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天龙地虎
“四公主有说愿意吗？主人可不要小看女人的决心哦！至于莎丽小姐，小仙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小仙的笑容看不出有吃醋的意味。
小仙的话让我一时无法反驳，不过她也没有继续发言进逼。看我发楞的样子，还亲吻我后说：“一切顺其自然吧！小仙没有要主人为我改变自己的那种想法，只要主人决定的事，小仙一定会支持的。”随着小仙挥手告别的影像慢慢消失，我也只得跳出异空间。
莎丽率先起飞，借着一条细绳索，将四公主带往空中。彷佛一大一小的闲云野鹤，于半空中追逐嬉戏。“浩天队长也上去吧！马车我来驾就好。”我催促着胡队长，希望他能把握机会。
胡浩天感激地向我致谢，马上交出缰绳，跳下马车装备飞行翼。
“若早知道公主也想学飞，大家就不用骑着单车回燕城了！”我向着车旁的其余队员打哈哈，得到的是几声干笑的回应。
胡浩天一边装备一边跟在马车旁慢跑。听到我的话连忙客气的说：“比起步行已经好许多，况且推进器有寿命的限制，省着点用总是好的。”
我摇着头对胡浩天说：“能量用完可以再补充，倒是飞行技巧需要不断练习才能进步。不如请他们把单车放在马车上，让五位队员轮流上去。”其实我这样安排只是想避免与公主再度同车。
胡浩天应诺后，大声指示车旁的队员：“奉院长指示要多多练习飞行，每次五位，由侦查员先开始随我上去！”
虽然已经飞过不少次，但队员们依然兴奋莫名。我吆喝着让马车停下来，五名女侦查员七手八脚的把单车扛进车蓬里，不多时即装备好飞行翼。“以公主和郡主为中心，保持在五百米的距离内，避免不可预知的意外事故发生。”胡浩天交代完毕随即转身打开推进器，强劲的气流带起碎石与烟尘。五名女侦查员见状，纷纷表现出女人的细心，走到路旁草地才才打开推进器，随胡浩天升空。
“基泰，我们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多远？”我问旁边的金发侍卫。他就是首先被我以仙魔医身份，发觉出身上有残留兴奋药物的近卫团成员。当初在成立空骑队时，因为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加上属性又适合，所以自然拉他进空骑兵。
“前方大约三十公里远有个岔路，直走会进入田家屯，是我们的预定路线；而右边那条足足一百二十公里远，是笔直通往乌信城，沿途还有三个小镇和十多个小农庄。”基泰恭敬地回答我。
“这样说来，公主她们可能发现到不寻常的事。”我指着往右偏离方向的两人，而且她们正慢慢的降低高度。
基泰猜测说：“那里是瓦底佳河，此河是由北往南，然后在前方约十公里处急转向西，最后由塔伦国出海。据说此弯道有无数暗流，即使熟练的船家也不敢掉以轻心，会不会是看到船家遇难？”
另一位年纪较长的队员出言反驳说：“应该不是，若遇船难，公主她们的飞行速度未免太慢。”
“继续前进，若有需要帮忙，她们自会回来通知。”我挥挥手指示众人。
公主与莎丽待胡浩天等六人追上后，马上往地面降落，没多久一位身材娇小的侦查员又起飞返回，看其飞行速度判断，似乎不是紧急的事件。侦查员以优雅的姿势停在路旁草地，随即过来向我请示：“瓦底佳河河滩地出现猫犬大战，数十只豹猫围攻一大两小之狐犬。公主想抓几只豹猫回去养，请院长先行前往田家屯落脚。”
