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拍卖会3

上一次我在倚海居已经知道范小队长的真气含有风、木、土和水这四种属性，对他能用无锋刀施出何种程度的魔法也是很感兴趣。正当他从狄桑手中拿到无锋刀时，忽闻大殿下出声问：“郡主好像认识仙魔医身边的俏女郎，而且你们的装扮也很相像，她是谁啊？嘿……难得遇上这么有味道的女人，可以为我介绍一下吧！”

        也难怪大殿下注意到珍妮，连我和她如此亲密的人，目光都一样会被她吸引。呃……这个老光棍不是喜欢神医的女儿吗？怎么这回看上我的珍妮啦？

        “殿下不知道吗？她是吴珍妮姐姐。那天殿下去找公主商谈时，我们就在外头等着呢！”黛安答说。

        大殿下用怀疑的口气说道：“是吗？”停顿一下又说：“那天的人不少，但除了你以外，我以为其他人都是御妹的侍女，所以没有留意到。”

        “殿下没留意的事情可不少！而且珍妮姐姐早已经心有所属了，这介绍的事就免了吧！”从黛安的回答就知道她很护着珍妮。

        “哦！是哪家儿郎这么幸运啊？”大殿下微露失望之色，不过马上恢复正常的表情。

        我没听到黛安的回答，我猜她是怕为我带来麻烦。好在范小队长已经有所行动，使大家的目光焦点又回到台上。

        范小队长或许是自身武学的缘故，不像前人静静的站着发劲，而是将刀摆在腿上盘膝于地。双手由内而外划一个大圆之后，合十置于丹田之上。没多久手掌处出现了空间扭曲的变化，就像海市蜃楼般模糊不清。“范小队长拿手的虚无掌！”人群中传来数声耳语。嗯……不亏是风系武学排名第二的虚无掌！虽是蓄而未发却已经令人感受到诡谲多变的态势。

        当他将手握住无锋刀时，如同被传染一般，整把刀瞬间变成虚无飘渺之物，而且藉由无锋刀之助，范小队长的身体像溶进一个气团之中，难以辨认其面目。

        “啊！这是风魔导师级的隐身术！”群众一阵喧哗，毕竟以武士之力，谁能施展梦寐以求的高级魔法？

        大殿下惊叹的说：“姑且不论这把刀能否用来战斗，光是用来让武士了解自身所学已经足以称为是神器了！”

        大殿下说的有其道理，武士的专长原本就不是魔法，即使拥有足够的魔法能量，也无相对的精神力加以作大规模之控制，最多只是用来作自身对魔法攻击的防卫。至于对魔法师来说，魔法是由精神力引发外界之魔法元素，而且魔法师的身体像个元素储存单元，不像武士的真气形式，相对的不会用劲力提取刀中的能量，也就是说无锋刀等于是把多属性之法杖，只利于施展魔法，却无提升能力之功用。

        范小队长好像也颇为满意于自己的表现，起身答礼感谢大家的称赞，然后双手将刀平举，接着淡淡光芒从刀体发出，彷佛就是柴考罗展现出来的圣光术，只是强度差了一截。我不禁拿安莉雅来作比较，以魔法的含量来说，安莉雅经过水元素的灌输，体内水元素的含量比火元素还多，但受限于本身武学偏向火系，是以水元素受到些许克制，若不同时施展的话，应该表现会更出色。反观范小队长，他的真气比安莉雅少却比较凝实，而且四种元素好像有相辅相成的效果。他聪明之处就在每次只以单一元素为主，其他三者为辅，所以表现出的成果比安莉雅还强。

        将刀交还的范小队长大声的询问狄桑：“不知仙魔医前辈在吗？肯将如此宝物割爱来帮助汪海城的渔民，晚辈想当面向他致敬！”

