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刀锋汗水与泪
作者有话要说：</br>其实我都感觉不是刀了……
这两章是因为刀的原因吗qvq
留言少了很多qvq
然后发现之前安利的夜曲b站挂档了……
现在看宝记资源真的是，且看且珍惜。
恭喜柚子再一次完成得罪岳父的成就……
不过晴美应该会很感动他这么说吧（但晴美并不知道）。
然后在柚子一人独怼晴美爸爸和哥哥的时候，晴美妈妈正用“可惜不是男孩子”的眼神看着咖喱。
心疼一波。
群里全是假粉，对柚子的惨状毫不心疼哈哈哈哈哈。
（这章修了一下，有部分哥哥的情感增加，也做了剧情过渡。但没有什么实质增减，看过的可以不用再看）。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这是它持续亮起的第五个小时。
所有人都在门外等着最终的结果，乔安娜和晴美过去的一些朋友也都赶来了医院。
凝重的气氛、死寂的走廊，每一分钟都让人饱受煎熬。
如果手术失败，等待他们的就可能是永隔。
一切都只能听从最后医生的宣判。
晴美则感觉自己在吸入麻药后就很快进入了一片黑暗，她恍然间感觉过去的那段时光就像是梦境。
如果她现在醒来，或许看到的又会是疗养处的白墙、看护和轮椅。
不想醒来……
不想再醒来了……
但那些鲜活的人和无法忘掉的记忆怎么可能是梦呢……
乔安娜、rei桑、里奥桑……还有结弦君。
你不在梦里，羽生晴美，你不可能在梦里。
他们都在等你回去，亲人、朋友和舞台，还有你爱的人。
要从这里醒来才可以，醒来的话就有希望，你要快点醒来才可以……
手术的时间还在延续，手术室内外的所有人都像是在和命运拉扯，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
“手术很成功，具体恢复如何，我们会后续跟进治疗。”说这句话的医生是晴美的爸爸大和托友人找到的德国的知名医生，他与另一位从东京国立医院请来的主刀医生一起完成的这次手术。
国立医院的山田教授之后会回到东京，而这位施瓦茨医生则会继续负责晴美的后续治疗。
除此之外，他还向晴美的父亲大和推荐了一支复健队伍。
“在德国，复健成功的人数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少，或许是亚洲人太过谨慎，”他这样说道：“当然其中的过程会很艰辛，你们要做好准备，而且跳舞最主要的是平衡和协调，她的脑部恢复程度才是最主要的。”
紧绷的气氛陡然松快了，所有人都送出一口气。
这口气不上不下掉着足足七小时……七小时的手术过程中，他们几乎滴水未进。
美智子妈妈带了一些饭团和水，之前询问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心情在意饮食，就谢绝了美智子妈妈的好意，现在这些饭团变得抢手起来。
当然，几位男士都颇有风度地表示自己可以去自动贩卖机买一些吃的，这里的饭团由女士们享用即可。
明日海和柚香光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也起身要去贩卖机，却被乔安娜一把拉住。
“我说啊……当男役久了就会有这种自觉吗……”她无语道：“而且我觉得看晴美爸爸和哥哥那副样子，和羽生君在去的路上还有一场对决也说不定，别去凑热闹了呗？”
美智子妈妈露出来这几天来的第一个比较轻松的笑容：“来，吃一点饭团吧，这里还有一些曲奇饼干。”
明日海和柚香光对视一眼，选择了曲奇饼干——晴美的饼干就很好吃，妈妈做的一定也好吃。
乔安娜见没人回应她，气呼呼地咬了一大口饭团，把脸塞成了仓鼠……事实上她已经再一次用小动物的直觉准确进行了预言。
羽生和晴美的父兄一起走在去贩卖机的路上，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你就是晴美喜欢的男生吧？”大和爸爸上来就是一记直球。
司听到“晴美喜欢的男生”立即面色一变，用杀人般的目光蹬了羽生一眼。
羽生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状况，不禁感到棘手。
初恋对象的父兄就是看起来很难相处的地狱级别怎么办，在线等。
晴美的爸爸羽生大和，晴美过去也和羽生提到过，在她口中帅气温柔偶尔还会有一点小闷骚的父亲，羽生却感觉完全看不出就是眼前的男人。
眼前这位，除了帅气还对得上，一脸高冷完全不温和好吗？
而且身高也很有威慑力啊……
晴美的父兄身高都超过了180，父亲比哥哥司还要高一些，足有185cm。
羽生司则是183cm，倒是美智子妈妈比较娇小，只有159cm，晴美的身高大部分还是随妈妈。
羽生感觉有两座大山压在身边，压力非常大。
大和爸爸说完那句话之后便一直沉默，知道到达贩卖机所在的地方。
他在一排自动贩卖机前驻足了一会儿，道：“这位羽生……选手，你要来点什么吗？”
“啊……我自己来就好，谢谢。”
大和爸爸没有再劝，他买了两个面包，递给了司一个。
司则在另一个贩卖机上买了两杯速溶咖啡，给父亲递了一杯——当然他完全没有询问羽生要不要的意思。
羽生买了饭团和一瓶矿泉水，司瞟了一眼：“啊，和晴美是不一样的口味呢。”
大和爸爸私下给儿子递了一个干得漂亮的颜色，继续不动声色地喝着咖啡。
