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兰教授，你大爷的！
下午放学后，王自如也不做作业，吃完饭后直接去学校的健身房办了一张计时卡。15元每小时，买了30个小时，共花了450元。
卡里的5000元本来是预备着给班主任覃思兴垫付的医药费，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开始系统的毅力计划，俗话说，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不说终，要是我连初都没有了，那干脆回头住进精神病院算了。
开了这450元的缺口后，王自如有点忐忑不安。
想想还要买教材，还要买把吉他，买一双跑步鞋，怎么的也得两千多块钱吧，叹了一口气，钱不经用啊！
王自如凭意念开启了评分面板。
财富：4550元（1元汉币=0.1466美元）
血气：88 帕（动脉氧张力&动脉血氧含量）
意念：80开（信念、信仰、震慑力）
发现财富少450元，其它项没有变动。银行卡原来是预留给覃思兴垫付的医药费5000元，刚刚花了450元，自己身上还有几百元，联系在一起，这个系统只计算银行卡的钱？身上的钱不统计在内？那借来的存进卡的钱算不算呢？这个暂时无解，留待日后再解决吧。
他今天的健身计划是锻炼胸肌、肱三头肌，分别举哑铃、杠铃和拉拉力器各10分钟，中间间隔5分钟，最后上跑步机小跑一下。
谁知道做完前两项后，就感觉到已经到达自己的极限。肌肉酸痛，周身无力，大汗涔涔。王自如体质一般，1.76米，146斤。而且还算了这个月刚刚增重了24斤，那基本是浮肉，上得快，掉得也快。
另外，健身基本靠吃，健身界有一句话，三分靠练，七分靠吃，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危言耸听，但是王自如今天一上健身房，才体验到这句话的真谛.晚饭自己吃的是米饭、青菜、豆腐、粉蒸肉和排骨，在学生来说，已经不算差了，可对健身的人来说，九牛一毛啊！
哎，健身穷一生，单反毁三代，没钱折腾这费时费力又烧钱的玩意干啥！
洗完澡后，王自如到学校外面的网吧上网，在某宝购买了一把FIRE15周年纪念版吉他，杉面单板缺角版，花费了1580元，一双稳踏跑鞋，花费了180元，又在叮当网购买了《高等数学》、《医用物理学》、《无机化学》、《有机化学》、《生物化学》、《分析化学》、《药理化学》、《分子生物学》、《系统解剖学》、《局部解剖学》、《组织学与胚胎学》以及《大学英语》共12本医学教材。打折后也花了840元。
原本以为一千大几最多两千能搞定的事，结果花费了2600元，特么的现在的教材就是死贵，连学生的钱都要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这下好了，系统的一个破计划，把原来还给覃思兴的5000元花了3050！剩下不到2000元，系统大哥，特么的，你的计划让我来买单，你大爷区区在下老子刘皇叔我，织一张席子，那个六斤多重的樟木筘要举一万多次，连本带利才30多元血汗钱，我容易吗？你这样不如叫我去抢，特么的你干脆让我死了算啦！
“系统，打点钱过来！”
“自己赚。”
“兰教授，草你大爷的，明晚国际米兰搞你个大屠杀！”
说完这句话，王自如就感觉不对头，我怎么知道系统叫兰教授的？还有，自己国际米兰的球迷不假，可是国际米兰明晚对阵的是佛罗伦萨，难道系统是巴蒂的球迷？
“明晚尤文图斯对阵的是亚特兰大，客场3-1获胜。国际米兰主场4-0屠杀佛罗伦萨，我的大脑是人脑容量的一千倍。”
哦，名叫兰教授的系统是888（尤文图斯）的球迷！（尤文图斯的球迷请见谅，这是小说，本人也没带什么偏见，模拟现实，两队都开刷……）
“这个赛季欧洲冠军杯宝座是国际米兰的！”
“看你能嚣张几年？别看你如今4连冠，赫赫扬扬，威风八面，自古登高者必跌重，有朝一日树倒猢狲散，悲伤之雾，遍布华林，有你哭的时候！”
的确，国际米兰高峰之后，莫拉蒂家庭出售球队，印尼猴子接管后一落千丈，连续8年友鱼虾侣麋鹿，低迷不已……
王自如：“哼，老女人、小偷、888……”
