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离开
半个小时后，田秀的现任老公赶到了，在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并得到警察局的建议后，一言不发地带着田秀离开。
田秀没敢说出自己借抚养权向林天和寒雪衣索要五十万的事，更没敢说出她想要寒雪衣帮忙代孕的事。
赶到后花园后，便有三名察陪着张可爱散起了步，期间几个问题从另外两个女警的口中问出，比如‘喝茶的时候你大哥哥做了什么？’
张可爱都说不知道，这让两个无奈，总不能对张可爱刑讯逼供吧？
而且，第三名赶来的同事似乎母爱泛滥，她们稍有问得露骨的时候，就会被她打断。得知田秀不继续追究，自己可以走后，林天心里大为不爽，田秀没有居然还想追究。
真是个没有理智的女人。林天几乎不对女的发怒，除了柳玲玲，现在多了个田秀。“你干的好事!”起初看到林天揍田秀的时候，汪洋心里大为舒畅。
但在刚刚局长隐晦地说他犯了错，虽然没有造成大的影响，但就任刑警大队队长的事可能要往后拖一些时间后，汪洋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起来，同时对林天再次板起了脸。
局长的话汪洋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在考察他，如果再犯错，那这个刑警队队长的职务可能就没了。
本来就是到嘴的鸭子，现在突然有了变数。林天莫名其妙，虽然汪洋经常对自己板起脸，但怎么现在汪洋的态度和进警察局之前有些不同啊，当即困惑地问道：“怎么？被上司骂了？”
和汪洋熟络后，林天多多少少了解了这个人，虽然汪洋总是板起一张脸，但只要不触犯他的原。
这个人还是比较好说话的，心底也不错，为人正直，肯出面帮他争取张可爱抚养权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林天现在根本就不怂汪洋。
“哼”，汪洋一声冷哼，这样的事没必要和林天讲，“没事就回去好好读书，少给我惹麻烦。”
这次林天确定了，汪洋肯定是被上司骂了，怒火想发泄到自己身上，于是说道：“是是是，可爱的事？”
听到林天说张可爱，汪洋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犹豫了一下，说道：“过几天我再去找田秀谈谈。”
林天点点头，他不是真的要汪洋去找田秀说情，而是想通过这个问题看汪洋愿不愿意继续帮忙，现在看来是愿意继续帮忙了。
至于那个田秀，过半个月就会彻底瘫痪下来，到时候肯定拿不到张可爱的抚养权，林天只是想让汪洋做中间人，找接过张可爱抚养权的其他亲人谈判。“没事就赶紧回去。”
汪洋一挥手，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显然不想再搭理林天。林天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个时候再找汪洋说话肯定会触霉头，当即抱起张可爱就说道：“姐姐，走吧。”
林天不打算回张可爱的家了，那里已经没有一个人，还是带着张可爱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里好，幸好之前租时候有先见之明，租的是有两室一厅的套房。
从警局回去只有二十来分钟的车程，林天刚上车不到五分钟就接到了汪洋的电话，在电话中林天得到了一个怎么也料想不到的消息：田秀居然出车祸了。
“你说什么？”林天大喜，但意识到张可爱在旁边，而田秀总归是张可爱的妈妈，这才做出皱眉深思的表情，问道：“真的假的？”
电话那头的汪洋莫名其妙，不明白林天前后的语气怎么突然就变化了一下，不过也没多想，“刚刚从交警队那里得到的消息，在金汇路，救护车应该过去了，你问问可爱，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林天没有立刻问张可爱愿不愿意去医院看望田秀，而是稍稍别过头，把手机拿远了些，轻声问道：“撞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的汪洋语气突然间沉下来，说道：“不知道。”
汪洋差点就破口大骂了，林天问问题的时候轻声细语，很有幸灾乐祸的味道。“真不知道？”汪洋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听说田秀撞得不轻，你们要是想知道，就自己去医院，人民医院。”