我原本就对狗有好感，听到侦查员没有交代那三只狐犬的命运，连忙跳下马车，好奇地加以询问：“公主准备如何处理那三只狐犬？”
“狐犬生性凶猛狡猾，公主当然等牠们被歼灭后才会捕捉豹猫。”侦查员闪着大眼睛狐疑的看着我，似乎认为公主的处置是理所当然的。
我不以为然的说：“以我所知，犬科动物的忠心远远超过猫科动物，真要饲养也应该以狐犬为优先。”
侦查员反问：“忠诚度我是不清楚，但狐犬的唾液有毒耶！要怎么养？”
“毒？”我倒是很讶异此地的狗会有毒。
似乎对我的无知有些意外，侦查员秀丽的脸蛋显然是强忍着笑意为我解释：“嗯！而且被咬到的人还会传染给他人。”侦查员的态度让我的自尊有些受伤，如果不想办法扳回一城，说不定以后的命令还会不断受其质疑。
小仙及时帮我猜测一个合理的解释说：“可能是狂犬病毒，甚至病毒已经融入遗传基因，所以此地的人类才不敢养狗。”
“体质会进化，但天性应该不会差异太多，我决定去收服牠们。”我暗暗对小仙说。
小仙关心的提醒：“基本上主人的体质已经不怕病毒，但这是以小仙所知的范围来说，请主人还是小心为上。”
“你叫什么名字？”我对侦查员说：“如果我可以收服狐犬，你敢不敢养？”
“属下裘娜，只要院长能保证属下没有生命危险，属下愿意负责照顾狐犬。”侦查员的态度恭敬，但语意里分明有为难我的意思。
“好，我先过去，你随后跟来。”语毕不等裘娜回复，我已拔起身形。
河滩地上，短毛的灰色大犬被一群体形略小的猫所包围，而两只纯白幼犬躲在巢穴理不时探出头来。或许是闻到周围有人隐藏的气味，双方只是相互对峙着。不过从大犬身上的血迹以及两具猫尸来看，战斗已经持续一段时间。
“很像是秋田犬。”小仙低声说。
或许认为不受威胁，“喵吼”连续尖锐的嘶叫后，十余只豹猫同时飞扑进击，分取大犬的不同部位，俨然是套好的攻击方式。大犬似乎对这种攻击法也有所了解，不理会周围攻来的猫群，四脚一蹲随即往前跳出包围圈，攻向领头的豹猫。但是失去目标的豹猫中，只有一半回身援助，另一半竟往幼犬巢穴进攻，霎时战场变成两个，而幼犬这边显然毫无招架之力。凄厉的叫声使大犬顿时失去章法，只知奋力回冲，即使被众多豹猫咬住四足也完全不顾。
招呼隐藏的众人，要他们形成包围之势后，我飞快地冲向巢穴，踢开围攻的豹猫并抱起两只毛绒绒的幼犬。我知道公主想留下几只豹猫，所以脚下的力道并不重，仅让牠们暂时失去作战能力。不知我意图的大犬如受刺激般，突然大发神威，反首咬向身上挂着的豹猫。
或许原本目标就是幼犬，所以一见有人救起幼犬后，豹猫首领呜咽一声，所有的豹猫全部退回首领旁边，并以戒慎的目光注视在外包围的人群。
大犬不理会现场局势，微跛着脚向我靠近，并露出獠牙对我狂吠。莎丽抱起两只被我踢飞的豹猫，并不忘提醒我：“狐犬有毒，请院长小心。不过说也奇怪，这群豹猫好似不怕狐犬的毒。”
“我知道，你也要小心豹猫的野性。公主是准备养几只？”我头也不回的问着莎丽。大犬的目光忽然注意我身后的空中，我知道是裘娜飞来之身影扰乱了牠的注意力。
“能全部捕捉是最好，不过要训练豹猫非常困难，目前也没有牢笼，只好抓这两只比较漂亮的就好。”莎丽语气温柔，似乎已经把怀中豹猫当成宠物来对待。
“养几只由你们自己决定，不过这三只狐犬我要留下来。”话才说完，大犬已经快速扑向我，莎丽不禁出声警告：“小心！”
大犬展现卓越的跳跃能力，一跃竟然超越五米的距离，并张口咬向我的右手臂。嘿嘿！我的内外盾甲即使是刀剑都无可奈何，怎会畏惧大犬的巨口？所以我不闪不避的任其咬上。
