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反物质
在织田由美的指引之下，屈佩莹将车开往朝阳畜业在城外的小牧场试车。此行如我预期般非常顺利，虽然好几位都已年过半百，但每个人都把曙光号当成大玩具般，抢着独自操作，个个玩得不亦乐乎。即使夜幕低垂，仗着有电灯的照明，人人依然不减兴致，直到牧场派人来请大家参加晚宴，才不得不收起玩兴。
织田由美兴奋地跳下车，马上跑来对我说：“和院长打个商量，我想以六百枚金币买下曙光号。”这个提议一出，顿时一发不可收拾，所有人皆抢着要追价购买。
“请各位容我问院长一句。”华馥晶副执行长举手打断其余人的言论，转而向我询问：“院长预计要多久时间才会正式生产，而每部车的预定售价会是多少？”
“若不变更设计，建厂完成后，大约要一个月的时间先生产零组件，其后大约每个月能生产一百辆。至于售价方面，我倒想问各位的意见，多少的价格是你们能接受的范围，毕竟你们不仅将是金氏汽车的股东，也必然是金氏汽车的大客户。”我将价格问题给丢回去，想由他们的经验去衡量此地之物价。
华馥晶副执行长又阻止其他人的发言，俨然自认为是各集团的代表。她说：“先说入股的方面，以我评算估计金氏汽车的价值，兆丰矿产愿意以五万枚金币购买金氏汽车百分之七的股权，而且希望其他集团也以百分之七为上限，让院长保有百分之五十一的经营权。不知各位有无异议？”
我只不过做出一辆曙光号，就可以有三十五万金币入账，而这些钱足以支付购地及建厂之费用，甚至也足够支应前五十辆的成本费用。对这个结果我实在已经很满意了，但我不动声色的看着其他人的反应。一阵静默之后，无极门万门主忍不住又加价道：“我认为每百分之一股权应该有一万枚金币的价值，但入股者应该可以按股数分配优先购买自家的产品。”
一句话马上又多进帐十四万金币，我点头说：“我同意这个条件！而且按照建厂的需求，金氏希望有部分的金额用以物易物的方式支付，例如用地、建厂材料、金属零件、酒精燃料等等，省却中间商的层层剥削。”
万门主夸张地擦拭额前的汗粒，有意调侃地道：“唔……真是犀利，我庆幸与院长成为合作伙伴，否则只要院长有心，可能不出三年即能整垮无极门。”
我开怀大笑说：“哈哈……门主多心了！人一生当中能花多少钱？我们生意人赚的是合理的利润，但另一个目的也是在服务人群。只要我们取之有道，就不会被冠上唯利是图的骂名了。话说回来，你们认为“我们的汽车”要卖何种价格？”
织田由美很有自信地道：“除了院长外，我们无从估算实际成本，我的建议是成本价加上百分之二十五的利润。若以稀有性以及物价来做考虑，我想六百枚金币应该很合理。”
我稍微计算之后说：“嗯……如果按照织田小姐的说法，我们的售价该定在两百枚金币。”
我说出的价格让众人吓了一跳，织田由美目瞪口呆地说：“什么？那么便宜？一辆马车就要卖二十五枚金币了，院长不会让我们投资者赔钱吧？”
“放心，若能达到我预估的产量，价格甚至还会下降到一百二十枚金币，不过届时我们还会生产更高价位的汽车，以供给像各位这种大老板或是皇亲贵族乘坐。呵呵……除了性能更好外，光是其中豪华的设备，相信即使要两千枚金币，你们也会愿意拿出来。”我以人性弱点的角度作规划，相信必定会吸引众多讲求气派的买家。
“喔！真是令人心动呀！”众人皆露出兴奋之色。
织田由美心急地表示：“事不宜迟，请院长先开出土地需求的条件，我们马上着手进行。别的没有，我们朝阳畜业就是土地最多。”
彭森议员微笑的表示：“不见得哦！我们利升粮行的土地也不少，不仅地势平坦，而且都是水源充足的地方。”
我不愿在此时讨论末叶枝节，于是说：“呵呵……就定在三日后吧，届时请各位带地形图来。至于条件，饭后请与安莉雅小姐讨论，她的决定即是我的决定。”
