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果然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三栋  302，安全门紧闭着，林天敲了敲，里面传来一声‘来啦’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林天和寒雪衣双双松了口气，这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应该是张可爱了。果然，几秒钟后门被打开，张可爱的身影出现在安全门后，“大哥哥和大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林天差不多满十三岁了，而张可爱只有三四岁，在她眼中，林天的确可以算的上大哥哥了。“我来看看你啊”

        林天尽量让自己不把眼前的小女孩和古墓中那个小女孩联系起来，现在看来，古墓中那个小女孩肯定是一只鬼变的了，真后悔当初没立刻杀了她。林天说话的时候，张可爱已经打开了安全门，小声说道：“爷爷在睡觉。”

        三四岁的小女孩，不仅能像大人一样说话还能隐晦地提醒客人不要吵，林天不由得对这个小女孩刮目相看，要知道古墓中那个鬼不算，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女孩的时候，她还胆小地躲在她爷爷的身后，只敢露出一个小脑袋。

        果然，走进去的后林天看到一个老人靠在沙发上，正在熟睡，电视机的声音很小，在放动画片，林天惊奇地发现居然是很少有小孩愿意看的《小虎还乡》。只不过看到老人的样子，林天突然有些伤感，当初在墓地看到这个老人的时候，他的头发看起来还只是半白，现在却已经接近全白了，最重要的是这个老人似乎已经油尽灯枯了，随时都可能去世。想到老人去世，张可爱连最后一个疼爱她的亲人都没有了，林天不禁更加伤感。确认张可爱安全而古墓中那个张可爱是鬼变的后，再见她的爷爷又在睡觉，林天打算走了，正好此时张可爱正在饮水机前倒水，林天忙走过去，接下了张可爱手中的杯子：“可爱，我和大姐姐就来看看你，现在我们就走了啊。”林天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老人睡得似乎不熟，恍惚地睁开了眼，看到客厅里有两人人影，模糊的双眼立刻睁大，见是林天和寒雪衣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艰难地支撑着从沙发上想要站起来，张可爱见状，连忙一路小跑过去扶住了老人。“两位怎么来了？”看到老人醒来，林天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张爷爷，我和姐姐过来看看可爱。”“嗯”，张解放说话似乎比较吃力，“来了就不要这么客气，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两位莫怪。”“不会不会”，林天连忙摆手，也过去扶住了老人，而寒雪衣早已经在另一边扶住了他。看到张解放走路都有些不稳，林天确定这个老人是真的油尽灯枯了，两次见面不超过一个月，他却老的这么快。张解放心里叹息一声，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已经油尽灯枯了？以前只是靠着一口气支撑着，相信法律会给儿子的死一个交代，但当真的听说谋害儿子的嫌疑人已经死了，他那口气突然间就没有了，身体也迅速老态下来。张解放没有推迟，在两人的扶持下，再次慢慢地坐回了沙发，“姑娘，林天这个孩子有你们家照顾，的确是他的福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寒雪衣并没有打算说自己在见到林天之前其实已经没有了家。“唉”，老人一声叹息，脸上露出慈祥的神色，看向已经将电视关掉靠在了自己怀里的张可爱，伤感说道：“我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可爱。”“爷爷”，张可爱一声叫唤，林天能感觉到她话语中的不舍。“嗯”，张解放的下巴在小女孩柔顺的头发上轻轻磨蹭了几下，随后说道：“可爱，爷爷送你去外婆那里好不好？”“不要”，张可爱突然回身把老人的脖子抱住，“我要和爷爷在一起。”林天的眼眶红了起来，寒雪衣同样如此。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半晌，老人开始小声抽泣，但似乎气力不支，抽泣得很艰难。寒雪衣别过了头，实在不忍心看这样的场景，她比林天看得更加清楚，也许这个老人连今晚都活不过，神医圣手也无力回天。这是命，人力不可改。许久，老人似乎好转了一些，拍了拍张可爱的背，说道：“可爱，你在家里陪陪哥哥姐姐，我去买点菜回来。”“我去吧”，林天急忙起身，张解放行动不便，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让他下楼？“我也去”，出乎意料的是，张可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走过来拉住了林天的手。“也好”，张解放点了点头，说道：“可爱，你带哥哥去买菜，我和这个大姐姐说点事。”林天看向了张解放，随即明白他可能意识到自己活不过今晚了，这想让寒雪衣带话，可是他自己为什么不打电话？林天知道张可爱的妈妈和外婆都在世，只不过因为张可以去世后两边没了来往。看了几秒，林天就牵着张可爱走出了门，老人可能是觉得他也是个小孩子，有些话不想让自己听见。门被关上，张解放浑浊的目光看向了寒雪衣，半晌后才犹豫道：“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老人家但说无妨”，其实寒雪衣心中隐隐猜到张解放要说什么了，只不过她五年后和林天要离开，到时候张可爱只有八九岁，他们走了，还是没人照顾她。