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拿捏or被拿捏


小玉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已然身处一间破烂小屋,比陋室还陋室,怎么说来着?茅屋为秋风所破?这个茅草屋风一吹茅草就乱飞带着一阵阵灰尘,呛得人治咳嗽。长夜漫漫,屋漏床湿,怎能挨到天亮?

        “小玉?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宫里当差吗?”是父母的声音,小玉转头一看,他的父母穿着很奇怪的…古装?衣服上绣着满满的布丁,她家什么时候这么穷?

        “你这身奇怪的衣服从哪弄来的,你手上拿了什么?”顺着老母亲奇怪的目光小玉看向手中的纸张,这是刚刚从岁月史书上扯下的,快速过了一遍,她将岁月史书的残页藏在鞋里。

        小玉的老妈现在也没空跟女儿扯那些,因为远方的号角声已经响起,她只能寄托跪拜完了之后赶紧让女儿回宫廷里去,私自出宫这杀头的大罪她怎可担待的起。

        不由分说的将小玉拉在路边,路边早已挤满了男女老少,空旷的大家一下子人满为患,空气中各种嘈杂的声音预示着大事将至。

        “我们得跪拜,小玉,今天是来自异邦的贵女来朝的日子,按照道理来说你不应该出来的。”母亲拉着小玉,将她的头埋在地上,小玉机敏的窥探着来者,她得收集现有的信息,才能破局。

        先是一只绿色的爪子落在地上,小玉将视线慢慢的向上瞟,先是圣主的爪牙开路,再是一堆健壮的男性肩上驮着一个巨大且宏伟的御輦,就连顶盖也是金子所筑,更不用说周围镶嵌的稀有的宝石,哪怕在阴天也能闪耀着恰好的光芒,而圣主端坐在上,蔑视着跪拜的人群。

        龙輦之下,皆是渣土。

        后面跟随一个精巧的轿輦,但比起前一个就显得小的多,令人吸睛的是輦上帷幔内衬是珍贵的丝绸所制,外层是薄如蝉翼的纱幔,层层叠叠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身影。

        当风吹拂时,那层层叠叠纱幔掀起像一场绚丽的花雨,而恰好,视线在哪一刹那交汇,那双见过无数次的眼眸,小玉嘴唇翕动,不经意念出轿内之人的名字。

        “阿鹤姐……”

        御驾过去后,百姓们也渐渐散去,口中还讨论着新来的贵女,这片沉寂已久的国度,被激起小小的水花。

        “听说那位贵女,是没带一分嫁妆过来的。”

        “对啊对啊,毕竟她的家乡早就没落了,如果不是陛下大发慈悲,估计早成亡国之奴了。”

        而知晓一些内情的男人们则说:“听闻诏夜国先是因为那位蚩尤大人的离世,然后内乱四起到现在。”

        “诏夜国新王想着和亲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为了寻求圣主陛下的庇护吧。”说书人端着茶碗讲着。

        “话虽如此,不让那位贵女带一分家乡的东西和侍从,会不会太过分了些。”一位年轻的少年说。

        “既然嫁过来,自然要和过去告别了。”一个书生打扮的老爷子哼哼着。

        “我们这边都吃不饱,更何况他们那边呢?”庄稼人打扮的汉子不免担忧,这几年的雨水也不大好,君主又挥霍无度,不知来年能不能交上税。

        “估计是人间炼狱了吧,这世道,能活着就算不错了。”闯南走北的卖货郎感慨着。

        “那位新娘……”一个男人欲言又止,其他人明白他想说什么了,成为亡国之人亦或是属于杀伐无常的暴君所有物,都是绝路。

        心好的小姑娘们和妇人们不禁为处在深宫的贵女命运担忧,个别的私下还偷偷抹泪。

        走街串巷搜集信息的小玉突感到后背发凉,转头看去,是扎着辫子的成龙,脸上有些愠色。

        “小玉!你怎么能私自出宫?你怎么不穿制服呢?被知道了我俩都得被杀头,不是安排你去服侍异邦的贵女吗?”

