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谜团
你的泪水，一滴滴流进我的心里，我的梦里，我的血液里，直到融为一体。
——三禾
方余这边刚一结束，摊位都还来不及收拾，北司便准时出现在身边，差点让方余错以为，北司整个下午都守在摊位附近瞅着。
“小余，你先走吧，剩下的东西待会我们拿去学工办就好。”一个副部开口道，满脸的笑意。
“不用了，我不急。”方余自然明白话里的意思，所以坚定拒绝。
“哎呀，你不急有人急，你这是质疑我们的工作能力吗？”
另一个副部走过来接手方余的工作，佯装生气，在方余没注意的时候对着北司眨了眨眼。
北司立马收到，拉过正一头雾水的方余：“走吧走吧，你看看你同学都生气了，再不走就真的怪你不懂事了。”
“可我……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没等方余说完，北司便把方余给拖走了。
“改天请你们吃饭。”
“那我们可记下了。”
听着她们的对话，方余总感觉自己被卖了，反正就是说不出的奇怪，等彻底看不见部门摊位了，北司才放开方余。
“你这跟防贼似的，我都答应和你出来了，难道还怕我半路开溜不成。”
方余玩弄着手指，生气的走在前面。
“那还真别说，我觉得这事儿你保证干的出来。”
北司一直在方余身边晃悠着，脸上一副讨打的模样。
方余一听，更是恼了：“你，行啊，才一个假期没见，有些本事了，都开始和我顶嘴了。”
“唉，还不知道是谁一个假期都没联系我呢，要不是这次我来找你，估计等我死了都不知道某人会不会来看一眼。”
“刚开学能不能盼点好的，瞧你这乌鸦嘴，不过说回来，假期我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累的半死，你是不知道，我实践的学校条件有多差……”
就这样，方余开始和北司不停说着暑期实践的事，从最初的各种抱怨到最后的依依不舍，无一落下。
北司仔仔细细的听着，一脸认真，即使方余说的大多数自己早已知晓。
在北司面前，方余总能放下所有戒备，坦诚以待，也总有说不完的话。
如果可以，方余也希望北司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吧。
最后，两人在一家火锅店解决了晚饭，夏日的炎热和舌尖的火辣相撞，在味蕾处擦出的火花，可真是别有趣味。
期间喝了一点酒，由于方余不胜酒力，回来的时候头有一些晕，走起路来七摇八晃，北司便一路搀扶着。
“我问你，上次和你在自助烤肉店里的女生是谁，说，快和我说。”
方余迷迷糊糊地说着，说完眉头微微一皱，手开始毫无方向的挥舞着。
这一切北司都看在眼里，也不知该不该回应：“可能你看错了，我没有去过什么烤肉店，小余你喝多了，乖，我送你回寝室。”
“不可能，你的声音我不可能听错，你骗我，你也开始骗我了，你骗我。”
方余挣开北司的手，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走着，一不小心跌在了地上。
“别这样，快起来，我看看有没有磕到哪儿。”北司立即赶上前，仔细查看方余的情况。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是累赘，我什么也不会，帮不上忙，我都知道！你这样，于浅也这样，对，都是我没用，我没用！”
方余带着哭腔，声音逐渐软了下来。
“你告诉我，是不是于浅和你说什么啦？走，我带你去找他，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可说的。”
北司没忍住一时吼了出来，对于方余的事，他总是这样没性子，完全失去理智。
“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的错，求求你，别去找他，别去找他，是我的错。”
“别哭，起来好好说，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北司看着方余渴求的泪眼，慢慢把方余扶了起来，轻轻地抱住方余，像呵护孩子一样，慢慢抚摸着方余的头。
“答应我，不要骗我，永远都不要骗我好不好，我害怕……”
一时间，之前发生过的所有事，一一在方余的脑海里浮现，张书敏的困境，夏哲凡的乌龙，叶卉的关系破裂，楚嘉佳的再次出现，北司的否认……
酒也醒了，可头依旧隐隐作痛，方余委屈的哭着，在北司的怀里抽泣着。
有太多话不能说出口，只能用眼泪代替自己诉说。
等方余哭完，北司检查再三，确认方余没磕着后才送方余回了寝室。
看着方余进了寝室大门后，北司便跑去找了于浅。
可于浅并不在寝室，听室友说于浅今晚去了图书馆查资料，很晚才会回来，北司便一直坐在寝室楼下等他。
晚上临近十一点，北司才在门口看见于浅的身影。
平息许久的怒意再次被点燃，一个起身，北司径直走了过去，于浅还来不及反应，一个拳头便打在了自己脸上。
于浅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手上沾有嘴角流的一点血：“这么多年，你的性格还真是一点没变，幼稚到不可理喻。”
说完便朝寝室走去，并不打算搭理北司。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和小余胡说什么，你不知道她爱多想吗？要是个男人我们就用我们的方式解决，别牵扯其他人。”
北司完全是喊出来的，公寓不时传来大大小小开窗户的声音，显然是来看戏的。
宿管叔叔一副想管不想管的样子，在保卫室迟迟不出来。
于浅听到方余的名字，一下停了脚步：“你什么意思，说清楚，关方余什么事。”
“你自己会不知道？你把楚嘉佳介绍给她认识是几个意思？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下次我不管是你还是楚嘉佳，只要对小余有伤害，我一视同仁。”
“那我也奉劝你，凡事留有余地，否则自食恶果，楚嘉佳，只要你敢动就试试。”
“那就看谁先触碰谁的底线了，丑话我已经说了，怎么做看你自己。”
北司默默握紧了拳头，转身出了公寓，宿管叔叔看见后准备制止，瞥见了于浅受伤的脸后，一下乖乖的闭上了嘴，守好自己的门。
“方余到底怎么了？”
于浅问着自己，拿起手机又放下，想了想还是回了寝室。
“对不起，不要离开我，对不起……”方余在睡梦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脸上全是惶恐。
不知怎么，今晚的月亮额外皎洁，完全掩盖了周围星星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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