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技痒的老者

“另外一种哑巴就是他这样的，你可现，他的听觉是好的，说明他没有聋，但是他却是个哑巴，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后天的一些原因造成的，比如是吃了什么东西弄坏了嗓子，导致无法声。”白老者回答道。

        “那师傅您的意思是说，他的嗓子原本是好的？”少年人讶然问道，他没有之前没有想这么多，只是单纯地认为，这个小跑堂的就是一个哑巴，没有从病理上推断。

        “这只是师傅的猜测，还需要进一步的查证才能得出结论。”

        “他哑就哑吧，您何必对他如此关注？”

        “你真是笨呢！原本好好的一个人，变成哑巴，自己吃东西坏了嗓子的可能性极低，最有可能的就是别人给他下毒，弄哑了他的嗓子。”

        “哦，师傅原来是对他坏掉的嗓子感兴趣呀，您不会是想查找他的病因，医治他的嗓子吧？”

        “怎么，不行吗？”

        “师傅，您可别忘了，刚刚您说的，他很可能是被别的人下毒弄哑的，如果真的是这样，肯定是有人不想让这个跑堂的说话，您如果医治他，岂不是违背了别人的想法？您就不怕到时别人找您的麻烦？”

        “师傅我实在是技痒难耐，见到这样的症状，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办法尝试医治。”

        “师傅，您的老毛病又犯啦，您可别忘了上次医治成瞎子的教训！”

        白老者老脸一红，想起以前的一个病人，成瞎子，那时成瞎子还不算完全瞎，还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些东西，并且是在光线很好的情况下才可以。

        自己见到他的时候，技痒难耐，便极力劝说成瞎子让自己试着为他医治。

        因为这样的病人实在是不多，遇到一个，非常不容易，若是不去尝试，怎么提高医术？

        虽然劝说时，他给成瞎子讲了所有的可能，成瞎子最后同意给他做试验。最后，成瞎子完全瞎了，眼睛便的一点光感都没有，成瞎子变成真正的瞎子了。

        尽管成瞎子没有抱怨他，相反还鼓励他继续研究病情，这样一来，自己更加内疚，觉得对不住他。

        也许只有正真的病患，才能体会到与自己一样的病患的处境，正因为这样，成瞎子才被自己说服，甘愿做自己的试验品。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师傅我虽然没有治疗好成瞎子，但是在治疗他的过程中积累的很多经验，我总结总结，说不定下一个患了眼疾的人，就能被我治好了呢？”

        “是啊！说不定，能治好，但是也说不定，再一次治瞎了。”

        “不要取笑为师！我这也是为了医道的展，不是吗？你说，人类的医学若是没有前人一次次的失败，从中总结经验，吸取教训，能展到今天这一步吗？说到这里，我们应该对那些做出贡献的医者及患者致敬，尤其是那些愿意以自身做试验的病患们。”

        “是，是，是。不过，师傅您可一定要当心，随时都会遭到有心人的报复。”

        “师傅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师傅我若是能找出原因，想到治疗的办法，以后不知有多少人能不再遭受这种痛苦。”

        少年人知道，以医痴一般的师傅的性情，遇到这样的情况，自己是很难让他改变想要寻找治疗方法的想法，就不再劝说，埋头吃面。

        少年人正因为师傅的这种不懈的探究精神，以及他那还算高的医术，才甘愿冒着生命危险跟着他，学习医术。

        白老者慢条斯理地吃着面，等他吃完，午饭的饭点过去了，饭庄中只有零星几个还没有吃完的客人。

        没有新来的客人，三彪子早脱下系在腰间的围裙，吃着自己的午饭。

        吃完午饭，三彪子便去东一街的堂口。自他那天夜里，被罗小天收归东一街麾下，便经常在空暇时间来东一街的堂口，听从罗小天的调用。

        东一街在罗小天的带领下，在东城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几乎达到东城老杜时的巅峰水平。

        自虐杀三哥后，厨子三彪子完全变成一个屠夫子。每每东一街与别的帮会或堂口抢地盘，有冲突时，三彪子手持两把菜刀，冲锋陷阵，甚为勇猛，俨然已成为罗小天手下中颇为重要的一名打手。同时，他也闯出了自己的名头，人称“屠夫彪”。

        有了靠山，同时自己也有实力，三彪子不再如以前一样，给那些吸血的捕快们上供。他知道这一切，皆是因为有罗小天的赏识，所以自此之后，越的为罗小天卖力，紧紧地跟着罗小天的步伐。

        对于吹风，三彪子的管束不再如刚刚绑架到饭庄时那么严，晚上不再锁门，白天给他的自由时间也比较多。因为三彪子告诉吹风，自己的实力，即使吹风逃离饭庄，不出半个时辰的时间，自己就可以找到他，一旦被他抓到，打断一条腿是最轻的处罚。

        夏季的午后，刚刚吃过饭，是最容易犯困的。

        张王氏早已不在柜台处，来到后院的床上午休。因为饭庄中客人的单子都已经结过，留在饭庄中的几个客人只是在饭庄喝着免费的茶水，聊天。

        几桌客人的茶壶刚刚加满，想来这一壶茶，够他们喝到他们离开，吹风此时百无聊赖地趴在饭桌上，眼神迷离，打起盹来。

        就在吹风即将睡着时，白老者走到他的饭桌旁，用指节轻轻扣了几下桌面。

        吹风被打搅午休，有些恼怒，但是他是个跑堂的身份，客人若是吩咐他，他还是不得不听从。

        吹风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烦地起身，准备去给客人添加热水，因为他认为，这个时候，客人的吩咐多半就是让他加水。所以他没有看敲桌子的人，就直接起身了。

        当看到叫醒自己的人是那和蔼可亲的白老者时，吹风心中的恼意大减，再看对方也没有提着他的茶壶，不知他有什么吩咐，便做了个倒茶水的手势询问对方是否是需要自己给他加热水。

        白老者摆摆手，说道：“不是让你加水的。坐下吧，我是有些话想问一问你。”

        吹风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待老者坐在饭桌邻近自己的位置后，自己方才坐下。

        “我想问问你嗓子的事。”老者直截了当地开始谈话内容，低声在吹风耳畔说道。

        吹风颇感意外，诧异地打量了老者几眼，老者的眼神坚定，同时直直地盯着吹风。吹风不知道老者的意图，自然不愿谈论这个话题，便摇了摇头。

        “既然你不愿意自己‘说’，那么可否容我说一说我的猜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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