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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林冲蒙冤(二)


待高衙内一行离开之后,我与龙云儿还有不停抽泣的张贞娘一起回到后院.刚到后院,张贞娘便连忙问:“那坏人因何事要找公子,不是因为妾身?”

        我点了点头,然后道:“嫂夫人,你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事?何以林教头会被抓呢?”其实,我是知道这一切的经过的,但是,现在与张贞娘也没有什么话可说,而现在张贞娘却非常需要一个人与她说话,或者说是分担她的悲伤与恐惧。

        这对一直想要染指她的我来说,可是一个最佳的表现机会,所以,哪怕是没有话,我也要找出话来说。

        “妾身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前一天,相公的朋友6谦找他吃酒,然后便骗妾身说,相公吃酒吃醉了,引得妾身到一个楼里面,幸得使女锦儿报信,若不然,妾身差一定会被高衙内那坏人给污了。

        相公救走了妾身之后的第二日,相公遇到了一个卖刀的人,买了一把上好的刀。然后官府就有人让相公带着刀去太尉府比刀。可是,昨日一晚上相公都没有回府。

        今天一早,便有官府的人传信说,相公他持械闯入太尉府重地白虎堂,意图杀害高太尉,现已经被太尉府的家将送到了开封府大牢里面,等候判决。听传讯的人说,我家相公很有可能会被砍头。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相公,妾身深知我家相公禀性,断不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的。妾身心知,高衙内对妾身一直抱有不轨之心,此次一定是高衙内伙同他们家的家将故意陷害我家相公的。今天一日,在衙门传讯的人走后,高衙内便带着他的人来到妾身家,对妾身言语调戏,而且说相公犯的是死罪,这世上除了公子你之外,没人能够救我家相公。

        所以妾身才会跑来向公子你求救,还请公子念在我家相公与公子的情谊上,救我家相公一命。妾身就便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公子你的大恩大德。”说到这里,张贞娘哭泣着跪了下去,不停地向我磕着头。

        我轻叹了一口气,朝云儿使了个眼色,龙云儿轻嗔了我一眼,然后退出房间。然后我走到张贞娘的面前,伸出手去,将她轻轻地扶了起来。

        在我的手触到她那丰腴的玉臂之时,张贞娘那满是泪痕的小脸上涌起了一层红晕,那红晕一直延伸至她的耳根处。而娇躯则急的地颤抖着,抬眸洒了我一眼,然后连忙挣脱我的双手,后退两步,胸脯急地喘息着,低着小脑袋,也不哭泣,也不说话。

        “嫂夫人,请恕在下无礼,刚刚在下只是无心之失,绝无半分亵渎之意。”我知道,张贞娘是水浒传里面唯一一个有情有义温柔婉约的女人,既然施耐庵将她如此写,那么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这个女人绝对不会轻易的就被我弄到手里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这女人真是那种在林冲落难时,便转投到我的怀抱里面的女人的话,那么,我对她的兴趣还真的不会太高的。

        “公……公子也是出于同情,何来原谅之言,妾身别无所求,但求公子能够救我家相公一命,我家相公从不与人同流合污,故此在朝中朋友甚少,公子交游广阔,可上达天听……”

        “嫂夫人你不要说了,刚刚高衙内已经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他想要我做一件很难做的事,如果我帮他做了,他就答应饶林兄一命。

        可是此事事关我一个西夏朋友一家几百口的性命,在下也很难抉择啊!如果做了,一旦被西夏皇帝现,那么,我那西夏朋友将很可能会被诛连九族。

        如果不做,那高衙内便以林兄的性命,以及嫂夫的贞洁危险在下,唉……”说到这里,我故意叹了一口气,表现出一脸的为难神色。

        “那……那可怎么办啊!”张贞娘听我这么一说,一脸的着急,向前抓住我的手乞求道:“公子,你能不能与你那西夏的朋友说说,妾身可以卖身于他,给他当牛做马,只要他愿意帮妾身救我家相公,好吗?”

