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杰哥
时光荏苒，岁月无情，时间不知不觉便稍纵即逝，犹如白驹过隙，把握不住。
《运动员进行曲》里，一路上尘土飞扬，一排排高三学生在各班体育委员的带领下在校园里跑步。阵阵声起：不负韶华，只争朝夕。其余学生三三两两的来来往往，循着记忆，程翻云找到了高二（8）班的教室。
刚入座，就听到叮叮叮的铃声。
一个女教师抱着书本走进教室，一个容貌好似渣渣辉老婆、高高瘦瘦、身材却不次于刘太阳的美女。程翻云想着些事，正发呆中，同桌楚洋胳膊捣了捣程翻云，“看不出来，原来你喜欢吕老师这一款，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程翻云白了对方一眼，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口水，“你是走读生你懂个屁，昨天中午食堂吃鸡，我现在回想起来替鸡鸭鹅难过好不好，眼泪从嘴里流出来行不行？”说完一把抢过楚洋手中的扬子晚报，打开物理课本盖在上面，脑海里还在消化世界坐标提供的信息。
“还不知道要干嘛么？”
熟悉的声音突然响在脑海里，吓了程翻云一跳，突然挺直身体让旁边的同学多看了他两眼。
“人吓人，吓死人。我说老板，你就不能提前说一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跟你说多少次了，叫我药老。”
“好的，老板。”
“再说我生气了啊！”
“没问题，老板。”
药老被这个话痨刺激了半天，但是别有所求，还是耐心的给这个小白科普常识。
大千世界是规则最密最强的物质世界，中千世界小千世界都是源于各个大千世界，不同的是，中千世界是两个大千世界物质精神的碰撞出的产物，而小千世界绝大多数是源于大千世界的精神。
如果多个小千世界合并，精神和物质相互转化，精神干涉现实，那也有可能晋升为中千世界甚至大千世界。总而言之，小千世界可能源于一个传说、一个电影，或者一道执念，甚至一个梦。越纯粹的小千世界中心越明确，只要能完成祂的目标，就能得到大量好处，最高奖励甚至是完全掌控这个小千世界，成为预备星主。
这都是中州界的常识。
“世界坐标告诉我，这个世界的核心是右前方的女孩。”
一个粉红卫衣的瘦削女孩正看向这边，正巧遇到程翻云抬头，四目相对，立刻红了脸低头看书，手里的笔微微颤动，显然内心很不平静。看着她背后大大的23号和BULLS，程翻云目光扫到楚洋堪比梁逸峰念诗的丰富表情，免费送了个无声的三字经给他。
“我看看这是啥执念。”程翻云细细的找了找，“不能跟她在一起，还要让她开心快乐？我的天，这道题我不会做，不会做，太难了。”
BGM响起：真情像草原广阔，层层风雨不能阻隔，总有云开日出时候，万丈阳光照亮你我。
“怕什么，作为感情专家，我有丰富的经验可以帮你，想当初，号称超越九亿少女的梦。只有我看不上，没有失手的。”
程翻云疑惑道：“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上一个这么吹牛的工作了还是条可怜的单身狗。”
这会儿空气比较安静。
“如果有机会，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三口一头猪。”药老恨恨道。
“不管了，反正重要的是去做，成不成功管他呢。”
“我倒觉得这个目标才是恰到好处。”
“怎么讲？”
“你知道非超凡不可五品不可立望族，却不知道超凡也分借势，凝华，掌控三境。世界钥匙珍贵无比，每分离出一个世界坐标都会让世界钥匙牺牲元气，没有掌控境界的力量取其他世界之心补充，根本就是无源之水。就算你出身郡望家族是自己人都难以得到名额，你说谁会送你这么珍贵的东西呢？”
“真阳郡主。”
“开着富婆送的跑车去泡妞，刷富婆给的卡给别的姑娘买包，你说会是什么下场？”
满清十大酷刑！
程翻云一个激灵，索然无味，无奈道：“那就这么着吧，总归是有办法的。”
听从英明神武的药老指示，程翻云把又大又厚的物理课本架在堆得高高的书山上，然后趴下，把扬子晚报折成小豆腐块，细细的研究起来。
直到下课铃响了好一阵子，程翻云才恋恋不舍的把报纸拿开，看看讲台，不知道大美妞吕老师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教室，拒绝了几个男生一起去厕所的邀约，细细琢磨该怎么行事。
“点穴。”突然身上一疼，中州的身手在这个世界并不起作用。
隔壁的楚洋并着手指洋洋得意。
程翻云整个人瞬间不动，瞪大眼睛，生气的盯着楚洋斥责道：“教室里这么多人呢，干什么呀。”
楚洋有点蒙了，经常这么打闹，为啥今天就在这激动呢，尬笑道：“然后呢？”
程翻云一脸着急道：“那你倒是给我解开啊，快上课了。”
“哈哈哈哈。”笑倒了周围一圈的吃瓜群众。
...
课后一会儿，班主任宣布要准备这学期的运动会开幕式，班级里又是忙成一团。
程翻云在楚洋几人的撺掇下，毅然从后门溜出学校。
走在不算宽的街道上，这应该是一个小镇，不算整洁，没有多年后遍地门脸招牌靓丽，到处色彩丰富的感觉。有的店铺门脸很破，充满岁月的沧桑。夏日里温度很高，哪怕已经三四点钟的样子，还是热气蒸人，又因为卫生不是太好，在带着糊味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程翻云有点不舒服，同行的几个人却习以为常，来回讲着学校班级里的八卦。很不幸，刚被拒绝的程翻云就在其中，听到众人每次说到自己，只能白眼以对。
要说这年头，同学的名字各有特色，不像日后这帮人长大了，一窝蜂给自己的孩子取名梓啊彤啊涵啊轩啊，千篇一律，估计老师点名就像在读玛丽苏小说。
路边靠桥的音响店门口围了不少孩子，台阶上摆的都是装满了磁带耳机和各种小玩具的筐，店里各处贴满了硕大的招贴画。一眼瞧去，都是2000年出头的流行风，有爆刘继芬的德华，跟天偶的Beyond，冷酷到底的海泉，风再大又怎样的F4，各领风骚。
楚洋被其他几个人拉去隔壁的网吧砍传奇，程翻云微笑拒绝，刚要走开，就被旁边的数学课代表赵玉杰拉着，“走，洗澡去。”
程翻云有点疑惑，两人之前虽然也有交流，但只是有相同的好友，并没有铁到没事喊着去洗澡的程度。这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没带肥皂啊，谁去捡。
话虽如此，还是一起往澡堂走去。
夏天的澡堂，不像冬天，一般只有下午到晚上开放半天，颇为冷清。
跨门而入。
…
“杰哥不要啊。”
“我超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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