贩卖机附近的气压一瞬间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
这家私立医院接待的病人不多，所以一时间居然也没人再去贩卖机附近，这给三位男人之间的修罗场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那厢的交锋，晴美完全不知道，她还没有从麻醉中转醒。
美智子妈妈正用一次性的棉巾，打湿后给她擦着脸。
她的动作很轻，对于女儿不在她身边的这几年，美智子是感到愧疚的。
如果是其他母亲，或许就会一起来到宝冢市，陪伴着她吧？
但她不行，她就连晴美和司小时候都没有能够一直陪伴在身边，因为她有自己的事业。
晴美这一次受伤她都是在晴美被送往医院后接到通知的，通知她的是柚香光。
真是失职啊……她这样想着，又感激地看向已经趴在晴美床边睡着的柚香光。
柚香光这几天几乎一直都在医院，此时其他晴美的朋友在手术成功后也因为各自都有事情而不得不离开医院，柚香光却和美智子妈妈说她已经和剧团请假过了，而且《夜曲》之后她暂时没有活动，《伊丽莎白》也还没有开始排练。
这几天柚香光的情绪波动可以是人生最大的一段时间。
晴美的舞台事故倒底给她带去了难以言明的恐惧。
而且噩梦也一直缠绕着她，已经到了只有看到晴美在旁边才能安心的地步。
剧团也清楚舞台事故对搭档的打击也是巨大的，所以为柚香光安排了心理辅导。
可显然暂时她无心接受辅导。
美智子妈妈拉上了病房的窗帘，将灯光也调至最暗。
希望晴美一切顺利，复健也能成功进行。
希望她一生再也无病无灾，健康顺遂。
神啊，这是一个母亲最大的祈愿了。
晴美苏醒是第二天的事了，医生对她进行了全身检查，结果还算乐观。
“手术很成功，之后如果复健到位，肢体指挥应该没有问题，也就是说可以和正常人一样行走。但具体协调度能恢复多少还要看之后的复健情况。
跳舞暂时是不可以进行的，你需要从基本的握力、站立和行走开始复健，要恢复到可以自如行走的程度才能进行其他复健。”
医生还补充了晴美最幸运的是海马体没有受到太大的创伤，许多人头部撞击后最大的问题就是记忆出现错乱和空白，还会伴随记忆力减退和交流障碍等等。
对于晴美来说，主要还能够行走，她就可以跳舞，无论会为此付出多少。
“只要能动就能跳舞，我是这样认为的。”她这样对医生说道。
摆在她眼前的新问题，倒开始是如何说服父母让她持续复健了。
父亲不止一次地让她缩短复健时间，这让她感到十分困扰。
事实上，对于复健的幸苦晴美父母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当他们真的到看见自己女儿满头大汗只为了站立几分钟的时候，看到她用沙哑的声音低吼着接受按摩的时候，羽生夫妇的内心还是苦不堪言。
司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他选择出去透口气，再看下去他怕他会进去直接阻止晴美复健。
晴美当初联系舞蹈想要考宝冢的时候他就心疼得揪起来，不要说现在。
在羽生司眼中，自己的妹妹明明只要和小时候一样在他身边撒娇就好，什么事情都应该由哥哥来帮她搞定。
兄长的存在意义就是保护自己的妹妹……可现在她却已经站在了他不能保护到的地方，这样拼命地努力着。
司对此感到无力，大和爸爸却不一样，他选择动用自己长辈的威严去阻止晴美“伤害自己”。
是的，他认为晴美这样高强度的复健实在伤害自己。
羽生却对晴美的心情有非常大的感触，他鼓起勇气主动和羽生大和要求谈一谈。
“晴美在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依旧选择去尝试，现在只是复健的痛苦而已，她不可能放弃的……羽生先生，我希望您可以给晴美一个自己选择是否坚持的机会。”
看着眼前深深鞠躬的男孩——对羽生大和来说，羽生结弦不管多大年龄都只是个孩子。
他不想为难眼前的孩子，却依旧语气坚硬得开口：“只是让她慢一点复健……医生也建议慢一些，这样对身体不会有太大的负担，也不会留下损伤。”
羽生怎么不明白慢一些是更好的选择，但眼下根本不容许晴美慢慢复健。
“虽然很失礼……但羽生先生没有去了解过晴美在剧团的状态吧？”
羽生大和看着眼前的少年，沉默片刻，回道：“我知道，之前柚香桑和我说过了。”
这下羽生反而感到不解：“您知道晴美要努力去赶上新公，那为什么还要让她缩短每天的复健时间？”
“因为我羽生大和的女儿就算晚一两年，也能登上那个位置！”
羽生大和的脸色不愉：“你不要以为我不追究你怂恿晴美手术的事情，就可以在复健这件事上也听从你的安排，我的女儿改怎样复健，我心里很清楚！”
这句话已经说得很重了，羽生却像不知道放弃为何物一样继续道：“这不一样的，那个位置晴美已经唾手可得了，如果不是……如果不是这次事故，本公演的女主角都应该是她的！她的心情不仅仅有急切和对舞台的执着，还有自尊和不甘心啊！作为父亲向您为什么不能理解她的心情呢？”
就算每一步都踏在刀锋上，就算流下的汗水都被疼痛蒸发，就算虚脱地摔在地上满身淤青……
这种想要拼命的心情，我能够完全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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