        “嫂夫人,你这是说哪里话!我西门庆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会让一个女人付出这些去做这件事的。刚刚我已经答应了高衙内,同时他的条件,只是嫂夫人,林兄犯的是杀头的罪,罪只能减,却不能消。

        林兄很可能会被配边垂,这一点,你要有心理准备才行。”

        听我这么说,张贞娘转悲为喜,高兴地道:“那真是谢谢公子了,只要能保住相公的性命便好了,妾身也没有别的奢望了。

        相公被配的话,妾身便便卖家产,随相公一起前往边垂。”说到这里,张贞娘才现自己的双手还抓住我,连忙放开,跪在地上说道:“只是,妾身无法报达公子大恩了,还请公子能够见谅,若我家相公还有出头之日,届时一定会回报今日之恩的。”

        “嫂夫人太客气了,林兄与我私交甚厚,谈什么报不报答的。哦对了,刚刚我与衙内说了一下,准备下午去见一下林兄,不知道嫂夫人是否愿意一同前往?”我将她再次扶了起来问。

        “妾身再次谢过公子大恩。”说着,张贞娘就要跪下去,却被我给扶住了。

        只不过,这次扶与刚刚不同,张贞娘要跪,而我要扶,现在的姿势好像是我要将她抱到怀里一般。

        张贞娘一脸的潮红,轻轻地挣扎了两下,见我还无意放手,轻轻地说道:“公子……你的手……”

        “啊,哦!”我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将她放开,挠了挠脑袋,然后说道:“对不起,刚刚在下失态了。”占点便宜就可以收手了,这个时候,还不是将面前的这位丰腴美人抱上床的时候。

        呃!想到这里,我不觉得有些脸红,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尊敬一个人,还将人家老婆给想尽办法给弄到手的?

        我的好色,已经越了时空与伦理道理的界限了,唉!人渣,真的很难以训练成,但是一旦训练成,那真的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中午,我们一起随随便便的吃了一些饭菜,然后一起前往开封府衙。这次,张贞娘的使女锦儿也从林冲的家中赶来一同前往。

        大牢内到处是喊冤的人,至于他们是不是真的冤,那只有鬼才知道了。

        林冲看到我连忙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道:“西门兄,你怎么会来此?林某身犯重罪,难道西门兄就不怕受到林某的牵连吗?”

        我朝他苦笑了笑道:“林兄,小弟听说林兄入狱,心中着急,可是却不知道到底生了何事。这时嫂夫人前来,告知在下前往经过。对林兄的遭遇,小弟也无力做些什么。你我朋友一场,林兄落难,小弟不能解救已经非常不安了,哪里还会因为这种子虚乌有的罪名而失掉一个朋友?”

        “相公,西门公子已经为你打通了关节,说是改杀头为充军。为此,公子还有他的朋友还担了很大的干系!”张贞娘一听我说无力做什么,连忙为我澄清。

        听张贞娘这么说,林冲用那双带着铁链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一脸的感动。我能够在他落难的时候来看他,已经让他非常的激动了,毕竟,他所犯的罪,可大可小,一个不好,都可能牵连到三族,这个时候,谁还愿意与他有来往?

        而我根本不顾忌这些,前来探监,足以证明我们之间的情谊是多么的深。而且,不仅如此,我还帮助他将死罪改变充军,这让林冲如何不感动?

        “西门兄,林某交你这个朋友,此生无憾!大恩不言谢,若林某他朝有出头之日,定不忘兄今日之恩。”

        “林兄太客气了,小弟与兄交往,受益良多,今兄蒙难,小弟未能减免兄之罪名已是不安,何谈什么报答之类的话。”

        就在这时,一个官员走了进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冲,然后轻叹了口气道:“林教头,你持械进入白虎堂欲谋不轨之事没有什么证据,但是,你持械误入军机重地,却是事实,所以,改斩为充军。今日便前往沧州。你还有何话说?如若无话,便在这上面画个押吧!”

        “腾大人,这两日多亏腾大人从中周旋,这才让林某免除皮肉之苦,林某此去沧州,再无回京之日,请受林某一拜。”林冲见到那官员,连忙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听林冲这么说,我这才注意这个姓腾的官员。

        儒雅的气质,冷峻中夹杂着一丝惋惜的表情,加上那种长居上位而养成的威严,的确给人一种公正严明的感觉。

        按水浒传上所说,想来,这个人就是开封府尹腾蛟了。这个人道是对林冲不错。当然了,可能因为蔡京与高俅两人之间,他属于文官体系,站在蔡京一边,所以才会对林冲不错。

        “林教头快快请起,此去沧州,路途遥远,朝廷又下令让你即刻启程,腾某本欲与林教头畅谈一番,可惜无此机会。

        也罢,也罢,林教头告诉腾某,可有什么未了之事,只要腾某力所能及,绝无推辞之理。”

        “多谢腾大人。林某也无甚事未了,既然朝廷有旨,那林某这便启程罢了。”林某长出了一口气,在那张纸上画了押,然后昂挺胸的走了出去。

        这么一搞,道是将我给搞糊涂了。这也太快了吧?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为何上午我刚与高衙内谈过此事,下午,朝廷就下旨将林冲充军了呢?

