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 使徒的代价？

听到陆雅月这么说，而且不单单是陆雅月，这次连拉莫和王叶也掺和进来了，瞬间也是让雨龙觉得有点头疼。

想要成为使徒，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陆雅月向雨龙提出这样的要求了。不过一次又一次，雨龙都是拒绝了。如果说早些时候还有因为对实体还有诸多不了解的地方，所以拒绝的原因在，那现在就是雨龙已经对于使徒有了基本的了解，但正因为了解了，所以更要拒绝！雨龙对于陆雅月等人的要求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的，陆雅月和拉莫等人也是基本上都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但唯有这个，雨龙无法同意。也是因为雨龙相当露骨的表现出了泄气以及不愉快，也是不等雨龙回答，3人就已经明白了雨龙的答案。但看起来这一次陆雅月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

“我明白你为我们着想的意思，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想法。我们不想继续这样什么都做不了了！你和贝尔戴特，还有卡林在那里战斗，而我们几个只能在旁边看着，扯你们的后腿，这种事情我们已经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而且接下来我们就要迎来和那些龙族的决战了吧！战力无论怎么想都不够，所以，我觉得把我们变成使徒是非常必要的！”陆雅月这样说道，看似在据理力争，但雨龙听了这几个理由就明白了陆雅月也没“全力”。如果真要说的话她应该还有很多理由可以说，是因为这里并非2人独处？因为拉莫和王叶也在吗？陆雅月的话讲的相当收敛。

“我和王姐也是一个意思。我们太弱了，而马上就会进行决战了。我们也希望能帮上雨龙你的忙！不如说在旁边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情简直比死还难受……”拉莫说的内容则更加真情流露一些。

“我和雨龙你的性命被那个魔人绑在了一起。反正你死了我也会死。那么我成为使徒的副作用就等于是完全没有。我也希望获得力量！哪怕只是为了让我自己活久一点。”应该说也是明白比起大道理，小道理更容易说服雨龙？王叶说的内容相当的朴实，是雨龙很吃的那一类型。

“你们几个……我已经和你们说过成为使徒意味着什么了吧！那不是什么好东西……”雨龙再一次这样说道。关于使徒的详细内容雨龙不说众人也都很清楚。不如说雨龙学习这方面的知识的时候，大家也在一起看，所以除了雨龙自己分析出的部分内容，基本上雨龙知道的众人也都知道。

“我们当然是在全都知道的情况下才这样提出来的。我们也是成年人了，虽然能够理解你想保护我们的心情，但是希望你能够不要过度保护！而且你想保护我们，我们也想保护你！我们不想当单方面被保护的那一边。”陆雅月展开追击。确实，雨龙想用使徒巨大的坏处来拒绝3人的要求，但是3人表示实在知晓那个坏处的前提下，依然如此要求。那么雨龙拒绝的理由就不复存在了。并且后续也是说出了一系列让雨龙难以拒绝的内容。雨龙也是不由地再次为自己的词藻之匮乏感到头疼。

【我觉得主人你还是把你的想法详细和大家说一下吧。虽然主人你想等你再进一步确认使徒的机制后再和他们说这方面的事情，但我觉得哪怕只是暂时的猜想与计划，还是和她们交一下底吧。之前她们，准确来说是陆雅月，是出于信任你，所以哪怕你没有过多解释，她也没多说什么就这么被你打发了。但今天这个阵仗，主人你不解释一下大概真的会给他们心里留下芥蒂。】正当雨龙在思考该怎么拒绝她们的时候，菲尼传来了念话。在立场上，菲尼和拉莫、陆雅月等人其实在一些意义上更接近，所以菲尼的建议一定程度上要比雨龙在那里瞎猜更有建设性。而且雨龙的很多事情，由于对菲尼基本上也没办法瞒什么事情，而且菲尼活的时间够久，在很多事情上也能给雨龙不少建议，所以关于使用使徒这一能力方面的事情雨龙是和菲尼交了底牌的。所以虽然菲尼并没有这个意思，但雨龙还听出了一层“要是你实在不想开口，就由我找个时间和她们谈一下”的意味。本身也不是什么特别不能说的事情，雨龙只是单纯觉得还没有定论所以不想说。不过今天既然已经这样了，或许，坦诚地聊一下也不错？

“哎，我明白了，我就好好和你们说一下我的想法吧。”雨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这样说道。