“有没有怎样？”公主在远处惊呼着。我转身让公主看清我的状况说：“没事，等牠累了自会松口。”
我举高右手，大犬即使这么半悬吊在空中也不愿松口，犬首不断左右摇晃，打算撕裂牠口中的猎物，嘴里还不断发出威吓的咆啸声。而我左手抱着的两只幼犬也不安分，想挣脱束缚，我干脆席地盘腿而坐，并使出一团水元素包围三犬，为其疗伤。渐渐地大犬感受到我的善意，这才松开巨口，摇着尾巴注视我一眼即小心翼翼的舔着我怀里的幼犬，我则分别轻抚着三犬。
“真是不可思议，狐犬竟然会被院长驯服。”胡浩天轻声对其他队员说。
我右手往河水连弹数指，没多久河中就浮起数尾大鱼。
“裘娜，你快去把鱼捞上来烤，这是你获取狐犬信任的机会。”我捉狭的想给她小小的惩戒。可惜这招好像难不倒她，只见她从小腰包里掏出一个器具，竟然是连着细绳的小飞抓，而且三两下工夫就把五尾鱼抓上来。
我对胡浩天下了指示：“让那些豹猫离开吧！另外请队长去通知其他队员将马车处理好，今天我们就在此地落脚，等狐犬熟悉大家的气味后再出发。”
胡浩天应了声是后，马上冲天而起。其余侦查员绕过豹猫聚集处，慢慢往我身边靠拢，连公主也好奇地慢慢接近。而那些豹猫也真是奇怪，静静地看着众人之举动，竟无离去之意。
裘娜边准备材火，还不时注意豹猫的动静，终于忍不住的问：“牠们还想找机会攻击狐犬吗？”
“应该不是，有可能是等着你分食物给牠们，也可能是等着莎丽怀中的同伴回去。从刚才豹猫有如计画性的攻击来看，此等动物的智慧必定很高，我猜是后者的可能性很大。”我的确给豹猫很高的评价。莎丽闻言望向公主，毕竟说要养的是公主，要不要放回去非是莎丽所能决定。
裘娜试着拿起一尾鱼丢向豹猫，结果其首领咬起鱼后，走到刚才几只受伤的豹猫前面，让其分食享用。裘娜突然欣喜如狂，脱口就问：“那只豹猫很不寻常，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灵豹？”
可能是头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生物，公主也兴奋地慢慢背颂出一段话：“灵豹为豹猫异变而来，万中难以得一，前足六指，后四有蹼，擅泳喜食鱼类，因聪慧灵性而得名。”我不免仔细观察豹猫首领，可惜公主所说的特征被豹猫身上的毛掩盖住，令人无法判断。
裘娜又丢出一尾鱼后说：“据说灵猫懂人语，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想起武侠小说里收服异兽的情节，我不禁驳斥：“哈哈……那肯定是误传，即使是人类，若被弃养于野地，一样是不通人语。我想灵豹再聪明，也是要从小被人类眷养，才会懂人语。不过有个方法可能可行……”我想起与罗康本沟通的过程，那是超越语言方式的精神联系，或许眼前的生物也会懂我的意思。
我以精神力试着用影像向豹猫首领传达意思：“每点一次头就给你一尾鱼。”结果牠连点十四次头，若不包含原本给的两尾，刚好与在场的豹猫数量相同。我右手往河里连发数指，并高兴地向裘娜指示：“牠还要十四尾鱼。”裘娜带着怀疑的表情去执行任务。此时我身旁的大犬突然对着我低吼一声。心想此犬可能亦非寻常生物，才会招致群猫联手攻击，于是我对大犬发出讯息：“你点两次头给我看。”大犬连点两次头，并轻摇着尾巴。
裘娜捞起鱼就准备丢给豹猫，被我先一步制止说：“先给一半，另一半烤熟再给。”
