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儿时诺

“你渴不渴，要不要再喝点水。”我再次抬起了水壶，看向她。

        “不不不，我还没说完呢，说完之后我再喝，到时候你再给我弄点吃的。饿了。”她直接抬起头，直视着我。我看见她的眼里有一种不一样的光，我从没见过那样的她。

        说完，她就直接趴下，又开始盯着烛火，说着她的故事，也许也是他的故事。

        “他偷偷带我去河里捉鱼和螃蟹，带我偷偷的上山上看日落，带我给外头的流浪猫流浪狗送吃的。他带我做了好多好多的事情，那些事情我全记得，那段时间，是我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候，真的，我不求什么一辈子荣华富贵，让我有那一时的快快乐乐就可以了。就让时间停在那个时候也好，我和他就那样，每天总有些意想不到的乐趣，不要长大，那该多好。”

        我心里想，你不要荣华富贵是因为你一出生就有了，你早就知道什么是荣华富贵了。多少人一辈子想暂时拥有一下荣华富贵也没机会。

        说着说着，她的语气突然沉重了起来。

        “你说，要是一辈子不长大那该多好，就像小时候那样，那该多好。他在我家里呆了整整一年，他的父亲一年之后就带他走了，因为期限已满，他父亲也想另谋生路，所以把他一块带走了。临走那天，我悄悄找到他。跟他说我舍不得，他也沉着脸，一言不，一年过去我才现，他长高了，也壮实了，那个时候的我看他得把头稍微的扬起来，他虽然还是很黑，但是身子板早已经不是之前的那样瘦小，而是变得粗厚魁梧。”

        “‘念之，你不要走好不好？’那个时候的我，就是这么问他的，他还是低着头，沉着脸一言不。我那个时候都快哭了，我就问他，要走的话，你还能不能回来。那个时候我突然现，在短短的一年里，在诺大的家里，他才是陪我最多的人。我们每天都在一起，我早已经习惯有他陪我的日子，也只有他才能给我快乐，才能对我那么贴心，那么关心。”

        “你爱他？”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有些非常无聊的兴趣，并且选择将它说了出来。

        “那个时候还小，哪知道什么是爱。”她笑笑，接着说到：“不过，我现在倒知道，那就是爱了。那个时候却是不懂的，只知道不和他在一块我会难受，不和他说说话我会心慌，不和他见见面我心里就，就落空空的，像是被人劫走了一部分一样。现在想想，那一部分，早就被他劫走了，我的心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让他带走了。”

        “我指着我的胸口对他说，念之，我这里好痛，我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你要走就好痛，想到以后再看不见你我就好痛，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和你说话，我就好痛。不过，我就算这么说了，他还是一言不，我就拉着他的衣服，站着，不停的哭。哭了一会之后，我感到有人在摸我的头，一抬头，现他一边摸着我的头，一边看着我，眼睛里也都是泪水。”

        “他见我看他，就把我的头摁下去，用另外一只手抹干净了眼泪，然后转过身去，说，让你瞧见了，好难看的。接着，他又转过头来，直直的盯着我，对我说，小郁，我要走，这是注定的，改变不了。但是，我们会再见的。你相信我，我这人不会说什么话，也不会安慰人，我就想你信我一次，我不骗人，以后我会来找你的。”

        “我就慌忙的点头点头，生怕他反悔了，接着他的话就说，你说话算数！你要来找我的！他就直接应声到，好！以后，我要带着你闯荡江湖！”

        我听了之后笑了笑，说：“带着老婆闯荡江湖，他倒也是说得出来，不过这话，也确实像他说的。”

        “你别取笑他！”她听到我笑出声来，有些生气。

        “好，对不起。你接着说。”我用手遮了遮嘴，对她点点头以示歉意。

        “而且，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什么老婆的。不过，我早晚要做他的新娘子，我的心，早让他偷走了。”

        “那天正午的时候，他和他父亲两人收拾收拾了东西就从后门出去了，来送的都是一起做过工的下人。他们父子俩风评都很好，因为都踏实肯干，也不多话，帮了很多人的忙，所以送他们的人很多很多。我那个时候就躲在柱子后面，看着他和每一个人告别，然后他就站在门口，一直向里面张望着，我知道他在找我，我就侧出来了半个身子，让他瞧见，挥挥手让他看见，他也看到了我，笑了笑，冲着我也挥了挥手。我知道他要走了，真的要走了，我那时好想哭，但是不能让他看到，否则他路上一定不安心。”

        “所以我也冲他一直笑，他看了之后，冲我眨了眨眼睛，就转头提起了行李，一路向前，再也没有回过头。他走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我想记住他走时的样子。那一刻好像时间都变慢了，我看着他一步一步的离开我的视线，他提着行李的手一点也没抖，他的脚步身姿还是那么稳健，一点也不蹒跚，他就那么大踏步的走着走着，直到完全离开了我的世界。”

        说完，她沉默了一会。我见状，在她面前倒了一碗水，也给我自己倒了一碗水。她没喝，我没管她，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我心想，这描述和我见过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大踏步，不回头。付念之啊付念之，我真羡慕你，甚至有点嫉妒你。如果我能像你一样那该多好，可惜一切都不能回头了，我离开了家，离开了百鸟城，离开了东面，这么多年来，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我当时像你一样，那该多好。

        “后来呢？他来找你了吗？”

        她顿了顿，淡淡的笑了笑，说：“来了，不过他没能带走我。”

        非常对不起，答应过的两章可能没办法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不在学校的原因，所以灵感什么的枯竭的厉害，试了很久之后才把这一章打出来，质量很差很差，非常对不起大家。大概明天或者后天回学校，回学校之后会尽我所能写出高质量的好章节，今天这一章实在太差，我心中有愧，对不起那些点进我的小说主页的人，非常非常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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