        本不想回应他，可是大凤竟然此时出声：“仙魔医前辈在那里！”众人也随着她的指引，将注意力转到我身上。

        我表现出不在意的神情：“呵呵……致敬倒是不必了，无锋刀本是无意中得来，对我的帮助不大，拿出来物尽其用而已。”我总不能说是狄桑的破铜烂铁吧！

        “至少晚辈要对昨日有眼不识泰山的举动向前辈致歉！”范小队长在台上向我行礼，很有诚意的对我道歉。

        “那是任何人都会有的反应，我怎会怪你？再说，小心谨慎正是聪明人该有的态度啊！”讲实在话，这样倚老卖老的口气正是学鲁敦叔叔一贯的作风，我学起来一点都不费力。

        “现在应该可以进行拍卖啰！”我转而对狄桑说。

        狄桑点头说：“大家应该都清楚了！”接着他大声的宣布：“无锋刀底价为六百金币，请开始出价！”

        “八百！”还没走下台的范小队长率先出声。

        “九百！”“一千！”……“一千五百！”

        大凤发出高昂的声音：“大殿下出一千八百！”众人一阵静默。本来如果不亮出身分，众人还可以无顾忌的喊价，但这会儿大凤的出价分明是大殿下授意，谁敢公然让大殿下难看？狄桑是个生意人，当然知道这种微妙关系，马上很识相的说：“无锋刀得标者为……”突然台下又冒出一个喊价：“两千五百！”大家莫不朝出声处看去，原来是柴考罗。在他身边还有五个人，看来都是无极门之人。

        “这把刀有这个价值！”柴考罗眼露精光。众人不禁将眼光转回大殿下。

        大殿下默不出声，但是可以看出他正内心交战着。换作我是大殿下，必定吞不下这口气，以他的身份来说，钱绝对不是问题，而且皇室的密宝中可能也有类似之物，但柴考罗之举等于挑战他的地位，叔可忍叔不可忍也！只见大殿下朝大凤施了个眼色，大凤点头后便要向狄桑出价……

        “当”“当”“当”城南传来三声钟响，隔了约十秒，又重复三声。

        “所有巡海队队员紧急集合！速回队部报到！”黎霏清澈的声音在四周回荡。

        大殿下问身边的侍卫：“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没有人能答的出来。

        脸上露出心急神情的屈佩莹在台上报告：“禀大殿下，刚才的钟声是水军发出的紧急召回命令，极有可能是出现海盗船只。”

        大殿下往城南方向看去，但是四周的建筑物不低，哪能看到啥？看着近二十名的水军离去，他终于下了决定：“既然如此……全部回水军。我倒想看看海盗是如何的猖狂，竟敢识我伊图军如无物！”他身旁的侍卫马上传达命令，不多时，水军及近卫团即走的干干净净。

        “无锋刀以两千五百枚金币卖出，得标者为柴考罗先生！”大概怕柴考罗反悔.狄桑趁大殿下还在之际，连忙将无锋刀以二千五百金币拍板敲定。原本已经动身要离开的大殿下，身形顿了一下，最后还是以水军为重，继续前行，拍卖会也因此草草收场。虽然不是水军成员，但海盗的问题也是我所关心的事，所以我与珍妮也在大殿下身后不远处跟着。

        “请问殿下，为何莎丽使者没有一起来啊？”在大殿下身边陪行的黛安问着。

        大殿下说：“莎丽今早出现水土不服的现象，随行的军医又没有适当的药物可供治疗，所以留在水军休息。费尼曼也是刚才才知道这事情，所以自告奋勇拿着方医师的药回去。”

        咦……费尼曼的药不就只有我给的吗？如果费尼曼要给莎丽服用……那等于表示他要行动了！……不行！现在必须向大殿下讲清楚了。我先传音给黛安及大凤，我准备揭发叛变的阴谋，因为不知大殿下身边有谁参与，请她们多注意侍卫的行动，然后才向大殿下传音：“我是仙魔医，敝人有一件事要禀报，请殿下继续前行不要停下脚步，以免打草惊蛇。若殿下愿意听，请点头示意。”