莎丽怀中的豹猫已然苏醒，但却不见其有挣扎的举动。莎丽一边安抚豹猫，另一方面也关切我这边的发展，听到我对裘娜的指示后，不解的问：“院长此举有何用意？”
可能是宫中的文献资料有记载，公主马上帮我解释：“野兽有求生的本能，但没有生火的技巧，所以无法尝到熟食的美味。我想院长是要让这些豹猫喜欢上熟食，慢慢让牠们接受进而依赖我们。”
“没错！包括这三只狐犬，我们都要使其习惯熟食，将来双方才会和平共处。”我进一步解释。
被我疗好伤之豹猫群与三只狐犬皆整齐排列在我身前，俨然是一队接受校阅的士兵。与胡浩天一起落地之队员，纷纷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动物们听从我的手势趴下后，我向所有队员宣布：“总共有三只狐犬与十六只豹猫，扣掉公主想养的两只豹猫，等于你们将加入十七个生力军。十七比上二十一，为了公平起见，将由新队员来选择牠自己的饲主，所以现在请各位排成一行，而且要坐下来表示善意。”
众人好奇地依照职位高低排列，等一切就绪后，我才指示动物们行动。首先行动的三犬竟全部走到裘娜面前，而灵豹则是选择胡浩天，俟灵豹坐定，剩下的豹猫才一窝蜂同步行动，选定各自的主人。
“今后各位的代号将是天龙，面前的叫地虎，以后你们的训练重点除了飞行外，还要学习与地虎队成员进行沟通。我期望诸位能善待地虎队，说不定你们的未来将因牠们而立下不小的功劳。为了使各位彼此熟悉，也为了让地虎队认得天龙队的指令，我们将驻扎此地六天。”我认为不是人人都喜欢与动物为伍，所以才会用此语来勉励众人。
裘娜有些为难的举手发言：“报告！我……无法一次照顾三只。”
在经过沟通之后，大犬同意由两位自愿的女队员照顾幼犬，而原本选定女队员的豹猫则识趣地另选他人。我接着指示胡浩天：“马车与单车请队长派人去田家屯变卖，另外请人缝制可让每人携带地虎的背囊，六日后我们直接飞去燕城。”我吩咐完毕后惊觉今日好像不断逾越自己的身份，连忙转身向公主告罪：“请原谅敝人未先请示即作成决定。”
“没关系，院长处理的很好，即使我也愿意配合。”公主转而交代胡浩天：“替我和莎丽各准备一个背囊，如果可以，我也想亲自带着豹猫飞行。”
“遵命！属下马上去办。”胡浩天恭身复命。为免事情有所差池，胡浩天还亲自带着十个队员前去处理。
训练过程非常顺利，地虎队不仅接受熟食，对加调味料的食物更是喜爱，甚至会亲自捕捉猎物给天龙队员烹煮后才食用。在沟通上经过我的转述，双方也渐入状况，公主还因此想出一套指挥的手势与语音命令。接下来就是让地虎队适应飞行，并且去习惯人类的居住环境，于是我选定田家屯作试验。在出发前我向所有成员交代：“往后地虎队主要之任务为侦查，除非是防御或困境求生的情况下，地虎队不准主动攻击；相对的，天龙队不要指派地虎攻击人类。假使敌人太强，地虎加入战局也只是徒增伤亡；若敌人太弱，派地虎攻击反而突显主人的自大心态，两者皆非我乐意所见。当然这只是敝人之建议，对诸位并无约束力。”
胡浩天正色说：“院长客气了！对我们来说，近卫团是大部分人心目中的理想目标，甚至不会再奢求更上一层的职位，或者说我们已经甘于如此度过一生。但是老师改变了一切，不但教导我们飞行，甚至因此让大殿下成立空骑兵，使我们的未来忽然间开阔许多。”
基泰也赞同道：“是呀！我们这些被选上的人，确实让其他人非常羡慕。不说未来会有多大的立功机会，光是学会飞行这项，就足以让我们在乡亲父老面前大书特书啰！”
