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什么？你是在说笑吧！”马芳依像看疯子一样的看着他，“凭你一日之力，竟想和龙虎寨对抗？”
“不，我还有你。”凌寒羽认真的道：“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我们。”
“我是不会陪你送死的。”马芳依冷冷的说道。
“那也随你。只是在行动的那晚，你莫带呆在家里，最好出去转转。”凌寒羽温柔的说着，看她的眼神却有些怪异。
难言的温柔，只有临死之人，才会流露出如此真切的情感。
马芳依心头一酸，抚着他道：“你根本就没有必胜的把握，对吗？”
“至少还有一成。“他顿了顿，深情的看着她，“若有你的陪伴，我便有了信心。”
“你怎会没有信心呢？”她笑着说，但言语中亦是充满了担忧。
“逍遥子一脸被我骗了两次，这一次，是绝无可能了！最好的打算与最坏的打算一样，便是同归于尽。”他决绝的说道。
“那你为何还要去？”她不解。
他一笑，似有千种风情撩起了无限神思。
“我便是要赌一赌，是我凌寒羽命不该绝，还是他未到死期？”他说着，霸气外漏，显示出桀骜的神色。
“你若死了，我便会替你烧纸钱。”换来的，却是她冷冷的言语。
“若死的是逍遥子呢？”
“我也会替他烧纸钱。”
“这样看来，倒也公平的很。”他苦笑一声，终于有些落寞的离去。
两日过后。
夜，死一般的寂静。
昔日血流成河的山坡，凌寒羽站在这里，静静的，听着月夜里的狼嚎，四周阴气太盛，似有冤魂聚拢而来。
他不动，亦不反抗，尽管他的手里——已出现了那柄漆黑的剑。
渐渐的，脸上的痛苦化为祥和。他微微笑着，仿佛周围有他的战友，那一些，死去的，正向他打招呼。
凄惶的冷夜中，这场面，显得有些荒诞，阴森。
他神秘一笑，忽而把长剑用力丢下。
火焰摩擦，直插石头。
良久。
他的心头已静。就连微小的呼吸声也能听出。
一共有四人。三个竟明目张胆的跟在他的后面，便是凌匡口中的精锐。还有一个人，他的呼吸很缓慢，若不留心，真的会忽略过去。并且，那似乎是他熟悉的人。
至于那些人是谁，便不重要了，现在，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飘然的白衣缓缓离去。
“他这是在干什么？”一个人平淡，有些清冷的声音问向马芳依。
她的脖间已横上了一柄利刃，但她却还能笑得出来。
“正是祭奠死去的阴魂。”马芳依幽幽的说道。她终究还是跟来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的心结一直未曾解开，现在，算是真正的解脱了吧。”她的话语，很空洞、遥远，似是隔了千万年的依恋。
“老实说，你找我究竟想干什么？送死吗？我可不在乎谁先谁后？”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却已经匕首收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眼中尽是玩味的笑意。
“我求你，饶他一命。”她缓缓开口，每一句，却犹如千斤之重。
“不可能！”逍遥子恨恨的道：“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他。”
月夜朦胧，她身上的衣裳缓缓而落。已有些冷了，她在风中，瑟瑟发抖，是多么的楚楚可怜。
“你这是干什么？”逍遥子的脸色已有些难看。
“你说呢？”她的语气，充满了挑逗，身体也更是妖娆，此时她已完全赤裸。美丽的，风华绝代的女子，她微微笑着，如夜色般皎洁、朦胧，竟有些高不可攀。
“莫长得并不丑，也不算老。”她轻轻的说着，微风荡漾着她诱人的笑意。
“快穿起衣服。”逍遥子转过身去，却是动心了。
理智与情感，在心里纠缠。
她却一步步的逼近，他就像个木头人一样的看着，这完美的魔鬼般的身躯。
“这是个很公平的交易，各取所需。”她嫣然一笑。
踱步，见他不理，她终于捡起了地上的衣衫。
“不要！”逍遥子情急之下，扯住了她的衣衫。
清脆的撕裂声下，女子紧紧的缠住了他，舌尖的狂舞，在清冷的月色下，显得放荡、美绝。
“你当真，不动心吗？”
他已抱着，那娇热的胴体。
他喘息，面红耳赤，尽力守着最后的清明。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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