        “龙叔?哦不,我忘了…你是说圣主统治世界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然不是了,是八位君主,他们有各自的领土,他们有各自的领土,你今天怎么搞的。”成龙一把拉住小玉往宫里拖“快点,不然我们会被杀头的。”

        小玉被成龙拖着,脑里可没停下来,短时间将收集到的信息在脑中整理清楚,圣主篡改的历史应当是在远古时代吧,那零碎的篡改也是被岁月史书逻辑演化来的吧,那将自己身上的这份残页拼全,是不是就可以恢复原样。

        就让她这颗小石子帮历史洪流冲垮某龙的龙王庙吧。

        在寝殿中的圣主正站在镜子前与他那并未失去记忆的兄弟姐妹们连线。

        “虽然重回了华美的宫殿,但我不习惯,这里没有掌声没有人类惊叹的目光,圣主我杀你!”中苏还是怀念在聚光灯下的生活。

        “你会习惯的。”圣主十分漠然,他现在全盛时期并偷偷加了战力buff他怕个吊,实力能吊打在座的各位了,说话也拽起来了。

        波刚在另一头叫嚷:“我不吃虫子!!!人类又酸又涩!!我真是服了你个老六!!”

        西木直接问道:“你不怕报应吗?小玉呢?”

        圣主坦然回答:“波刚你可以选择不吃,我选择这条路就不怕什么报应,西木如果你要向你的兄长讨要奴隶,那你是不是应该更客气些。”

        这话使西木气的牙痒,咒蓝紧皱着眉头“论兄长你是否更该对我尊敬些呢?”

        “恶魔向来不应该用实力说话吗?兄长?”圣主最后二字咬的很重,纯纯就是在往咒蓝脸上挑衅。

        毕竟在恶魔界服从强者是个不成文的规定,咒蓝也拿他没办法。

        圣主打开话唠模式开始说:“我把你们重新带回了巅峰,我不求你们感谢我,没必要兴师动众来指责我吧。”

        憋了很久的啸风憋不住了“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你明知岁月史书带来的后患无穷,你打破了平衡就算现在没有不死神明不代表没有其他的,万一又再次经历被封印的命运怎么办?”

        他真后悔当时没在沙滩把他埋了,闯下天大的祸事,自己心里没有怨气,但弟弟行为确实逾越因果了,会给他和其他兄弟姐妹带来不小的影响。

        “我真的不想回地狱了……县里水井还没挖呢。”地魁小声嗫嚅,记挂着现代种花家里的一亩三分地。

        这一回儿,圣主算是把众恶魔都得罪了。

        小玉换好制服来到王宫时,圣主正欣赏着黑手帮的歌舞表演,他心情因为和兄弟姐妹们的争辩有些烦躁,看到黑手帮滑稽的表演着实提不起兴趣,心里实打实压着火。

        眼睛一瞟刚好看到偷瞄的小玉,勾勾手将他呼唤到面前“小子你迟到了!你怎么不行礼?”很好,找到一个发泄对象,虽是忌惮西木,他这边留个度就好了。

        成龙一方面担心小玉的安危,一方面又怕私自出宫的事情败露,赶紧在圣主面前双手合十行礼鞠躬一气呵成。

        “噢我的主人,请原谅我这愚蠢至极的侄女。”

        然而似乎没什么用,圣主依旧指尖敲着王座,似是要逼问出小玉什么。

        小玉全身冒汗,脑里极速旋转找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搞不好命搭在这呢。

        “王,是妾拜托这个孩子帮妾摘点蔷薇,所以这孩子当差迟了些。”一道声音打破了濒临绝望的局面,小玉听到心下一震,人也放松一丁点。

        先闻其声不见其人,小玉一颗心吊着,眼巴巴的望着门口。

        一只绣鞋儿踏进,来人身着异族特有的蜡染制成的刺绣靛蓝裙,裙摆还系着银丝捻成的宫绦,头上戴着银制花冠,仔细一瞧冠冕上还有复杂镂空的山茶花纹。最顶上还有形似孔雀的冠顶。衣袖上是一片接一片的银块环绕一圈。腰处还系了一圈的银色长铃,风一动便随着裙摆、腰上的五色绣带交融飞扬,叮铃叮铃声清脆又好听。

        形如葱白的玉手端着黄金做的盘子,盘里盛着一只金樽,她先行礼再将金樽呈上

        “妾做了一些清露,是用最新鲜的蔷薇和初晨的露水制成,不知合不合王的胃口,特此献丑。”一席话下来恭恭敬敬,不卑不亢。

        小玉看到熟悉的脸庞,一声阿鹤姐呼之欲出,到口边又缩了回去,还不是时候。这时成龙把小玉悄悄拉至一边,松了口气,这关终是过了,看来以后得更加谨慎了。

        圣主神色复杂的盯着那只还没它小指甲盖大的金樽,小鹤见圣主迟迟不发言,又看到面前的金樽,脸一下就从上到下肉眼可见的变红。

        “王,对…对不起,是妾疏忽了。”小鹤有些语无伦次。

        圣主第一回见到小鹤这模样,心里好笑,这个家伙原来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啊,不由得多看了一会儿,直到这个家伙羞得头顶有些冒烟了,他才连金樽带水的吞下去。

        emmmm根本尝不出,没味道,勉强给你个面子吧。

        “还行…”