林天无奈，他想知道的其实是田秀有没有被撞死，于是看向张可爱：“可爱，汪大哥说你妈妈出了车祸，问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林天的话没让张可爱的脸上出现任何神色变化，只见她淡淡地说道：“她遭了天谴。”“
天谴？”林天之前还以为张可爱说的是生气话，现在看到似乎不是，这个小女孩处处充满秘密，甚至能把冥界带到人间界，“是你做的吗？”张可爱摇了摇头，失神回答道：“这是报应，我警告她了，
她不听，如果她之前没有说后面的话，就不会死。”
“什么？”林天大惊，田秀死了？“你妈妈真的？”林天是想问‘你妈妈真的死了？’但这样的问题过于直白，他有点不忍心当着张可爱的面问出来。“回去吧，大哥哥，我不去医院，以后不回去了。”
林天盯着张可爱看了许久，才点点头，这个小女孩浑身都诡异，虽然没有恶意，但不知道带在身边是好是坏，不过让他丢开她，不仅他做不到，寒雪衣更做不到。
半个小时后，三人回到写字楼不久，汪洋再次打来了电话，这次林天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田秀真的死了，在送到医院的路上心跳就停止了，他老公虽然受伤不轻，不过没死。
由于车速太快，田秀的车追尾了一辆大货车，被甩到反向车道和另一辆快速行驶的长途大巴撞个正着，车子再次被撞后翻到了路边的绿化带里。第一次只是追尾，监控里看到两人都只是因为惯性往前冲了一下。
真正致命的是第二次在反向车道和大巴车相撞，那一撞是撞在车子的侧面田秀坐的这边，而车子翻进绿化带，更是雪上加霜。林天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可爱。
只不过张可爱没有一点情绪变化，仿佛早就知道会这样一样，说了句‘不去医院’，无奈，林天只得告诉汪洋张可爱不愿意去医院，然后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餐后林天就骑车向唐一仙的家赶去，因为张解放的葬礼，虽然他不是亲人，但还是前前后后忙得手忙脚乱，十来天都没有去学校，至于汪洋怎么向朱莉请假的，他问都没问。
半个小时后，林天来到了唐一仙的家门口，冲着院子吼道：“一仙，一仙，上课了。”
恰好此时唐一仙的妈妈走出了屋子，看到林天在外面大吼唐一仙去上课，也回身向屋子里叫唤了一句，而后笑着走出院子。
妇人已经从唐一仙口中得知林天去一中初中部上学的事了，这时说道：“小天，去了学校要好好学习，有不懂的地方，就让一仙教你。”
林天尴尬地点点头，当初都是他教唐一仙，没想到有一天会反着过来，不过林天知道妇人没有别的意思，是真正关心自己的学习，于是点头后回答道：“我会的，魏阿姨。”
恰巧这时唐一仙背着书包从里面小跑了出来，等唐一仙坐到自行车的后座上后，林天立刻载着她往学校赶去。
等看不到院子，唐一仙这才用手指林天再次尴尬，因为这些天唐一仙给他打过不少电话，只不过因为忙，他都是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连不去上课的原因都没解释，但来的路上林天已经想好了借口。“回了趟燕京，家里有点事。”
听到是燕京那边的家有事，唐一仙便没再问下去，犹豫了几秒，才小声说道：“林天，以后尽量不要请假，不然班里的同学会胡说八道。”“嗯？”林天回头瞧了一眼，看到唐一仙眼神躲避，不禁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林天只去上过一天半的课，连班里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自己请假别人胡说八道什么？不过随即林天就明白了，他坐在最后一排，而且还是一个人，现在十来天不去上课，肯定成了同学眼中的问题学生。
“说，说”唐一仙吞吞吐吐，直到林天再次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她才说道：“他们说班里来了个小霸王。”
林天以为自己在同学眼中只是个问题学生，却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成了他们眼中的小霸王，当即莫名其妙，他没有在班里欺负任何人啊？
“我怎么就变成了小霸王？”
“因为，因为，因为你打陈竹的事在年级里传开了，而陈竹和董记现在都退学了，所以别人都以为是你逼着他们退陈竹林天知道，就是当初欺负唐一仙的年级霸王野猪，董记便是当了他半天同桌的山鸡。
林天心里想笑，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不过，两人退学的确和他有些关键，因为是他帮汪洋把这两人的老爸送进了监狱，不过他可没逼两人退学，于是说道：“算了，任他们说去，只要不来惹我们就行了。”
……
