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人工流产
不过说是挑战，在开始挑战之前，还是需要经过当事人的同意才行。
“菲尼，她的精神创伤，你能治好吗？”
“我亲爱的主人，我并不会治愈类型的魔法，但是如果你是指把她叫醒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别扩大她的心理阴影啊……”考虑到菲尼的魔法类型，雨龙叮嘱道。
“遵命。”菲尼这样说道，接着，单手按在女性的额头上，发动魔法。菲尼的手发着黑光，看起来相当不详，但效果很明显，女性皱起了眉头，接着，突然惊恐地一下从病床上跳了起来！因为已经已经基本治愈了她肉体上的伤势，这让她的身体相当有活力。而女性首先就是四处张望，发现周围并没有那只龙族，并且看到了穿着医生服装的那个女医生后，开始显得慢慢冷静了下来，然后再发现了雨龙和菲尼，菲尼虽然是恶魔，但单就外表的话，也只是个穿着略微暴露的美丽女性，雨龙的话看起来也就是一个普通男性，因为男性在场，注意到自己一丝不挂后，女性立刻蹲下，抱住了自己。
“没关系的，请冷静下来，那只龙族已经被杀死了。”女医生立刻说道。听到这个，女性瞪大了眼睛，接着，如同忍不住一般，开始哭了起来，女医生立刻抱住了她，开始安慰她。毕竟经历了那种事情，也算是没办法吧。雨龙这边也是很识趣，就一言不发在旁边等着。大概过了五分钟吧，女性的哭声止住了，而女医生也是开始介绍雨龙和菲尼，当然菲尼的话那个医生听到了雨龙是这么喊菲尼的，所以知道菲尼的名字，但是别的她就一无所知了，所以只说是雨龙的随从。明明菲尼都附身进入他人体内过，看来这个医生只懂医术，并不懂恶魔什么的。
“您就是那位英雄魔人瑞恩•埃文大人？这次真的是非常感谢您，感谢您为我报仇，还治好了我的身体。”女性也不顾自己赤裸的身体，就在病床上向雨龙跪下道谢。雨龙想说“不用”，但是想起菲尼和莉亚公主总是念叨的话，就是大人物要有大人物的样子，不能轻易拒绝他人的感谢，总之就是差不多这么个意思的内容，所以对于女性的道谢，雨龙也是点点头。
“不过虽然我也很想说我把你治好了，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完全治好。接下来请你冷静的听我说。”雨龙说着，顿了一下，“虽然还不能完全肯定，但是基本上能够确定，你可能怀了那只龙族的子嗣。”雨龙这样说道，听到这个，女性整个愣住了。隔了几秒，女性放声尖叫了出来，并且，她开始用自己的拳头猛捶自己的腹部！女医生立刻从后方抱住了女性，但是一边是医生，一边则是率领着一支骑士团的军人，力量差距显而易见。得亏菲尼也是一下上前，轻易控制住了女性的双手。
“放手！我绝对不要怀那种畜生的孩子！”女性大喊着。
“嗯，我能够明白你的感受，但是因为这是很重大的事情，所以我不能在你昏迷的时候就擅自替你做决定，所以接下来的东西请你仔细听好。”雨龙这样说道，女性也是含着眼泪，看着雨龙。
“首先说明一下现状。你的部队是两天前到这里的，也就是你被龙族抓走，侵犯了两天，龙族胎儿的初期发育速度非常快，大概一个月，你的肚子就会鼓起来，达到人类五六个月六七个月时的水平，也因此，我们才能在你最多只怀孕了两天的情况下，依然探查到了你腹中的那个龙人的魔力波动。然后除了发育速度很快以外，龙族的胎儿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虽然很难怀上，但是一旦怀上了，就很难流产，强行流产的话，会对母体造成很大的伤害，轻则失去生育能力，重则丧命。不过丧命的情况比较少见，毕竟龙族的体液会让母体的身体变得强韧，但那是在怀孕后也定期接受龙族体液的情况。总而言之，就是选择生下龙族的孩子，或者堕胎，但失去生育能力之间的二选一。”雨龙说了起来，女性听到这些，茫然的看着雨龙，接着，视线转向抓着自己双手的菲尼，在转而看向自己的腹部。女性再次哭了起来，但是，这个哭和前面的哭已经有所不同——前面是出于惊恐、愤怒，而现在，则是悲伤、委屈。
“在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就只有这两种选择。然后，如果你愿意冒险的话，这里还有第三种选择。”雨龙说了起来，女性一下抬起头，注视着雨龙。雨龙还想说听到了会有生命危险的话如果她并没有表现出兴趣，雨龙便就此打住这个话题，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她似乎相当有兴趣，简直是一副黑暗中看到了光明的表情。
“如你所知，我是魔人，我会很多魔法，然后，我想在你身上尝试一个魔法。先说好，那个魔法绝不是安全的魔法，即便是我，也还只是在摸索阶段，还不能自在运用。因此，可能同样会造成无法生育的风险，甚至会直接致死。不过如果顺利的话，我就能在不大幅伤害你身体的情况下，杀死你体内的龙人胎儿，也就是顺利的制造流产。当然是否愿意就看你自己了。抱歉的是因为我现在非常忙碌，像这座城市发生的灾难现在在莉萨的很多城市都在不断呈现着。结束了这里后我就要赶往别的地方了。所以虽然你现在可能还没能真正冷静下来，但是，请你现在就做出决定吧。”雨龙说了起来，女性沉默了，在思考了十几秒后。
“我这条命是埃文大人你救下来的，那么，我愿意相信埃文大人。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生下龙的孩子，但我也不想变得生不了孩子。”女性说完，再一次向着雨龙跪下，额头贴在了床单上。说起来这样的光景不久前看过啊……这算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呢……