系统：“你们家主席送裁判员金表！”
“你是肥料！”
“肥料是AC米兰好不！”
“AC米兰明晚必杀你家的小偷！”
“AC米兰明晚暴冷主场0-1输球，后年开始，你们两支米兰队将组成‘双熊’，熊遍全欧洲……”
“我草你大爷！”
“你们家主席送裁判员金表！”
“888！”
“你们家主席送裁判员金表！”
“小偷！”
“你们家主席送裁判员金表！”
“你能不能换个词啊！”
“你们家主席送裁判员金表！”
……
王自如好心累。
这，这……没法交流了，这系统的智商真特么感人！
再说，吵架也不是王自如的特长。
这时电话响了，王自如掏出他的籴牌国产手机，手机中的战斗机，定睛一看，是舒菁菁打来的。哎哟，糟糕！刚刚答应娶人家，为了这破系统，差点连自己的终生大事都忘记了！
“喂，亲，你上课了吗？”
“柱子哥，村里面好多蛤蟆、青蛙、蚯蚓、蝗虫还有蛇！路上全是！我怕怕！”电话那头传来舒菁菁哭腔。
“什么蛇？有毒吗？”
“什么蛇都有，金环蛇、金环蛇、眼镜蛇、青蛇，什么蛇都有，到处都是！”
“不会是要地动吧！”
“啊？”
王自如快速搜索他的记忆，好象2009年整个大汉国没有大地震啊！难道这个世界跑偏了？或者这些异象压根不是地质灾害，而是正常现象？
汉国以前也发生过小蛤蟆集体上街的现象。两年前，江宁甘泉湖发生过类似情况。数十万只小蛤蟆集体出动，占满半条马路，引起附近居民的恐慌。当时据专家解释，蛤蟆上路是为觅新家、找食物。它们一般三四月份产卵，每只产卵的数量少则几千，多则上万。可想而知，破卵而出的小蝌蚪数量肯定不少。
所以，路上出现这么多小蛤蟆并不奇怪。
后来当地的确也没大地震。
可是砖家们的说法也解释不了，为什么往年不这样，而偏偏今年才这样啊！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这些小动物凭本能预测地震，但成功率不是100%，比如说50%什么的？
王自如对舒菁菁道：“菁菁，你今晚带叔叔和婶婶在院子里搭帐篷，记得远离房子！远离那株苦楝树。我房间的衣柜里有三个去年文川大地震后买的帐篷，一定要记得啊，不能住房子里面，咱们家的房子恐怕连4级的地震都扛不住！另外拉好链子，防好毒蛇！后天我就回去接你们！”
……
打完电话，王自如心情晦暗，久久不能平静，他么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钱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一个小小的地震，就可能让你家毁人亡，去年文川的惨状仍历历在目。
王自如一岁那年，他的父亲一病归西，母亲带着他改嫁。
叔叔干活回家得知后，带着族人，愣是追了50里山路，说什么也不许母亲把孩子带走。
他说，这是我们王家的命根子，什么都可以给你，但是你不能带孩子走。
就这样，叔侄两人，一直相依为命着过苦巴巴的日子。
叔叔瞎了一只眼睛，剩下的眼睛视力不怎么好，还有夜盲症，村里人都轻蔑地叫他“单车”。
数年后，村里人给叔叔介绍了一个结了扎的“二手”女人，带着个三岁的拖油瓶。勉强凑合成了一个家庭。
这个拖油瓶就是菁菁。
这个拼凑在一起的一家四口，就这样艰难地走过了新世纪，又趔趔趄趄地到了2009年。
叔叔名王大林，菁菁随妈妈姓，叫舒菁菁。也许菁菁不从叔叔姓，他们一开始就是故意的吧？村夫野老们都说叔叔撞了狗屎运了，买一送一，自己娶了一个老婆，还给侄子带来了一个童养媳。
21世纪已经过了将近10年，这个星球上的大汉国，大概没有人再相信还有童养媳这种事了吧？
只是众口铄金，流言有时候真的是太可怕了。传得多了，有时候连本来没事的当事人，都被传得开始怀疑人生。关于这个问题，一家四口，从来没有正面的说过哪怕半句。
世间上很多事，并不象数理化一样有标准答案。
也许只有时间，才能给出最好的答案。
“兰教授你大爷！”
“你们家主席送裁判员金表！”
王自如无力吐槽，都说了，送金表的是老森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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