早就被他给pass了,观大郎的作风,周老二就对这所书院不喜。

        而青云书院和白鹭书院在广安县名气都极大,里面不光有广安县本地的学子,更多的是来自大越朝五湖四海的学子。

        其中白鹭书院又隐隐压了青云书院一头,在广安县只是分院,南苑府城才是主院。

        “既然要进,那就进最好的,即便学费贵一些也没关系。”周老二思索了一会儿,下了狠心说道。

        王艳自然是无条件支持周老二。

        周老二把书院的学费都打听清楚了,白鹭书院在秀才班之前的求学都是八两银子一年,这比周老四和大郎的学费贵了整整一倍。

        而且除了学费,笔墨纸砚,琴棋书画这些还需要自备。这些花费才是大头。对于一般的农家来说,一年八年银子的学费就已经压得喘不过气来了,更惶恐这些更大的花费。所以进青云书院和白鹭书院求学的学子一般都是家底殷实的富贵人家。

        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一些农家学子因为没钱没门路,想要读书都是千难万难,即便能念书,也只能念最次等的私塾,和这些富贵人家的学子接触到的资源可谓是天差地别。

        更何况那些诗书之家,从小宴请名儒教导,海量的资源,最新的资讯,耳濡目染,就是头猪,天天这么使劲的灌,多少也会一点儿了。

        这是两苑府城的学子之间的差别,而将两苑府城和整个大越朝其他地方做对比,差距更是明显。

        至少在两苑府城,即便是清贫之家的学子,只要你努力上进,总有机会,但对于其他地方来说,科考晋升之道大部分被世家把持,农家学子想要找到一名老师启蒙都是千难万难,越贫瘠的地方越是如此。

        周颐现在还不知道白鹭书院的收费如何,不过想也知道想进入这样的书院念书,花费肯定不菲。

        “爹,要不我念私塾好了。我不想你这么辛苦。”周颐开口,在他想来,他可是经历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最终从万千学生中考取了第一学府的人,科考只要他自己努力一点,应该也不会太难吧。

        “这些你一个小娃娃就别担心了,只要好好念书就行了。”周老二丝毫不动摇,既然要念,自然要念最好的,大不了他以后辛苦一些,每月多接一些活,就不信供不了六郎。

        周颐见周老二神情坚决,也就不再劝了。

        即便他再自信,但科考毕竟和后世高考不同,考试内容,考试方式,他完全是一脸懵逼,一个好的求学环境确实对人的影响不一样。

        再者他信奉的是开源,而不是一味的节流。

        是时候给周老二琢磨一个新点子了,只是做什么好呢?在周老二和王艳忙着给他张罗求学事宜的时候,周颐则在思索如何让周老二赚更多的银子。

        周老二抓住旁边一人问,“这是咋回事?”

        “大兄弟你不知道?”被抓住的人也不生气,立刻倾吐八卦:“这件事在咱们广安县也算是轰动一时的大案了,站着的那个是王举人,家里有人在京城当官,在咱们广安县是这个”说着竖了竖大拇指。

        “这不是王举人家从钱地主的庄园里进了一批药材,谁知竟然吃死了人,苦主找上王举人家,最后查来查去是那批药材出了问题,前地主以次充好,吃出人命来了,王举人家赔了很多钱,就将钱地主告了,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升堂了,之前钱地主一直不认,可人现在成了这样,不认也得认了。”

        “不会的,钱老爷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周老二上个月才在钱地主家做事,对他们家的作风很了解,不可能有这种以次充好的事情。

        “谁说不是呢,钱地主的名声一直不错,他们家的铺子开的也实诚,收租也比别人少一成,可是这里面的道道谁又说得清,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情多了去了。”

        周颐却听出了许多可疑的东西,先钱地主的名声既然一直不错,他不可能在药材这么重要的事情上贪便宜。第二,这案子审的太快了,半个月从事到现在,就已经确定了事情原委,不说古代的技术,就是现代也不见得有这么快,看着倒像是事先设好的陷阱。

        没一会儿,县令上来了,开始升堂,和周颐以前在电视里看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一旁的通判念了状词和案经过,县令一拍惊堂木:“被告钱礼可供认?”

        钱地主伏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草民冤枉。”

        “大胆,来人啊,打犯人二十大板。”县令将惊堂木拍的无比响亮。

        重重的板子落在钱地主身上,出一声声闷响,很快有鲜血从钱地主身上冒出,蜿蜒着流在地上。

        钱地主出了一开始还出一些闷哼声  ,后面彻底没有了生息。

        周颐手脚冰凉,屈打成招,草菅人命....,现代许多人对政府不满,有事没事就骂两句贪官横行,不作为,房价高的离谱,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然后搓搓脚丫子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是....不会像这样,即便官员再贪,再昏庸,他们都不敢这样名目张大的草菅人命。即使打官司,无论原告被告,或许会有冤枉,但那是个例,至少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都能出自己的声音。

        周颐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慢慢冰冻,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和这个世界融入一体的感觉,直到这一刻,他的脚仿佛才真真切切的踩在了这片土地上。

