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竞争
什么时候都是有聪明人的，一个能做到内府总管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自己着人来的酒楼，是奏报过李老二的，说是要向长安售卖菜油，首先是改变长安上层的口味，这样大家才会改变自己家的厨房！
李老二听着也是这个道理，也就同意了！
这个和李铭的想法是一样的，不过他毕竟服侍李老二好多年，自己人还是要照顾一下！
这样的事情在后世不胜枚举，好处不能让一家独占了，总要另外成立一家制衡！内府开设的酒楼，收入大部分是自家的！
李铭这竖子，不会说自己与民争利吧，他不是这样的秉性！
李铭知道自己是被李老二给卖了，还要帮他数钱，没办法，谁让他是皇上呢！
酒楼的生意慢慢好起来了，虽然和对面比起来，还是有点差距，总算好起来了！
本来烧烤只是一个无心插柳的项目，现在却成了长期的了！对于这样的结果，李铭是乐于看到的，酒店需要有自己的特色，客人需要什么就提供什么！
有的客人根本不进酒楼，买十串烤肉就走，拿着吃就行！用的全部是竹签，这个时代的铁太珍贵了，而且容易生锈！不卫生！
用竹签烤肉，实在是考究手艺，不然竹签烧着了，肉还没有烤好，那就悲催了！
对面酒楼看着李铭这边有烤串，也让自家厨师试试，始终不得要领！最后也只能作罢！
内府酒楼掌柜的安排了几个人，到李铭的酒楼进行试探，感觉自己菜肴口味不如惠宾楼的，就叫人将厨师叫来问询！
“惠宾楼掌勺的是算是你的师傅，以前问你的时候，你说已经将其全部的本领都学会了，而且青出于蓝胜于蓝，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啊？”
“回掌柜的，在富城的时候，张师傅确实将所有的本领都传授了，大家也都在一个厨房，他没有藏私的可能！
煎炒烹炸，都是一样的手法，一样的火候控制，同样用的是菜油，为什么菜肴口味不同，我也不知道”
“同样的菜油，同样的食材，不同的口味，问题出现在哪里呢？你师傅应该是一开始也不会炒菜吧？”
“他以前是个厨师，实在李公子府上学会的炒菜，这个他对所有人都说过”
“那么问题可能出在这个李铭身上了，好了，你下去吧！”
酒楼掌柜的觉得从厨子嘴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还是决定派个人去探探！
说干就干，找了一个非常机灵的伙计，乔装打扮一番，带着几贯钱就出发了，为了更像顾客，还在大街上转悠了两圈，才进的惠宾楼！
掌柜的在这等啊等，傍晚的时候，伙计回来了，垂头丧气的！
“怎样？”
“掌柜的，别提了，进了惠宾楼，我先要了一壶茶，然后四下观看，都是用餐的食客，厨房在后堂！
等到他们最忙的的时候，我准备混进后厨去看看，结果门口有人看着，还立了一块牌子，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这么说你也没有混进去？”
“看看光喝茶是不行了，然后要了两个菜，等待机会！他们看门的伙计，总要喝水，吃饭，如厕吧！
结果人家又换班的，一个伙计有事情走了，另外一个人就顶上！看管的非常严密，丝毫没有机会！”
“你就在那边待了一天，什么也没探听到？”
“那倒没有，探听了一个比较重要的消息，惠宾楼每日好像要举行什么活动！”
“活动，什么内容？”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
掌柜的那个气啊，平时看上去那么机灵，怎么一天时间就打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生气也没有办法，还是和总管商量一下，长此以往，这边就只能接洽那些达官贵人了，至于那些南来北往有钱的商贾，都会到对面去了！烤串自己这边又没干成，这不耽误生意嘛！
第二天一大早，惠宾楼再酒楼前年打起了一个烟台，炒锅什么都准备齐全了，感觉是要炒菜！
内府酒楼掌柜这边也看着，觉得不可思议，这不是把自己的技艺外传嘛！
按道理来讲，掌握一门新的技艺，谁不是藏着掖着，像这样大张旗鼓的展示在公众面前，还是头一次！
果不其然，很快就围上了一大圈人，中间炒菜的是张三的徒弟，正在那炒菜呢，一边炒，还一边介绍，这是菜油，那是花椒粉，大香，什么麻油！
还把炒菜的要领讲个大家，油下锅，什么时候把葱姜蒜炒出香味之后，然后倒入肉类，炒到什么火候捞出，然后再倒油，炒蔬菜，然后再倒入前年炒锅的肉类！
