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联系or没有联系
挂了电话之后，宁冰和仇晟都是对视一眼，此时的宁冰终于体会到仇晟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件案子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出去电梯口，宁冰问道仇晟。
前面仇晟的身子一滞，半晌才转身道：“我当初自己调查过一部分，不过没有调查这么深，只是隐约觉得有问题而已。”
“好，我只是希望这件案子我们能找出真相，如果你有什么知道的，请不要隐瞒！”宁冰再次说道。
这件案子背后的真相，越挖越让宁冰有些手抖，不知道最后那个真相是否如仇晟所说，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一切，似乎越来越近了。
……
武水月刚刚大学毕业，没有经过社会的摧残，还有些奶气的模样，宁冰二人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被经理训话。
似乎是因为搞错了嘉宾的行程，让整个活动会晚开始两个小时。
“你好，请问是武水月武小姐吗？”宁冰看到武水月往楼梯的方向走，上前去问道。
武水月愣了一下，疑惑问道：“你们是谁？”
“西九龙重案组，有一件案子想请武小姐协助调查，请问有时间吗？”宁冰拿出证件，开口道。
武水月似乎很是疑惑为什么警察会找到这儿来，自己似乎并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吧！
神色有些紧张，这才说道：“那个，你们问吧，不过我可先说明，我是良好市民，什么都没做过！”
宁冰笑了笑，摇头道：“你不用紧张，只是循例问问而已，请问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武水月看着监控中定格的女人，眼睛瞬间就瞪大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声音带着哭腔说道：“这，这个真的不是我，你们相信我，真的要相信我！”
宁冰和仇晟忙是扶着武水月到边上坐下，武水月的身子依旧是在不停的抖，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旁的。
宁冰看了仇晟一眼，仇晟会意过去买了瓶水过来，扭开递给武水月，武水月猛地灌了一大口，这才好像回神的样子。
“警察小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去过这个地方，这不可能是我，你们可以去查我的不在场证明的……”武水月依旧紧张兮兮的说道。
宁冰点头，正想要离开，忽然想起了刚才的一件事情，起身间随口问道武水月：“你认识其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吗？”
“啊！”
“哗啦！”
“啊啊，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武水月手里的水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过程中沾湿了仇晟的裤子，武水月忙是告罪。
仇晟往后退了一步，摇头道：“没事，待会儿就干了，我去趟洗手间！”
“真的不好意思！”武水月小声说道，看到仇晟走了，这才问道宁冰：“不好意思，刚才警察小姐问我的事情，我想我不清楚，帮不了你们实在抱歉！”
宁冰点头，从楼梯口出去了，仇晟正等在门口，看向宁冰的眼神中透着询问，宁冰摇头，仇晟这才准备离开，可是宁冰却忽然拉住了他，站在了楼梯口边上。
武水月没出来，反而是在原地掏出了什么东西，楼梯口地面的瓷砖印出了武水月的影子。
在两人站定的那一刻，楼梯口传出声音：
“梅姐，怎么办，警察怎么会来找我们呢？”
“可是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警察，是，是西九龙重案组的，他们走了吗？”
“走了的！”
“不会吧，我看看！”
看到武水月的影子往这边过来，宁冰四处一看没有藏身之处，正想要假装刚过来，却被仇晟拉到了后面的一个储物间，一瞬间靠近了仇晟的怀中，清晰可闻某人的呼吸声。
一瞬间，宁冰的脸就直接红了，想要往后退，却被仇晟更猛烈的拉回了怀中，低声道：“这里空间太小，将就一下！”
低低点头，喉间的声音轻不可闻，甚至不知道仇晟是否听到了，索性外面武水月似乎是看了看就回去了楼梯口，仇晟这才松开了宁冰。
“呼！”重新一步踏出了储物间，宁冰使劲儿摇了摇头，这才把刚才的旖旎给甩了出去。
再看那边的仇晟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重新靠近了楼梯口，不过武水月好像已经打完了电话，上了楼梯走了。
“怎么样？”宁冰走上前去问道。
仇晟摇头道：“人已经走了，不过这个武水月应该和那个严白梅有所联系，说不定她们五个人，甚至六个人，都是认识的！”
