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千年石女
下了一夜的大雪终于停歇，万历六年的正月初二，天色放晴。
头疼得厉害的乔飞燕，慢慢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衣衫不整的躺在中云子卧室里大床上，一旁是玉体横陈的那五个高丽女奴，围绕着中云子。她忽然心底涌起一股厌恶，悄悄爬起来，整理好衣衫，来到倭奴房。
“起来，都给我起来！今天是长跑，谁最先跑回来，谁就是队长！前18名就是教主的黑莲圣女。”乔飞燕尖利的嗓音将几十个女奴惊醒过来，纷纷穿衣洗刷，不一会就整齐的列队在后院雪地里。俗话说下雪不冷融雪冷，刺骨的寒风，让反射在雪地里的阳光没有一丝暖意，相反，冷气嗖嗖的。倭奴们单薄的衣衫笼罩下的身体瑟瑟发抖。
这个老女人，不知道发什么疯，这些天一个劲的折磨倭奴。倭奴们不知道的是，接下来会进入更加残酷的训练，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成为教主的贴身侍女，为了杀掉一个叫做文小丰的人。大理由枝子，北海道一个渔民的女儿，因为触怒了当地一个大名，被流放贩卖到了大明帝国的海州，被乔飞燕相中，成了黑莲明教黑莲圣女的预备人选。
想起在北海道苦苦挣扎的父母兄弟，枝子便咬紧牙关，什么苦都能忍受，这几天被这个变态老女人折磨的不成人样，许多东瀛姐妹都被清退了，成为一个普通的粗使女奴。她不能，她必须成为黑莲圣女！因为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叫做大理由杏子，一起被人牙子贩卖到大明，但不是海州，听同乡姐妹说有人看见她被贩卖到金陵去了。
枝子，杏子，按父母的话来说，就是枝不离杏，杏不离枝。姐妹俩从小随着父母亲在北海道海边长大，习得一身好水性，也不畏惧寒冷。今天，枝子准备从一条小河横渡过去，可以少跑将近一半的路程，这样，黑莲圣女就一定是自己的。
不过，被眼前这个老妖婆发现的后果，就是死翘翘。前两天有姐妹偷懒，被她打得半死后扔在雪地里没有人管，最后活活冻死。大明朝对于倭奴的死活是不关心的，这种情况一般是衙门来人登记一下后，注销奴籍了事。
残酷的长跑开始了，枝子少有的渐渐落在队伍后面，待转过一个弯，趁大家都看不见时，迅速脱光衣物高高举起来，从冰冷刺骨结着薄冰的河水里横渡过去。大冬天的寒冷让她本就瘦弱的身体差点倒下，但成为黑莲圣女的强烈欲望，让她挣扎着爬上岸，迅速穿好衣物，潜伏在灌木丛里。过了一会，队伍呼啦呼啦的过来了，最前面的依然是那个来自九州的瘦高女人，叫做川岛美，不过已经气喘如牛。
枝子瞅了一个空子，悄悄归入大队伍。不久开始加速，在回程时已经稍微领先川岛美。川岛美心里窝火，这个大理由枝子，人长得漂亮，各项体能也是与自己不相上下，今天更是超常发挥，黑莲圣女队长的头衔，很有可能落到枝子头上。
结果毫无悬念，大理由枝子以第一名拿下最后的考核，不过幸运好像并没有降临到她的头上。乔飞燕恶狠狠的走过来，挥起手里的鞭子，抽在枝子背上：“谁叫你跑第一的？谁叫你跑第一的……”枝子刚开始以为自己横渡小河的事被她发现了，听到她莫名其妙的话后，悬着的心放下来，这个老女人，是不希望漂亮的自己成为教主身边的黑莲圣女。
枝子默默地承受着鞭打，总有一天，要把这个恶毒的老女人踩在脚下。
“住手！”中云子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乔飞燕停止鞭打，回身一揖：“教主，所有倭奴的名次已经出来，请您过目。”
中云子接过一看，第一名是这个正在受鞭打的倭奴，远远看去，清秀的面容，苗条的身段，补充上营养后，就是一个绝世美人。中云子当然明白乔飞燕那点小心思，他疼惜不已，这个乔飞燕，或许不该再呆在这个位子上了。
“将她们带到后院来，老夫要亲自挑选。”中云子一甩手，乔飞燕乖乖的领着几十个倭奴跟在他身后。
对比眼前这几十个倭奴，昨夜那五个高丽女子，就又要逊色不少。男人绝对是喜新厌旧的东西，中云子老怀大慰，在一张檀木椅子上坐下，命倭奴们按测试成绩顺序排成两列横队。大理由枝子排在了第一位，这个测试成绩，乔飞燕不敢作假。
经过一番比较，大理由枝子和川岛美都被选入了中云子的贴身卫队，成为了黑莲圣女，一共18个。剩下的被打发到缁营里做粗活去了。“你来当队长。”中云子指着大理由枝子大声说道。乔飞燕心里一紧，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听天由命吧。
