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充气娃娃流水线的优秀员工
楚柠县中学一年一度的传统节日——火盆节篝火晚会，每年都是在9月1日这天举办，主要是为迎接新生，使其尽快融入楚柠县中学这个大家庭。
晚会开始的时候，由新生各班班长点燃象征着自己班级的火盆。寓意着楚柠县中学薪尽火传，绵绵不息。
除了这个传统外，还有一个大家默认的，当下最时髦的传统——示爱。
9.1告白，被戏称为“就要告白”。
平时，谁要敢在女生宿舍下或者校园内的任何地方，点个心形蜡烛，公开告白或者示爱，侦察兵排长陈老虎和他的兵——保卫科科长必定八百里加急，火速到达，一个灭火器把你的爱心喷成一地鸡毛不说，让家长到派出所去领人，这招最为要命。
所以，想要以浪漫谛克的方式公开示爱或求爱，就要在9月1日这一天，在楚柠县中学，也只有这天，是合法的。
这一天，即便强悍如陈老虎和他的兵，也不能阻止，毕竟，人很难与传统对抗，彪悍的陈老虎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当作没看见。
8月31日，王自如吃完晚饭与舒菁菁道别，嘱咐婶婶看稳吕大森，便回学校上晚自习。
校园内听到的都是关于明天谁会向谁表白的话题。
“你们说5班的吕明琳，会不会向凌荑表白啊？”
“她敢吗？陈老虎直接拍死她，异性表白陈老虎本来就已经忍了很久了，我听说他几次向校长提议取消火盆节晚会的表白传统，说是严重影响学生学业，钟校长都压下来了。同性表白，直接触及陈老虎的底线了，钟校长也保不住她们！”
“就是啊，我都受不了，好好的磨什么豆腐！我们学校单身狗已经够多了，你一次浪费就是俩，这算啥子嘛……”
“古人云，人生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她们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今年会有多少人向校花慕璨茹表白呢？会不会破纪录，我记得去年是13人，历史纪录是16人。”
“不好说了，校花都高三了，今年再不出手，就要烂手中啦。我更看好高二的舒柔C位出道……”
“说得也对哦，毕竟慕璨茹要是答应，去年就答应了，没必要在高考关键战役前分心。”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怎么能说是分心呢？”
“我倒是觉得二当家罗兰可能要抢尽大当家慕璨茹的风头，你们没看演出表吗，他要和那个才子唐伯虎合演节目呢，才子佳人，柴米夫妻，想想就羡慕，而且估计已经在一起了，弄不好这次要在台上直接撒狗粮。”
“卧草，虐狗会引起公愤的！”
王自如心道，尼玛，什么时候迂腐透顶的语文专业户成了才子唐伯虎了？我怎么不知道？老子全校第一学霸都没好意思自称唐伯虎，特么的这不是抢我风头吗？叔可忍婶不可忍！
不过王自如仔细想了想，肖胡虽然拾人牙慧，那也是一种本事，不是吗？
王自如还没到宿舍就在走廊外面大喊，“唐伯虎！有美女找！”
“你让她等一下，我马上到。”
王自如刚刚到门口，肖胡提着裤子匆匆忙忙地迎面撞来。
王自如内心愤愤不平，有点羡慕嫉妒恨。
妈蛋，这货竟然真的敢以唐伯虎自居耶！
你敢说你语文能K掉我？
就你那半桶水古文，也装风流才子，还要点B脸吗？
王自如不露声色地道：“唐伯虎！大白天的你也撸？”
“谁撸了！美女呢？”
“早被你吓跑了，你拉链还没拉好呢……”
肖胡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你特么的逗我？
…………
王自如问细弟道，“这货是什么时候有唐伯虎这么一个优雅的绰号的？这么好的事，咋没落到我头上？有了这么一个绰号，我泡遍楚柠县中学的校花都不在话下啊！”
陈涛不屑地反驳道：“说得校花很容易泡一样！”
老杨道：“好象很有道理啊，我们家陈涛从高一开始，为奴三年，飞蛾扑火，一直坚持到现在，连手都没得牵过，的确不易。”
王自如：“是泡校花不易，还是坚持不渝地飞蛾扑火不易？”
老杨道：“后者更不易……”
吕树义：“唉，舔狗舔狗，一无所有。”
