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也忒小气
天狐如此说，碧霜也不好继续跪着，只是她的面色如同红透了的灯笼，挂在那甚是搞笑，凌玥看着险些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见旁边人斜着眼看她，凌玥忍得难受。
“凤灵尊主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可否说与大家一听？”清菀不再看碧霜那副样子，只是凌玥如此，不给个说法，以免众神私底下猜测败坏了名声。
云柒握住她桌下的手，没等凌玥解释就抢先了一步：“昨儿个她来云雾山玩赏，到白狐镜旁边好奇得很，哪知被脚下的玉石头给戏耍了，直直掉入水里，现在想来确实好笑得很。”
啊嘞？凌玥一愣，她什么时候掉到水里了，随后才反应过来，指着那名满嘴胡说八道的人：“云柒！你……”
他蹙眉，这丫头还真是不安生，却向清菀礼貌一笑，桌下的手将站着的凌玥拉回来，凌玥刚出口的话被他一拉塞了回去，心里正气的很。
众神才面目了然了一般哈哈大笑，原来如此。
“凤灵尊主下回可要看清脚下别摔着了。”椿弦神君看了一眼碧霜，隐下神色调笑道。
“凤灵尊主可是被天狐戳破心事气的不轻啊，这连站都站不稳了。”
“诶凤灵尊主，天狐可是比你年长几岁，可不能直呼名讳啊！”
凌玥甩开云柒的手，头扭到一边，不再理他，小声嘀咕：“不就是只臭狐狸吗……”
云柒眉心一跳，又重新按住她的手传输功法向她解释：“碧霜已经受了教训，你如此笑她是失了气度，别闹出事端了。”
“行，我不闹便是了。”凌玥也不看他，自顾自吃起葡萄来。
清菀见她吃一颗葡萄便往嘴里塞，随后才吐出葡萄皮来，并不像其他女神君剥个皮都要半天，温和道：“凤灵尊主真是好性情，听闻自万年前尊主游历过不少地方，清阁地儿虽小，但也是父皇精心铸造过的，不知可否赏个脸观赏一番？”
“那是必须的，等宴会结束我便去看看。”凌玥也不管吃相有多好看，略一拱手，就自顾自了。
随后众神开始献寿礼，她却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云柒也迟迟未献上，众神心里疑惑，却未敢说出。
清菀的帝姬身份摆在那，是以每载的寿辰都不敢怠慢，众神送的寿礼也是最好的。
凌玥刚想着赤晴怎么没来，外头就传来一阵龙啸，随后一男一女步入殿中，男的生得一副妖孽容貌，女的柔弱如柳，正是赤彦与赤晴无疑。
“我路上耽搁了，师妹不会介意吧？”随着他出现，殿内隐隐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众神的寿礼献到一半就被阻断了，心里略惊，许久不见，这飞龙殿主的功法竟是增进了不少。
赤彦双手一挥，两样物品搁在殿旁的小桌上，一座是莲花清屏玉，莲花的花瓣舒展，模样刻得逼真。还有一样则是一瓶月白色的小药瓶不知里面放了什么药丸，外头闪着幽幽的光芒。
师妹？清菀上神竟然是赤彦的师妹？
云柒见凌玥脸上疑惑，解释道：“清菀赤彦和我曾经在龙菱境地一起学过功法，所以以师兄妹相称。”
“怪不得这帝姬能在七万岁就晋为上神，原来有两尊佛供着她。”凌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晋为上神实属不易，虽然需要功法强的神指点一二，但多数还要靠自己。像你，就算创始元灵在世提点，恐怕也是收效甚微，更别说晋为上神了。”云柒看凌玥满脸鄙夷，也不惜出口刺激她一下。
“云柒！你能不这么打击我吗！”凌玥忘了场合，声音大的很。
在场人的目光移过去，抽气一声，无人敢出声，端看天狐会作何反应了。
凌玥却也看见周围人的目光盯着她看，便不出声了。
“凌玥，这里不是你的凤灵族，你最好还是收敛一点。”赤彦一见，发现又是她，双眸眯起出声警告。
“说来也是我不小心打击了她，无碍。”云柒瞟了赤彦一眼，赤彦不再说话，不知从哪个角落搬来一个凳子放在云柒和凌玥中间，一屁股坐了上去。
凌玥一副嫌弃的表情，头转过另一边，赤彦轻哼一声：“死丫头你什么表情？爷坐在这你就没一丝感到光荣吗。”
抱歉，并没有。
“师兄，对面正好有留给你的位置。”清菀见赤彦坐到凌玥和云柒中间，虽地方够大，但中间夹着个人到还是挤了些。
“不用了，这挺好。”
清菀听得他如此说，便也不好强求，于是闲的无聊和赤晴唠嗑去了。
碧霜经过半个时辰，神色也缓了过来，只是心里仍有些气，凌玥这白痴尊主倒好，身边两个绝世神君，而自己——经过刚才一出，原本搭讪的男神君都离得她远远的。
“清菀上神，小神今日来特地为您去瑶池走了一遭，取得白瑶神君的琼浆玉露一份。”有了赤彦起头，碧霜也不好再将寿礼藏着。
她袖手一挥玉盏落到桌上，盏中的玉露清澈无比，仙力浓厚，实在是上等佳品。
“原来是琼浆玉露，上回我去向白瑶要了好几回她都不肯割舍，小清高居然给了你。”清菀面上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带有一丝嗔怪。
碧霜心头一紧，连忙道：“琼浆玉露小神是用一百颗上等夜明珠所换，白瑶神君这才给了我。”
“原来如此，碧霜神君不必紧张，我并无怪罪之意。”
凌玥无意瞥了碧霜一眼，见她也正好瞄到自己，她一个激灵，神色变得清醒，这小心眼，不会又要闹事了吧？
碧霜友好一笑，面向凌玥开口：“众神都送过礼了，不知凤灵尊主可有带什么东西？”
还真来，凌玥也不知上辈子自己和她到底结下了什么梁子，非得推她下水不可。
“凌玥本是要给清菀准备寿礼的，哪曾想被我拉去镇魂塔夺锁灵珠了，是以并未带来寿礼。我带她呈上就是。”云柒水袖一挥，一枚精致的碧丹放在檀木盒当中，搁在小桌上。
众神一闻，这弥漫着的神力，真不会是用锁灵珠里的神力练出来的吧？若真是的话，碧丹一颗可涨上千年的灵力，那可比寻常丹药还要贵重的多。
众神的表情被凌玥看在眼里，鄙夷一声，她一开始可还以为云柒要带着锁灵珠一并送给清菀上神的，哪曾想就用它练了一颗丹药而已，亏得众神还两眼放光的，要她说云柒还忒小气了。
碧霜双眼赤红，凭什么凌玥这个白痴，天狐却会想到她？而自己，明明比她好了百倍不止，却从未有一句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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