宁冰点头，心中也是觉得有这个可能，刚才武水月口中的梅姐，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严白梅。
“但是为什么她们五个人都互相说不认识对方呢？”宁冰疑惑问道。
仇晟两手一摊，耸肩道：“高级督察，我又不会是你的十万个为什么，剩下的再调查吧！”
宁冰忍不住一笑，摇头道：“也终于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了吗？”
仇晟笑笑，眼神望向前方直接走了，只留下一句话：“我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是吗？”宁冰喃喃出声，也是快步跟上了仇晟的脚步。
或许，两人不知道的事情都还多着吧！
……
“喂，星文，有事儿吗？”正要回去警局的路上，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过，高星文给宁冰打了电话过来。
那边的高星文似乎正在吃泡面，听到宁冰回话，‘吸溜’一声，这才说道：“宁姐，确定那辆车子的行进线路了，能够推算出一个大概的范围，不过今天时间应该来不及去找了！”
“嗯，明天一早章霓云和章泰宁会被带回来，让大家都先下班回去就休息，明天我和仇晟卓晗处理章霓云他们，剩下的人搞定那辆车！”
“好的，宁姐，那我们就先下班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高星文寒暄了一句，这才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的宁冰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脑袋都有些不够用了。
“我直接送你回家吧，明天早上开车去接你！”仇晟忽然说道。
宁冰愣了一下，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笑着道：“我们什么关系，你就要送我回家了吗？”
仇晟看了她一眼，眼睛依旧黝黑如墨珠，转了头说道：“同事也可以吧，再说这么晚，让一个女人自己回去，好像不太好吧！”
“我可是高级督察，不是普通女人！”
“高级督察也是个普通女人而已！”
“呵呵！”被仇晟的结论逗笑了，宁冰也是没有再坚持，让仇晟送自己到了公寓楼下，约了明早七点，这才上楼去了。
仇晟在公寓楼下停留了不少时间，看到二十三楼的灯光亮了，这才离开。
不自觉走到窗口的宁冰，恍然看到下面仇晟的车刚出门口，神色顿了顿，眸中有些湿润。
曾经有个人也是等到自己上楼之后才走的，只不过那份爱情终究是掩藏在了岁月当中，若风流逝。
他不会是自己的良人吧！——宁冰心中默默想道。
转身去了浴室，打开了热水看到蒸汽扑腾，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也洗去了心中的依恋……
开着车的仇晟行驶在路上，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副驾驶，脑海中有一个总是故作坚强的影子出现，恍若挥之不去……
——
“警察先生，怎么回事儿，死的真的是我儿子吗？”
“这不可能的，我弟弟一向为人老实，不可能有人想杀了他的！”
“你们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情还没有最后确定，章泰宁先生是章天磊的亲生父亲对吧！”
“是，是啊！”
“嗯，请跟我们警员过去提起一下DNA，以便做最后的确认！”
阿妙让一个警员带着章泰宁过去了，然后自己带着章霓云去了审讯室，宁冰刚到也就一起进去，仇晟在外面观察室看着情况。
“章霓云，成峰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前任董事长贺成敏的妻子，对吗？”阿妙拿着手里的资料问道。
“对，我老公已经死了几年了！”章霓云满不在乎的说道，似乎已经完全从丧夫之痛里面走了出来。
看她登记的年纪是在35岁，不过单凭肉眼，至少小五岁，嫁给贺成敏没几年，贺成敏就死了，这个女人没重新嫁人，估计也是为了这个公司。
一副妖艳的狐狸精样，之后这家公司应该还有的事情扯皮，章天磊一死，公司的归属权也就产生了新的问题。
“你知道你老公是怎么死的吗？”宁冰开口问道。
章霓云似乎是有些反感这个问题，喉咙动了动，这才说道：“知道，是被人淹死，然后烧死的，怎么现在想要翻旧账吗？这么多年，找到凶手了吗？”
“成峰的第一任董事长贺成峰，是被淹死之后焚尸；成峰第二任董事长贺成敏，也是在淹死之后被焚尸；现在是第三任董事长，这中间你真的觉得成峰内部没有问题吗？”
“等等，你说第三任董事长是这样，什么意思，我弟弟也是这样死的吗？”
难得的，在章霓云脸上多了和面对死去丈夫不同的神色，对于这个弟弟，倒是比相处几年的丈夫更亲切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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