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雪中送炭不如锦上添花

　　二人提出守夜，姥爷欣然答应，九九和姥姥睡在车厢，老爷子在外闭目养神。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小九早上醒过来，恰好听见老爷子说话。

　　这是聊了一晚上了？

　　姥姥也不在车里，她嗅到了饭香。“都来吃些饭菜，辛苦两位守夜。”两人的吃相比昨天好了些，大口大口吞咽着。“如今战打得差不多了，你们还是换个地方寻事做，这里有些银子，且拿去。”老爷子荷包是戚九亲手做的，上边有竹子的绣纹，他把银子都倒出来。

　　袁不屈即刻回绝，架不住郝易动心。“多谢老爷子。”

　　“我们到谷城去，有老夫的故友接济，不碍事的。你们拿了银子回家寻个差事，别为了一时冲动毁了以后日子，多行不义必自毙。”

　　两人谢过老先生，分了银子先后离去。

　　戚九和姥爷下棋，被杀的片甲不留，这老爷子捡了一大片得意洋洋地说：“你这棋艺比戚恒差得多，得练练。”

　　姥姥不留情怼道：“小九才学，你不让让她，还显摆你的臭棋。”

　　老头子胡子翘起来，难得没反驳。

　　这下子，小九好奇心来了，放下棋子。“姥姥，你跟姥爷下过棋？”怎么还有臭棋篓子一说，姥爷试图转移话题，还真的成功了。

　　姥姥暗地里跟戚九说，写信问恒儿。

　　夕阳前，就到了谷城，城外有大片的土地，还散养着牛。风过无痕  23:26:34

　　“这都散养着？”牛比较贵重，这样多的数量，还随意放在田地里，少见。

　　“袁家的牛，袁家的地，谁敢染指？”

　　所以想要顺手牵牛的人，要想一想后果，这里并非没有看守人。

　　“进城做什么？”三人看着面生，这守城多问一句，本以为是尽忠尽责，等姥爷回答走访探友，便要多交一倍铜板？

　　周太爷气笑，他为官二十年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城守兵。还是姥姥掏了钱，拉着老头子进去。

　　“强龙不压地头蛇。”

　　周爷爷与故交通信，互相留了地址。顺着那个信中地址，昔日落魄的好友果然如心中所言，过上富贵的生活。

　　“贤兄驾到，真是令我府上蓬荜生辉，快来快来。”

　　那人果真同姥爷讲的一样热情，他们经过诺大花园，走道，直达会客厅。

　　“贤弟，有劳。这是贱内和外孙。”

　　“嫂夫人好，令孙这么大了，贤兄好福气。”

　　有老么么将她们带下去小憩，备了茶水和糕点，姥姥喝了口茶。“九九，要是没能住这儿，会不会遗憾？”

　　“不会。”

　　正如姥姥说的那样，稍晚些，姥爷果然带他们告辞。“不必多说，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位变了脸色，大概是没想到周爷子这般不留情面。“既如此，好走不送，希望周兄你想清楚，识时务者为俊杰。”

　　就此挥袖，分道走。“雪中送炭怎比得上锦上添花，是我赌赢了。”姥姥扑哧一笑，戚九才明白，姥爷这位十几年的老友早已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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