我虽然曾与两女讨论过，但安莉雅没想到我会给她机会主导会议，所以神情呆了一下。后来接到我的传音指示，了解到我有意让她发展自己的空间，不再老是依附着屈佩莹，反而露出欣喜的笑容。我想今后的三天，将会成为安莉雅毕生难忘的回忆。
伊图历四一九年十二月七日清晨无极客栈
昨夜晚归，但由于几乎不必睡眠，天未亮前我即出门到码头闲晃。码头上尽是早起准备出海的渔民，对以搬运起家的无极门来说，这个时间正是他们休息的时刻，所以渔民虽不少，却没有人认出我来，我也难得可以利用这个空闲时间，规划未来几天的工作。直到感觉日光有些刺眼时，才回到客栈柜台要了三份早餐，准备叫起两女。
无极门所招待的小木屋有三间卧室，虽然已经与屈佩莹有了进一步的关系，不过碍于安莉雅的关系，昨夜我们三人依旧一人一室。拿着早餐进到房里，两女还在各自房里休息，我决定去找屈佩莹温存一下。我蹑手蹑脚地打开第二间卧房，扑鼻而来的竟是安莉雅的体香。唔……我竟然不知道她们两人掉换了房间，而且安莉雅还将房间里布满低密度的水元素，只要门窗稍有动静，皆能牵动她的心神。我机警地往床上望去，原本脸上堆满甜美笑容的安莉雅，睡眼惺忪地揉起眼睛。
“是佩莹姐吗？”慵懒的声音传来，当然这下子也瞒不了隔房屈佩莹的耳朵。我同时收到来屈佩莹的讯息：
幸好我尚未踏入房内，我一方面想着屈佩莹有何用意，另一方面从容地回答安莉雅说：“是我，来请你起床吃早餐。”
安莉雅躺在床上伸着懒腰：“喔，可是人家还想休息一下，佩莹姐起来了吗？”一席薄被滑落地板，松垮的睡衣泄出少许春光，海棠春睡之姿引人遐想。此时又传来屈佩莹暗叹之声：咦？难道是屈佩莹安排的？如此说来，屈佩莹早已经料想到我会来找她，所以故意换房间，好让安莉雅有机会与我单独相处。
虽然我很乐意，也被屈佩莹的气度所感动，不过还是有些被算计的感觉，况且我如果按她的剧本进行，不就等于我被屈佩莹所看透了。嘿嘿……我偏要出奇不意，而且要反过来给她们一个小小的捉弄。我随即关上安莉雅的房门，并在门外说：“我那么早起来是想去迎春楼拜访井泉商社的辛迪丝社长，如果你们不出来，那我只好独自一人去啰！”
“咦？我去。”“我也要去。”两女在房内分别喊着，接着就是起床换装的声音。
安莉雅一出房门即问说：“为什么要去找辛社长？”
“有三个原因。”我等屈佩莹出来后才接着说：“第一个原因是我有一种技术要去教他们，可以降低成本提炼高纯度的酒精。”
安莉雅点头表示理解，不过还是继续追问：“那第二个原因呢？”
“第二个原因只有你可以知道……”我改用传音向安莉雅说：
安莉雅红着脸“呿”了一声。屈佩莹虽不动声色，心里却怀疑着：
我暗暗向屈佩莹传音说：
“乱没正经的！”屈佩莹羞红的情况比安莉雅更为严重，不过心中甜蜜的情形表露无疑。
“至于最重要的第三个原因是……”我拉长声音，故意吊两人的胃口，最后还是安莉雅忍不住嗲声问：“到底是什么嘛？”
我抱住两女，开怀大笑说：“哈哈……这样子我才能测得你们的醋劲有多大呀！哈哈……”
屈佩莹翻个白眼道：“这么说来，院长前面说的都是个幌子？甚至包括去找辛社长的事？”
“当然还是要去，只不过不需要这样急，况且为了避免误会，我也必须先向万门主打个招呼。”人是感情的动物，不少人为了感情因素而有疯狂的举动。而我既然知道万门主与辛社长之间有男女之情，当然需要避免与辛社长单独相处，即使是商场上的会晤，我也知道要顾虑万门主的心境。
“所以……？”安莉雅嘟着嘴问。
“用完餐后，我马上需要你们的帮忙，除了绘制汽车工厂的结构图外，我想在工厂里安装大型发电机，供应电力给生产线及照明之用。而光是发电机与电灯部分，若按照平时的进度大概会花去我十天的时间，这样一来将非常接近大殿下登基的日子，所以我这几天势必需要赶工进行。另外在这几天当中，你们要尽量发问，因为我打算将这里的事业交由你们负责。”我将刚才在码头上所规划的工作提出来，希望能获得两女的支持。