陈涛摆出要大战的架势，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特么的，你说谁舔狗呢？！”
吕树义激动地道：“我说我自己呢，你以为我想象今天一样堕落吗？你们不懂我内心有多悲催，你们哪懂得，半夜打钱给女神和他的男友开房是一种什么体验！”
卧槽，这货还有这么神奇的经历？
陈涛大怒，“你他么的耍猴儿呢？”一个箭步踏了上去，直接给吕树义来了个锁猴！
吕树义赶紧求饶，“不是……涛哥，您听我说……你要不信，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给你证实……”
别看陈涛气势汹汹，真要干起来，绝不是吕树义对手。
王自如赶紧从背后抱住了陈涛，“涛哥，有话好好说嘛。”
陈涛顿时一脸黑线，特么的我跟你们，什么仇什么怨？
吕树义从口袋掏出手机，找了一个名字叫老婆的人拨了过去。
“嘟……嘟……嘟……”
“喂？”对面传来女生甜美的声音。
众人却见吕树义在那里大汗涔涔，双手颤抖，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么办呢？我怎么说呢？完犊子了……
吕树义双手捧着手机，如捧着宝贝一般，在地上团团转。
王自如不禁可怜起他来，他么的舔狗都这个鸟样，估计就算女神愿意给他吕树义，就他现在这个熊样，他也翘不起来。
他们追求的是梦中的女神，是一种神的感觉，那种感觉不容亵渎。
你要说个不字，他就得跟你干起来……
王自如小声地对吕树义说：“你就当你手机号码已经换了，这号不是你用了……”
吕树义如遇救星般点头，对，对！这个建议好。
吕树义指着手机小声地对王自如说：“你来讲！”
王自如接过手机，道：“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好好的舔狗不做，没有我，现在混到这个份上了吧！”
所有人哄然大笑……
连刚才还一脸黑线的陈涛此刻也禁不住“咕”的一声笑了出来！
吕树义一脸撞在枕头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捶胸顿足道：“赶紧挂了！”
妈蛋，真的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啦。
前任女神动不动就胸口碎大石，真的好丢人的好吗，我还要点B脸的啊！
王自如拍了拍吕树义的肩膀，安慰道：“兄弟，站着撸，不哭……”
大家笑了一阵，也不好再把这糗事继续下去。
这时候，众人都等着细弟同学如何揭开这一篇。
细弟果然是不负众望。开始抖搂肖胡的黑历史起来。
“想当年，肖胡童鞋高一的时候，手拿唐伯虎的落霞孤鹜图折扇，在学校相思湖边晨读，只见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摇头晃脑地朗读，这时迎面来了一位美女，哇，啧啧啧，生得雪肤花貌，丰乳肥臀，楚腰纤细，肖胡童鞋蓦地惊得目瞪狗呆，四肢抽缩，口角流涎，一个失足就掉到湖里去，成了一只落汤鸡。自此，便被人称为唐伯虎……”
王自如笑道：“这不是发羊癫风发作的症状吗？”
肖胡反驳道：“根本就没掉下去好吗，我只是一只脚掉下去而已。什么目瞪狗呆，四肢抽缩，口角流涎，这全是杜撰的！”
王自如：“哇塞，一只脚掉下去最危险了，小心君子之交蛋如水哦。”
肖胡一脸的怨念，妈蛋，你能不能按常理出牌？全国一天多少男人摔跤，特么的你见过谁“蛋如水”了？
细弟猥琐的笑道：“肖胡，鉴于你连掉水里都装得那么帅气，我决定评你为年度充气^娃娃流水线优秀员工！”
肖胡：“什么鬼？”
肖胡一脸的嫌弃，你当我傻的吗？这奖项一听就不可能光彩的啊！
大家：“so?……”
众人一脸疑问，什么时候这货又跟充气^娃娃扯上关系了？
细弟：“充气^娃娃流水线优秀员工，那才是名副其实的装逼高手呀！全国半逼江山都出自他的手……”
“……”
肖胡一脸的怨念，他么的，一言不合就开挂，你这话让我如何接？
友尽……
“#%$^&”
面对细弟这情商，大家都无语了。