        大殿下先是停顿一下，才点头答应。于是我在行进间，用传音将日前卡里城发生的事，及半路拦截方医师之经过，概略的向大殿下说明，甚至我想利用拍卖会接近费尼曼的计画也说了出来。

        “之前没有直接禀报大殿下的原因，是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如今费尼曼既然会想用方医师的药，为顾及不让人对那药物产生警觉，必定会同一时间使用，也就是说他要采取行动了！”我分析的说。

        大殿下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我说：“给我御妹的信！”

        除了大殿下和我外，其余人都不知发生什么事，甚至有两名侍卫为防万一将手搭在武器上。我将信件拿出，交给阻挡在我前面的侍卫。大殿下先检查上面的冰雪之印，才拆开看里面的内文。

        “难怪我这一路行来都觉得“他”有些怪怪的，原来御妹也有察觉。看完请前辈销毁！”大殿下说完亲自走过来把信拿给我。

        信里娟秀的字体写着：“字悉王兄：自一个月前出发以来，妹心里屡觉不安，本疑为病情所故。某日巧遇费团长，发觉其目光闪烁，且言谈之中竟忘记妹孩提时跌落水池的旧事。妹本也未在意此事，直到今日受仙魔医前辈搭救，并由胡浩天小队长口中得知，费团长竟密谋叛变，这才恍悟费团长已非原来之人，稍后妹将传加急密件回燕城，向父王报告此事。另，此人极熟悉皇室内部事务，应也是妹所熟识之人。

        妹病情已受金院长治愈泰半，将伺机请院长伴随前往会合。仙魔医前辈乃金院长极力推荐之人，卡里城事件也由其弭平，应足堪委予重任，以化解殿下之危机。妹伊图雪拜言”我看完后，手中火光一闪，信件随即化为灰烬。

        “警钟会不会是“他”发的？”大殿下也开始审慎的思考。忽然他对着四周的侍卫问说：“你们有谁吃过方医师的增功丸？吃过的到仙魔医前辈那边作检查。”

        大凤机警的赶紧贴近大殿下护身，黛安也在我的指示下作了防备。八名贴身侍卫里，有四人表明吃过并走到我的面前，余四名中有两人露出莫名的表情，另两人则往城南的方向慢慢移动。我两指一弹，分别击穿两人的右耳耳垂，吓得两人不知所措。

        我发出冷冷的声音说：“哼！现在顶多算是预谋叛变，如果你们两个想逃的话，可是会被我当成去通风报信。如果不怕被我暗器击中脑袋就尽量逃吧！”

        我要珍妮负责看守那两人。或许为了镇住对方，珍妮用缩地成尺的功夫，仅仅跨一步就落在对方的身后，并在落地的同时，一面石墙破土而起，成了第二道防线。

        大殿下赞美的说：“咦……好俊的身法！好强的魔法！姑娘应该是个魔导师吧？哦不！应该已经有大魔导师的实力了！”

        珍妮笑着说：“禀殿下，小女子只领有魔法实习生之合格书，还未参加升级考试，不过现在已经有很好的职业，没有必要再去考了。”

        大殿下惋惜的说：“那真是可惜，军队里正欠缺像你这样的法师，而且依你之能，往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黛安赶紧为珍妮说话：“呵呵……珍妮姐在学院里也很好啊！教出来的学生也将会为伊图国所用，这样不是比在军队里的贡献还高？”

        “那倒也是！”大殿下接着转向不知发生何事的的侍卫说：“你们两个也过去仙魔医那里，说不定你们被下药了还不知道。”

        我已经验证完身前的四位，的确都有兴奋剂残留的后遗症。听令而来的两人，则属一切正常，也没有紧张的现象，我判断应该也和叛变之事无关。

        “禀大殿下，这六位应该没有问题。”我向大殿下说。

        “嗯！感谢前辈之助！”大殿下又向欲逃走的两人问说：“费尼曼从什么时候开始与你们有接触的？”

        年纪较长的一位支支吾吾的说：“大约是半年前，就是团长随三殿下出使新日国之后。”