而且，张可爱是凡人，即使想把她带到东胜也带不去，因为要启动传送阵，体内就必须有真气，而张可爱体内显然没有真气。张解放脸上出现伤感，开始自言自语说道：“可以死后，可爱的妈妈另配了人，对可爱也没有多上心，姑娘，你们家能够收养林天，家里人应该都比较善良，我走后，你们能不能照顾可爱，我实在不放心可爱去她妈妈那边受委屈。”老人说完话，眼眶在一次红了起来，这是对命运的一种无奈，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却还有放不下的人。寒雪衣动摇了，张可爱虽然是凡人，但是她有心法，可以传授给张可爱，五年时间，即使张可爱的资质再差也能修炼出一点真气。“姑娘，不方便吗？”老人的脸上出现失望，但更多的是绝望，张可爱的妈妈对她不管不问，虽然外婆还偶尔打来电话，但是她外婆也活不了几年，送到那边，几年后还是会受到委屈甚至欺负。想到自己走后，张可爱可能受到委屈，老人不禁流下了更多的泪水，这一刻，他绝望，但将死之人又改变不了任何。“不是”，寒雪衣急忙着急解释，“老人家，我可以照顾可爱，只不过五年后我和小天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可能永远也回不来。”听到寒雪衣的话，张解放仿佛一个即将溺亡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浑浊的眼中不再那么死灰，出现了一抹生命的亮光。“很远的地方？”“嗯！可能永远也回不来。”寒雪衣决定了，就算回去受到惩罚，她也要带走张可爱，她实在不忍心拒绝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垂死时的愿望，宗门功法不能外传的规矩她会遵守，可不会一味地墨守成规信李莲青知道事情的原委后不会怪罪她，至于宗门惩罚，她愿意承受。老人说张可爱的妈妈对张可爱没有多上心肯定是委婉的说法，也许那个妈妈现在对待张可爱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寒雪衣想象不出来天底下有这样一个无情的母亲。现在真出现了，她不忍心看到张可爱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受到委屈，她能照顾好林天，同样可以照顾好张可爱。“永远回不来吗？”老人的眼中有些迷茫，也许在想象世界上哪个地方让张可爱去了之后永远也回不来，“姑娘，我已经快死了，有秘密也会带进土里，你能跟我说说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吗？”……楼道里，林天全身毛骨悚然，手中已经幻化出了一把真气之剑，剑尖直指着几步之外的张可爱：“你到底是人是鬼？”由不得林天不害怕，此时的张可爱居然抱着一面镜子，和古墓中的那个张可爱一模一样，而且她怀中的镜子是突然出现的，这到底是人是鬼，真正的张可爱去哪了？难道老人突然衰老是眼前的张可爱害的？“大哥哥，我是可爱”，张可爱的目光中没有害怕，说完后就低头看向了手中的镜子，此时那乌黑如同九幽之眼的一面，忽然像一阵波纹一样闪动，下一刻，张解放和寒雪衣在客厅中交谈的场景出现在了镜子之上。看到寒雪衣又出现在镜子里，林天怒目圆睁，几乎是在寒雪衣的身影出现在镜子中的同时就大喝道：“你把我姐姐怎么了？快放她出来，不然我就立刻杀了你。”“大姐姐在屋里，不在镜子里”，张可爱摇了摇头，目光没有离开镜子，一滴眼泪从她眼里掉落，落到镜子上后被成一团小白雾。看到张可爱流泪，林天的心软了下来，不过眼前的张可爱很可能是只鬼，他不敢完全相信，当即向三楼跑去，不一会耳朵贴在了302的门上，听到里面传来寒雪衣的声音，这才重重松了口气。之前他们站立的地方是二楼和三楼楼梯拐弯的地方，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张可爱，怕屋里的人听到声音，林天稍稍靠近了些，但手中的真气之剑并没有收起来，只是剑尖没有再对着张可爱。“你真的是张可爱？古墓里的张可爱也是你？”“嗯，我就是可爱，古墓里的可爱也是我。”张可爱抬头看向林天，眼眶早已经被泪水覆盖，每一滴眼泪从她脸颊上滑落，都会落到手中的镜子上，而这些眼泪无一例外都会在顷刻间蒸发，好像这面镜子非常烫一样。看到张可爱楚楚可怜的模样，林天的心疼了一下，慢慢地真气之剑化为天地精气消失，语气柔和了下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出乎意料的是张可爱摇了摇头，用不知道来回应了林天的话，：“大哥哥，你能不能帮帮我？”“帮你什么？”林天虽然还有万千问题不明白，但张可爱向他求助，他还是把这些疑问暂时压到了脑后。张可爱眼中的泪水不再是一滴滴掉落，而是成了两行泪流，林天看到心里一阵阵心疼，“我爷爷马上就要走了，你能不能输送一点真气到我爷爷身体里，让他撑到晚上十二点，让我爸爸来接他？”林天刚刚因为可怜张可爱而放低戒备的心突然间再次紧绷起来，数个问题从心底升起：张可爱是怎么知道真气这种东西的？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有真气的？难道她知道了自己是修真者？她到底是什么人？……“大哥哥，你能帮帮我吗？”张可爱再次问起，可是林天的脑海已经乱作一团，这个小女孩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知道我有真气？你还知道什么？”林天脸上的戒备史无前例地明显，这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吗？如果她是只鬼，这只鬼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事的？