细弟果然是情商一流啊，吕树义此刻，从生无可恋中缓了过来，道：“特么的，细弟你不读文科太浪费了，文科班，美女如云，花团锦簇的，你这情商，你这口才，你这幽默感，我相信你三句话就能骗一炮，绝对燃到爆……”
“……”
大家又一阵无语。
吕树义这货算是彻底堕落了。
当年天真无鞋，打钱给女神和她男友开房的吕树义，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王自如笑着问肖胡，“优秀员工，什么时候把二当家拿下的？怎么之前都没有半点风声？”
“呵……呵……呵”，肖胡嘿然不语。
细弟道，“就在后面那片树林里，当我们不知道么？”
肖胡吃惊地道：“卧草，你竟然偷窥过我们？”
“嘿嘿嘿……”细弟又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这时王文正打饭回来，一进宿舍，就神神叨叨地道：“我跟你们说一个特大新闻！绝对惊天大秘闻啊！我亲历亲闻！”
在宿舍的人全围了过来。
“什么料？”
“对啊，您老就不要吊大家胃口了。”
“你们不表示一下，意思意思，孝敬我老人家？”
“去去去……”
“可以……”王自如提了一只哑铃过来道，“礼物来了！”
王文正瞬间就凌乱了，妈蛋，这不是我的哑铃吗？有你这么借花献佛的？特么的，你让我一边举哑铃一边说花边新闻，这画风能对吗？这意境能融彻吗？
细弟推开王自如，“去去去……不要干扰我们正哥讲故事！”
几个黑咕隆咚的头颅围在一起，王文正神神叨叨地道：
“钟校长向卖饭票的阿姨表白了！”
众人瞬间就惊呆了，我靠啊，妈蛋啊，这什么情况？
这是……合着校长、老师们也这么不要脸，也蹭我们的火盆节来表白的？
再说，校长头发都斑白了，没有五十大几，至少都四十大几了吧？特么的，这不是传说中的搞破鞋吗？放三十年前，那得浸猪笼的啊！
细弟道：“我经常见钟校长在卖票店那里。”
“我也经常见，特别是周末……”
肖胡：“我一直以为他是监督卖饭票的阿姨呢！到头来，我们校长是在搞潜规则的呀？”
“你太纯洁了……”
肖胡微笑着道：“我这是天生就无邪的好吗。”
钟校长德高望重，兼本校校友会会长，重点大学博士毕业，为人谦和，学生代表反映的意见，有问必馈。处理结果都在早操后向大家反馈。比如说，学校饭堂的米饭有沙，他就让食堂大妈们淘沙，有人说补课费太贵，他就免了贫困生的补课费，等等……
“他怎么表白的？”
“他今天象往常一样，坐在阿姨对面，不过多了一个乐器，说是二胡却有琵琶般大小，说是琵琶，却不是弹的，是拉的弦乐器。然后他对阿姨说，我今天演奏一首《北国之春》给我亲爱的……说完朝阿姨摊开单掌，阿姨没看她，一边卖饭票，一边点了一下头。然后，校长就演奏起来了，陶醉地深情地边哼边演奏。那时候排在我后面的至少有十几个人，没有人敢出声……”
“嘶……”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单了。”
“你摊上大事了！”
王文正：“我不会被灭口吧？”
不到一小时，整个校园都沸腾了。
同学们奔走相告。
“校长向卖饭票的阿姨表白啦！”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没有人想到，在火盆节前，率先一炮走红的，竟然是钟校长！
王自如觉得，这个世界绝对跑偏了，没见过有人搞破鞋，还敢正大光明地当众表白的！
绝对跑偏了……
还有数小时才到9月1日，但是整个校园已经浮躁得蠢蠢欲动。
有人说道：“我要做一单大的，在女生宿舍前面扎一个心形的告白气球。上面写着，‘白菲雨，我爱你。’”
“一个气球不算大单吧。”
“几米大的氢气球，扎在树上，高度正好与女生宿舍平齐。然后今晚12点整，我在楼下唱《告白气球》。”
“陈老虎过来，我怕连树都被砍了。”
“怕毛啊，校长都表白了！”
“emmm……好象没毛病。”
那边又有人说，“男生在校园向女生告白的成功率是33%，女生向男生告白的成功率刚刚超过2成，女生感性，男生理性。”