        “真、真的吗?(羞)”

        不管里面的你侬我侬,被拽出来的小玉一路上都在被成龙数落。

        “幸好这次有那位贵女的解围,不然咱俩说不定今天就人头落地了。”成龙用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不过,没想到这次陛下没有把突然进来的她直接杀掉或是扔出去,这可是头一回。”

        “你是说圣主会把他的老婆杀掉???”小玉仿佛看到了新大陆。

        成龙有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小玉“陛下不喜欢被擅自打扰,其余服侍过他的姬妾们都没什么名分,而且经常出尔反尔,这个贵女马上要被封最高的名分了你不知道吗?已经加了印,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小玉嘴诧异的直接能塞进一个鸡蛋。

        成龙也不纠结,摆出一脸好事将近的样子

        “我们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就行了。”

        不,绝对不行,小玉立即开始跟成龙复盘现代的事情外加洗脑。

        后面小玉带着一束绣球进到阿鹤姐的住处,她迟迟没进去,在外面踢着石子,思忖着进去怎么该怎么说?怎么才能让她相信呢?小玉内心忐忑,抓耳挠腮头发也一团糟,还没得出结果。

        “那个…你要不要先进来呀…”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的小鹤轻声慢语。

        内室里,小玉啜饮着花茶,盯着脚尖。小鹤见这个孩子总在发呆,心中必有什么事情。

        那就她来开启话题吧。

        “你是早上的那个孩子吧,王怕是心里有事,一时迁怒你了。”小鹤以为这孩子被吓傻了,温言宽慰道。

        小玉摇了摇头,后面似乎鼓起勇气对小鹤把岁月史书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全部透露出来,猝不及防的小鹤一时难以消化,眼神闪烁,小玉见阿鹤姐迟迟不言语,留下一句“你不能相信他。”便离开了,小鹤坐在椅子上看到小玉用过见底的茶杯,温和的眼神一下转至冰凉。

        深夜,小鹤赤脚走到圣主的床前,轻解罗裳,触摸他身上的鳞片,恰到好处的冰凉,她将整片肌肤贴了上去,本就浅眠的圣主一醒就看到如此美艳的场景,朦胧春夜下,一个似椿般娇柔的女子,将褪下的纱衣轻掩在身前,用其一角遮面,欲说还休。袒露的肌肤与纱下时隐时现的春色在春夜月光的笼罩下相辅相成。

        想必没有哪位男子能对这美艳的肌肤无动于衷。

        还是你会玩啊,圣主内心默默吐槽,整的他口干舌燥的,静止对视一会儿,他将被子拉上盖住小鹤,翻个身继续睡了,不能看了,再看要出事。

        小鹤内心百八十个问号???这龙还对欲擒故纵有洁癖?

        背过身的圣主脑海里都是刚刚曼妙的酮体,不行,他不能输!怎么能被轻易地欲擒故纵到了呢?让这家伙得逞等于他圣主被主动拿捏了。

        “睡吧。”圣主闷声憋出两个字。

        被晾在一边的小鹤一度陷入自我怀疑,是我不行还是他不行?

        耳边总感觉吵吵嚷嚷的,睡了好些时候的小鹤揉揉眼睛醒了过来,看到成龙和小玉在她与圣主的空隙间,似乎在偷拿什么东西,她眼睁睁看着成龙把手融到圣主身体里,再掏什么东西出来,她就这么不动声色的偷看。

        恰好圣主翻身,在他睁眼的那一刻,小鹤也发出恰到好处的尖叫,该配合的演出还是得配合。

        在圣主的怒吼中,几人利用鸡符咒坐着飞毯而去,当圣主准备追去时,小声地啜泣打断了他的思路。

        “王,我怕…”小鹤脸上带着泪痕,似乎被刚刚发生的事情吓着了,声音带点鼻音,听的人不禁怜惜起来。

        圣主没有过多言语,手指轻点一下小鹤的头顶权当是安慰了,走出卧房,召集起了追兵。

        他未见小鹤那一瞬幽怨的脸色,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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