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养性
等赵玮绘声绘色的，把他如何被胖虎等一干小弟威胁，又如何为了保护主人而打败胖虎的事迹说完之后。
郑屠夫及郑小屠都听呆了。
郑屠夫从未见过如此之狗。
一条狗活出了狗生巅峰。
特别是在这动荡年代，这样的狗在北方早就被人裹腹，吃到渣都不剩。
然而，它在赵玮身边却活得如此逍遥自在，赵兄弟对待一条狗都如此，那么他对待小屠只能是更好。
“赵兄弟，啥都别说了，我懂了，小屠的前途就托付给你了。”
“小屠啊，以后就好好跟着赵兄弟，跟他干，比跟着爹卖肉强。”
“放心吧，郑哥，小屠兄弟我会把当弟弟般对待。”
郑小屠听赵玮这么说，心里一热。
还没有谁对他这么好过，即使他当胖虎是老大，可胖虎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
而赵玮则不同，他虽然来自官宦人家，可却愿意和百姓走到一起。
就凭这点，赵玮就能得到人心。
赵玮是要干大事的人，或许就从这小小的秀州城开始，他郑小屠也能跟着鸡犬升天。
“老大！”
郑小屠情不自禁叫出声。
“诶！”
……
夕阳之下，两人一狗在河堤排排坐。
“小屠，我给你取个名吧。”
“啥名？老大。”
“养性，食色性也，做人之基，晚上带你上婳船开开眼界！”
婳船？
养性听了之后一愣，他还真的不敢问，也不敢想那个地方。
尽管婳船是秀州所有男人梦魂牵绕之地，但对于毛都没长的他来说，这是个太过于成熟的话题。
这婳船不是普通的船只，而是——楼船。
通常而言，这样的楼船只用于战争用途。
但也有例外，比如游览之用。
而这艘楼船显然成了大型娱乐场所。
小小的秀州存在这么大的婳船，其实是很不正常的。
它的存在就是一条利益链。
而赵玮之所以会天天去婳船思考人生，更多的是为了探查这背后的利益链。
“养性，这就是婳船了。”
赵玮指了指远处河面上的巨大婳船。
原来这就是那让爹半夜失踪的婳船啊。
养性瞪大了双眼看着婳船，这还是他长这么大这么近距离看婳船。
尽管只是这样远远的望着，就已经满足了养性的好奇之心。
"养性啊，远看不如上船，上了船，你才能知道什么才是真男人。"
啥？上船？
养性脸红了。
他之前以为老大只是和他开开玩笑，没想到赵玮一脸严肃的看着在养性。
“养性啊，想要成为真正的男人就必须上船。”
“老大，这船不是说上就能上的呀。”
虽然养性没有上过船，但他知道这船没有钱是上不了的。
更重要的是，他们只是小屁孩，有钱也不让上。
“小看你哥了是不，你哥既然答应你见识世面，开眼界，自然能带你上船。”
赵玮说着，geigei一笑。
“养性啊，你会潜水不？”
“那是自然，老大，别的不敢说，这潜水嘛，我还是有点自信的。”
“那好，咱就来比个赛，看谁能憋气最久。”
说着，就听扑通一声，赵玮已经不见了人影。
养性也一个浪里白跳，尾随而去。
水中，赵玮嘴里叼着一根芦苇杆，这便是他的憋气法门。
这条河并非空荡荡，相反，还有一处茂密的芦苇荡，这里适合藏身。
在水下，赵玮用手语与养性交流。
养性可谓是一点就通，老大这是告诉他，趁天黑婳船来客，人多口杂时悄悄爬上船去。
如果没有算错时间的话，要等夕阳西下，还要半柱香的时间。
就在赵玮和郑养性准备静待天黑的时候，就听几声扑通声传来。
“嗯……？”
这时候除了咱哥俩还会有谁会下水？
“真特么的倒霉，老子偏偏被选中值岗，本来攒好了银两今晚快活，却要干这值夜的劳什子活。”
“可不是嘛，我听老板说昨夜有人闯入，这才加强了人手巡逻。只是，咱们也跟着倒霉，不过在婳船上听浪声守夜还真不如让我下水巡视。”
“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到婳船上来打劫，谁不知道秀州地界有张大人保护，简直是找死。”
“可不就是找死嘛，可找死归找死，干嘛要连累上咱哥俩，真是的。”
“更让不爽的是，老板居然觉得这附近的芦苇荡藏人，要咱们把这芦苇荡都检查一遍，这特么的不是要累死人么。”
“劳什子，要是真的被我在芦苇荡中抓到人，我非把这人的皮给扒了不可。”
“别扒皮，先弹他蛋蛋，让他知道破坏咱哥俩好事的下场。”
“哈哈，我看这个贼人就是没有尝过咱婳船弹蛋蛋的酷刑，才敢闯船的。”
两名值夜骂骂咧咧，就往赵玮和郑养性所藏身的芦苇荡而来。
赵玮能在婳船来去自如也不是盖的。
与其让这两名值夜发现自己，不如先自行潜上船去，换了这值夜的衣服。
在赵玮的指引下，郑养性心领神会快速向河里潜去。
而那两名值夜怎么也不会料到，有两个熟知水性的小鬼已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等赵玮和郑养性再次探出头，已爬上了婳船。
赵玮和郑养性迅速换上那两名值夜的衣服。
不过，赵玮很快发现，虽然他换上了值夜的衣服，但是这衣服还真的不合身。
毕竟他们都是小屁孩嘛，再怎么装还是小屁孩。
赵玮心生一计，这并不会难倒他。
“养性，那水里的两个傻吊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等下如遇到人，你就看我眼神行事。”
郑养性懵懂的点了点头，他终于上船了！
郑养性看赵玮的眼神无比崇拜，胖虎那个垃圾，和老大完全没有可比性嘛。
什么狗屁帮，还好老子慧眼识老大，跟对了人。
“老大，你打算怎么混进去啊，我看这船上还有很多守卫啊，咱这体形又不能一夜长大变大人。”
此时，郑养性注意到船上守卫增多，赵玮也发现今夜所谓的达官贵人特别的多。
但这些人都一个德性，就是来婳船来寻乐子的。
他仔细考察过了，秀州这地界的地头蛇无非就是那个张汝德。
至于本地知州，也是屁大点的小官。
但无奈人家有关系经营着这一地，单靠这婳船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张汝德之所以能当地头蛇，与本地有影响力的帮派龙兴和青口两帮不无关系。
别看这两帮名字威风，但赵玮认为都是狗屎，成不了气候。
因为在皇帝老儿附近哪会存在什么大帮派，有的话早就被当成土匪给剿灭了。
现在境内岳飞、韩世忠等人正忙着剿匪呢，对于岳飞，赵玮可是佩服的紧。
虽然他没有见过，但在咱南宋境内谁人不晓岳爷威名。
赵玮这般想着，又在船上观察了一阵，他发现要想进入需要出示请帖。
这玩意赵玮没见过，临时还真的变不出来。
但看着这络绎不绝的宾客，他心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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