林天心里不介意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但介意别人当他的面怎么看自己，进到班里的第一秒林天心里就不舒服，因为每个人看过来的眼神都很怪异，就是前面倒数第二排的问题学生也同样如此。
沉着脸，林天一语不发地坐回了座位，但不到三秒就有个戴着眼镜的高个子男生来到了林天面前，带着书生的骄傲，从上往下俯视，道：“寒天，班主任让你回来就去趟她办公室。”
对方骄傲的眼神让林天不爽的心情更加不爽了，当即问道：“你哪个？”一丝怒气从眼镜男的脸上划过，不过他也不敢在林天面前太过放肆，毕竟这样的问题学生很难用常人的思维来考量，于是强忍着心里的火气，说道：“三班班长，郭磊。”
“嘁！”林天学着小师姐风雅的语气和神态不屑地嘁了一声，然后起身离去，瞥都没有瞥这个班长。
看得出来这个郭磊成绩应该不差，但林不喜欢这样的人，仗着成绩好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自己当初成绩全校第一都没有看不起任何人。
林天带着不屑离开，郭磊阴沉着脸坐回了座位，小声对同桌说道：“我说就是个问题学生，唐一仙还偏偏狡辩。”
“小声点”，同桌提醒了一句，转头看到唐一仙似乎没听到，才压低声音继续道：“你收敛点，他连陈竹董记都敢揍，说不定还真不在乎你这个班长，惹火了他可能照样揍你。”
郭磊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离开教室，林天立即换上了一幅谦虚的表情，心里却后悔之前没有询问汪洋是用什么借口帮自己请假的，现在想打电话过去问也来不及了，因为他出教室的时候，朱莉正好走出办公室，并且看到了自己。
朱莉招手，林天只得乖乖走过去。
三分钟后，林天低头谦虚地站在了朱莉面前，小声叫了声‘朱老师？’
这里是上次待的那个花坛旁边，即使现在没上课，也没有学生过来，远处走过的学生看到这里有人，也只是投过来一个好奇的目光。
朱莉的脸上没有生气，反倒是关心居多，林天说话后，她便柔声说道：“以后玩也要小心点，你身体不好，就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太激动。”
林天心里莫名其妙，他原本还忐忑朱心里，气息收敛了几分，向朱莉说道：“对不起，朱老师，是我冲动了。”
其实朱莉自己说完那样的话就后悔了，因为她刚刚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个老师该有的胸怀，完全就像个披着老师外衣的泼妇。听到汪洋的话，自己也缓和了心情，说道：“没事，我们好好谈谈。”
重新坐回椅子，朱莉目光不经意间瞥到警官证上汪洋的信息，倒是把她惊讶了下，没想到眼前的人还是重案组的组长。
“这次的事，我……”
朱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天突然打断，只见他仍旧一脸惶恐，说道：“这次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舅舅帮着我撒谎。”
“我没跟你说话，等会再算你的帐”，朱莉瞪了林天一眼，又看向汪洋道：
“汪先生，你现在是寒天的监护人，那就应该做好表率，更何况你是一名警察，寒天今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我想你应该给我个解释。”
朱莉阴沉着脸站直了身，目光直视林天的双眼，气息重了些，显然处在发怒的边缘。
看到朱莉面色和语气突然变冷，林天心里一咯噔，顿时踌躇起来，大为着急，他根本不知道汪洋是用什么谎言帮自己请假的，现在肯定是被朱莉戳穿了。
解释？自己怎么解释？要是说出来的话和汪洋的借口不同，那肯定会更加刺激到朱莉。这个时候，林天苦闷不已，大感失策。
几秒钟后，林天着急的心情焉了，突然低头说道：“对不起，朱老师。”
既然无法解释，也不知道原因，那干脆就一个劲地认错好了。
“别急着说对不起，你先跟我解释解释”，朱莉的气急，“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你舅舅还帮着你“你！”朱莉觉得自己气的慌，但偏偏不能打学生，当即喝道：“立刻把你舅舅叫到学校来。”说完登登登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看着朱莉的背影，林天不禁苦涩，这次他的确失策了，几秒钟后，便拿出手机便打通了汪洋的电话。
“我在上班，有什么事快点说。”
那边汪洋应该很忙，林天也长话短说，直接问道：“汪大哥，你用什么借口给我请假的？”
