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宫野志保因为父母的缘故，从小就生活在组织的监管下，在她的科研天赋被发掘之后，就成了组织内定的人才，接手了曾经父母负责的项目，也就是aptx系列的药物研究。
通过大量在小白鼠身上的实验，宫野志保发现，虽然绝大部分时候aptx4869仅仅表现出急性致死性，因为难以被仪器检测到残余痕迹，而作为毒药被组织成员使用，但极少数小白鼠在注射这种药物之后，身体年龄会出现显著倒退，从老年小鼠变回到幼年小鼠。
这一现象用通俗语言来描述，那就是返老还童。
在宫野志保进一步研究这一药效之前，组织杀死了与她相依为命的姐姐宫野明美，并将提出质疑的宫野志保丢入毒气室内，企图通过暴力威胁让她屈服。
在密室之内，被铐住手腕的宫野志保服用了偷偷带入的aptx4869，十八岁的少女变成了七岁的小女孩，从通风管道中逃出生天，并找到了aptx4869的受害者，化名为江户川柯南的工藤新一，与之达成了合作关系。
江户川柯南想要回到工藤新一的生活，灰原哀渴望重新开始，因此两人在组织覆灭之后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江户川柯南越来越少出现，宫野志保已经明确消失。
知晓灰原哀来历的几个关键人物，fbi的赤井秀一有愧于她的姐姐宫野明美，日本公安的降谷零受恩于她的母亲宫野艾莲娜，工藤新一与她并肩作战结下了深厚情谊。
在众人的包庇之下，灰原哀得以割裂了关于组织的黑暗过去，获得了崭新人生。
现如今灰原哀寄居在阿笠博士家中，阿笠博士将她视为自己的孙女般看待，而灰原哀也与同为科研工作者的阿笠博士相处愉快。
在这里，她继续发挥所长，进行科学研究，主攻方向是aptx4869的解药，以及对返老还童的奥秘进一步探索，偶尔也给追查组织余党的特工和侦探们提供技术支援。
松田阵平可不知道这么多的内幕，降谷零只告诉了他有种可以返老还童的神奇药物，而这种药物的发明者正在此隐居，虽然看上去有点太年轻了，但这可是做出返老还童药的人物啊，不过如此推算，降谷和他提起过的那个小孩……
“之前你让我化验过的血液，就是他的吧？”
灰原哀想起一年前的事，很快做出了判断。
“让你化验？”
工藤新一观察着松田阵平不似小孩的神情，很容易就想到了自己经历过的情况，难道这又是一个组织的新进受害者？还有剩余的aptx4869遗落在各地？
但灰原哀回答了他：“不过那个时候的结果确实显示他未曾接触过aptx4869。”
毛利兰有些犹豫地看向降谷零：“我们需要回避吗？”
“不要紧，事实上我也有话要对工藤君说。”
“我吗？”
几人各自找了地方，围坐在茶几旁。
“对——”
“不用你来说，降谷。”松田阵平打断道。
对那个降谷零竟然没用敬语。
在座的其他人微微侧目。
松田阵平走向工藤新一：“我听说了，十一年前，你协助佐藤他们抓住了那个炸弹犯。”
他心中有种大仇得报的惊喜，和未能亲手完成的遗憾。
“干得漂亮。”
这个时候小孩子的身体就有点碍事了，不能给个拥抱或者拍拍后辈的肩，递根烟或者请一顿饭，松田阵平一时间没想出该如何保障大人风度的同时，用小孩的身体也不显得怪异，索性顺应本心，狠狠地抱了一下工藤新一，并拍了拍他的胳膊。
“谢谢了，名侦探，听说你们对付那混账的时候，又遇到最后三秒钟提示的炸弹了？那傻逼也就这点小把戏。不过我记下了，迟早有一天我要去把那东西揍一顿，会记得帮你加一拳的。”
“哈哈哈哈哈。”
降谷零没忍住笑出来，这段话让他梦回警校时那句“为了揍一顿警视总监而入学”。
“真有你的风格啊，松田。”
“有什么好笑的。”
松田阵平瞪了降谷零一眼，直接让他笑得更大声了。
“松田？啊？啊？松田警官？”
炸弹犯因为遇到太多而不知道是在说哪个，但同时是降谷先生的友人，与炸弹有关联，又被佐藤警官提及过的人，工藤新一只能想到那位十四年前殉职的松田阵平。
“是我。”
工藤新一确认了面前小孩的身份，却依旧感到难以置信。
“这没什么好吃惊的吧，”毛利兰接话道，“像松田先生这样的好人积攒了公德之后转世投胎，这种设定在影视剧里挺常见的。”
“影视剧啊……”
“反正比起某个人变成小孩之后，住在还没确定关系的女朋友家里，整整一年半，除了死死瞒着你的女朋友，周围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的身份这种事，要常见得多啦。”