翻炒几遍，放入各种调料，然后出锅！
炒好的菜还让围观的人开始品尝，一下子炒了十几个菜，摆在桌子上，这伙围观的人有口福了，一拥而上，拿起筷子开吃了！
厨师又开始炸了一大筐油饼，让围观的认带走吃！
意欲何为，内府酒楼的掌柜的还在纳闷，自己费劲气力派人混进人家厨房探听秘密，结果人家摊牌了！不是想看吗，我们就给所有的人看！
按照后世的话讲，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看来晚上还要到总管那里去禀报一下，商量一下对策！
还没等自己家的对策实施呢，第二天，惠宾楼又出新策略了，在惠宾楼门口贴了一张告示，免费培训厨师！凡是需要提高厨艺的厨师，都可以报名！
这下，围观的人更多了，长安很多达官贵人，都让自己家的厨师到惠宾楼参加培训！人家酒楼饭菜那么好吃，自己在家不能总吃水煮菜吧！
报名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排不过来，只好分期培训，专门找了一家大院，几年架起了二十个烟台，每个厨师培训三天，至于掌握到什么程度，那就需要看自己的悟性了！
除了菜油、麻油、花椒等调料，其余的食材由培训厨师自备，不然，这么多厨师，还不赔死啊！
这些厨师培训结束的时候，都会顺便带几桶菜油和麻油，还有一些调料！当然，这些都是语言付钱的！
菜油、麻油、调料的销路打开了，内府酒楼的人还蒙在鼓里，不知道惠宾楼在搞什么鬼！
大半个月过去了，内府酒楼明摆过来了，可是惠宾楼已经抢先一步了，再说，内府收上来的那些菜籽，榨出的油，暂时只能够宫内和酒楼使用！
还有，这个麻油是个什么鬼，以前没有听说过啊！
邓内府总管明了这些前因后果之后，后悔也来不及了，自己当初的这些努力，纯粹是为了增加一些收入，但是现在看来，自己不是对手啊！
来年，油菜就需要在皇家封地以及长安周边铺开了，这个消息李铭也是知道的，估计按照他的手腕，已经布置开始收购事宜了吧！
别说，李铭真是这么考虑的，让程老二到下面去活动了，反正这小子也平日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长安各个达官贵人，哪家都有封地，种植油菜，根本没走什么问题！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惠宾楼的生意越来越好了，此消披长，内府酒楼的生意就很一般了，掌柜的天天到总管那里取汇报，总管都快烦死了！
自己当时怎么就跟圣上打包票，绝对能增加营收，现在干成这样，如何交差呢？还是实话实说好了，弄出个欺君之罪就不好了！
面圣之后，唯唯诺诺将前因后果奏报了一遍，头都不敢抬，等着李老二发火！
“尔等岂是这点竖子的对手，当初潼关黄金劫案得劫匪，就是落在他的手里的！
“此事也与黎明有关？”
“不要外传，头功确实应该是这个竖子的！”
本来，内府总管对李铭是有点看不起的，一介贫民，亦商亦农，求田问舍，整天就知道和吃食打交道，能有多大道行！
现在看来，远远不是那么回事！
“陛下，接下来，如何处之？”
“明年油菜种植，菜油售卖，你可曾想好对策？”
“暂时还不得要领！”
“此事还是由朕处之，内府酒楼，尔等就不要营运了，交给惠宾楼好了，尔等不是商贾，不善经营！”
“陛下，酒楼还可增加营收，安可便宜此子？”
“不要一意孤行，尔等此后还是与这个竖子通力合作为宜！”
“明年，菜油之运营还是和竖子一起运作为好”
内府总管称诺而去！
李老二有点后悔，当时自己怎么就听了内府总管的，让他们开这个酒楼，李铭已经给了这么大的好处，自己还与之争利！
你争过还好，关键是现在没争过，自己还有事情去麻烦这个竖子，如何开口呢！
对了，麻油这个事情，宫内御厨还没用到，他们自家酒楼就先用上了，还售卖给长安的达官贵人，这算什么！
好的东西，总是需要自己先进行享用才对，这个竖子，总是藏着掖着，看我怎么收拾他！李老二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李铭正在家看书呢，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谁惦记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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