        这里和他原来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屈打成招是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生的。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以前的想法多么天真,认为只要当个小地主就可以平平安安,潇潇洒洒的过一世。

        可惜这里掌握话语权的是士大夫,也许某个时刻,自己会不小心碍了一些人的眼,那时候趴在地上被毒打被逼供的人或许就是他。

        周颐握了握拳头,不行,与其让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不如自己掌控命运。

        也许是怕把人打死了,县令见钱地主没有了生息,便让人停手。责令退堂,来日再审。

        周颐知道,如果钱地主没有更深的背景的话,看县令和原告一副要把案子砸瓷实的样子,他不能脱身了。

        回去的路上,父子俩都沉默不已,完全没有挣了钱的欣喜。

        周家是知道周老二今天要去赶集的,见他们俩的样子,觉得情况肯定不好,来探听消息的周淑撅了撅嘴,忙去上房回复:“奶奶,我看着二叔的脸色不好,手里也空空的。”

        周母哼一声:“我就知道他讨不了好,好好的活不接,自己瞎鼓捣,现在好了,这个月的工钱打了水漂。”

        王艳将父子二人迎进屋子,看周老二的样子小心的问:“他爹,咋了?”

        “艳,你还记得我上个月去做工的钱地主家吗?”

        “就是上次还给了你一倍上赏钱的那一家?”

        “嗯,没想到他糟了官司,今天被打的血肉模糊,看样子是不好了..”周老二声音低沉。

        “呀,咋会这样!那么好的人。”王艳捂着嘴巴不敢置信的说,在她心里,能那么善待下人的人家就是好人了。

        “说是药材造假,可是钱地主绝不是那样的人。”周老二坚决不相信。

        周颐一直想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去听他们的事情,夜半的时候忽然起了烧。

        这可急坏了周老二老口子,因为烧烧坏了的孩子还少吗。

        周老二没空去想钱地主的事情了,他火急火燎的请了大夫,一直守到天亮见周颐退了烧才松了口气。

        “都怪我,不该让六郎看那些东西,六郎肯定是吓着了。”周老二悔恨不已,当时一时心急,竟然忘了周颐还小。

        王艳见丈夫这样子,也不再忍心说他:“已经退烧了,没事了。”

        两口子一直守到周颐睁开眼睛,看着他喝了一碗粥这才放下心来。周颐也想不到这件事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如此之大,竟然烧了,这具小身子的抵抗力实在不怎么样。

        “爹,银子呢?”周颐怕在他烧的时候周老二已经将银子交给了上房。

        周母狰狞着脸,不知是没看见还是故意的,硬生生给了周颐一下,扫帚落在了他脸上。

        “哇........!!!”虽然很不耻,但周颐还是张嘴哇哇大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回过神来的周母也傻眼了,她知道二房里几个丫头平时怎么欺负都没事,但只要碰到周颐这个宝贝疙瘩,老二两口子就会炸锅。

        “弟弟,弟弟....”大丫看周颐脸上被扫帚打出了红印子,忙把他搂到怀里,“大奶奶,你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打我弟弟,我爹娘好不容易才盼来个儿子,他要是有啥事,我爹娘咋办....”

        “呜呜呜...大奶奶要打死我们姐弟...”二丫也跟着哭了起来,三姐弟抱头痛哭。

        “你个丫崽子可不要乱说,是他自己跑来的,我可没想打他。”

        “呜呜呜,好疼啊,疼死我了.....”周颐哭的一抽一抽的,还翻着白眼,眼看就要厥过去了。

        这可吓坏了周母,要是周颐真出了什么事,老二两口子还不得把他剥了吃了!

        “六郎,六郎...”王艳喂猪回来听见厨房里周颐的哭声,顿时丢下了手里的木桶,慌忙的跑到厨房,一见周颐的样子,顿时心碎了两半。扑到在周颐身上,“六郎,你咋样,有没有事啊.不要吓娘啊...”

        周颐抱着王艳哭的气若游丝,“大....奶奶打我...好疼啊...娘,好疼  啊,大奶奶还打大姐二姐。呜呜呜......”

        王艳被周颐哭的心一抽一抽的,她仔细看了儿子的面颊,现除了有点印子外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然后把几个孩子藏在自己的身后,站起来直直的看着周母。

        厨房里这么大动静,其他人自然也知道了,李二妹和郑莹带着自己的孩子站在厨房门口围观。

        周母被王艳的眼神看的一缩,色厉内荏的喊了一句:“看啥,你还有脸了是吧,你看看你的几个崽子,都要把房顶嚎塌了,让别人看笑话。”

        “看不看  笑话我不知道,我就想知道,六郎这么小的孩子,他是哪里招惹到大娘您了,值得您下这样的狠手!六郎虽然不是您亲生的,可他还是爹的亲孙子,您就是看在爹的面子上,也不该下这么重的手!”王艳和平时判若两人,一字一句说的掷地有声。