        大殿下低声沉吟：“会和三弟流风有关吗？可是出发前他还建议我将团长留在燕城……，照理说应该不会才是。”

        “说不定当时三殿下已有所发觉。”黛安说。

        大殿下对其余侍卫说：“将他们两人拿下，等候军事法庭裁决。”

        “且慢！”我出声阻止侍卫的行动。

        或许对我不尊重其命令有些不快，大殿下不耐烦的说：“仙魔医有何指教？”

        我走到那两人面前说：“想必费尼曼团长对自己的成员应该很清楚，如果待会儿没见到这两位……”我转身向着大殿下说：“会不会让他有所警惕？”

        大殿下有些霸气的表示：“事到如今何必畏首畏尾，我们已经有了人证物证，直接拿下费尼曼，看他有什么话好说？”

        我不畏大殿下的气势，笑嘻嘻的提醒道：“呵呵……所谓的物证现在已经变成汪海神医的提神药丸，人证嘛……如果他说是被这些人栽赃，我们也无可奈何吧！”

        “你想等到费尼曼行动的那一刻？”大殿下不以为然的说，连带对我的称呼都省了……

        我慢慢分析着情况：“我判断他用药的时机只有两个。第一是侍卫换班前，届时让殿下身边的人倒地时即可发动。第二是用餐时间，如果他安排得宜，餐后能动的只剩下他那一批人，当然可以让他为所欲为。不过有一个变数，假使费尼曼先拿一个人来试验，例如莎丽使者，当他发现药没有用处时，有可能会因此取消行动。即使如此，对我们也没损失，至少大殿下多了定他罪状的机会。”

        大殿下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我道：“拿我的生命安全去赌？不必了！我没有把握在费尼曼面前依然可以谈笑风生，况且我也没有那种耐心。再说事有缓急轻重，我来汪海城最主要的目的是查探海怪及海盗的关联，近卫团内部的事务只需尽早处理完即可，就算办不了费尼曼，欲借故除去他职务也非难事。”

        我开始不满大殿下的作风，心想留在此处只会让我的心情恶劣。“既然大殿下已有腹案，小老儿只好先行告退！不过临行前我再为大殿下作件事吧！”随即转向黛安说：“为避免费尼曼拿使者作要胁，而小老儿又不识使者，请郡主随小老儿前去指认，以便搭救使者。”我当然认识莎丽，只不过想藉此带黛安离开。

        “好！”会意的黛安马上向大殿下请示：“请殿下准予告退！”

        大殿下考虑许久，无奈的将手挥了几下：“去吧！”

        珍妮撤走石壁，与黛安一同走到我身边，我也开始咏唱偷天术之咒语：“以神之名，藉魔之形，孤魂野鬼听我命……”

        知道我要施出偷天术的大凤，赶忙对我问说：“前辈要将使者带往何处？”

        “嗯！没有意外的话，我会将莎丽使者安置在……”我改用传音说出汪海神医的处所。

        大凤恭敬的说：“晚辈知道了！祝前辈一路顺风！”

        我故意扳着脸，揽着珍妮与黛安的细腰，继续说我的咒语：“破天机，引神术，识太虚，启魔灵……”

        我并非直接前往水军，而是将两女带往狄桑的庄院，因为除了倚海居外，这里比较接近水军，很容易察觉水军的动静。

        黛安揉着眼睛说：“哥啊！刚才那是什么法术？怎么眼一花就来到这里？这儿又是什么地方啊？”

        “那是偷天术，以后再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而这里是刚才拍卖会上之主持人狄桑的庄院里面，同时汪海神医就住在旁边。”我稍微介绍周围环境。

        珍妮恍然大悟的说：“难怪这里有点眼熟，我小时候随爹来过这里。”突然又道：“啊！铁卫还留在那里！”

        “没关系啦！又不是小孩子，找不到人他们自会回卡里城。”黛安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我先去向神医的学徒打个招呼，让你们两人在此休息。”我朝药铺边走边说。