因为森林里也没有桌椅板凳，4人便干脆席地而坐。反而战斗完衣服本身就不干净。

“我的想法是干脆把事情彻底将清楚点，所以我们就一点一点按顺序来吧。首先，关于使徒化代表的意思，你们都明白吧。”雨龙问了个理所当然的问题。

“那是自然。使徒化是指魔人将自己的魔力，甚至很可能就是部分的魔人之血，分给第三者。通过魔人之血之间的联系，魔人将获得对于使徒的绝对控制力，而使徒也能因此获得由魔人之血带来的力量。你之所以一直不愿意让我成为使徒，一方面是你嘴里说过的成为使徒会限制第三者原来的才能，阻碍其继续成长，虽然对于这一点并没有特别的依据，但你这么说的话我就信了。另一点的话其实是你不打算在生死层面上把我们和你硬拴在一起，对吧？你脑子里大概还想着万一你哪天死了，我们还能继续活下去。虽然很感激你为我们着想的心情，但我也可以在这里再明确的告诉你一次，哪天如果你死了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独活下去的！如果能帮你报仇，那么就报完仇去陪你，如果报不了仇，那么就带着悔恨早点去陪你，对我来说只会有这两种结果。”陆雅月这样说道。应该说还真是一本正经地向雨龙真情告白了！一瞬间让雨龙还感到挺不好意思的。这方面该说是陆雅月过于“堂堂正正”，还是拉莫比较“正常”，或者偏腼腆一些，虽然看拉莫一副不甘示弱，也想说些什么的样子，但是是因为有其他人在场吗，拉莫依然没有表现出和雨龙独处时的那种热情。王叶的话，虽然雨龙曾经对王叶抱有过那种想法，或者即便现在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但是王叶在这方面和雨龙切割地很干净，就现在的话即便当场听了陆雅月的这番话也只是略表惊讶，但并没有别的反应。

“嗯，你说的这些的确就是从各方收集、总结出来的信息。不过这方面的事情其实我思考了很久，也和菲尼聊了很久，验证了一下想法，菲尼对于我的推断也比较认同，但因为完全没有证据，真的纯粹就是我的推断，所以我一直没说。现在我也把我的分析和你们说一下。”雨龙顿了下。

“就结论来说，的确就像陆雅月你说的那样，魔人对于使徒具有‘绝对控制力’，使徒化后人也不会继续成长。这两个结论没有问题。但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结果呢？首先是所谓的绝对控制力。最早的时候我认为魔人分给使徒的魔力是会像魔人之血影响魔人的人格一样也影响使徒的人格，虽然我是没被影响，但我觉得我的情况更多的是特例，是巧合。我并不需要你们对我产生无底线的崇拜，而且鬼知道这对人格的影响会到什么地步，所以这也是过去我拒绝把你变成使徒的最主要原因。不过后来我和菲尼从这个推断中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首先在我看来，我至今为止也对付过不少使徒，的确，这些使徒大都也都对于作为他们主人的魔人有很高的崇拜，但是其中却也有意外。这个事情我和拉莫你也说过吧，陆雅月和王叶则当时就和我一起在弗林，就是我们与之战斗过的魔人莎莎！那个魔人的能力就是制造以及操控大量的使徒，是真的很难对付，我差点也死在数量的暴力之下。但是最后我活了下来！但不是我打倒了莎莎，而是莎莎遭到了背叛——莎莎被她创造的使徒杀死了！作为操纵使徒的魔人我觉得应该没有人比魔人莎莎更懂得如何控制使徒了吧，但即便如此莎莎还是死了。虽然感觉不排除魔人莎莎因为我和她的消耗战的关系也已经很虚弱了，但是如果使徒的思想会被影响并且会变得无条件的效忠魔人的话，那么这种事情压根就不应该出现，所以我判断使徒化并不会影响使徒的心智，甚至连不允许伤害魔人的强制力也没有。之所以会表现出魔人对于使徒有绝对控制力的样子，我认为应该是因为魔人的魔力即便进入了使徒体内，很可能依然是受魔人控制着。控制了你的魔力，就等同于控制着你的身家性命。以命为威胁，那么自然大部分使徒都会表现的很顺从。魔人莎莎会死在那匹马手上，应该是她当时已经虚弱到了连催动马体内的魔力都做不到了吧。”雨龙这样说道。

“而且除了这个纯粹的推断，还有一个判断依据，是菲尼提出来的——那就是魔力消耗不对劲。虽然使用的方法不怎么一样，但我也有爱丽尔这个使徒。本身使用使徒魔法就只是分出自己的魔力，然后就没了。老实说除了分出去的浓厚的魔力外，这个魔法的整体消耗并没有特别巨大。但如果这个魔法能够影响被施法者的精神的话，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作为精通精神魔法的人，菲尼表示就算敌人不抵抗，要影响一个人的思维也是非常困难的，并且魔力消耗也会非常非常巨大！使徒魔法的消耗程度和这个魔法可能造成的影响完全不成比例！单纯从魔力的消耗程度以及这个魔法的成功率上来分析，菲尼也不认为使徒魔法会影响人的精神。”雨龙说着，3人听着也是频频点头。

“只可惜虽然分析了一大堆，也算是有理，但最重要的证据却始终没有。不过我和菲尼都觉得我们的想法应该是靠谱的，所以把你们变成我的使徒的最初也是最大的担忧也是消失了。对，没错，其实我是有计划把你们全部变成我的使徒的。只不过因为目前为止我手里得到信息确实太少，连最终结论的前提条件都是推测出来的，所以也是实在不想就这样放出可能是完全错误的完全没有营养的内容。”听到雨龙说其实他有计划把自己这边变成使徒的这一点，3人都是显得相当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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