        而林冲似乎也无意在这里久待,听腾蛟这么一说,立即便答应离开。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东西使得林冲做出这种决定呢?

        虽然,我心中抱着这个疑问,但是,却也没有问。跟着林冲走了出去。而林冲的娘子则与锦儿一起,说是有点小事要处理,让我们在北门外的长亭等她一下。

        一路上,气氛非常的凝重,似乎东京的人对于带枷的犯人司空见惯一般,根本就没人在意。这与中国人爱看热闹的天性非常的不符合。也许,这个时代有太多冤枉或者不被冤枉的人被押送着到大宋的各个边垂吧,所以,这些百姓对此也不太意。

        长亭处,腾蛟让人准备了水酒,我们三人一同饮了三杯之后,一身洁白长裙的张贞娘与一身淡绿色长裙的锦儿每人背着一个小包走了过来。

        “相公,此去沧州,贱妾与锦儿将陪伴相公一同前往。”张贞娘一脸的执着,悲伤的双眸含情默默地看着林冲。

        张贞娘的这种表情,让我甚至于有一种冲动,一种想办法将林冲救下来的冲动,可是,理智告诉我,就算我现在将林冲救下来,让他们夫妻两个能够在一起,但是,过了这一会的冲动劲,我就会想办法再将他们两个分开。

        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不救他了。也免得以后张贞娘真的跟了我的话,再与我闹什么矛盾。

        林冲也双目含情地看着张贞娘,摇了摇头道:“娘子,此去沧州,身在军旅,那可不是女人应该在的地方,就算你随我至沧州,你我也会分散开来,与其如此,尚不如从此分开。”

        说到这里,林冲对腾蛟说道:“腾大人,可否命人帮我准备纸笔?”

        腾蛟似乎明白林冲的意思,叹了口气,朝身边的一个衙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林教头稍等片刻。”

        林冲轻应了一声,然后走到我的面前沉声说道:“西门兄,林某此去沧州,生死未知。心中唯一牵挂便是娘子。林某知道,林某一走,高衙内那厮一定会借机欺负娘子,故此欲将娘子托负于西门兄。不知西门兄意下如何?”

        “林兄此话何来?你我相交一场,只要有我西门庆一口吃的,一定不会让嫂夫人饿着。你便放心好了。”

        “西门兄未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希望娘子能改嫁于西门兄,以西门兄今时今日之地位,高衙内那厮即便是再猖狂也不敢对西门兄怎么样?

        唯独如此,才能保我娘子下半生安稳。西门兄以为如何?”

        听到林冲这么一说,张贞娘立即哭了出来,双手死死地抓住林冲的手,小脑袋不停地摇摆道:“相公,你万万不可丢下贱妾不管啊!贱妾自十四岁嫁于相公,至今已有十年,虽未为相公生下一男半女,但是相公却也不离不弃,何以此时,相公落难,又要离弃贱妾啊!

        难道,在相公的眼中,贱妾是那种只能同富贵,不能同苦难的女人吗?”

        “娘子莫哭,为夫此去沧州,生死不知,又何忍心让娘子苦守家门?再者说了,如若娘子随我前往,高衙内那厮又岂会善罢甘休?沧州你我人生地不熟,不像在京城,在京城,好歹是天地脚下,又有西门兄在此,高衙内那厮也不敢过份为之。

        只是,为夫此去,不知何日能归,你一个妇道人家,如若西门兄总是登门,定然会引来闲言碎语,于娘子你以及西门兄的声誉有影响。

        为今之计,只有为夫将娘子你休了,娘子你即刻改嫁于西门兄,才会使得娘子后半生有个着落。这样的话,为夫在沧州也会心安。”

        张贞娘似乎悲伤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地抓住林冲,不停地摇头,这时林冲又朝我说道:“希望西门兄成全。”

        “这……林兄,所谓朋友妻不可戏,林兄此次蒙难,如若我再与嫂夫人有这种关系,那外面人会怎么看在下?岂不是说在下禽兽不如吗?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虽然我口中摇头拒绝,但是心中早就乐开花了。这可是你自己将老婆改嫁给我的,可不关我的事。

        虽然,我知道你会被冤枉,我知道你会被充军,我知道我自己对你老婆有企图,可是,我会装b啊!别人都不知道你充军这事,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如果不是高衙内太想让我帮他搞‘神仙散’的话,林冲就算被冤枉,也要过上一段时间的。不可能那么快。

        所以,在外人看来,我只是帮朋友,而不是自己对他老婆有想法。

        嘿嘿……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我这种人恐怕一辈子也不能有朋友了。如果有的话,那他的老婆也不能漂亮,一旦漂亮,我就有想法,一有想法,就想将他们拆散,然后霸占他老婆。