“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扑通一声张可爱跪到了地上，“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求求你，大哥哥，我求求你帮帮我。”看到张可爱跪到地上，甚至准备向自己磕头，林天吓得一机灵，也不再想张可爱是人是鬼的问题，青云步运起瞬间就来到张可爱的身前将她抱起。张可爱依旧在哀求，泪水甚至模糊了她的脸蛋，林天的心底一阵阵抽搐，“大哥哥，你帮帮我，不然我爷爷真的撑不到十二点了。”林天的心底乱做一团，护体罡气也忘了打开，而如果张可爱是鬼的话，这个时候给他一击，他绝对躲藏不了。可是张可爱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味地哀求，想到这个问题的林天相信了她是人，鬼不可能有这样的真情流露。张可爱脸上的泪痕凝固了起来，而后是巨大的惊喜，笑容渐渐出现，但伴随着泪水让人看去非常心疼，“谢谢大哥哥，谢谢大哥哥……”林天心里非常凌乱，他有无数问题想问出来，可是张可爱却无法给他答案，或许现在的张可爱自己也思绪纷乱，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想问题。“可爱，你让我把真气输送进你爷爷身体里是为了什么？”生死天定，真气不是万能的，不可能救命，输送进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体里，最多是让他垂死挣扎一番，如同回光返照。张可爱脸上泪痕未干，透过走廊的窗户看向了远方的天空，“我爸爸一直没有去轮回，在等我爷爷，他在望乡台。”望乡台？林天心中陡然一惊，传说望乡台是地府里一处供死人回望故乡的地方。有些人死后可能还有放不下的事，想要看看结果，而天道并非无情，会给这些已经死去的人留下一个回望故乡的机会，这就是望乡台，死去的人站在上面可以回望到故乡的人和事。只不过，林天想的不是这些，他想的是张可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又是如何知道张可以在望乡台等张解放的？“我不知道”，张可爱摇摇头，目光收了回来，“我叫可爱，可是我却不属于自己。”“什么意思？”林天睁大了眼睛。“我不知道。”一种郁闷在林天心底升起，他实在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可每当问到关键的地方张可爱就会说不知道，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肯说。“可爱，你说你爸爸在等你爷爷，可是我听说自己的轮回路只能自己走啊？”这话是杨灵纤说的，现在张可以要接张解放，明显和杨灵纤的话相矛盾。“我知道”，张可爱让林天把她放了下来，拿出了怀中的镜子，“镜子可以让我爸爸来接我爷爷。”“镜子？”林天的目光再一次留在了镜子上，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打量这块被张可爱从古墓中拿回的镜子。这个时候林天有种猜测，那就是古墓中的确有宝贝，但却被张可爱带走了，石棺中的那块镜子是假的，很可能是张可爱故意放进去的，之前他以为没有宝贝那是认为古墓里的张可爱是鬼变的，现在不是，那宝贝就有可能是真的了。“这是什么镜子？”“阴阳镜”，张可爱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可是随即就露出痛苦的神色，“我记不起来了，我只知道它叫阴阳镜，它可以让爸爸回来接爷爷，所以我就去拿走它了。”“你怎么知道它在古墓？你又是怎么进去的。”“我不知道”，张可爱的脸上开始出现痛苦的神色，镜子然被她丢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而她的双手已经抱住了头，随即一声痛苦的嘶叫从她嘴里发出，“啊……”林天大急，连忙上前扶住即将倒在地上的张可爱，真气输送进她的体内，想要稳住她的情绪，可是随即林天就惊讶了，因为他的真气居然进不去。为什么真气进不去张可爱的身体？林天觉得自己这两天没有答案的问题够多了，但这一刻他又多出了许多问题。张可爱一声痛苦的嘶叫后脸色就好了许多，林天根本不敢再问，连忙安慰道：“可爱，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张可爱自己答不出来，林天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半晌，张可爱的脸重新恢复了红润，说道：“大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可是我对你和大姐姐真的没有恶意。”林天沉默了，的确，他的警惕心就是因为怕这个诡异的小女孩伤害到寒雪衣和自己，现在张可爱这样说，他竟然一时无法回答。林天没能回答她的话，张可爱却没有一点脸色变化：“大哥哥，走吧，我们去买菜，时间不多了。”客厅之内，寒雪衣述说了传送阵之外的那个世界，她没有说出‘东胜’这个名字，也没有说出怎么过去，只说出了那边的风土人情，连那里最主要的——修真者的事都没有说出来。“那个世界真的存在的吗？没有人的尔虞我诈，没有生活的困苦？”张解放有些向往，但又觉得这样的世界不真实，不存在，如果他有时间，如果命运可以然他多苟活几日，他真的想亲自把张可爱送过去。寒雪衣点点头，在白雪洞天的确没有尔虞我诈，生活更不会困苦，“如果你真的让我收养可爱，那她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也许能回来也是六十年后的事。”“六十年”，张解放的脸上露处淡淡的迷茫，显然是在犹豫，如果真有那么一处世外桃源，如果孙女能够在那里幸福生活，那无疑是最好的结局，可是自己的孙女并不属于那个世界，他不知道张可爱能不能适应那边的生活。张解放陷入了回忆，关于孙女的点点滴滴，孙女异于常人他是知道的，不平凡，有时候又意味着孤独，因为没人能够理解

