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六 菲尼与远古的恶魔？

9月15日那天战斗结束后，雨龙首先治疗的是雨龙自己。

自己的手脚的骨头被撞成了一节一节的，只一招就把自己打成这样，在治疗的时候雨龙是更进一步感受到了八古的强大。而应该说是雨龙真的已经习惯了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治疗，虽然没怎么提过，但雨龙有时候是会自己折断自己的手臂然后自己给自己治疗，来进行治愈魔法的实验的……在没什么事情，魔力有盈余的情况下，雨龙有时候会干这个事。雨龙自认为没有自虐倾向，虽然陆雅月并不觉得，而拉莫则会全力制止雨龙干这种事情。再加上雨龙确实经历了不少把自己搞的破破烂烂的战斗，结合这些经验。虽然手臂和腿断这么多节还是第一次，但对现在的雨龙来说也不是什么束手无策的症状。而事实上只是坐在地上看着卡林打倒八古的这段时间，雨龙就已经把自己的伤势治疗的七七八八了，没能完全治愈是因为雨龙自己也没什么魔力了。雨龙脚下的这个仪式魔法可不会辨别敌我啊，需要最后留下一些魔力以备不时之需。最后等到八古彻底死亡，魔人之血被消灭，还不保险，由红之军众人合力将八古斩首后，莉亚也是停下了仪式魔法。魔力开始恢复后，雨龙也是治好了自己。

然后第二个治疗的就是莉亚。

虽然雨龙和莉亚之间有链接，但是当雨龙想直接传送到莉亚身边时却失败了！雨龙不知道缘由，但大体上还是分析出了几个原因：仪式魔法的残留影响、自己这边的战斗导致周围的魔力太浓，影响了魔法、自己的魔力太少了。其中第二个应该是不可能的，在类似的激战中雨龙不止一次发动过闪烁和传送，第一个的话本身关于这个仪式魔法的知识雨龙了解的就不多，所以说不准，而第三个应该是最有可能的了。毕竟大传送还是很消耗魔力的。因为雨龙的魔力并不是自己用完的，而是被外力抽走的，所以雨龙现在体内的魔力余量和雨龙感到的疲劳感是不匹配的！正常情况因为是自己的身体，不单是雨龙，包括陆雅月、贝尔戴特、卡林等人也都是，都是根据自己的体感疲劳程度来判断自己还有多少魔力的。这不是游戏，能用眼睛看到自己的蓝条还有多少蓝什么的。所以或许雨龙现在所剩的魔力比雨龙想象的还要少的多得多得多。没有办法，雨龙也只能要求佳娜派人一起找莉亚。

而因为莉亚现在已经昏迷，所以雨龙通过链接完全感受不到她，加上她本身魔力量就不大，又因为发动魔法的关系魔力消耗严重，导致雨龙也只能用双腿和肉眼来寻找莉亚。最终佳娜的部下找到了莉亚，雨龙确定了一下情况，虽然魔力消耗严重，但也只是魔力消耗严重，加上这段时日的疲劳，积劳成疾才倒下了。雨龙为其施加了简单的治愈魔法后，就脱离了危险。

因为最重要人物已经脱离了危险，雨龙也便开始为其他重伤人员进行治疗。哪怕雨龙现在魔力已经所剩无几，但是现在战争已经结束，雨龙也是有空不断和魔法药剂来恢复魔力。这种莉萨各地都储备了很多，只要花钱就能搞到的东西，和箭矢之类物资一起，随军大量储备着。同样储备着的还有各种高价的治愈药水。只是那些治愈魔法都救不回来的重伤人员，就需要雨龙等治愈魔法师出手了。

雨龙最先去的就是东边。北边虽然也有大量重伤人员，但是森精灵的部队已经过去了，森精灵中也有大量的治愈魔法师，所以那边就交给他们了。取而代之的是根据菲尼的念话，东边是真的死伤惨重，十不存一的级别！菲尼通过黑魔法能够感受到倒在地上的那些人的“生命力”，按照她的说法哪怕是现在也正有无数人正在失去生命。所以雨龙决定先去那边。

……

而到了里莫格的城外，雨龙也是亲眼见识到了人类向龙族发起挑战后的“正常结果”。能够完成屠龙伟业的人终究是少数，一般来说这种尸横遍野的景象才是更常见的那种。雨龙粗略一扫，只有几百人在进行着对“伤者”的救援行动。其实也就是将“伤者”从被风卷的乱七八糟的残骸中搬出来，然后一个一个排好。菲尼能够分辨出哪些人还活着，所以正在指挥士兵优先将那些人搬出来。而即便如此，雨龙也是清晰的感受到，那些被搬出来，排在空地上的绝大多数人也已经完全没有了魔力反应，也就是说大概率是已经死了。剩下的绝大部分人也几乎都是不接受再生魔法就救不回来的级别，而就雨龙现在的情况，哪怕是正喝着魔法药水，魔力的回复也是有一个过程的。不是说一瓶要灌下去，魔力就立刻有了。现在的雨龙短时间内只能进行1次再生魔法吧，也就是说，要由雨龙决定要“杀死”除某人外的其他所有人……

虽然类似的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在与八古势力交战到现在，雨龙也有遇到过不少自己来不及把人救回来的情况了。但今天这个规模还是第一次。或许也有所有人都相当规整的一排一排被排在地上，视觉冲击力比较大的原因在。总之，雨龙是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治疗也是如此“残忍”的一件事……看到雨龙的踌躇，来到了雨龙身边的菲尼也是一下反应过来了雨龙在想什么。

