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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为爱痴狂


第十六章、为爱痴狂

        走进里间,方雨晴闻到一股刺鼻的异味,不禁用手掩住了鼻子,房间里有些暗和乱,床上躺着一个人,盖着什么,床边放着一部轮椅,看着很旧接近有点破,梅芳芳说道:

        “来人了,打个招呼!”

        床上人蠕动着,盖在脸上的被子挪开,露出一个有些吓人的憔悴脸庞,颧骨很高,眼窝深陷,两腮都是皮还有些下垂,方雨晴忽然有了点想呕吐的感受,随着感觉的极具升温恶化,方雨晴猛转身跑出了房间。

        梅芳芳打开了窗户,方雨晴呼吸着流动的新鲜空气,有些惊惧地看着梅芳芳,梅芳芳苦笑了笑,走向床头柜,翻找着什么,方雨晴看到梅芳芳站在柜前,像是在哭,心里着实被震撼着,如果床上躺的这个男人是她丈夫的话,这种生活应该怎么形容,十年是个什么概念?

        “这是我们的结婚照,很多年前的。”梅芳芳边说边走向方雨晴,方雨晴忙上前接过梅芳芳手里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子透着一副坚毅的神态,脸上没有笑容,反而是一种严肃,头发不长,穿着上尉军装,梅芳芳脸上有笑容,娇美的面庞上施着淡妆。

        感觉像是时间紧或是化妆者水平有限似得,看着很邋遢,方雨晴看了看,忽然觉得这个照片上的男子似曾相识,不禁又重新端详了一眼,认真的说应该是没见过,但是,从神情上看还是有些熟悉。

        “像不像他?看神情,就是因为这,我们才走到一起的,当然,也是因为一直都没他的消息,当时,我以为他不在了。”

        “做女人真苦。”方雨晴此刻正被感动困扰着,感慨道。

        来到东兴阁音乐咖吧。

        “你知道我们的事有多少?”梅芳芳问道。

        “我……我……他……没说过你,甚至没提过你的名字,但是,他说过你们的第一次是在失败中完结的,之后,你还曾担心过是不是会怀孕来着,除了这些就没了。”

        “我们从认识到……总共也就半年的时间,你觉得他那样说可信度有多大?就是那次失败,也是唯一的一次。”

        “虽然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觉得好美,真的很美。”

        “不是美,应该说是傻,很傻很残酷,灭绝人伦的残酷。”梅芳芳说完,擦了擦眼角,抿着嘴唇压抑着,方雨晴听到后,有种理解的共鸣,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梅芳芳续道:

        “你知道侦查分队随时都要去执行任务的,可以说他们是没有未来的,说不定就会在什么任务中献身,谁也说不准这个时间,他不是不懂也不是因为我们傻,这种无师自通的事,也许傻瓜不会,作为他,你觉得说的过去吗?”梅芳芳说到这里深呼吸了下,续道: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的心,只是我有些幽怨,当时真的很幽怨,想想看,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那一刻是什么心情?矜持,渴望,羞涩,恐慌,美妙等等感受都会在那一刻聚集,犹如泄洪一样,在你提起闸的一秒里,你已经看到了蓄满了的洪水随着他的提闸举动,向外奔涌着……

        但是,闸门就这么又落了回去,这所有的一切也是在你意识中戛然而止,不能是单一的失望这么简单的,当时我的想法就是幽怨,好比是一个不很熟的萝卜,在收获的季节里,被人拔了起来又重新埋入了泥土里,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梅芳芳说到这里很深很深地吸了一口气,以至于像是到了极限似得,不但如此,似乎是在憋屈或是享受一样才慢慢呼了呼出来,有点手足无措般地动了动上身,猛地扬起头露出一个笑容后续道:

        “那是早年的大比武的前一夜,他在我有防备的状态下,夺走了我的初吻,亲吻了我全身大部分……甚至是思想,当然,我当时也没有任何反抗,他拿走了我的全部,却唯一给我留下了少女的资格证。

        就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他知道自己是没有明天的,他不想我会在某一天里因为失去了他而痛苦,这是爱吗?我曾经问过自己很多年这个问题,这不是爱,这是自私,是大无畏的自私,他是职业军人,他有着使命和信念,有着时刻为国捐躯的准备。所以,这是为了国家利益而存在着的自私。”

        “真傻!真伟大。”方雨晴感觉眼睛有点湿润,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愤怒。

        “他离开了军校,按照条例,我不能知道他会被分去哪里?也许就是我们今生都不曾相见,我知道我爱他,彻彻底底地被他征服。那一刻,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换取他的去向,但是,我失望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都在长大着,没有丝毫彼此的任何消息,多少个无眠的夜晚,我呆坐在任何地点,祈祷着能有一点点惊喜,就是知道他还活着,哪怕就是不见面,不打电话,什么都不做,只要让我知道他还健在就成。”梅芳芳说到这里,情绪很低落,以至于声音也在逐渐下降,她苦笑了一下,梦游似得神情,眼神飘忽地定在了某个地点,更像是再跟旁人说话,续道:

        “现在的他是我在2001年遇到的,当时,他还是个连长,就是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才刻意地去接近他,一年后,他在一次抗洪抢险的行动中腰部负了伤,双臂也截肢了。

        也就是在那一刻里,我嫁给了他,我不想已经失去了他,而连这个近似于他的人也失去。洞房花烛夜里,他因为伤未痊愈,行动不便,只能由我来主动完成人伦之事,我把他当做是他,照做着,我哭不是因为我器官上的疼,而是因为心痛。”说到这里的梅芳芳终于还是未能忍住伤感,低声抽泣起来。方雨晴此时的心情出奇的宁静,是什么让一个女孩子受到如此大的折磨。

        “我谈不上我爱不爱他,十年了,从早年的我亲自照料,到后来的雇人再到这里,我是女人,一个很正常的女人,我有着和所有正常女人所有的思想,认知,需要,之后时间不长的时间,他就丧失了能力,我也只能忍着,就这样煎熬地忍着,寂寞孤独烦躁伴随着我,但我很清楚地知道,活着就是为了得到他的消息,哪怕是不在了的消息,那期间我怀过孕,因为不是他的而是一个近似他的人的,我自私地打掉了,这也许是残忍,因为我不想在以后的时间里,看到孩子而去想起一个近似的他和一个不在了的他,我没力气去承受那份痛苦。”梅芳芳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迟疑了一下后,又拿出了一份病历,压在自己的手臂下,有点难为情地苦笑了下,说道:

        “今年,我得到了他的消息,也是无意中的事,但我很知足,从多方面打听到他已经有了你,我就申请了转业,这是我的全部转业费,我没要求安置,因为要求安置会扣掉一部分转业费,我要拿这份全额的转业费,去付给他的妻子,但是很残酷的是,你压根就不是个穷人,这也是我始料不及的,我……我……我对不起!”梅芳芳再次被伤心侵袭,中断了说话。

        方雨晴心中有着无数的哀伤,层层叠叠地落在一起,让自己此刻很沉重,梅芳芳的目的很明确,她就是想能和自己一生爱着的男人续次前缘,哪怕只是一夜或是一秒。方雨晴忽然问道:

        “你计划需要多久?”

        “这个是我刚做完的□□修补手术的病例,说实话,一夜实在是太吝啬,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环节,如果因为您的施舍,就算是他能给予我这一夜,我想他也不是情愿的,你也很了解他的为人和秉性。”

        “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我愿意成全你,为的是我们都是女人,但是,如果非要让我让给你的话,我做不到,爱情是自私的,我不知道这是他妈的谁说的,但这是事实。”

        说完话的方雨晴,站起身准备离开。梅芳芳慌乱地起身时,碰撒了手前的咖啡,方雨晴看到梅芳芳慌乱的神情,突然有一种不忍滋生着,越来越强烈。

        “我也很羞于启齿,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如果您觉得这是过分,我无力反驳,我没有丝毫勉强你的意思,更不是胁迫,这是我真实的想法,也许不需要多久,因为我的时间原本就所剩无几了,这里面还有一份病例,我可以给您,您去验证,但是,你要答应我不可以让他知道,过不了多久的,再说了,对于癌症扩散后的症状,我也没有认真面对的勇气。”

        方雨晴吃惊地看着梅芳芳,抓过病例翻看着,沮丧地坐在位子上,沉默着,心中是无比的愤怒,她投向梅芳芳的眼神是那么的恶毒,梅芳芳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低着头,任凭方雨晴用眼神凌迟着自己。

        “你也是女人,你知道在进行到某个阶段时,你需要对方用手掌爱抚自己身体时的那种渴望和急切,他可以用双手禁锢住你,在他的有效范围下的掌控里的极端诉求,哪怕是抽肿你身体,掀翻你的意识,这都是要用手才能做到的,但是,我只能失望地面对,以至于到了现在,什么是□□和心灵的交融,都有些淡忘了,我只是很奢望能在自己有生之年里,给予自己一次做女人的尊严。”梅芳芳说完很镇定地直视着方雨晴。

        “好了,你别说了,我理解,我……我……也许我需要想一想。”方雨晴心里杂乱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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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州军区政治部应急事务处长段志国此时在办公室的窗前左手垫着右臂肘,右手托着下颌,盯着窗外思考着。

        “报告!”门口传来人声。

        “进来!”段志国应道。

        公务兵开门进来后一个斜跨步,立正敬礼后,等待着首长指示。

        段志国没有说话,依旧在沉思着。忽然转过脸来盯着公务兵看了足有十秒后,用托腮的手向外轻轻挥了挥手。公务兵露出讶异神色,立正敬礼后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段志国像是下定了决心似得,快步走到办公桌前,看了看桌上的一份报告书后,有点犹豫地略顿了顿,伸手抓起座机听筒说道:

        “给我接部长办公室。”

        “梁部,是我,段志国……嗯!是这样,我近期接到一份报告,是特战旅作训参谋刘毅上交的,我觉得还是您亲自过下目好些,这个度我实在是难把握,这家伙真的是个人才,至少战略意义上是,您看……现在方不方便……好,我现在就去……好,再见!”