工藤新一看着毛利兰侧过脸绽开的笑容浑身一抖。
看够笑话的灰原哀出声了：“好了，既然如此，你们今天来我这是干什么？”
“还想请您再检查一遍，灰原小姐，因为没有征兆地恢复记忆，说不定出现了新的变化……”
“我是不介意再重新检测一遍，”灰原哀摊开手，“但我也不保证能测出什么。”
松田阵平感觉自己被当成珍稀小白鼠上下打量了一番。
“转生这种事已经超出当前科学的范畴了，首先你和你原本的直系亲属间并不存在基因上的联系，即便你和俗称的前世极为巧合地有着同一张脸，被人取了相同的名字，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你们已经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但你却觉醒了另一个人的记忆。”
“是我的记忆。”
松田阵平并不认为恢复记忆之前的自己就不是自己了。
“好吧，假设在躯体之外，能真正定义一个人的是他的灵魂，灵魂承载着记忆，哪怕是换了一副肉身，只要灵魂不变，你就还是你——那么问题就是为什么你会转生？只有你转生了吗？要达成什么条件才能转生？”
“您见过天堂了吗，松田先生？”毛利兰好奇地问。
“没有。”
“渡过冥河？”
“没有。”
“六道轮回？”
“没有。”
“寻求宗教答案是不会有答案的，”灰原哀总结，“死后世界依旧是个谜，不妨就先跳过这个问题，你能想到为什么你的记忆会恢复吗？契机是什么？那个时候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松田阵平摇摇头：“如果有只蝉在叫也算的话。”
“那个节点前后呢？那一天有什么事发生吗？”
松田阵平回头看了看降谷零：“我记得那天你回来得很晚，我们几个是在门口睡的，把床铺搬到了那里。”
“原来是在那一天……不过我隔三差五就会忙到那个点啊。”
但整个暑期只有一个案子能让降谷零加班到那个点。
xx游乐园停电事件。
不明物。
可这和松田恢复记忆又能有什么关联？
“我还……应该是那一天的晚上，我做了一个清醒梦。”
“能问一下梦的内容？”
“就是死前的一些事。”
众人表示理解，在脑子里突然多出整整一辈子的记忆时，很难控制大脑不在半夜三更来回播放一些印象深刻的片段。
“无意冒犯，但那天也不是你的忌日对吗？”
“不是。”
“我暂时没什么头绪了，或许比起在这里向一个药理学家咨询，去找一个靠谱的心理医生会更合适。”灰原哀停止了问话，她站起来对着松田阵平招手，“过来，让我们抽管血，看看你还是不是个人。”
“麻烦你了，灰原小姐。”
降谷零注视着松田阵平跟灰原哀去了实验室，转头看向工藤新一：“新一君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这种事已经和推理无关，完全不科学了啊。”工藤新一挠挠头，“如果不是你们，我都要以为是什么观察反应的整蛊节目。”
“如果是恶作剧，那就一定是最恶劣的一种了。”
工藤新一询问：“降谷先生有什么计划吗？该如何找到真相？”
“真相？的确，对于侦探来说，永远在追求真相的路上，扯下挡在事件前的幕布就是侦探的使命，但哪怕是我，有时候也不敢完全放纵自己的好奇心，万一那张幕布下就是薛定谔的猫咪，不如就让那只猫咪永远在幕布之下。”
“情况如何？”降谷零问道。
“没有异常。”松田阵平跟在他后面，爬上了副驾驶，“更详细的报告她说之后会发给你。”
“好的，那我们去今天的下一站。”
松田阵平：“xx游乐园。”
降谷零：“牙医诊所。”
“？”
降谷零：“已经是个大人的松田总不会逃避拔牙吧？”
松田阵平：“我想游乐园再不去就要到关园时间了吧？”
降谷零：“相信我的车技。”
松田阵平：“嘁。”
而另一边的三位同期小朋友徘徊在xx游乐园的门口，蹲在角落里吃着冰棒。
景光：“也许已经错过了。”
伊达航：“也许已经进去了。”
研二：“也许我们也进去吧，那个售票员看上去已经很想拨打走失热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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