        ，这点在孙女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她没有朋友。“去吧”，老人摇摇头，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些，张可爱在这边不仅孤独，或许还会受到委屈，不如让她去另外一个世界重新活过，“姑娘，你是个善良的人，愿意收养可爱真的让我很感激，我没什么可以报答的，这套房子你们拿去卖了吧。”

        寒雪衣摇了摇头，房子有时候可能成为承载记忆的地方，而这套房子上的岁月痕迹，无疑记录了老人晚年的点点滴滴，即使老人去世也应该保留下来，而且，她和林天并不缺钱。“老人家，房子我会替你留下来，我向你保证，只要我还活着，就会照顾好可爱。”

        其实寒雪衣也很喜欢这个小女孩，或许是因为她悲惨的身世而同病相怜。想到张解放宁愿把张可爱送给自己收养，也不愿让她妈妈带走，寒雪衣更加确定了张可爱的妈妈肯定是个无情之人，连亲生女儿都不管不顾。“姑娘，谢谢。”

        张解放是个老警察，来了兴趣，生命似乎活了过来，但这只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林天点点头，坐到沙发上，手指贴在老人刚刚伸出的手上，他不知道医术，这只是一个往老人身体里输送真气的借口。

        真气救不了命，但可以让老人的精力旺盛一些，这样可以压榨出老人最后的生机，让他支撑更长的时间。

        “嗯”，林天的冰凉的真气被他用火球术加热了些，进入老人身体后，老人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吟。

        几秒钟后，林天的手离开了老人的手腕，而老人眼中多了些精光，完全没了之前的死灰色，目光诧异地看向林天，似乎在思考着不可思议的事。

        几秒钟后，老人问道：“你救了我？”

        林天心里突然堵的慌，他可以从老人的话语中听出对生命的渴望，可是他救不了老人，艰难地摇摇头，没能说出话。

        老人的脸突然失落下去，叹息道：“唉，都要走了，我只是放不下可爱。”

        “爷爷”，张可爱一声叫唤，扑进了老人的怀里，而老人则溺爱地抱住了她幼小的身体，目光中虽然多了丝生机，但难掩心头看了林天一眼。

        客厅中，老人正抱着小女孩一起看电视，但注意力不在电视机上，而是在跟小女孩将故事。

        厨房中，寒雪衣正在擦拭溅了几滴油滴的厨板，林天站在她的身后，“小天，我们救不了他。”

        “我知道”，林天和寒雪衣的声音一样沉重，如果可以，他们都想给老人续命，“可是这样可以让他撑久一点，是可爱让我这么做的。”

        寒雪衣猛的转身，目光中充满着不可思议，问道：“可爱知道你是修真者？”

        林天点点头，这个小女孩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大部分的问题都可以从她身上找到答案，可是小女孩却什么都不知道，“可爱可能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古墓中的那个可爱是真正的她，她在古墓里拿出了一面镜子。”“镜子？”寒雪衣问。

        林天点点头，说道：“嗯，她说那叫阴阳镜，可是我问其他问题，她都想不起来，甚至还会头痛。”

        “阴阳镜？”寒雪衣自言自语一声，随即陷入了沉思，她没听说过阴阳镜，而且，张可爱想问题会头痛？怎么跟林天当初的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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