        段志国挂上电话,迅速整理着着装,将桌上的报告书整齐地码放好后,抽出一份文件夹将报告书放进去,抓起军帽,大步走向门。

        两天后,这份报告书呈现在海州军区副司令员周成伟的办公桌上。

        特战旅参谋长耿世辉此刻正在往机关赶,他不清楚首长这么急地见自己出了什么事,心里琢磨着近来发生的所有事,也许是自己忽略了什么,总之,从接到电话通知“火速到达”那刻起,耿世辉就在告诫自己------沉住气。

        来到机关大楼十楼,刚出电梯的耿世辉就被秘书处的人连声催促着快走,此刻的耿世辉有点不好的预想,更加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此刻的他忽然有种豪迈的心情扩散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首长办公室的门关着,没等他调整心态,秘书就直接敲了门,耿世辉一边心里憎恨着秘书一边朗声喊道:

        “报告!”没等里面应声,秘书就推开了门,耿世辉放眼一瞧,办公室里没几人,都是秘书在忙碌着,墙上的仪器都开着,发出各种声音让人心烦。耿世辉脱下军帽夹在左臂弯处,径直走向里间。

        周成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秘书上前小声地在他耳边轻语着,周成伟抬起头对着耿世辉摆了下手,指了指办公桌,正准备立正敬礼自报家门的耿世辉快步走向桌前,映入眼帘的是一份文件。

        “刘毅是你们单位的?”周成伟轻声问道。

        “是,刘毅现任职务是特战旅特训处参谋,兼任装备部单兵装备武器巡检员,早期是寒风突击队长,寒风突击队于2005年撤编,源于战损编制不足,撤编后他是……”耿世辉话没说完就听到周成伟问道:

        “他现在何处?近况如何?”

        “报告!刘毅目前在军区医院男性泌尿科住院,近况……近……况还……好吧!”

        耿世辉此刻想起,自己曾经去过医院探望,但没见到刘毅本人,当时像是刘毅在做检查,加上刘毅的秉性有些耿直,对待工作属于那种对事不对人的严苛作风,人际关系不是很好,口碑一般,无烟酒嗜好,蓦然间听到首长问及刘毅,耿世辉脑海快速地整理着刘毅的资料,以备后用。

        “看看桌上的报告吧!看仔细点,看完给我读后感。”周成伟说完话,走向会议区,耿世辉此刻才发现,会议区坐着多位身着军装的上级首长,海军空军卫戍区。

        耿世辉立正敬礼,抓起桌上的报告书,来不及看题目,戴上军帽再次立正敬礼后走出来,刚到门口,就被秘书拦住了,看到秘书伸手指向旁边的座位,耿世辉明白了手中报告书的重要性,不禁低头看向手中的报告书,这是一份复印件而非原件。

        《关于吸收接纳转业后特种兵员的亦军亦民的准军事化部队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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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一直怀着“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梦想。人类探寻深海至少比探寻太空早一倍的时间,而且发展思路也大不相同。更加重要的,深海探险现在能够对太空探险产生巨大影响。

        在深海探测器领域最著名的深潜器还当属“阿尔文”自航号,1964年专门为美国海军建造,并由伍兹霍尔海洋科学研究机构管理使用。“阿尔文”自航号能够下潜到5500米(16000英尺)的深度,可承载两人。

        在将近60年的服役生涯中,“阿尔文”自航号一共有5000多次深潜经历。它找到过美军丢失的□□、沉没的核动力船只、勘测过海山、海底火山口等一系列骄人业绩。另外,它还是第一艘到访过泰坦尼克号沉船的载人潜水器。

        “阿尔文”自航号唯一的一次败绩,是在去年6月马里亚纳海沟海域做沉船遗迹寻踪时,于16764英尺(约5239米)潜深处,意外失联而沉入了海底,迄今为止伍兹·霍尔海洋科学研究院先后打捞过多次均未果。

        三个月后(9月29日),当伍兹霍尔海洋科学研究院意外得知三个月前失联后的“阿尔文”自航号深潜器意外出现在事故现场相邻海域时,可以想象是何等的惊喜。据说当时的状况“阿尔文”号是与众多鱼类一起涌出海面的,其中不乏有众多深海新鱼类。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有消息称,说是这艘异常醒目显眼的黄色深潜器浮出水面后向北自主移动了839536英尺,坐标距离菲律宾主要港口城市土格加劳仅1690米,因为当时正值深夜,虽然没有目击者但后经查证,种种迹象表明,深潜器动力系统瘫痪,这个自主移动的说法缺少实质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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