        看到院子里多了两位美女，学徒们自是非常欢迎，不仅如此，而且个个都猛献殷勤。我这才了解神医的心情，收了这群非常狗腿的学徒还真是头大哩！

        因为那些学徒在场，有些事不容说的太明白，便只交代两女：“我去办正经事，若神医问起，只要说是仙魔医带来的就好，其他的不必多说。”两女会意我指的是不要泄漏我真实的身份，纷纷点头应是。

        我站在水军围墙外，由于不知道莎丽被安置于何处，只得先以精神力作搜索。前次在登神殿时，我知莎丽拥有风系魔导士之能量，便以风元素为主要寻找对象。我发觉水军里面竟然非常平静！除了陆续有人回来而听到卫兵之对话外，几乎所有人都待在在建筑物里，当然这也使得我探查时少费了一些时间。嗯……费尼曼的房间里没有人！我后悔先前没有搞清楚他的属性，这下要找起来可就要费不少功夫了。再来是主建物，我从一楼的队长室开始，慢慢往上层探查，直到三楼的最边间才比对出类似莎丽的能量。而在她的隔壁房间里有两人，一为火系魔法能量，大约也是魔导师等级；另一位则有强大的火雷双属性，感觉上是个武术高手……综观水军里面，就只有此人最强，看来应该就是费尼曼。

        不知是何原因，原本屋顶的瞭望哨里并没有人员在，这倒成了我最佳的隐蔽处所。偷天术的确快速，即使对魔法有高深造诣的人，也难以在短短的百分之一秒时间内，感应外界的魔法波动。我顺利的踏上建物屋顶，马上对三楼的两个房间作近距离的监视。

        “方医师的药被掉包了，我们还要继续进行吗？”有点熟悉的女性声音响起。

        “计画那么久，实在不甘心就此功亏一溃！”很显然是费尼曼的声音。

        女人又说：“卡里城那方可能已经失败，方医师也不知所踪，而且现在我们能掌握的不到六十人，扣除要控制那些反抗者之人手，能动用的只剩三十八位……请您多多考虑吧！”

        费尼曼说：“可恨啊！到底是谁插手管我的事！最好别是流风那个峱种！”吓……以这种口气指责三殿下，难不成费尼曼是二殿下所假扮的？

        “应该是另有其人，而且还是不清楚我们来历之人，否则依大殿下多疑的个性，早就直接对付我们。我怀疑是个初出茅庐的家伙，可能就是斐继光日前引进水军的全水草。若不是他，我早就可藉机吸收屈佩莹为您效力。”由这女人的说辞，我发觉她也是工于心计之人。

        费尼曼又说：“多说无益，除非有一击必中的机会，我看只能放弃了！不过我也要他失去威信，采姬，你去准备将“她”一起带走吧！”

        “一刀杀了不是比较快！除非……您看上她的姿色……”名叫采姬的女人话里带着浓浓醋意。

        “滋”一个亲吻声后，费尼曼笑着说：“哈哈……我的小乖乖吃醋啦！其实我还要藉她打好与新日国的关系，甚至获取她背后所代表的势力。为了我的理想，你可要好好的听我的话哦！”

        “遵命！对了！要不要通知我们的人也一并撤退？”采姬问道。

        费尼曼邪邪的说：“嘿嘿……不用了！让他们按计画进行。反正他们都当我是费尼曼，如果要他们跟着撤退，不仅人多难以隐密，带他们回去更会曝露我的真实身份，不如留给伊图云清去伤脑筋吧！我们也可争取一些时间。”伊图云清大概就是大殿下的名字吧！我想。

        “我去向他们下命令，并且引开注意力，你带她从后门出去，走水路去城南六十公里外的小渔村会合，顺便查探方医师的消息。”费尼曼说完即匆匆离去。在费尼曼下楼的同时我也发现，第五间房内悄悄的跟出一人，稍加判断之后，我认为应该是二凤杭丝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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