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都在过年

这一年的年过得格外冷清，五门重要的人物都没有到场。刘一跟柳江寒一起吃了年夜饭。“想不到一年时光竟然是这个样子。”刘一有些感慨。柳江寒让妻子跟紫桑弟妹留在了襄阳，他害怕他们跟着自己回来会有危险。襄阳每天都会收到不好的消息，很多五门弟子都有些迷茫，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也是，五门现在基本已经退缩回来了，谢家正在趁机收回失地。”柳江寒对现在的状态是不满意的，他甚至有些想杀了眼前这人。他不跟吴家联合起来，老宗主就不会死。老宗主不死，谢家就不敢如此的放肆。大厅里空荡荡的，五门那些个弟子已经吃了饭回去了。“听说你要跟幺妹提亲了。”柳江寒没有称他为宗主，刘一自然知道柳江寒现在并不认可自己。“是，毕竟这婚约在，我也的履行。”刘一当然希望能早点结婚。柳江寒没有再说什么了，这事情他本就没有什么理由阻止。柳江寒退出大厅，下了山。柳生龙家今年年夜饭异常简单，他们现在已经是普通人了，自然就不参与五门的事情了。
柳江寒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家人，觉着心里有些愧疚。他不能去柳生龙家，这样有可能会把他们再一次卷入江湖。不过其实这几乎没有用，进入了五门那里还能这么容易就退出了，就算是自己想退出，大概其他人也不太允许。
谢邦群让人去把小红娘接过来，让她跟谢家的人一起过年，回来这么久，谢帮群一直都躲着这女人。她知道这女人吃了太多的苦，自己也没有任何方法补偿。不过小红娘没有来，她知道小姐的好意，却还是无法释怀。小红是谢家培养的，这就意味着她随时都可能为谢家付出生命。这女人有些恨谢家了，她知道自己是无能为力的，不过她要有自己最后的尊严，她不接受谢家的任何补偿，她要让谢邦群一辈子愧疚。谢邦群叹了口气，望着窗外。
谢灵昌很高兴，今年他恢复了谢家长江的漕运。同时夺回了武汉，封锁了襄阳。“大哥，你看这酒就是好喝啊。”谢灵昌端起酒杯给自己大哥敬酒。再加上朝廷的兵器粮食等运送报酬，谢家这一年可是赚了不少的钱了。谢邦婷见自己父亲和大伯高兴，也敬了自己大伯一杯酒。谢邦群也跟各位长辈都敬了酒。城里放起了烟火，一阵阵的爆竹声掩盖了一切，谢家的人都站了起来，到大厅外看着下人点燃了自己家院子里的烟花。“妹妹，你看这是你姐夫送给我的。”谢邦婷拿了一个镯子给谢邦群看，谢邦群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不过脸上还是挂着笑意。她知道姐姐的意思，也是让自己赶快找一个如意郎君。可是这江湖之大，敢**提亲的人太少，谢家的家世并不干净，很多情况下江湖上的人都是害怕谢家，才会给谢家几分薄面。娶谢家女子为妻，大概很多人想都不会想。
谢文涛端着酒杯，走了过来。这一年他成熟了不少。听说在南边整的不错，这不二叔才让他回来的。二叔心里的想法谢邦群明白，南边相对安全，这样就可以不伤害自己这宝贝儿子。“怎么回来了，也不来看看姐姐么。”谢邦群当然是开玩笑的。“姐，你看，就是欺负我，我不今天才回来么。”谢文涛有些抱怨了，这些个姐姐就这样，刚才自己亲姐才调侃了自己。
“二叔。”谢灵昌也过来了，他觉着自己得跟谢邦群谈谈。“你回来后，就没有再管过五门这边的事情。你不能让你爹这么累着。”谢灵昌明显感觉自己大哥老了不少。谢邦群将来肯定是要继承谢家的一切的，他哥哥现在已经是朝廷的人，江湖的事情自然就跟他没有关系了。“二叔，我知道，我。”谢邦群眼泪掉了下来。谢灵昌不知道再播州发生了什么，不过谢家现在也就是表面风光，如果谢邦群不能很好的打理，今年所有的努力，很有可能就白费了。
过年时候王忠到了苏州，他一个人走在街上，到了五门的客栈，住了进去。老头子见了这人，脸上还是带着笑意。街上到处都能闻到**的味道，王忠觉着自己有些孤独。小二端了饭菜放在桌子上，王忠看了一眼。“客官，你吃了就帮我把东西放在门口，我明天来收，我要回家过年呢。”小二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老掌柜这时候却提着酒来了，去年他老伴走了，也就剩下他老头子一个人了。