公主抚着怀里的豹猫娇笑着说：“嘻嘻……有件事你们都不清楚。若不是碍于身份，大殿下也会向院长学习飞行翼的操作。若再知道我们又添地虎这支生力军，我想皇兄绝不会等闲视之。”话一顿，公主改以严肃的语气说：“外界常以为大殿下在军事方面非常保守，其实那是因为了解我军的实力无法在战场上获取绝对的胜利，所以一直忍让塔伦国的挑衅举动。我可以看出空骑兵未来将是伊图军在战场上致胜的关键，大殿下应该了解的比我更透彻，只要好好干，我相信各位的前途必然大好。”
天龙队员各个面带兴奋，似乎都对战争有着莫名的期待，但是这绝非是我所期望的发展。或许看到我担心的面容，公主首次以皇室地位的口吻对我说：“院长不要把国与国之间的问题理想化，和平终有结束的时候，若没有战争的心理准备，伊图国将不堪一击。”
公主当然是以伊图国的角度去设想，我不能说谁的观念有偏差，毕竟是立场不一样。当然我也清楚自己一直想避免用武力解决问题，但若没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我也没有把握用和平之手段解决国与国间的纷争。说起来还真的让我有些泄气，以前我担心的是如何保护人类免于遭受异星人攻击，现在则烦恼着如何不让人类自相残杀。想想眼前的地虎成员，拥有兽性的敌对双方能被我化解恩怨，而号称拥有人性的人类却反而让我无力可施。我不由得佩服起普布星人，让不具有人性和兽性的电脑来执行复育任务，这样不管哪一种生物发展失去平衡，八使都可以不受感情因素影响而偏颇哪一方。
我整理心中思绪后，觉得如果再提升空骑兵的实力，说不定反而加快伊图国发动战争的时程。为避免自己好为人师的毛病又发作，我决定早些离开这些人，于是再次向队员训示：“我想各位都了解公主的意思，今后大家记得要不断磨练自己，准备迎接未来的考验。”
众队员轰然应是。公主眼一转，皱起纤眉，似乎想从我话里挑出话中涵意：“院长是否在担心什么？”
我点头打混解释：“是呀！我担心地虎队会吓着田家屯的居民。”
胡浩天连忙拍胸脯保证：“请院长放心，地虎队非常聪明乖巧，经过几日训练后，除了大龙外，一般人应该不会受我们地虎队惊吓。”他口中的大龙就是大犬的名字，而灵猫则被裘娜取名为阿灵。
我不动声色地下达命令：“那就好，为了验收训练成果，你们以三人为一组，间隔五分钟出发，没有地虎的队员负责保护公主和莎丽小姐，排在第三梯次。每人必须在田家屯购买一份餐点，并穿出田家屯，于十公里外等待集合。另外，狐犬组暂不测试，请先行前往集合点等待。”
众人不疑，按照我的吩咐一一出发。在公主出发后，我向队员要来纸笔写下：“赶赴无极门之约，若无意外，年前如期参加登基大典”。在最后一组出发前，我将折好的纸条交给其中的基泰说：“纸条请你呈给四公主，至于公主的安全就要麻烦你们，就算是我对你们的第二次考验。”
虽没有看纸条内容，但基泰机警地马上询问我：“院长要离开？”
“嗯！我的行程很赶，无法一路陪伴公主回燕城。再说有我在，会掩盖你们空骑兵的光芒。”我以下属的角度为出发点，对基泰而言，等于是在为他们着想。
“属下明了，院长要往何处去？属下是否要放缓速度去会合？”基泰显然知道我故意闪避公主，愿意配合我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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