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平昌伯爵

而温泽是看着碗里的莲藕瘪了瘪嘴，不过，想到哥哥说过的说，温泽将莲藕夹在筷子上，刚想闭着眼睛把它吃了，却被温煜趁老夫人不注意的空档，夹了过去吃了。

        温泽心中美滋滋。

        祖孙两人用过膳后，老夫人问道:最近书读的如何了？

        温煜回道:回祖母已经读完了三字经，千字文，启蒙幼词，现在正在论语。

        老夫人微微有些惊讶，说道:是吗？学的这么快。

        虽然老夫人是女子，但毕竟不是出身普通的女子，自然知道在短短两月不到的时间，学会这么多也是不易的。

        温泽说道:是啊祖母，哥哥可聪明了，可厉害了，是阿圆拖后腿了！

        温煜汗颜，那是因为我有前世的记忆，在因一目十行，记忆力也跟着增加，又有着成年的思维，自然就快了。

        可你才是真的厉害好吧，过目不忘，又耐力聪慧，你才是真正的天才呀！

        秀妈妈在一旁开口夸赞道:小世子和小公子不单聪慧，而且还很努力呢，夫子可是连连夸赞，且我好几次还看着小世子教小公子呢！

        见温煜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老夫人怜惜开口“你这孩子，你还小，不用这么努力，适当的淘气些，要是你们两人累坏了，可不好”

        “祖母，父亲可是要续弦了？”

        温煜不想提此事，不留痕迹的转移话题，将这府中众人皆知，唯独他与泽弟蒙在鼓里的事情问了出来。

        屋内静了片刻。

        秀妈妈一进来，便寻了间隙同老夫人说了，外面王婆子嘴碎，被小世子二公子听见的事，老夫人此刻知道瞒不住了。

        便坦言：“是的，你母亲已然去世半载，你父亲独守空房，长久如此也不像话。”

        温煜听着，心中冷笑，他还独守空房，不说后院的侧夫人张氏，姨娘就有三人，小妾亦有四人，还不算婢妾和贱妾。

        这里和前世的古代有些不同，如说在这里，后院女人身份等级，比他前世所知的古代等级还要明显。

        在这里男子，除了妻子以外，还可以有两房侧室，以及姨娘，小妾，不过小妾的身份比较低，哪怕是有子女，也只能称生母的姓氏，还有婢妾和贱妾。

        虽然这两种的身份差不多，不过真是要计较的话，前者身份还是要好很多，婢妾也就是前世古代的通房丫头，不过就是换了个称呼。

        后者是出生烟花之地的女子，虽然被人赎了身，但在他们眼里也是一双玉臂千人枕过的，甚至还彼此拿来送人，或者互用。

        这两种妾，不能有子女的，有的话，只能有三个下场，一是流掉，二是过继给侧室和姨娘或小妾，三是抬了位分，不过这样的很少，尤其就是贱妾，几乎渺茫。

        说完，老夫人摸了摸温煜的头，又道：不过你父亲的继室，定要是个安分守己，好好待你们的；若是对阿团和阿圆不好，祖母是绝不会同意让她过门的，有祖母在没有任何人能欺负你们的。

        温煜看老夫人面容坚定，点了点头，虽温煜对老夫人依然亲近不起来，甚至有些不喜，但是老夫人对他和泽弟，还是真心好的。

        温煜直言不会因为继室进门伤心，所以老夫人，又接着小心翼翼的安抚了温泽许久。

        温泽心中还是不舒服，因为不想叫别人母亲，不过，母亲去世了，只有祖母护着他们，不能和祖母闹僵，否则他早就闹起来了。

        温泽哪怕急不愿意，留了一阵之后，还是笑着说道，不会伤心的，老夫人这才放心。

        祖孙二人体己话说了许久，秀妈妈接到门外人的传话，转身上前到老夫人身边耳语。

        “老夫人，平昌伯爵夫人的马车已经到了。”

        “嗯，下去准备吧。”

        老夫人轻轻点了点头吩咐，自个却并不是特别在意。

        老太太历来是挑剔的，极少看上何人，聂氏门楣低，却是书香门第出身的才女，情况略有不同，老太太虽是不喜的很，但还是给几分薄面的。

        而这平昌伯爵家的小姐，虽然是个世族小姐，不过沈家一个伯爵府第，如何能在温家侯爵面前相比，何况沈家虽是行伍出身，但确实靠女人，得了个伯爵的位置，以及名号。

        虽然近些年因着重文轻武的风气，镇西侯府有些没落，不过那也是相对朝廷那些文官来说，但在武官方面，镇西侯府是开国元勋，在军队里的威望，却是少有几家能比拟的。

        而能比过镇西侯府的那几家，又何尝不因重文轻武的风气而烦恼，自然而然军功发家的世家们也不会内乱，于朝堂上也是拧成一股绳，方能有立锥之地。

        沈家不同于温家是开国元勋建立的军功，是个半路投靠开国皇帝，又因将嫡长女送给还是太子的先帝做妃子，因得宠，才博了个伯爵和名号。

        不过红颜易老美人枯骨，又因一朝天子一朝臣，沈家这种毫无世家积累沉淀，如同暴发户一般的门第爵位，虽得来容易，守成却是极为不易的。

        先帝虽然因宠妃降下这般天恩，可毕竟帝王权术哪里会如此容易，赐予沈家的爵位，看着听着风光却是个不能袭爵的。

        虽后来皇权制衡，改为每承袭一次爵位便会降爵一等，不过若是功勋卓著，或得皇上青眼，便也能不降，或者还能进爵一等，也以此来激励世家大族；但也是比沈家，这样昙花一现，恍若虚无的爵位好上太多。

        “待会同祖母一起见见这沈伯爵府的小姐，看看你们喜不喜欢；若是不喜便同祖母说，祖母便打发了。”

        老夫人话语中，尽是毫不掩饰的宠溺，温煜眉眼含笑点了头，心下觉着老太太这样毫无道理的偏向宠溺，真是容易让人迷失了自我。

        祖孙三人亲近的一派祥和，府门外沈伯爵夫人与其嫡次女沈舒荷的心情，却并不如此美丽。

        镇西侯府竟然，只派来个管家前来迎接她们，竟连个内院的掌事婆子都没出来个，分明是不将这门婚事，更或者是将她们放在眼里。

        不过母女两个虽明白其中缘由，但也只能将这屈辱生生咽下。

        沈伯爵夫人面上一派笑意，同常镇西府的管家客套几句，由管家带着向内院走去。

        行至内院外，管家开口：“内院老奴不便前行，便由王婆子带伯爵夫人和小姐前去，老奴便先退下了。”

        沈伯爵夫人点了点头，管家转身向外院儿去了，王婆子不远不近走在前面继续带路。

        沈舒荷搀扶着沈伯爵夫人，沈伯爵夫人抓着沈舒荷的手面，上仍是笑容满面。

        声音压低“好好瞧瞧，如今这爵位还没被褫夺，便已经是如此这般光景，待他日爵位不在更是任人欺凌，你可愿一辈子让人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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