“急性阑尾炎，怎么了？”想起朱莉突然掀开自己腰上的衣服，林天突然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了，“急性阑尾炎是不是要动手术？”“当然”，汪洋已经不耐烦了，说道：“你有什么话快点说，我很忙。”
“我想你可能需要来一趟学校，朱老师要请你喝茶。”
“什么？”警察局内，汪洋正在弯腰收拾卷宗，手机被他歪着头夹在耳朵和肩膀上，听到林天的话，汪洋一声愤怒的大吼，手机便直接掉落到了桌上。
汪洋怒了。天吼道：“臭小子你又干了什么坏事？”
林天稍稍把手机拿远，这样汪洋的声音才不会刺激到他的耳膜，“可能，应该，我猜朱老师已经知道你在骗她了，她好像很不高兴，要求你立刻来学校。”
“你！”手上的卷宗忽地被捏紧，汪洋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着手机低声说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成心给我添麻烦？”
“没有没有”，林天急忙否定，他可没有给汪洋添麻烦的想法，事实上他都不想再见到汪洋，当即说道：“是朱老师自己突然掀开我的衣服查看我的腰，我都来不及反应。”
卷宗室里还有其他人，见汪洋突然发怒，都好奇地停了下来，问道：“汪组，怎么了？哪个小子惹你生气了？”
这些人是知道汪洋三十岁还没有结婚的，他哪来的‘臭小子’？
汪洋冲电话里寒声说了句‘等着’便挂断了电话，而后沉着脸，说道：“外甥在学校惹了麻烦。”
汪洋的确有个姐姐，而且还有个外甥，不过是个女孩，听到他这么说，其中一个警察笑道：“去吧，工作我们来做，不过汪组你可不能徇私舞弊。”
汪洋知道同事是在开玩笑，说了句“晚上请你们吃饭”后，便放下卷宗走了出去。其他人摇摇头，思绪再次进入一张张卷宗想要从字里行间找出破案的蛛丝马迹。
林天没去上课，因为半个小时后汪洋就来了，而汪洋到来后只是狠狠瞪了林天一眼便向教师办公室走去，林天低垂着头，露出惶恐的神色跟在后面。
每个教师的办公桌四周都用一米多高的栅板隔离开，只在过道旁边的一面开一道足够宽敞的通道。
此时，汪洋就笔挺着身子站在这里，林天脸上尽是惶恐，站在汪洋的旁边。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班的班主任，朱莉没有一点客气，说道：“汪先生，你能给我个解释吗？”
朱莉不满二十六岁，被一个小自己四岁多的女人呵斥，汪洋心里很不舒服，沉声说道：“寒天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我带他回了趟燕京。”
朱莉刚刚平复下去的心再次生气了，很不高兴地问道：“那你不能跟我说实话吗？”
“涉及到他家里的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朱莉气得有话说不出，她又不是要打听林天家里的事，难道‘家里有事’这样一句话也要保密，不能说出去吗？“这就是你给的解释？我现在质疑你到底是不是一名警察了。”
汪洋本来就不高兴，现在听到朱莉质疑自己不是警察，他当即怒了。一伸手掏出警官证，翻开拍到朱莉的桌子上，汪洋语气提高了几分：“你可以质疑我的为人，但不可以质疑我作为一名警察的荣誉。”
朱莉被汪洋的动作吓了一跳，缓过来后，当即出现愤怒的表情。这是在办公室，汪洋如此动作，根本不给她一点面子，当即警官证都不瞥一眼，站起身喝道：“你怎么这样？还当不当我是老师？有没有个家长的样子？”
林天知道涉及到原则问题，汪洋就是个死脑筋，于是惶恐地站到两人中间，急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汪洋瞥了林天一眼，把林天的表现看在心里，气息收敛了几分，向朱莉说道：“对不起，朱老师，是我冲动了。”
其实朱莉自己说完那样的话就后悔了，因为她刚刚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个老师该有的胸怀，完全就像个披着老师外衣的泼妇。听到汪洋的话，自己也缓和了心情，说道：“没事，我们好好谈谈。”
重新坐回椅子，朱莉目光不经意间瞥到警官证上汪洋的信息，倒是把她惊讶了下，没想到眼前的人还是重案组的组长。
“这次的事，我……”
朱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天突然打断，只见他仍旧一脸惶恐，说道：“这次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舅舅帮着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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