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回到原点
寒冽落寞地回到了寒家别苑，说实话，做的努力太多，得到却是接二连三的质疑，累了，是真的有些累。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于是，花名在外的寒总，又开始游走在各种花丛之中，仿佛与莫婷的包养传闻，是一缕青烟，风吹过后，就散了。
而传闻中的女主角，莫律师，依旧该工作工作，该上学上学，该休息休息，仿佛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寒冽花天花地了一阵子，又开始洁身自爱起来；酒吧，不去；漂亮MM聚会，不去：各种声色犬马场合，他都一一不去。
每天家、公司两点一线，变身工作狂。
寒母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一个劲地催促寒父去探听一下情况。
寒父则觉得寒冽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并不想过多掺和，奈何夫人怨念太强大，他不得不屈从。
于是，寒父在继寒冽初中打架之后，再一次请寒冽喝茶。
经过初中那一次的惨痛教训，寒冽深切地感受到，寒父的茶，并不好喝。
“说说吧，你是怎么回事？”寒父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什么？”
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寒冽脑子如浆糊一般，说不清道不明，糊涂着呢！所以，寒冽本能地规避父亲的问题。
寒父自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他，“你怎么样我可以不关心，但是你让我夫人担心了，这就不行。”
寒冽闷喝了一杯茶，寒父对他一直是持放养的态度，可是一旦牵涉到了老妈，寒父必是要他给一个交代才行。
寒冽实在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就简明扼要地把这段时间和莫婷的相处的情况和发生的主要事件叙述了一遍。
“爸，你和妈都先不要问我，我现在心乱得很，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怎么能和你们说明白呢？”
寒父沉吟了一下，了然地说道，“阿冽，你是怕了吧！”
寒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爸，你说笑呢吧，我会怕？我怎么会怕？再说，我有什么可怕的呀？”
“那你在郁闷什么？”
“她都要和我结婚了，却要和我分得那么清？这，这怎么像要结婚的人？”
“莫婷是一个很理性的人，你要知道，婚前财产公证，于你于寒家都是最有利的保证，而于她，则是捍卫她自己的尊严。她嫁给你，看中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寒家。”
“可是，可是……”
寒父拍拍寒冽的肩膀，将茶舍留给寒冽，独自离开，向夫人汇报去了。
寒冽咚咚乱响的心跳声，在空荡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响亮。
寒父回到房间，寒母正翘首等着。
“怎么样？可套出什么话来？”
寒父将寒冽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寒母黛眉微皱，“阿冽，这是入套了啊！”
寒父脸色微怔，入套？
寒父认为，寒冽应该是本能地畏惧，一来，畏惧莫婷那句‘只能丧偶不能离异’的宣誓，男人嘛，尤其是像阿冽这样从小在万花丛中长大的男人，若说在婚后绝不出轨可能性太小；而以莫婷的实力，让一个人毫无破绽地死掉又是很容易的，与莫婷结了婚，就等于戴上了紧箍咒；阿冽对莫婷好吧，好似是畏惧莫婷的那句承诺；阿冽不对莫婷好吧，那么离死亡就近了一点点。二来，莫婷带阿冽见的师傅、姥姥太过神秘，神秘到诡异，人本能地会对未知事物感到恐惧。
“夫人，你说的入套是什么意思？”寒父问。
寒母：“我觉得，莫婷应该是被阿冽缠得烦了，故意把她自己的最难堪最不愿为人所知的一面撕开给阿冽看，若是阿冽能接受，她便考虑与阿冽继续；如果阿冽无法接受，她就像现在一样，全身而退。”
“这可不像恋爱中的女人啊！女为悦己者容，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都会努力维持最美好的形象，不是吗？”
寒母没好气地白了寒父一眼，“人家莫婷可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喜欢咱们儿子，是咱儿子死乞白赖地黏着人家。现在人家同意结婚了，咱儿子又开始起劲，追究人家喜不喜欢他？有意思吗？”
寒母想了想，又赞叹道，“要说，莫婷那孩子还真挺通透的。都说人心复杂，她却看得这么明白。”
“怎么说？”
“这日子风平浪静，说爱，太容易！可若是遇到些事，真心不真心的，才能看得明白。”
“这样通透的人，恐怕是要孤独终老吧！”
寒母扯过被子翻身开始生起无名之气，寒父满脸不解，这是怎么了？怎么说着，就生气了？
“老婆，你怎么了？”
“不想和你说话！”
“怎么了？”
“你闭嘴，好烦啊！”
寒父莫名其妙地被吼了一顿，心里很郁闷，莫不是夫人已经到了更年期，更年期的女人太可怕了。
今日之事，今日了。
寒父实在不想因为同一件事儿，明儿再被吼一遭，“老婆，阿冽怎么办？”
“管他呢？如果他做不到此生一生一世一双人，最好不要去招惹莫婷；那丫头可是说到做到的主儿。”
与其莫名其妙地死掉，还不如从此游戏花丛。
对一个母亲而言，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儿子重要。再欣赏儿媳妇，可若是儿媳妇与儿子的利益发生冲突，无论是非对错，她本能地会站在自己儿子一边！
就算是到了世界末日，日子依然得照常过。
凌晨两点，莫婷的手机嗡嗡作响。
“明明，怎么了？”
电话那头泣不成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多做几个深呼吸，然后，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电话那头终于传来吴黎明抽泣的声音，“莫姐姐，可以借我点钱吗？我爸爸妈妈出车祸了，急需钱做手术！”
“好，你在哪家医院？”
“济世医院！”
“嗯，你等我，我这就过去！”
济世医院与莫婷家不过十公里，凌晨路上的车少了很多，道路不堵，莫婷很快就到了济世医院。
帮吴黎明交了住院费，又找了人，帮吴黎明的父母安排到了一个双人间病房，上上下下跑了很多趟，等到把一切都搞定，天已经亮了。
父母脱离了生命危险，吴黎明一直发抖的身子才安稳下来，脑子也开始恢复正常运转。
吴黎明的父母来A大看她，却在来的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吴黎明接到警察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等到了医院，看着父母满身是血被推进手术室，医生告诉她去缴纳手术费时，银行卡里只有几千块钱的吴黎明身子一软，直接蹲在地上哭了。
还是好心的小护士，提醒她，实在不行，找亲戚借一借。
可她家的亲戚，向来都是需要她家‘庇护’，怎么肯借钱给她。
一瞬间，吴黎明脑子里只蹦出莫婷的名字，于是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莫婷身上。
当电话接通，听到莫婷暖暖的声音时，吴黎明彻底地崩溃了。
有些人，在别人心中，是勇往不败的神儿；可是，神儿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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