“我明白了，那么，骑士小姐，就请你先好好睡一觉吧。”雨龙让女性平躺下，然后，菲尼发动魔法。这是高等级的黑魔法，发动条件需要直接触摸对方的额头，并且很难成功，但是一旦成功催眠对方，哪怕砍下对方的手臂，也很难醒过来，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算是相当有替代功能的魔法了。
而要说雨龙要做什么的话。先讲个前提，雨龙很清楚关于人工流产中负压吸引术、负压吸宫术和钳刮术这3种手术流产。别问为什么一个土木工程专业的男性会去了解这些，纯粹就是正好想到了，然后出于对于科学技术的好奇，就去调查了……其中前两者在这个世界是不具备相应条件的，虽然用魔法的话可能能够制造出类似效果，但太危险了。而且龙人的胎儿就目前得到的情报来看，是“几乎”无法正常流产的，可以理解为流产了就连带子宫一起破坏了，所以会失去生育能力甚至诱发死亡。所以基本也可以判定，纯粹靠“压力”是无法将胚胎从子宫内壁剥离的吧。这个世界因为存在治疗魔法的关系，这里的人对于人体构造，尤其是内脏，是知之甚少，只知道人体内有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分别是什么用却不知道，毕竟反正都能用魔法治愈，并不需要所谓“对症下药”。即便是不使用魔法行医的药师，也只知道什么药草能针对什么症状，却并不知道症状产生的原因。也因此，当雨龙说出“子宫”这个词的时候，包括那个女医生都不知道雨龙在说些什么，菲尼也是在雨龙说就是那个人体内供婴儿居住的气球一样的器官，才反应过来雨龙指的是哪里。然后回归主题，雨龙是打算进行人工流产，而负压吸引术、负压吸宫术都没办法，剩下的只有钳刮术。也就是所谓真正意义上的物理手段。
雨龙清洗起了自己的手臂。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雨龙把手伸进去，然后在指尖发动魔法，将胚胎从子宫内壁切割下来，然后将其取出。最不济也是将胚胎杀死，死胎总不可能继续长大吧，应该也会自动脱落排出。菲尼的手和那个女医生的手都比雨龙细，但他们没办法发动雨龙预计要发动的魔法，所以只能雨龙来。这里雨龙又要说了，自己不会扫描，如果会扫描的话，开展这个手术大概会非常容易，但现在不会，便只能让菲尼进入对方体内，同时用念话联系雨龙，来指挥雨龙。女医生一开始不知道雨龙要做什么，在雨龙进行了说明后，也是显得非常吃惊，但是随即表示愿意帮忙，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但她拿来了可以扩张“入口”的器具，以及一些粗细程度不一，可以由细慢慢换成粗的，慢慢让“通道”扩张的道具……也好，雨龙本来是打算如果撕裂了的话，就用治愈魔法重新治好，如果能不受伤的话那自然最好。而且那是能够让胎儿通过的通道，理论上的确只是手臂的话应该没问题，雨龙的手臂也并不是特别粗壮，怎么也比胎儿的头要小……
接着就是先看着女医生操作，女医生看起来对那些雨龙来了这个世界还第一次见到的道具使用地非常娴熟……也可能这些真的就是医疗器具，只是雨龙的想法比较肮脏……整个时间只花了半小时左右，女医生就表示可以了。虽然很挤，但是果然，雨龙成功将手伸了进去。然后一下，菲尼就引导雨龙到了指定位置。雨龙也是成功摸到了，那已经和子宫内壁几乎完全融合的，摸起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褶皱凸起一般的胚胎。在确定自己摸到的的确是正确目标后，雨龙开始发动魔法。
雨龙闭上眼睛，将注意力全部集中于左手。接着，尽管手整个就是那种浸在粘液中的感觉，雨龙还是在指尖创造出了水珠！接着，水珠还是发生形变，附着在了指甲上，将雨龙的指甲变成了削铁如泥的利刃！然后，雨龙小心翼翼的挥动手指，慢慢地，慢慢地，将女性子宫内的某物慢慢割下。即便女性此时因为菲尼的魔法已经陷入了沉睡，但毕竟不是真正的麻醉，肌肉没有松弛，还是会动，当身体受到伤害的时候，依然会自主地产生反应，体内的器官也是如此。也因此，每割一小下，雨龙就得停下来，等对方的身体相对稳定下来后，再来第二下。而且这里的停下来是指要将整个魔法取消掉，不然对方身体一个乱动，雨龙很可能直接将女性的子宫捅穿的……因此，雨龙需要做的就是每次一点点，然后反复在女性体内发动魔力消耗相当大的魔法！这对雨龙的魔力控制是极大的考验！并且，也不是真的就这样保险点一点一点来就可以的，雨龙取消魔法后，散去的魔力可是就在这位女性的体内啊！过于浓厚的他人的魔力对人类来说会成为毒药！雨龙不知道这位女性能够承受雨龙的多少魔力，但必然相当有限！胆大而心细，便是雨龙需要的！
而得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吧。在持续手术四十余分钟，反复发动魔法11次后，菲尼告知雨龙已经成功将目标切下。雨龙也是松了口气。尽管不论魔力消耗还是危险程度都比不上和强敌战斗的情况，但雨龙的紧张程度却一点不输。果然治疗一个人比杀死一个人难太多了！雨龙现在由衷的这样感觉。然后应该说是顺势的，雨龙也是不禁开始想，那么那个凯塞林克，又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者说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练就出了那么登峰造极的治愈魔法，或者干脆说是生命魔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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