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关门打狗

宁靖将军府外

        “九将军，不好了，不好了。”一名黑衣武士浑身是伤，跌落马下神色慌张：“林将军与六将军一直吵个不停，以至于酿成军变，蛮族趁机攻入宁靖关，杀了一阵返回。”

        “这个倚老卖老的东西，他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他是不是？”擎梵宫这一天似乎都在怒气中度过，别说建功立业，此刻被蛮族寇关的负面影响将这些时日积累的声誉全部葬送。

        容绽拉住提剑欲上马赶赴宁靖关的擎梵宫：“阿九，你给我冷静点，这样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不服从军令诱军变，导致蛮族入关，现在就给我罢了林复海的官职，押入监牢。立即让文青松领赶赴宁靖关，他若是敢倚老卖老，我立马宰了他。”擎梵宫害怕伤到容绽，宝剑入鞘，吼声入云。

        “临阵换将影响军心。”此刻除了容绽再没有人敢在他气头上劝诫，现在的他每一句话都是军令。

        擎梵宫怒视容绽：“你给我闭嘴。”

        传令兵不敢违逆立即消失，然而前军士卒却因为林老将军被撤职关押引起军愤。文青松费尽口舌才勉强让军队听从军令守关，但是前军与中军见面都分外眼红。

        接连几日蛮族小股骑兵开始不断骚扰宁靖关，最开始守军积极打击，可是蛮族骑兵很狡猾。守军追出来他们就跑，守军回关他们又开始在关下肆无忌惮的叫嚣，如此反复守军只是在城墙上射几轮箭雨也懒得再管他们，军心有所懈怠。

        横趴在担架上的擎六虎叮嘱悠闲自适的文青松：“六虎行动不便，劳烦老将军不要被蛮兵的奸计所迷惑。”

        由于前军与中军面和心不和，商议双方每三日轮换守关，这两日便是前军守关。擎六虎见他们异常懈怠，完全不把持续骚扰的蛮族骑兵放在心上好心提醒。

        文青松布满沟壑的苍老面容满是蔑视：“老朽与蛮族打了一辈子仗，怎么与他们周旋还用不着六将军教我怎么做。”

        擎六虎面现怒气，这一帮倚老卖老的人，怪不得九弟恨不得一脚把他们全踢开，他出言警告：“若是宁靖关有什么闪失，不要怪六虎没提醒老将军，倒时候怕是九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一帮乳臭未干的娃娃牙齿倒是挺锋利的嘛！”文青松反唇相讥：“若是宁靖关有闪失，恐怕当其冲的就是擎家的几位将军吧！”擎六虎瞬间脸色铁青无话反驳，命令亲卫将自己抬走，看他这副逃跑的狼狈样，惹得一旁的前军亲卫大笑。

        “六将军，刚才有商队入关。”

        听闻擎六虎起身换上甲胄，一旁的亲卫大为佩服，挨了三十脊杖居然不休养直接带兵来守关，果真如其名是擎家的一员虎将！

        “给我盯紧文青松。”擎六虎断定今夜蛮族定会来夺关，雪灾肆虐的日子里居然还有商队入关，没有鬼才怪呢！：“下令中军不要分散，随时保持高度警戒参战。”

        夜幕悄悄降临，宁靖关十里外，埋伏在隐蔽处的擎七豹心事重重，凝视泛着白光的积雪心思百转。就连斥候的禀告都未曾听到，斥候满是疑惑小心翼翼碰了一下他，擎七豹茫然回过神来慢慢聚焦恢复心神。

        “蛮兵出动了？”斥候点头，擎七豹追问：“大概多少人？”

        “大约两千人左右。”

        擎七豹疑惑：“两千人？”斥候再次回答：“散出去的斥候回报只有通往宁靖关的必经之路，聚集大约两千人左右。”

        “告知六将军，然后飞驰将军府，恐怕蛮族寇关只是幌子，要将军府派兵加强沿线守卫。”擎七豹一直对蛮族坚持寇关心存疑虑，雪灾更为严重的蛮族应该沿线抢掠才对，公然寇关不符合他们的风格。

        轰隆的马蹄声朝宁靖关而去，擎七豹聚精会神紧盯关隘，等待信号弹然后带兵截住蛮兵去路。擎七豹紧握成拳狠狠砸在雪地上，恨恨道：“这两千人休想活着离开。”

        吊桥放下，蛮族骑兵高举武器呼啸着冲进关口，守关士卒完全晕乎状态，很多人愣怔之时就被蛮兵锋利的武器割掉了脑袋，身子轰然倒地。惊醒过来的士卒惊恐高喊：“蛮族入关了，蛮族入关了……”一时无数守关士卒仓促间，拿着长矛陌刀和骑战马往来冲突的蛮族骑兵厮杀，损失惨重。

        擎六虎充满仇恨，用力踹开屋门，长枪横指：“你这个叛徒今日我就要你的狗命。”文青松惊吓起身，长枪登时刺进心窝，文青松只脱口而出一个你字身体轰然倒塌。文青松随身的六名亲卫大惊失色，拔出战刀，擎六虎一名亲卫砍掉文青松的脑袋高举：“文青松勾结蛮族寇关，现军法处置。”

        越来越激烈的喊杀声，六名亲卫相互望望，此刻守关重要，只能跪地臣服。擎六虎命令六人召集前军士卒立即参战，六名亲卫只能提着文青松的脑袋去召集士卒，前军士卒见到血淋林的头颅一时无法相信，但是关门大开却是不争的事实。不知谁高喊一句：“弟兄们，杀蛮保卫宁靖关，为野草原死去的兄弟复仇。”继而无数喊声汇集，响彻黑夜。

        擎六虎当着前军的面将文青松的无头尸放火燃烧，而后下令射箭，无数利剑划过优美弧线，射进蛮族骑兵和守关士卒的身体。擎六虎怒吼当先挥舞长枪与敌人厮杀，继而更多士卒与蛮族厮杀在一起。被报仇欲望驱使的守关士卒配合默契，两人砍马腿，两人长矛陌刀刺杀马上骑兵。两千蛮族骑兵在关内狭窄区域被七千南晋守军团团围住，蛮族领此刻才知道中了敌人奸计。

        本该在熟睡的士卒没想到这么快会加入战团，他只能下令赶紧弃关逃跑。可是密密麻麻的守军将他们的战马砍伤，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践踏致死。还未入关的蛮族骑兵没有任何犹豫，调转马头就跑。可是擎七豹见到关内直冲云霄的烟火，快带领两千人截断他们的后路。逃跑的蛮族骑兵正好撞到箭雨阵中，前路被堵蛮族骑兵只好分散朝四方逃命。然而两千南晋守军早已经形成包围圈，刀剑相待战意昂扬。擎七豹怒吼一声，两千守军收缩包围圈，一点点将挣扎反抗的蛮族骑兵斩尽杀绝。

        “六哥，逃兵全部斩杀。”擎七豹率军汇合擎六虎，擎六虎满意大笑：“我带五千士卒立即支援将军府。”

        擎七豹点头：“九千人对两千人，看来形式还是有些低估错误，恐怕八哥那边压力会很大。”

        擎六虎迅点奇五千士卒，急行军赶赴将军府，擎七豹留下来打扫战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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