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别来无恙
“公子，这是奴家为您安排的红奴姑娘。这红奴姑娘可是个可人的。你看红奴这风情万种的模样，她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好了，本公子很满意，多谢花妈妈了。”沉鱼又大方的给了花妈妈一百两赏银。红妈妈喜滋滋地退了出去。
红奴浅笑盈盈地欠身行礼：“红奴给公子请安。”
“红奴。”沉鱼笑了，这一层的姑娘连名字都起的如此，让人不由得想一口生吞活剥了。
沉鱼用折扇勾起红奴的下巴：“不错，不错。最喜你这般盈盈美人。腰肢柔软有力，样貌嘛，也是人间绝色呀。”
“说到样貌呀，奴家哪比得上公子。公子温润如玉，面若玉冠，贵气难掩……”
“嘴巴真甜，跟抹了蜜一样。”说着，沉鱼摘了一颗葡萄喂进了美人的嘴里，活脱脱一个情场老手的模样。这面对女人嘛，果然没什么压力的。但是她却从这红奴的眼里看出一丝隐忍的厌恶。她隐藏的很好，许是只有女人才可以明白这样的感觉。
沉鱼随手递过去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红奴喜盈盈地道谢。果然，眼睛却没半点欣喜。这宝月楼的姑娘果然没有简单的。
“公子今日可有什么想做的？”
“你会什么？”
“只要公子想要的，红奴都可以会。”
“真是一朵可人的解语花呢。”
“公子，二楼的姐妹才是解语花，奴家呀，是解千愁。”
“美人怎知本公子有愁绪。”
“这上了四楼的呀，有几个是没有愁绪的。公子自然也不例外。”
“哦？如此聪明的美人，本公子喜欢。”
“奴家可能为公子解忧。”
“这么漂亮当然可以啦。去，先去给本公子跳个舞。”
“啊？跳舞？”
“不会？”
“会。只是四楼的客官还从没有人是来看歌舞的。”
“本公子初入盛京，恐是在姑娘面前闹笑话了。”
“是奴家多话了。奴家这就准备。久不跳舞，还望公子指点一二。”
“好说。”
沉鱼侧靠于榻上，端着酒壶，仰头就喝。一滴也没有撒出来。姣好的面容，似有千头万绪。
红奴换好舞裙出来，便看到这一幕。她一时愣住。这小公子莫不是真是个正人君子不成。怕是来错地方了吧。这隔壁的哀嚎声，呻吟声还不绝于耳呢，他竟无动于衷。从未见过如此温文尔雅之人。哪个人不是一进门就……
一曲舞罢，沉鱼却也喝的微醺。
“跳的的真好，赏。”一出手又是五百两。
“公子可解忧愁？”
“这是自然，美人在侧，何愁不解。”沉鱼开始有点佩服自己。这种不要脸的话居然信手拈来。怪不得那些男人这么不要脸。有些话说多了，真的就脸不红心不跳了。
“看公子年轻贵重，却有烦忧。奴家心疼的很。想来竟然连公子这样的人都有烦恼，那我们这样的草芥，哎……”
“这人哪，自是各有各的烦恼的，与身份无关。”
“那公子烦什么。”
“本公子呀，自出世以来，走遍九洲各国，一手医术，未曾遇见对手。高处不胜寒，这种立于高处，独孤求败的心，美人可懂？”
“这般年轻，一手医术，未逢对手？公子难道是，临渊公子。”
“美人果然聪明啊。”
“想不到，奴家竟然有幸得见大名鼎鼎的临渊公子。”
“本公子听说，盛京之中，如今有两位与本公子年龄相仿的神医，可是真的。”
“是。一位是皇上的师弟，暮麒公子。许多人都叫他七公子。另一位就是现如今炙手可热的长公主殿下。”
“你不喜欢那位公主？”
花奴大惊，想不到这人眼睛如此锐利。随即说道：“花奴从未有幸见得公主，又哪来的喜不喜欢这一说呢。”
“本公子这些年，凭借一手医术，在许多地方都是横着走的。如今呀，想不到得遇两位神医，竟都是身份尊贵之人。想来本公子以后可得夹着尾巴些了。”
“公子您可是声名在外的神医。陛下惜才……”
“本公子从不为朝廷服务。来此，只为与两位神医切磋交流。只是这二位怕是难以见着啊。”
“这暮公子也是惊才绝绝之人，医术是他所长，但是他并非潜心医学，做一名大夫。连医馆都没开一家。公主倒是有一家医馆，但是很久没有坐堂过了。”
“也是，他们并非只是一个医者。如今本公子只能递个拜帖先了。”
红奴给沉鱼倒了杯酒，递给旁边的婢女一个眼神。那婢女退了下去。
沉鱼走到邢架前，这个看看，那个瞧瞧。她看得出红奴的紧张。是啊，这种东西，再怎么习以为常，也是害怕的吧。
“这京中的公子都好这口？”
“公子可是想……”
“回答本公子，我好奇的很。”
“京中倒不全是这样的人。有些人来也只是在在二层，听听曲，喝喝酒。而四楼是从旁的楼梯上来，二三层的人并不会与之相遇。在这层楼的人，就算互相见到了，彼此知道对方，也不会相互说出去。对于这些贵公子来说，喜欢折磨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当然了，还有些人，从来不到这种地方来。这世上还是有些真正的正人君子。”
沉鱼注意到，红奴在说这话的时候，浅浅一笑，那笑容是真的洋溢着幸福，可是转瞬变为无奈。想不到，在她这样的人的心里，也藏着一个人。只是，这可能吗。
沉鱼把了一下她的脉象，身体倒是没有大碍，只是她长期受顾客的摧残。也是难有身孕。沉鱼递过去一个瓶子：“这药给你，调养身体的。”
“公子的药千金难求，奴家有福了，多谢公子。”
“给本公子弹几首曲子吧。”
“是。”
红奴渐渐觉得此人好像真的是不赖。他不像别人，他只让她弹奏曲子。
沉鱼靠在床上，伴着歌声，渐渐睡着了。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一声很不友好的呼唤：“临渊公子，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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