“站在我们女生的角度来说吧，我不喜欢大张旗鼓被表白，弄的人尽皆知，女生一般喜欢做吃瓜群众，多数女生不愿意成为戏中人。毕竟你是表白不是求婚，如果你太大张旗鼓的话，女生会觉得很尴尬，有一种被强迫的感觉，当然如果这个女生百分之百喜欢你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果然是老司机。不过女生看上男生了，男生怎么表白都行，相反，看不上的话怎么表白都不行，说白了不是诚意不诚意的问题，是够不够帅的问题。”
王自如心道，果然，这世界上还是逃不出泡妞三条秘诀的魔掌，帅，才，财。
这时候，王自如的企鹅响了，点开一看，是一个不知名的女孩子通过旧1班的群跟他私聊。
绿孩纸:“说实话，我真的蛮喜欢你的。”
王自如:“所以，你这是，在跟我表白吗？”（(๑°ㅁ°๑)捂脸，好害羞）
绿孩纸:“这个不是。我只是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
王自如：so……？？？（对方已经不在群内！）
我靠，发送不出去了。
特么的你是在逗我？老子刚刚正名自己不是吊车尾，你就拿我开涮？你费那么大的劲，注册了一个马甲，就是为了撩一句就跑？你TM的有多无聊啊。
想着想着，王自如甩了一下头发，自我感觉到自己的确越来越帅了，身材由苗条变成结实，肌肉也初具雏形，太阳牌T恤已经消失，脑子被电过后更灵光了。
这不，至少今年有人向自己表白了，终于打破了连续两年0纪录。
哦不对，不会是自己的宿舍里的二货恶作剧我吧？
陈涛报仇雪耻？
细弟忽悠我？
肖胡恶作剧？
我草，这完全有可能啊！刚刚高兴了一下，这会又凌乱了。
要是知道是谁干的，看老子不打死你！
这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自从覃思兴拿试卷考完自己后，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就几乎没有了，什么吊车尾啊，废材啊，电到休克啊，都销声匿迹了。
这么说，原来流言蜚语的源头是班主任和几位任课老师他们？毕竟，他们在班上这么一说，就传播给了50人，不过，王自如觉得自己的思想有点邪恶，算了，还是去健身房吧，澡雪一下精神，太邪恶了……
流言蜚语的源头，是班主任？
王自如对自己这种邪恶的推测有点不自信了。
这时他打开财富面板：
财富：1508万元（1元汉币=0.1466美元）
血气：90 帕（动脉氧张力&动脉血氧含量）
意念：80开（信念、信仰、震慑力）
元神：101摩（天赋）
学分：5分（每门课程30学分）”
王自如觉得现在手中钱挺多，可以尝试充值一下，点开看了下，发现每项都无法充值，他就有疑问了，什么情况下，这些数据才能充值呢？血气，锻炼一周可以充一次？元神，也是一周？抑或是取得多少学分？
晚上，王自如用两节课看《系统解剖学》，用一节看《大学英语》。
随便打开《系统解剖学》，正是第十一章《心血管系统》。脑子里顿时显示体循环3D动画视频:左心室→主动脉→各级动脉→全身毛细血管→各级静脉→毛细血管网→全身各级静脉→上、下腔静脉→右心房，然后显示心脏瓣膜正常运转原理及各种病变时运动过程和后果。
心脏瓣膜是生长在心房和心室之间、心室和大动脉之间，起到单向阀门的作用，保证血流单方向运动，在保证心脏的正常功能中起重要作用。人体的四个瓣膜分别称为二尖瓣、三尖瓣、主动脉瓣和肺动脉瓣。
二尖瓣、三尖瓣、主动脉瓣和肺动脉瓣的瓣膜因风湿热、黏液变性、退行性改变、先天性畸形、缺血性坏死、感染或创伤等出现了病变，影响血流的正常流动，从而造成心脏功能异常，最终导致心力衰竭的单瓣膜或多瓣膜病变……
不到一节课，近50页16开的心血管系统已经记牢。获得了3个学分。王自如发现，自动上次充值了元神后，记忆力提升明显，除了英语外，其它学科一节课能获得3个学分。看来，每充值10万块，就能提升自己的不少潜能。只是这玩意不是有钱就能任性，他是有限制的，只有在系统显示上限高于现在的数值时，才能充值，特么的其实也挺坑的啊，彻底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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