“怎么，不好吃。”老头看着王忠没有动筷子。“来，陪老头喝两杯，这天气冷很。”老头倒了酒，递给王忠。“年轻人，你要看开些。”老头自然是听说了五门的事情的，谢家的人这段时间一直在说这些事情。“你看老头子，在这里几十年了，可能五门的人都忘记我呢。”老头自己喝了一口，江湖就是这样，当年自己还不是一个年轻小伙，为了五门事业来了这里，可是这么多年了，五门的人就很少来苏州。王忠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酒确实不是什么好酒，王忠皱着眉头吞了下去。“老人家，你怎么就来了这呢。”王忠觉着一个人怎么就舍得从播州老远的跑到这里来。“为了一个女孩，哈哈。”老头说起着话竟然笑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不少。
王忠听着老头讲他过去的故事，平淡，却总让人觉着舒服。或许这才是大家应该追求的生活。“小子你怎么来了。”老头喝了酒，有些醉了。“我找我师傅啊，找不到呢。”王忠对这老头说了实话。“你说的是哪个霍晓濬。”老头突然站起来，拔了一根木棍跳到了大堂里，练起剑来。王忠一看，这老头竟然是个高手。他的剑法跟五门有差别，剑招之间多了很多变化，却是毫无破绽。“你说我这，比那小子的武功如何。”老头红着脸，看着王忠，他这剑法可不简单，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施展。
“前辈的剑招精妙。”王忠也跳下楼来，舞了一套霍晓濬交给他的剑法，这剑法行云流水，也没有五门基础剑法的影子。老头看了之后连连点头，可以看出霍晓濬的武功确实是高，并不是徒有其表。两人表演了一番又回去喝酒了。这年就这样子过了。
第二天王忠醒来时候，老头已经打扫好卫生，开门迎客了。其实现在这时候，客栈里也就王忠一个人，开门关门都无所谓的。不过老头还是打开了门，让小二做好了吃的。“小子醒了，还是你们好啊，老头可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老头坐在柜台前，翻着账本。“前辈，实在是。”王忠觉着有些不好意思。老头也没说啥，他现在倒是希望有个陪自己说话的人。年纪大了，就希望有人陪着自己说说话，打发一下时间。
“你小子，怎么不去逛逛。”春节期间，街上可是有很多好玩的事情的。王忠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不想去，也不能去。“小子，你这有意思。”老头走出柜台，刚好就可以吃饭了。“跟你说了，有热闹看，今天谢家要去祭祖呢。”老头子瞧了门外一眼。王忠就觉着奇怪，怎么有这么多人朝着谢家方向跑过去。“那可是有银子领的啊。”老头胡乱的扒拉了几口饭，就拉着王忠出去了。王忠心想这老头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这市井小人了。不过一想，几十年来都这样，大概是习惯了。两人跟着人群朝着城外走去，这谢人脸上都带着笑意，老头子脸上的笑意更浓。
虎丘山的山门大开。王忠在山下看着谢家的人在谢老爷带领下上了山，身后跟这一大群人。王忠看见了谢邦群，他很想去问问这人有没有见过自己师傅，却被老头子拉住了。“你不要命了。”老头子以为王忠要刺杀谢家的人，吓了一跳。“我就想问问，我师傅来找过大小姐没有。”王忠见老头误会了急忙解释。“你啊，差点吓死老头子了。”老头跟着众人，去山门口领了银子，然后就等在山下，等着谢家的人下山。
“这钱多了是不是哦。”王忠拿着银子觉着这谢家就都是傻子。这一发放，怎么也得有几千上万两银子。“你啊，不懂，知道吧，这就是排场，你不发钱，人家怎么回来看你家祭祖呢。”老头给王忠说着这事情：“你以为这些人大冷天的白来啊。这就是做给天下人看的，表示谢家还是江湖最大的门派。”王忠听了这话，才发现还可以这样搞。后来一想五门其实也这样搞过，王忠一想到这就有些明白了。老头子抬头看了一眼山上，见到已经有人下来了，就拉着王忠走了。
“咋走了呢。”王忠有些不明白了。“你还要拜谢谢家啊，你可记清楚你的身份呢。”两人挤出人群到了外面，过了河。“你说我的剑法如何。”老头是想把自己的武功传给这人了。他年纪大了，自己这一身功夫一直没有找到传人。“好。”王忠也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那你想学不。”老头很直接，王忠回头看着这老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老头咋有了这种想法。“你也不要说，我本来是想传给你师傅的，这不你捡了便宜。”老头说完这话就走了。王忠急忙追上去说自己愿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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