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开是非地
刘大死了，自杀？这不可能，他这么一个家伙，怎么可能自杀，其中一定有猫腻，他若死了，线索也就断了，也就无法验证自己的判断了。
方玉言揉了揉眉心?，定了定神，忧郁的说道：“他是怎么死的？”
红梅说道：“报信的官差说是畏罪自杀，自己在房梁上上吊死了。”
这一定是谋杀?，方玉言心中笃定，一定是有人杀人灭口。
自己该怎么办？怎么办？如何才能破解眼前的危局。
方玉言想不出办法，对着自己的脑袋狠狠的捶打了起来。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红梅赶忙抓住了方玉言的手，“少爷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方玉言摇了摇头，只是脑海中产生了一丝明悟，走出去，这里是不能待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今日有个刘大，明日说不得还有个张大，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三十计走为上。
方玉言想到了这里，马上过去将门关上，抓起了红梅的小手，柔声说道：“红梅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红梅小脸迅红了起来，局促不安的想到，少爷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想到这里羞得将眼睛都闭上了。
“我打算离开洛州城，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方玉言窝着她的柔夷，紧张的问道。
红梅惊诧的说道：“这？少爷要去哪里？”
方玉言笑笑说道：“我打算云游四方，好好见识一下山川大河。”
红梅说道：“少爷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方玉言心中大喜说道：“我有些事情要交代与你，附耳过来。”
方玉言找来几个家丁，而后吩咐他们去买包子，一些奇怪的面具，馒头，雇了十六个个轿夫，四顶轿子，又寻来了一帮乞丐，只说是救济穷人。
这些乞丐大都瘦骨嶙柴，一听说方员外家要馒头，纷纷都抢着过来，等馒头一运到，乞丐们都疯扑上去，你争我夺。
方玉言大声喊道：“各位不要抢，人人有份，不要抢。”
可惜没人听他的，方玉言无可奈何，只得作罢，坐在太师椅晒起了太阳，等乞丐们哄抢完毕，他们都跪在了地上大声说着“公子仁义”之类的话语。
方玉言再次站起来说道：“各位兄弟，不必客气，今日相聚便是有缘，不知道你们可坐过轿子？”
众乞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茫然的摇了摇头，他们的出身又怎会坐过轿子。
方玉言高声喊道：“你们想不想坐啊？”
众乞丐一同答道：“想。”
方玉言说道：“好，那么各位今天你们的运气来了，我将抽取三名幸运的家伙来感受一下坐轿子的感觉，另外再奉送你们一身合身的衣服。”
底下的乞丐都叫了起来，他们眼睛湿润的望着方玉言，别的人几乎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方家的三少爷不光给他们一口吃的，还要送衣服，真是大好人啊，只是方府的家丁都觉得方玉言疯了，无缘无故的对乞丐这么好，这节奏是要上天啊。
方玉言看似随意的挑了三名乞丐出来，把他们叫进方府宅院，让他们每个人沐浴净身，还为他们准备了一身衣服穿上，衣服的款式颜色和方玉言身上所穿的一模一样，等四个人从家中出来的时候，众人眼前几乎出现了四个一模一样的人，他们快的上了轿子，抬轿的脚力好像有默契一般分成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而行，每个轿子旁都围了两三个乞丐，默默的跟着。
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洛洲城的大街小巷，全都是对于方玉言的评论，有人说方玉言仁义，有人说方玉言疯了，有人说他卖弄，事实怎样，也只有方玉言本人清楚了。
深夜，方玉天屋中
方玉天坐在太师椅上，面色不善，两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不一会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浑身上下都隐藏在黑色的斗笠之中，方玉天见他进来，赶忙说道：“悟法大师，我那兄弟他？”
悟法将身上的斗篷取下，红艳艳的短格外显眼，硕大的鹰钩鼻，双眼炯炯有神，说道：“想不到方公子这么关心你的弟弟。”
方玉天尴尬的笑笑，亲自为悟法倒了一茶水，说道：“大师说笑了，我那弟弟我巴不得他早些死在外面，我管他死活。”
悟法点点头，说道：“你小子竟做这些无用功，若是要他的性命，我只需动一动手指头，何必如此麻烦，现在他了无踪迹，你再想找到他恐怕难喽。”
方玉天道：“大师，你是不明白我的心思，说句实在话，他死与我无益，在我面前我又讨厌他，本来我是想慢慢和他玩的，他先走离开了，倒也罢了，省得见到他心里烦躁的很，对了大师，你到底何时教我法术。”
悟法摇了摇头说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资质一般，我方妙法你是无缘习得的，你现在务必每天将我交给你的配方，每日泡洗，再过半个月，你就可以习练天煞魔神拳了，好了，我要去修炼了，无事不可打扰我。”
“是，弟子知道。”方玉天恭敬的说道。
悟法走到房间的左角，摆放着一只花瓶，握着瓶口向左扭动了一下，房间的地板马上出现了一个洞，悟法慢慢走了进去，方玉天将花瓶转回原位，洞口又重新封好。
一切重归平静之后，方玉天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他对于悟法并不完全信任，他相信悟法也对他有所戒心，悟法需要方家财力购买药材，而自己想要学到悟法身上的本事。
方玉天没有忘记悟法的交代，让丫鬟为他准备泡澡的药水，一股热气从脚底慢慢的蔓延而来，方玉天初识还能保持平静，随着热浪一波波袭来，他浑身上下都变得通红。
“二少爷，我回来了。”
一人快的走了进来，见到方玉天怒视着他，愤怒的说道：“刘大，你给我滚出去。”
来人竟是刘大，红梅口中死去的人，只是模样却与刘大有些不同，刘大一听灰溜溜的走了出去，在门外走来走去，过了好一会才传来声音：“进来吧。”
刘大闻言身子一振，走了进去，方玉天已经穿戴完毕，坐在椅子上，斜眼瞧着他，刘大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说道：“少爷，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抬轿的脚力把他们送出城门便离开了，分别是不同的四个城门，因为都戴着面具，所以他们也不知道方玉天到底是从哪个门离开的。”
方玉天忽然上去一脚将刘大踹翻在地，恶狠狠的说道：“混账，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人没杀掉，还让人家送到了官府，若不是我，你早就被杖毙了。”
刘大顿时大声哭了起来，上前抱住了方玉天的大腿说道：“少爷，我对你忠心耿耿啊，我这张脸，这张脸，好难受啊。”
方玉天忽然笑呵呵的将刘大扶了起来说道：“你若不换张脸，只怕性命不保，为了活命些许痛苦算得了什么，下去吧。”
方玉天望着刘大的背影，脸色渐渐变冷，冷冷的笑道：“我的好弟弟，你若走了，便不要回来，回来我必杀你。”
“阿嚏，我丢，是不是有人想我了。”方玉言喃喃自语的说道。
红梅见到方玉言嘴巴在动，于是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方玉言呵呵笑笑，将红梅的小手握住，轻笑道：“没什么。”
这两个就是早已远离洛洲城的方玉言和红梅二人，方玉言早早让红梅在北城门外附近雇好了马车，早早的等着他们了。
“少爷，我们去哪里。”
“天大地大，任我逍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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