“奴婢谢过教主大恩！”大理由枝子心头狂喜，表面依然不动声色，这是一个忍者最基本的素质。川岛美眉头一邹，已经是木已成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地面对现实。
“你们分成两队，日夜轮值，负责教主安全，明白吗？你是副队长。”乔飞燕等中云子转身进屋后，对川岛美说道。“奴婢谢尊者大恩。”川岛美没有想到还会有副队长一职，人马分为两半，自己这个副队长，说白了也是独当一面了。
枝子没有说什么，静静的等着乔飞燕的进一步指令。
“今晚就由你，带领八个圣女为教主侍寝。”乔飞燕很不情愿的吩咐枝子。枝子面无表情，心底里当然反感，陪一个比自己父亲还要苍老的老头睡觉，你说谁会高兴的起来？但是，自己所有一切努力，不都是为了成为黑莲圣女吗？条文里写得清清楚楚，为教主侍寝是黑莲圣女的基本义务。
“属下遵命！”随着枝子清脆的声音，划拉出八个倭奴来，悄悄进入屋子，准备沐浴，晚饭后就要正式成为教主的女人了。
浴室里，水花飞溅，自从被当做女奴贩卖到大明，今天是第一次享受这么好的待遇，能够成为黑莲圣女，是每一个倭奴的心愿。洁白的大理石浴池，荡漾起冒着热气的清水，第一次侍寝，必须洗干净了。几个女奴在池子边上盯着，让枝子浑身不自在。
“枝子姐姐，我害怕。”一个面容清秀身段丰满的倭奴，用倭语小声对枝子说道。“不用怕，咱们女人，迟早是要面对这一关的，再说，做了教主的黑莲圣女，就没有其他男人敢欺负咱们了。”枝子安慰着这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
“这有啥好怕的？咱们不是已经跪在旁边伺候了几个夜晚吗？我看他那杆枪，中看不中用，我敢断定，咱们就是侍寝十天八天，也会有姐妹轮不上号的。”另外一个倭奴小声取笑。
“你不要命了？”枝子从水里一把掐住她的手一拉，狠狠的瞪着她。那个倭奴自知失言，立马闭嘴，默默的清洗着自己白嫩的身子。
“时间到，出浴，穿衣。”随着浴池边女奴一声尖喝，门外转进来两个女奴，发给每人一套亵衣。枝子拿起来一看，薄薄一层纱，在身上一比划，顿时脸都羞红了。这能叫做衣服吗？就是薄薄的一层纱！穿在身上等于没有穿。
“磨蹭什么？教主马上就要到卧室了，快点。”旁边女奴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枝子不再犹豫，带着八个姐妹迅速穿好亵衣，随着女奴鱼贯而入，进入中云子卧室。
中云子已经坐在大床上，两个女奴正在为他脱衣。“太好了，我的美人啊！”中云子鼻血上涌，一下扑翻两个倭奴。春宵苦短，欢乐有限。待轮到枝子上阵时，半天不能入港。
“娘的！你是不是石女？”中云子经验丰富，小声骂道。
“奴婢不知道哇！”枝子委屈得快要哭出声来。自己的清白女儿身，已经毁在这个男人手里，可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马郎中！你去找马郎中验一验，真是扫兴。”中云子今晚的主菜就是大理由枝子，也没有想到是这样。闻讯后的乔飞燕，心底一阵高兴，正是老天开眼。自己隐隐感觉最大的威胁就是来自这个叫做枝子的倭奴，这下好了。
“你不要伤心，随我来。”乔飞燕少有的对枝子和颜悦色，一个已经不是自己对手的倭奴，当然没有必要再严苛对待。乔飞燕心情愉快的带着木然的枝子，来到老君庙后面的一个大帐篷里，迎出来一个猥琐的男人，就是马郎中。
“你们都出去！”乔飞燕将其他病号赶出去：“马郎中，你来看看，这个是教主的黑莲圣女，刚才侍寝时被教主踢出来了，说是石女，你可要仔细验看一番。”说着背在身后的手指一直摇摆不停。
马郎中会意，命令枝子躺倒在一张脏兮兮的木床上，就要脱裤子。枝子大急：“尊者，这……”
“这什么这？郎中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黑莲圣女怎么了？教主所有的女人，包括本尊在内，都是马郎中在看病。”乔飞燕脸一板，不再说话。枝子眼睛一闭，能有什么办法呢？
马郎中一丝不易觉察的笑隐在脸上：“闭上眼睛，沉住气，有点疼。”说着右手两指一并，往枝子胯下猛的一插。枝子一声尖叫，待她反应过来时，马郎中已经得意的抽出手指，看着上面的血丝大声说道：“千年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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