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吓一跳

　　
<p>听到一家人这个说辞，季离心里乐开了花，这话真顺耳。季离看了阿夏一眼，阿夏也正笑眯眯地看着季离。</p>
<p>如果季离知道以后他老是被阿夏这个笑容吓醒，他就不会这么看她了，也不会觉得舒心。</p>
<p>季不为端着水壶出来。</p>
<p>阿夏看到季不为的身影，笑了。这家伙还是那样，一双死鱼眼波澜不惊，低眉垂目。他只要手闲下来，两手往大袖子里一踹。那样子气定神闲的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p>
<p>阿夏心里道该来的都到齐了。好戏是不是该登场了。</p>
<p>“季叔。”阿夏捡起一根竹条。轻声地道：“我有很重要的话要给您说，这里说话不知道方不方便。”</p>
<p>阿夏看了看四周。</p>
<p>“说吧，没事。”季离看着阿夏突然郑重的神情，又看了看他的小儿子，心里笑道一个小姑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恐怕他的院子漏风不成。”</p>
<p>阿夏看着季离逐字逐句的说着：“国人皆曰贤，然后察之，见贤焉，然后用之；国人皆曰不可，然后察之，见不可焉，然后去之；国人皆曰可杀，然后察之，见可杀焉，然后杀之。”阿夏背诵了一段《孟子》，然后看着季离，不说话。季离的手停止了动作，傻愣愣地看着阿夏。</p>
<p>转头问季不为：“你教她的？”</p>
<p>季不为摇摇头。</p>
<p>“季叔，你相信有来生吗？”阿夏站起来附身看着季离低沉地道：“季叔，我又活了一次。”</p>
<p>季离手上的剪刀生生地戳在了自己手上。血染红了风筝，他无知无觉，就那样傻愣愣地看着阿夏。</p>
<p>季不为转身去往屋里拿了一块布条，帮季离包扎好。</p>
<p>阿夏看着季不为不紧不慢的样子，她就好奇了，什么呢让他照急慌张呢？</p>
<p>季离看着阿夏笑吟吟的样子。这就是大白天说鬼话吗？鬼话也没这么吓人呀？关键是他信了。</p>
<p>“你，你。你。”季离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p>
<p>阿夏给季离到了一杯水。</p>
<p>“我，我，我。”</p>
<p>阿夏按下他指过来的手指，也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季叔是想说我是人是鬼。我又为什么不找别人，要找你。”</p>
<p>季离使劲地点了点头，他的舌头有一点打结。</p>
<p>被吓得。</p>
<p>尽管季离不愿意承认，但是这是事实。</p>
<p>季不为帮父亲顺着背。</p>
<p>阿夏很是高兴，季离能问出这么两句话，证明他是相信了刚刚她说的话。</p>
<p>阿夏笑眯眯地看着季离。：“谢谢季叔信了我说的话。先喝口水压压惊。”</p>
<p>阿夏又给季离倒了一杯水。</p>
<p>季离看着阿夏笑眯眯的脸，这一会打死他，他也不觉得这个丫头可爱了。这哪是做风筝啊？这是要人的命。”</p>
<p>“首先我要说的是您见过大白天和您坐着聊天的鬼吗？季叔我是人，活生生的人。其次我找你是因为季叔见多识广，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见过。我的事情在季叔这里也就见怪不怪了。”</p>
<p>错了。他不是见怪不怪是惊讶的舌头打结，说不上话。</p>
<p>季离一口喝了杯子里的水，那声咕咚声让阿夏想笑。</p>
<p>阿夏又说道：“我在父亲的书房外听到你们的谈话，这几天是着急的没有办法才过来找您的。”</p>
<p>“那你，你那一天进屋说的那番话也是故意，故意说给我们听得？”季离结结巴巴总算是说出一句像样子的话。</p>
<p>阿夏点点头。</p>
<p>季离看着只有六岁的阿夏，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如果阿夏是重活了一次的话，那么现在的阿夏身体里住着一个怎样的灵魂。</p>
<p>她上一世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老季会从心里害怕这个小儿呢？</p>
<p>“你说你重活了一次，那上一世你是不是很厉害？”</p>
<p>阿夏点点头。</p>
<p>季离相信。</p>
<p>“二小姐，那你告诉我这些是有什么要我做的吗？您说您担心着急，是因为这件事我和都督办的不妥吗？”</p>
<p>阿夏点点头。：“二皇子是不会给我们机会让我们做墙头草。所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在这场暴风雨中我爹有些贪心。他可是统领一方的大将，手握大周的半壁江山，你说二皇子千里迢迢的过来，会满意我阿爹的答复吗？我阿爹说的好听是不参与夺褚之争，只效忠于大周的皇上，说的不好听就是看着你们打架，谁赢了我跟谁？你说二皇子会因为这个答案满意吗？”</p>
<p>季离挠挠头，二小姐说的有道理，他也不赞同都督的决定。都觉得都督是抱有一份侥幸在里面。</p>
<p>季不为千年不变的样子终于动了动。他的手从袖子里出来，摸了摸鼻头，终于抬起他的死鱼眼，慢条斯理的问了一个及不相关的问题。：“你很了解二皇子吗？”</p>
<p>阿夏被季不为的话问的有些转不过来，随后点点头。</p>
<p>“那你上辈子是在京城了？”季不为步步紧逼。</p>
<p>阿夏看着季不为，他说话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阿夏太了解了，她不点头，不说话。只是笑。她承认季不为很厉害。跟他聊天你得悠着点，几句话他重是能找到重点，而且总是能找到想知道的答案。</p>
<p>“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季不为说道。</p>
<p>“承认不承认有什么重要的？”阿夏说道。</p>
<p>“你既然有求与我们，总得拿出你的诚心。支支吾吾的可不好。”季不为挑衅的看着阿夏。他不认为他们家有趟这趟浑水的必要。</p>
<p>“你错了，不是我有求与你，我之所以找你阿爹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利益，我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了。”</p>
<p>季不为想问什么，看了他的阿爹一眼，没再问。</p>
<p>阿夏知道季不为下面想问什么，也知道为什么季不为欲言又止。季不为是因为他的老爹，他是怕阿夏说出什么答案吓到他那个胆小的老爹。季离这人没什么毛病就是胆子小。</p>
<p>季离看向儿子，又看向阿夏，心里悔恨啊，不该让儿子听到这样的谈话。这不是也把儿子拉扯进来了吗？</p>
<p>阿夏看着季离垮下去的脸，不厚道的笑了。她是知道季离懊悔什么。但是不能怪她呀。她是提醒过季离，这里说话方便不方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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