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初露锋芒

“好！真是清秋一梦，花落花开，舞姿弄影，仙界绝色！”属于皇上顾阑雄厚的声音在整个皇宫殿宇中回荡。

        步翦水带着雅致的笑意对着顾阑做着君臣之礼。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步翦水一舞所带来的沉迷喜悦时，一道属于皇后的惊呼声响起“啊？母后，母后您怎么了？”

        众人拉回思绪顺着皇后的声音朝皇上顾阑身边望去，只见太后拧着眉头，望着台下的步翦水，似是呼吸困难，又或是气急攻心难以平复心境一般，一手攥着凤袍的领口，一手指着前方，半卧在皇后付氏的怀中瞪着一双带着沧桑的眼眸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皇上顾阑率先反应过来，立刻从皇后付氏手里接过太后，慌张的用手开始抚平太后难以气喘的胸口，对着台下的奴才吼道“传太医，还愣着做什么？”

        率先反应过来的蔺公公被顾阑这么一吼才屁滚尿流的朝殿宇外跑去，期间许是因为跑的太急，太过慌张，差点被门槛绊了过去。

        没过一会，一名身穿官服手提箱子的御医小跑了进来，望着眉头紧蹙的顾阑和围在太后孟氏周围的妃子、王爷，连忙跪地道“臣给皇上、皇后…”

        “请什么安，你还不快上来给朕看看太后？”皇上顾阑生气的望着地上匍匐的男子，眉宇间隐隐有着一种隐忍和不耐。

        “是、是”被顾阑的盛怒吓得不知所以的御医瑟瑟发抖、连滚带爬的走到太后面前，紧张的拿出一条丝帕放在太后皓腕，开始细细摩挲。

        依旧抱着手里的玉兔，拧着眉头带着疑惑面容的步翦水，伸长着脖子望着挡在太后面前的众人，不明所以的情绪如五味陈杂般在她的心头荡漾出层层的紧张心境。

        被众人围住的太后孟氏，已经开始频频翻着白眼，急得汗流浃背的御医取出金针在太后的人中上扎了起来，等到太后泛着皱纹的柔夷不再颤抖时，顾阑才舒了一口气，急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太医闻言瞥了一眼隐匿在太后身后的皇后，才连忙再次跪地说道“禀圣上，臣不知！”

        “不知？”顾阑望着一脸茫然之象的御医，心底的疑惑更甚了，明明身体康健的太后，为何会突然出现如此匪夷所思之举，看着依旧眉眼紧闭的母妃，顾阑的怒意就更胜了一些，继续说道“朕养你们这些御医是做什么的，竟然告诉朕不知？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被皇上这么一吓唬，御医连忙攥紧手里的金针包，顶着那抖如筛糠的身体，慢慢抬头望了一眼依旧圆瞪怒目的顾阑，慌张的吞了吞口水，吞吞吐吐的说道“皇…皇上…臣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什么话？朕允了”

        御医点了点头，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依旧不明所以的步翦水，才开口道“太后娘娘约莫是中了…邪？”

        “什么？中邪？”众皇亲国戚包括台下的众臣纷纷对望诧异的惊呼。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皇上顾阑紧眯着黑眸，带着嗜血的怒气，压抑着心中快要爆发的怒火警告道。

        “臣，知…知道”跪地的御医把头紧紧贴在地上说道。

        “好，那你说说，中的什么邪，怎么破？”顾阑挑眉问道。

        “这…”

        “皇上，臣，不知有句话当不当讲？”还没等御医开口解释，一名宴席里最末的席位的文官缓缓从坐席里走了出来，带着彬彬有礼的面容，撩开前袍跪地说道。

        “哦，但说无妨”顾阑道。

        “之前这步府四小姐跳了一曲‘嫦娥奔月’实属是惟妙惟肖、翩纤惊鸿，只是这嫦娥奔月的典故是嫦娥吃了长生不老仙丹与爱人再无想见之可能，但是依我们常人只见，只有已故的亡人才能够升天…所以…”文官欲言又止的说着，眼神带着暗喻的不时望着不远处的步翦水。

        步翦水听到此诧异的回眸望着拱手低头只给她视线留着一顶乌沙的男子，她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太后突发奇症之事全是在为了给她下套。

        顾阑的眼眸顺着文官的话语朝步翦水望去，虽然他不是很相信这所谓的牛鬼蛇神，但是方才太后的表现和手指的前方，又似在说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来人！”顾阑把太后渡到皇后怀里，缓缓起身，带着一抹不忍的吐口道。

        “臣在”不远处的侍卫迈着碎步跑来。

        “把这…妖女给朕…”

        “皇上！”还没等顾阑把话说出口，步翦水就顺势跪在地上，呼喊说道“皇上，虽然…虽然翦水不知为何有人诬陷我，但是既然有人觉得我施了邪法蛊了太后娘娘，那么可否给小女一个机会，看看太后的所谓的邪术从何而来”

        步翦水说完，松开手里的玉兔放在地上，缓缓抬起眉眼，眼神带着一抹坚定望着高台上面色严峻看不出心事的男子。

        “哦？你看？”顾阑语气带着上扬的不解，问道。

        “是，小女不才曾经在民间有学过一些撇脚的医术，不如让翦水瞧一瞧，若翦水真的无计可施，那么皇上再处置也不迟”步翦水一边说一边流露出赴死的坚决。

        皇上顾阑默不作声，那被他隐匿在身后的手从放松到绷紧，似在犹豫又似在决定着什么。

        “皇上，就算是让小女死，也请皇上让小女死个清白…”步翦水再次开口。

        “这…”顾阑依旧在犹豫。

        此时搀扶着太后的顾衍冥徐徐起身走到顾阑面前跪地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可以给这女子一个机会，都说大丰王朝的国君是一代枭雄，那么既然皇族要一个女子的命，那么咱们也得给个理由不是，若是听了某人的谗言，尽安插些虚无缥缈的罪名，那么岂不是折煞了百姓心中您高洁又大义的形象？”

        顾阑望着脚边低头双手成拳越过头顶的冥王，认可的点了点头，既而又忘了一眼不远处低头不语的步翦水，眉头再次蹙紧，心中依旧带着些许的犹豫。

        “皇上！”走到顾衍冥身边的顾衍景也撩袍跪地说道“儿臣认为三哥说的话不无道理，既然这张御医无法医好皇祖母，不如我们就另寻他法让这步府四小姐试上一试也无妨，更何况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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