安莉雅心急地表示：“嗄！我们要被丢在这里？那学院的课程该怎们办？”屈佩莹则语带保留地说：“我们要问的问题，恐怕院长一个月的时间都无法解答完。”
“事有轻重缓急，虽然授业解惑是重要的事，但这座汽车厂不仅可以提升人民的生活水平，亦将是抑注学院资金的主要力量，所以这方面要请两位多加费心。我不在的时间里，你们也可以训练新人，只要一切步上轨道，后续的问题就简单多了。至于有疑难的问题，很可惜小仙不在此地，否则十天之内必可以让你们学得一年的知识。”
“那么厉害？”安莉雅不可思议地说：“真想见识她是如何高明的人物。”
我忽然有个想法，不知自己是否可以透过思感连接器，进入对方的意识中？嗯……不过那也只是将自己的形体印在对方的脑海中而已。咦？如果小仙能够创造异空间，那么我可不可以也造个精神空间？但是小仙有多余的记忆体可以如此做，而我总不能腾出大脑的一部分来做试验吧？一连串的疑问让我进入深沉的思考。
对了！小仙的能力都来自于电力，我是否可以借着雷魔法石来造精神空间？待我要拿出魔法石时，才发觉自己已经在原地思考许久，而两女则立于我前后戒护着。我连声道歉：“啊，真不好意思，我突然思考一件事情，以致耽误到你们的用餐时间。”
安莉雅贴近我的身体，嗲声撒娇说：“没关系的，院长已经思考完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和我们一起用餐？”
“嗯……是已经有点眉目。不如你们先吃吧，我到房里去，想再花点时间做个验证。”我不想半途而废，所以婉拒安莉雅的好意。
大概见我不被美色所动，安莉雅有些不服气地抗议道：“什么事需要这般急呀？”
我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道：“呵呵……我是想仿造小仙的方法，想办法与你们做精神联系。你说这事重不重要呢？”
安莉雅兴奋道：“耶！是不是人家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屈佩莹则暗自担心地想：
“没有那么厉害啦！除非你专心使用精神力，否则我也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同样的，也要我愿意，你才能收到我的讯息。”我明着是回答安莉雅，但其实是要让屈佩莹安心。
屈佩莹总算有些释怀，并问道：“那有没有我们需要配合的？”
我趁机说：“有，让我先帮你们在颈后装置思感连接器。如此一来，只要我成功创造出精神空间，你们马上可以感应到我。”
“好，请院长动手吧！”两女并肩背对我站在我身前。
对这种事我已经驾轻就熟，没多久功夫，她们身上皆有了一套可与小仙通讯的装置。至于原本在屈佩莹身上的那一套被我化解了，毕竟我也不应该去探知她的隐私。我往两女肩上轻拍，道：“接下来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其实如今我已经能用意识与她们沟通，只是我还想找出精神空间的可行性。
“嗯，我们等您。”屈佩莹主动拉我进房，并与安莉雅端坐在我房里的沙发上，分明是想守护着我。虽然我有自保能力，却也不愿拒绝她们的关心，只好口含一颗雷魔石，乖乖地在床上盘膝入定。
要说雷魔石是个物质也是蛮诡异的说法，因为它是全由电子紧密压缩而成。况且自然界的电子应该是负电荷，也就是说这个雷魔石应该拥有强大的负极静电。可是实情并非如此，这点让现在的我非常迷惑，这颗雷魔石是如何维持平衡的？难道其中有带正电的电子？啊！会不会是地球上正受广泛讨论的反物质？如果是这样，那我手上这颗石头岂不相当于二十颗广岛原子弹的能量？