        “我咋了,我教训那两个丫崽子,他自己跑来硬要挡在跟前,这是他自己找打。”周母哼了一声,越说觉得自己有理,声音也越来越大。

        周颐抱着王艳的腿,抽抽噎噎的说道:“娘,为啥大奶奶不打淑姐姐她们啊,是不是因为姐姐们不该干活啊,我看淑姐姐都不做活的,那以后叫姐姐们也别做了吧,做了还要挨打,好疼的!”周家的家务虽然是轮流来做,可是大伯母李二妹把周淑看的非常重,平时只叫她做些绣花的活计,她自己则常常使唤周颐几个姐姐,王艳一直认为女孩儿做点儿家务没什么,所以也不阻挡。造成的结果就是,这个家里谁都可以使唤几个姐姐,四婶郑莹也是一样,她本来就长得瘦弱,轮到她的时候,一大半的活计都是几个姐姐做的。

        王艳听了儿子的话心里一顿,抬眼看了看站在大嫂旁边亭亭玉立的周淑,因为从未出去晒过太阳,面皮白净无比,一双手也白皙柔软,再加上刻意的打扮,看着十分可人。再看看自己的几个丫头,虽然面貌不错,但头枯黄,面色黑,一双手也粗糙无比。这样鲜明的对比让王艳的心里刺疼了一下,她是不是太忽视自己的几个女儿了?

        周颐看着王艳恍然的神色,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哭了,躲在她身后不再说话。

        王艳恍惚了一阵,下意识的将两个女儿挡的更严实,“大娘,那您老为啥要打大丫和三丫,她们都是大姑娘了,过两年就要说人家,你这样青红皂白一顿打,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定怎样想几个丫头呢!”

        “哟呵”周母怪叫出声:“你个小娼妇还教训起我来了,我打几个丫崽子自然是她们做的不对,一个个吃啥啥没够,做啥啥不行,我再不教训教训她们,都要上房揭瓦了!”

        周颐躲在王艳身后不屑的撇撇嘴,怎么不见你教训你的几个亲孙子。

        本以为周母这样说了,凭着王艳息事宁人的性子,她就不会再说话了,可是今天周母打了周颐着实惹恼了她,再加上自己女儿和大房家的对比,瞬间让王艳扎了心,“大娘,我的几个女儿是怎样的性子大家心里都清楚,干的最多,吃的最少,也怪我们当爹娘的不争气,您老看不过我们,我的几个孩子自然也入不了您老的眼,大家都是茶壶里煮饺子心里有数,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也就不在您老面前扎眼了,大丫三丫,活干完了就跟我回屋,免得我们碍了别人的眼。”王艳这几句话说的不硬不软,周颐忍不住在心里为老娘的威武鼓掌。

        王艳带着几个孩子出了厨房的时候,周母被王艳噼里啪啦一顿话震的才回过神来,顿时哭天抢地起来:“我的个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瞧瞧吧,劈死这黑了心肝儿的玩意儿吧,做媳妇儿的竟然教训起婆婆来了,我的老天爷啊,我不活了.....”哭的波澜起伏,一唱三叹。

        “娘,别哭了....”李二妹和郑莹上前扶住周母。

        周母眼里闪过怨毒,嘴里还在叫着:“不是亲生的就是养不熟啊,我对她们巴心巴肝的,谁想到人家却这样挤兑我这糟老婆子啊,死老头子也只记得那狐媚子,老大,老三,老四,你们投错了胎啊,要是投到你们爹心心念念记挂的人肚子里  ,哪里会不被你们爹看在眼里哟!!!”

        周颐听着周母的哭诉,对她胡搅蛮缠的本事也实在是服了。周颐的亲奶奶和周老爷子具体是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只知道当年周老爷子出去跟着别人跑商,回来的时候竟然带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而且女子还有身孕了。

        那女子自然就是周颐的亲奶奶了,说是一个富商的女儿,家里糟了横祸,就剩下她一个人,被周老爷子碰见了,两人就好上了。

        周颐的奶奶生下了周老二,在周老二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她来周家的时候带了五百两银子,弥留之际,叫了周家所有宗亲,逼着周老爷子亲自写下文书,文书里明确写了她死后,三百两银子给周老爷子安置家业,二百两银子留给周老二。

        周颐摸摸下巴,他猜测着周老爷子或许对他奶奶是真的有情义,不然周母也不会提到他亲奶奶就炸,而且她还时不时的拿出来刺一刺周老爷子,说他如何没有良心,自己在家给他生儿育女,周老爷子却在外面勾勾搭搭之类的,而周老爷子不知道是真的觉得对不住周母,还是图个安静,一般周母这样说的时候,周老爷子就不说话了,一些事情也会很快妥协。

        老辈儿的事情周颐不好说,要按周颐前生的那个世界,站在周母的立场,周老爷子绝对的渣男一个,可这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而且周颐的亲奶奶还带来了巨款,周家现在能住的起这样的大宅子,买了三十多亩的田地,都是周颐的亲奶奶带来的,而周家除了他们二房,谁都没有一丝感激之心,周母一边骂着周颐的奶奶,一边又享受着她带来的好处,这跟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来骂娘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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