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9章 不做保证
“贾老爷，”苏潼让出主位，态度随意得很，“你想吃什么？”
“饺子我们已经吃过了。”当然有剩下，但是，她总不能让皇帝吃他们吃剩的吧。
“至于这些菜……”苏潼也没特意为他介绍的意思，“都是些寻常的菜肴，你若是喜欢就尝尝。”
若是不喜欢，她也不会勉强。
皇帝一眼掠过满桌的食物，对冒着热气的锅子感兴趣：“这是什么？”
“火锅，”苏潼替他拿来各种调味料，“专门拿来唰羊肉片。”
“锅底用了特殊汤料，你闻闻，是不是老香？”
皇帝果真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嗯，不错；确实很香。”
“贾老爷，”苏潼一边向他示范如何唰羊肉，一边与他闲聊起来，“我们准备在这吃吃喝喝守岁呢。”
皇帝微怔：“不只吃喝吧？”
“嗯，你们之前喝什么？不拿点给我尝尝？”
苏潼考虑了一下，给他倒了半杯葡萄酒；“你尝尝这个吧，这个对你身体好。”
“当然，这是指少量的情况下。”
皇帝：“……”
他又不是酒鬼，难道还会贪杯酗酒不成！
“这是什么酒？”颜色暗紫，味道清香醇厚，是他从来没喝过的酒类。
一口入喉，皇帝眼睛都亮了亮。
苏潼漫不经心道：“哦，用葡萄酿的酒。不同于市面上一般的果酒。”
“刚才你们在玩什么？听起来挺好玩。”皇帝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围着暖呼呼的炉子，觉得这才是人生难得的惬意时刻。
他来昭王府寻苏潼一起过年，还真是来对了。
这姑娘会吃会喝还会玩，比皇室那些人有意思。
“继续啊，别因为我而影响大家。”
苏潼：“……”
能不影响吗？
即使不知道你身份，你一个陌生大老爷突然跑来这里，他们这一群熟人哪还能继续像之前那样玩得开。
“我们刚才在行酒令。”
“输的人负责出一道谜语，其他人都可以参与猜谜底；只要在一刻钟内猜出谜底，出题的人就得给大家送一份礼物。”
“礼物不拘是什么。可以是一个小玩意，也可以是一个红封。”
皇帝来了兴趣：“这个有趣，我也来试试。”
红雨活泼又大胆，刚才她已经被秦殊嘲笑够了。
听了这话，立即大声道：“那我来和贾老爷比。”
说罢，故意扭头瞄了眼秦殊：“我要是输了的话，一定出个超级难的谜语，非难倒你不可。”
“有志气是好事，”皇帝温和道，“不过，还没开始行酒令，你怎么就先说自己会输？”
红雨想了想，道：“两个人行酒令，总得有一个人输嘛。”
“不是我输就是你输。”
“贾老爷，要是你输的话，你也出个难点的谜语。”
“让秦殊这个小气鬼也吃吃苦头。”
苏潼扶额。
红雨这傻大胆！
在外面的机灵劲哪去了？回到家里，脑子就自动放假了是吧。
“那行，这事我可以答应你。”皇帝想也没想，“现在，我们开始比。”
苏潼打量皇帝一眼，心想皇帝不是心胸狭窄之辈；就算红雨偶有冒犯，他应该也不会计较。
既然如此，她就不阻止红雨了。
“满堂红！”红雨神气十足地喊了起来，一双手比划也十分灵活。
皇帝虽然比不上她灵活，却十分稳重：“六六顺。”
这一老一少越喊越起劲，冷掉的气氛渐渐又热起来。
“哈哈，贾老爷，你输了。”红雨欢快的笑声实在肆无忌惮，众人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皇帝无奈地看着自己双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咳，那大家听好了，我准备出谜语啦。”
“一家兄弟多，上下并排坐，谁要进门来，决不轻放过。(打一人体器官)”
“我再给大家一点提示，这是人人都有，并且都少不了的东西。”
苏潼：“……”
说好的要出难一点呢？
好嘛，她看出来了，皇帝财大气粗，今天难得高兴；估计故意让红雨赢的。
目的嘛，就是来这里给大家当财神。
她也抓起笔，唰唰唰写下谜底。
一刻钟内，所有人都将谜底亮了出来。
红雨还傻乎乎问：“小姐，谜底是什么？”
苏潼古怪地瞥她一眼：“你没猜出来？”
“没猜出来。”红雨老实点头，丝毫不以为耻。
苏潼顿足长叹：“红雨，你有没有感觉书到用时方恨少？”
红雨却用力摇头：“没有。我觉得我现在认识的字够多了，不比读了十年八年书的仕子少。”
苏潼：“……”
“你还真自信。”
“小姐，你快告诉我谜底呀。”红雨有些着急，“就算我猜不出来，我也该知道嘛。”
“要是下次再有人拿这个出题，我就可以占便宜了。”
苏潼：“把占便宜说得天经地义，红雨，也就你了。”
“谜底就是：牙齿。”
皇帝哈哈大笑，他胸腔震动，笑声响亮；可见确确实实无比高兴。
“红雨姑娘这想法，清新脱俗；也挺好。”
苏潼：“……”
“贾老爷你还夸她，再夸，她的尾巴都翘上天了。”
红雨好奇地替大伙追问起来：“贾老爷，你准备给大家什么礼物？”
她刚才瞧见了，这位贾老爷是空手上门的。
瞧着，与她家小姐很熟悉，交情也不错的样子。
家里应该不缺银子吧？
那——只会给大家红封了？
可惜她没猜出来。
红封也没她的份。
红雨这会光顾着惦记礼物，都忘了她是参与行酒令的人，根本没资格去拿这礼物。
苏潼想到皇帝都有自己的私库。
私库里面，多是各地进贡的宝贝。
不知道皇帝舍不舍得拿那些宝贝做礼物送他们。
苏潼有些期待地看着皇帝：“贾老爷，我们行酒令就是图个高兴，礼物的事，你随意就好。”
皇帝淡淡瞥她一眼，哪里看不出她故意流露出来那点期待。
心里泛起十分微妙的感觉，那是从未有过的情绪。
“放心吧，我肯定会给大家礼物。”
至于满意不满意，他就不敢保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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