我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对以前胡乱吸收魔石的做法感到太过于莽撞，心下决定要马上分析自己身上的雷元素。一般来说，脱离原子核控制的电子应该是自由自在的，若没有负电压的吸引，不可能会安于我的体内。而且电子之间，彼此也应该会有排斥的作用，就像磁铁的原理一样。但是我体内的雷元素却能受我控制而聚集在一起，分明要有另一个正电荷抵销力量才有可能。我指好仔细观察雷元素的行动轨迹，希望能找出合理的解释。
皇天不负苦心人，我发觉每个雷元素后面好像拖着一条无形的尾巴，不仅控制雷元素的运行方向，也牵引着邻近的雷元素。这个无形的尾巴就是反物质？其他元素会不会也有？我连忙找其他元素印证。果然，七种元素都有无形的尾巴。这表示我如果懂的提取反物质能量并操控之，我的力量将是超级可怕，反之若是失控，也有可能因此毁掉这整个星球。
我收起内识回到现实，两双美丽的眼睛正目不斜视的看着我，一见我睁开眼睛，屈佩莹才敢将她手中的手巾往我额头上轻拭，并关心地问说：“很困难吗？不如先休息一下吧。”安莉雅也凑过来说：“是啊，院长这半小时都不断在冒汗耶。”
为了不让两人担心，我轻描淡写地说：“我还没开始呢！只是刚才在内识的时候，理解到某些我未曾想过的事，而这个发现不仅有助于我目前要创造的精神空间，而且也将会对自身的能力有很大的提升。”
“那真是要恭喜院长了，可是您刚才为何会冒冷汗？”屈佩莹淡淡的问，却掩盖不住忧心的眼神。
“因为……因为……刚才遇到一点瓶颈。”我言不由衷地说。
屈佩莹朝我的脸颊吻了一口，并将我推倒在床，道：“不准您再试了，小睡一会儿吧！”接着又吩咐安莉雅说：“莉雅，你负责哄院长睡，我出去张罗午餐。”我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入定超过三个小时。
屈佩莹出门后，安莉雅即温驯地躺在我身旁，以哄婴儿般的方式轻拍着我的胸膛，而且一只浓纤合宜的玉腿就架在我的身上，还在我耳边吐气如兰道：“乖哦，赶快睡一下吧，否则佩莹姐会说我办事不力咧。”
说起来我只是思绪纷乱，根本还不觉得累，一旦接触到安莉雅香软迷人的躯体，加上她温柔婉约的肢体动作，就像是在测试我的最后防线。事实上我在昨天就想把安莉雅一起收了，如今美食既然自动送上来，当然对我有很大的杀伤力。只是我考虑到安莉雅尚为处子之身，对付她的前戏势必要耗费不少时间，而屈佩莹又随时会回来……。如果我与安莉雅真的于此时翻云覆雨，屈佩莹或许不会怪罪于我，但难保不会对安莉雅有些微词。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安莉雅突然起身说：“糟糕！昨晚万门主私下有向我邀请，请我们今日中午参加午宴，而我也已经答应，刚才忘记向佩莹姐说明。”
我随口问：“是什么样的餐会？”为了能让安莉雅独当一面，我借故与屈佩莹到户外讨论建厂事宜，而没有参加昨晚的高峰会议，所以不清楚邀宴的事情。
“应该只是商场上的应酬，另外辛社长也邀请我们今日参加井泉商社的晚宴。”安莉雅忙着整理自己的衣服，接着说：“我去向万门主说一声，看能否与辛社长的晚宴办在一起。”
“既然你已经答应，我不想让你被认为是出尔反尔之人。”另一方面我向不知在何处的屈佩莹发出讯息：
屈佩莹有些怀疑地反问。
我回复说：
屈佩莹兴奋不已地道：
我怕屈佩莹过于满足，所以才会透露这些事情让她知道。
屈佩莹猜测地说：
我突然有监测无线电波的想法，说不定可以找出此地是否有异星人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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