        呃!妈的,老子真是人渣!如果这世界上有地狱的话,我想,我一定是死后下十九层地狱的人。据说地狱只有十八层,不过,我想十八层的酷刑都不足以清洗我身上的污痕,地狱政府,想来会新建一个十九层,专门处理我这种人渣。

        “西门兄,就算兄弟求你了。”林冲见我摇头拒绝,推开张贞娘,卟的一声跪了下来。

        “林兄快快请起,你这不是折煞小弟了吗?快快请起。”我连忙要将他拉起来,可是,林冲却执意不起。

        “如若西门兄不答应,林某这便长跪不起了,若是朝廷怪罪下来,林某宁可改判斩!”

        我看了看亭内的众人,突然长叹了一口了,一脸的悲伤与无奈(在装b呢)点了点头道:“那小弟便答应了林兄了。”

        “林某再次谢过西门兄了。”林冲朝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接过衙役递过来的笔,在一张纸上唰唰写了一封休书,递给了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张贞娘,端起石桌上的酒碗,连喝了三碗之后,大踏步离去。

        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我清楚地看到,林冲虎目中竟然流出了血泪。

        也许,这就是一个英雄的无奈之泪吧!

        说实话,看到此景,我真的有一种想要给自己几耳光的冲动,可是,长期装b所养成的习惯,让我将给自己几耳光的冲动,化为泪水。

        “林兄,一路走好!”我眼流两行,朝那远去的背景用力地挥了挥手。

        这个时候,腾蛟轻叹了口气,轻扯了我一下,然后苦笑道:“将军亲送林教头,难道就不怕高太尉有所不满吗?”

        听腾蛟这么一说,我装模作样地擦了擦泪水,然后看了腾蛟一眼道:“林兄是在下的朋友,朋友充军,我西门庆又岂能不来送行?想来太尉大人也会明白此乃人之常情的。

        再者说了,太尉大人日理万机,又岂会在意此种小事?腾大人多虑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的心里却不由地怀疑腾蛟说这话的原因。

        从他进牢房,林冲不说什么就匆匆同意充军沧州,我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他又对我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腾蛟听我这么回答,笑了笑,然后朝我一礼道:“那下官便先行一步了,府衙内还有很多事等着下官处理。”说完之后,腾蛟便离开了。

        亭内只有满脑子疑问的我,一脸悲伤又夹杂着一种怪笑的龙云儿,不停抽泣又不停劝慰着张贞娘的锦儿,以及茫茫然似乎生无所恋的张贞娘四人。

        将脑袋里的疑问扔出脑海,我长出了一口气,打算先回五岳楼再说。就在这时,一个炸雷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林兄,你等等我啊!”

        片刻之后,光头和尚鲁智深提着他的禅杖跑了过。看到空空的亭子,鲁智深重重地拍了拍自己那光光的脑袋瓜子,一脸奥悔地道:“林兄,兄弟来晚了!只顾着听武林盟的那几个混蛋说什么前往南方的事,回到菜园子,才听到几个徒弟说起此事……唉!”

        “鲁兄,林兄此次被配沧州,路途遥远,而且,我怀疑高衙内此人不会就此放过林兄,如若鲁兄有暇,兄弟在此请求鲁兄一路陪伴林兄前往沧州,以免路上出什么意外,一切盘资由在下出,不知可行?”听鲁智深说起武林盟与他商议前往南方的事,我不由地着急。

        鲁智深此人可是一员猛将,他不像那些江湖高人,他的功夫在战场上非常的有用。如果被武林盟的人给弄走,那我将来可就要面对这样一个力拔千斤的高手了。所以,我不能让武林盟将他给弄走。

        刚好,我又不能让林冲死,鲁智深正好是保护林冲的一个关键人物,所以,我才会有此提议。

        听我这么说,鲁智深沉喝一声道:“行,洒家就不去南方了。为了兄弟,洒家就跑一趟沧州。”说完,伸出那满是油光的大手道:“那可就要兄弟你破费了。”

        我呵呵一笑,从怀中掏出十张一百贯的钱票放在他的手中,然后郑重地道:“一路上,就请鲁兄好好的照顾林兄了。小弟实在是有官命在身,无法陪伴林兄,若不然,小弟定不会在东京的。”

        “兄弟情义,我想林兄会明白的,洒家这便走了,待他日相见时,咱们兄弟再大醉他一场。”说完,鲁智深将钱票塞在怀里,朝我以及一脸呆滞神色的张贞娘点了点头,大踏步离去。

        ps:今天的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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