“主人你太有责任心了，这不是你该负的责任，将这些人类伤成这个样子的是那只龙族，而我将那只龙族杀死了，在这基础上主人你又将救回他们之中的某些人。我们应该是被感谢的一方，而非承担责任的一方。”菲尼这样说了起来，非常的有理有据。雨龙当然也懂这些，只是有时候面对这种情况，该难受还是会觉得难受。不过菲尼的话的确也安慰了雨龙，让雨龙不再胡思乱想，心情好了不少。

“谢谢你，菲尼。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开始治疗吧……你的手怎么回事？”然后突然，雨龙注意到了菲尼身上的异样——菲尼失去了右手，应该是在战斗中失去了，目前已经止血了，而雨龙说的她的手怎么回事，则是看着菲尼的的左手说的！明明菲尼和雨龙在对话，可是菲尼的左手五指却在不自觉地乱动。过去菲尼从未这样过，所以看着很异常。

“是的，原因是这样的……”菲尼尽可能简洁地将自己杀死八古的过程说了一遍，并且也是说明了自己为此支付的代价。

“向远在恶魔界的远古恶魔提出契约，让其暂时借给你力量？这种事情也能做到吗？”雨龙感到很吃惊。

“是的，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但我是上级恶魔，曾经见到那位伟大的存在后，有幸握住过他一次。因为我具有格斗术的才能，于是对方便与我建立了连接。”菲尼这样说道。

菲尼口中的“恶魔界的远古恶魔”是一位主动抛弃了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化身为剑的恶魔！其实也并非是剑，只要你脑海中想象的他是什么样的武器，似乎就会变成那样的武器。而菲尼见到他的时候，他是“剑”！关于这位大恶魔的详情菲尼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名为“阎”，是从上古时期活到现在的最古老的恶魔之一。而在恶魔界，上级恶魔满1000岁后，就会有资格去见“阎”一面，然后如果拥有对于恶魔来说相对少见的近战类型的才能的话，运气好的话说不定阎就会与其建立连接。菲尼有格斗术等级1的才能，于是成为了被“阎”看上的幸运儿。

“不过就算向那位大人祈求力量，不单单是代价，那位大人也会看对手。曾经我不止一次在危机的时候向那位大人提出过请求，但都没得到回复，但这一次面对龙王种，那位大人似乎总算有兴趣了。也是多亏了这样我才能杀死这家伙。”

“然后代价就是这支手臂不再归属于你吗……”雨龙看着还在乱动的手臂，这样叹了口气。而此时，菲尼的手臂突然伸向了雨龙，想和雨龙握手？

“大人似乎想和主人你认识一下的样子？”因为没有念话，所以菲尼也只能从自己手的动作做出大概的推断。而通过手臂，菲尼是能感受到的，此时那位大人正在借着自己的眼睛看着自己主人。

“原来如此，只是认识一下的话我也没意见，不过下一次的话，还是希望你能够别借我妻子的身体，而是亲自到我的面前来，这样的话我就会给最起码的招待。而现在的话，你的行为让我有些不愉快，你是不是应该就这样收走报酬然后离开我妻子的身体呢？你能做到的吧，就像带走了龙王种的首级那样。”雨龙一边握手，一遍这样说道。雨龙能够感觉到和自己握手的这只手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松开手后，明明只是单手用手指打击掌心，却还是发出了响亮地类似拍手的声音。然后，菲尼就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接着，菲尼的左臂就从根部，直接断裂了开来！然后空中凭空出现一个黑色的洞？断臂就这样进入了那个洞中。雨龙也不管那一边，立刻上前为菲尼止血。

“主人？”菲尼有些不理解为什么雨龙会这样说。

“既然你立下了契约要将手臂给对方，那就得被对方收走才行吧。手这样继续长在你身上的状态在我看来并不符合契约内容。”雨龙是直接这样回答。这其实是两种解释方式，就这样留在菲尼身上，但控制权变成对方的，也是一种“履行契约”的方式。

“而且如果继续那样的话你怎么回到我身体里？那只手已经不是你的了吧，我不可能让异物进入我的体内。继续在外面的话，不是说天使随时可能出现吗？虽然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遇到过。”雨龙继续这样说道，菲尼也是这才反应过来，的确，菲尼可不能带着不属于自己的手臂进入自己主人体内。

“不过刚刚我也有些太激动了，应该惹那个‘阎’生气了吧。我是无所谓，但如果因此影响到你在恶魔界的人际关系就不好了。”雨龙这样说道。而听到这个，菲尼笑了起来。

“那个的话没关系，我早就决定了，我不会再回恶魔界了。”菲尼突然说出了让雨龙吃惊的内容。

“主人你说过吧，我是你的妻子，那么妻子留在丈夫身边很奇怪吗？你会一直活下去，我也会陪着你一直活下去的。还是说主人你已经厌烦我了？”菲尼露出了坏笑，这样说道。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啊。那我当然非常欢迎，以后也一直在一起吧。”

“是，我非常乐意。而且说回那个有没有惹他生气的事情，虽然只是我的推断，但是从刚刚那位大人的反应来看，说不定他反而挺高兴的。”

而也正当雨龙和菲尼有些不合时宜的聊着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喊声。

“是蕾拉将军！蕾拉将军还活着！”从瓦砾堆中，士兵们刨出了还有一口气的蕾拉将军！而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虽然对于别的重伤人员多少还是会感到有些抱歉，但雨龙也是立刻决定了他的治疗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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