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格里莫广场12号

在当月的杂志上，昭彰难得赞扬了福吉的举措，并在封面上刊登了福吉的照片，随即在内页里介绍了一些麻瓜警察的科技，从读者来信上看来，新增的麻瓜版面反响还不错。

        七月里，昭彰也收到了她的owls成绩，照例拿到了九个o，这样的成绩，就算女巫不去参加newts也能找到不错的工作了，哈利投以赞叹的目光，忽然希望自己的成绩能更好一点，而小天狼星则翘着尾巴表示自己也是全o，不过只考了必选科目。

        在大战布局开始前，昭彰有了难得的休闲，庆祝了考试的好成绩之后，她和哈利、罗恩一起拜访了赫敏家。赫敏的父母都是牙医，这也就意味着这位平时低调的小女巫家里其实十分富有。小天狼星把霍格沃茨的三个小巫开车送到了位于伦敦郊区的三层别墅，站在二楼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望着打理得精致漂亮的大花园，三个人都不禁“哇哦”一声，而小天狼星也被赫敏父母热情挽留下来共进晚餐，两个人有着英国绅士淑女特有的那种温文尔雅，但都十分开明，这从他们欣然接受独女脱离麻瓜的精英教育，成为女巫就可见一斑，连大半个世纪后都很难有父母能做到这点。

        路上三个学生还在兴致勃勃地聊赫敏一家，回到家里，小天狼星有些犹豫，他靠在餐桌旁，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你们喜欢别墅？”

        “什么？”哈利愣了下，飞快地说：“哦，没有。我更喜欢热闹的地方。”

        “嗯……我应该也有栋联排别墅。”男巫曲起了长腿，没想好要不要带他们去看那个压抑的祖宅。他下意识看向女巫的方向，昭彰刚刚没有讲话，此刻却偏过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在格里莫广场12号。”小天狼星一愣，脑袋空白了一瞬间，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是吗？”昭彰眨了眨眼，适当地表现出好奇：“我很愿意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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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小天狼星在伦敦的一个小广场附近停下了车，广场中央的草地凌乱荒芜，周围的房屋门脸都阴森森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有些房子的窗户都破了，门上油漆剥落，还有几户台阶外堆满了垃圾。

        昭彰有些意外，没想到凤凰社的指挥部居然坐落在麻瓜街区，而且如此破旧。她跟着小天狼星穿过草坪和人行道，在格里莫联排别墅前停下了脚步。别墅有五层，还带有阁楼，棕色的石头墙壁看起来很气派，窗户细长，他们正对着的那扇窗里还隐隐传来了立体音响的隆隆声，一股腐烂垃圾的刺鼻臭味儿从台阶前那堆鼓鼓囊囊的垃圾口袋里散发出来。

        “这还真是一点没变。”小天狼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他一身黑衣，身材高大，此刻双手插在兜里，沉默地抬头望着别墅的样子莫名有点吓人，让一旁经过的路人不由得绕得远了点。

        哈利担忧地看了过去，但通常会出言调节气氛的昭彰也只是一脸严肃地瞪着眼前的别墅，一言不发，哈利只好往两边看了看，忽然发现眼前的11号门牌紧连着13号。

        “怎么不见——？”哈利下意识问道。

        “想想格里莫广场12号。”小天狼星说。

        哈利专心地想着，忽然，一扇破破烂烂的门在11号和13号之间凭空冒了出来，接着肮脏的墙壁和阴森森的窗户也出现了，看上去就好像一座额外的房子突然膨胀起来，把两边的东西都挤开了。哈利看得目瞪口呆。11号的立体音响还在沉闷地响着，显然住在里面的麻瓜们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进来吧。”小天狼星不易察觉地吸了口气，带头走上破烂的石头台阶。房门上的黑漆都剥落了，布满左一道右一道的划痕。银制的门环是一条盘曲的大蛇形状，门上没有钥匙孔，也没有信箱。

        小天狼星抽出魔杖，在门上敲了一下，门后立刻传来许多金属撞击的响亮声音，随着链条发出的哗啦哗啦声，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

        “这里已经闲置了9年了，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小天狼星的声音在长长的门厅里显得有些不真实，哈利跨过门槛，走进几乎一片漆黑的门厅。他闻到了湿乎乎、灰扑扑的气味，还有一股甜滋滋的腐烂味儿。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墙上的一排老式气灯亮了起来，投下一片晃晃悠悠的亮光。门厅长而阴森，墙纸都剥落了，上面歪歪斜斜地挂着一些年久发黑的肖像，头上的枝形吊灯和旁边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上的枝形烛台都做成了大蛇的形状。

        三个人踩着磨光绽线的地毯，悄无声息地走进逼仄的门厅，哈利还没看清具体的陈设，耳朵就被一阵可怕的、震耳欲聋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淹没了，门厅里一个戴黑帽子的老太太正在拼命地尖叫，一声紧似一声，好像正在经受严刑毒打——接着他才意识到，这只是一幅真人大小的肖像，但是他有生以来从没见过这么逼真、这么令人不快的肖像。

        那老太太流着口水，眼珠滴溜溜地转着，脸上的黄皮肤因为尖叫而绷得紧紧的。在他们身后的门厅里，其他肖像都被吵醒了，也开始尖叫起来，那声音简直把人的耳朵都吵聋了。哈利只好紧紧闭上眼睛，用手捂住耳朵。

        就连小天狼星也惊呆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老太太的叫声越发刺耳了，她还挥动着利爪般的双手，好像要来抓他们的脸。

        “畜生！贱货！杂种，怪胎，丑八怪，快从这里滚出去！你们怎么敢玷污我祖上的家宅——”

        “你居然——搞了这么个东西！”这下小天狼星好像被熟悉的骂声叫回神了似的，立刻大声吼了回去，随即一把抓住肖像旁布满虫眼和灰尘的帷幔，老太太对上他的脸，顿时脸色煞白。

        “你——你！”她瞪大了双眼，厉声叫道。“败家子，家族的耻辱，我生下的孽种！”

        “闭嘴，你这个可怕的老巫婆，闭嘴！”小天狼星吼道，昭彰和哈利也赶忙上去帮忙，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帷幔拉上了。

        老太太的尖叫声消失了，小天狼星转身匆匆朝门厅那头走去，一边用魔杖给其他肖像都念了昏迷咒，接着是一片余音回荡的寂静。小天狼星微微喘着粗气，撩开挡着眼睛的长长黑发，转过身来看着他们，板着脸说，“看来你们已经见过我的母亲了。”

        “你的——？”哈利忍不住绷着嗓子问。

        “是啊，我亲爱的好妈妈。”小天狼星嗤笑一声：“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给自己画了画像，还挂在这里……”

        昭彰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只跟在男巫身后继续往前走，她心惊胆战地走过了帷幔和雕像，绕过用巨怪腿做成的大伞架，余光忽然看到门厅尽头站着个一个极其矮小的身影，昭彰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声音轻微地叫了声“西里斯？”走在前面的小天狼星站住了：“啊，克利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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