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复兴
秦王凌夜刚想出门，杜一就给他递了一张纸条，让他十分郁闷。
纸条上赫然是宁溪的笔记：已睡，勿扰。本来还想去告诉她这次有惊无险的过关，在陪她睡一晚，就这么被无情的拒绝了，还真是左右为难。
无奈，也只能回房休息。
刚到书房门口，就看到凌太妃在那里等了：“夜深了，母妃还不歇息。”
“夜儿。。”凌太妃出声。
“没有要事的话，儿臣先告退了，今日有些累了，明日还要出征。”秦王凌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今日宁溪和母妃的事，他也不知道怎么说。
凌太妃拦住了他：“夜儿，你是不是在生母妃的气。”
“并没有。母妃多虑了。”
“那你别走，母妃想跟你聊聊。”凌太妃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桌上还有一桌酒菜。
秦王凌夜点点头，往凉亭那里去了。
两人去到凉亭之中，屏退了下人，凌太妃给秦王凌夜夹了一块麻糍：“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尝尝。”
秦王凌夜尝了尝点点头：“还是以前的味道。”
“母妃永远都是你的母妃，这一点你要知道。”凌太妃笑了。
“儿臣自然知道，也从没违背您的意思，不过，宁溪，儿臣娶定了。”秦王凌夜缓缓放下筷子。
“她的身份不明，会不会是敌国的细作？你知道么？”
“母妃多虑了。如果她是细作，没有必要为了儿臣尽心尽力。”秦王凌夜可不相信，那个小女人是什么细作。
“说到底还是身份不明，一个人怎么会凭空出现，又换了样貌，本宫听说你们去临泉之前，她还是个黑瘦无比的丑陋丫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她变得如此妖媚？”凌太妃对宁溪之前的事儿也调查过，发生在她身上，最神奇的还是改头换面。
秦王凌夜摇摇头笑了：“这一点儿臣也不得而知，不过，她刚好变成了儿臣喜欢的样子。”
“容颜易老，珠华不再，美人也有老去的一天。”
“儿臣知道，多少人曾爱慕她年轻时候的容颜，可儿臣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任凭海枯石烂，沧海桑田，儿臣只爱她这个人，而不是那张脸。”
凌太妃叹了一口气：“你心意已决？”
“此生不换，定不负她。”秦王凌夜一字一句说的十分坚定。
“夜儿，母妃知道你从小就如此固执，可怜你我孤儿寡母在这云中城，步步惊心，做任何事都要处处小心。。。”
“母妃无需多言，这是儿臣自己的事情。儿臣告退。”秦王凌夜起身想走。
凌太妃一拍桌子喝道：“夜儿，你变了，如今连跟母妃多说一句都不肯么？”
“宁溪常说，幸福都是靠自己争取的，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过去式了。儿臣觉得她这样的女子生性洒脱，不受世俗的眼光，就是儿臣要的人。”
“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凌太妃十分无语。
“母妃，如果可以，儿臣愿意放下一切，陪她回到那座无人的小岛，共度余生。”秦王凌夜的话掷地有声。
留下这句，秦王凌夜便想起身走了。
凌太妃大喝一声：“站住，母妃还没说完。”仔细回味秦王凌夜的那番话。不禁哑然失笑，有些话，还是要拿出来说清楚。
秦王凌夜驻足看着夜空：“母妃还有什么交代的？”
“夜儿，母妃还指望你回到中央帝国复兴凌家大业呢，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沉迷儿女情长这种小事。谁曾想到，曾经十庭柱之首的凌家，现如今已然是末流家族，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取而代之，你的那些表哥表弟，没有一个成气候的，也只有你，才能带领凌家重现当年的荣光。”
秦王凌夜面无表情回应道：“凌家的事儿，与儿臣无关。”
“你不要忘了，你的姓氏是谁赐予你的？是凌家，中央帝国十庭柱之首的凌家，你知道吗？”凌太妃声音高涨，有些激动。
“那又如何？如此凌家分崩离析，难道是本王的错？对他们来说，本王只是一个姓凌的外人。中央帝国衰败多年，名存实亡，母妃还指望一个腐朽的王朝还能一统天下么？旧时代早就应该过去，新时代，会有本王来创造。”秦王凌夜意气风发，那份野心暴露无遗。
凌太妃大吃一惊：“夜儿，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母妃，你说的什么凌家复兴，比起这天下又如何？本王征战多年，现在又有宁溪的帮助，总有一天，本王可以踏平银月国，消灭炎阳国，打破这几百年，四国纷争的局面。这样的事，才是本王值得去做的事，而不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凌家发愁。”
“你疯了么？夜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凌太妃喝道：“你给本宫清醒一点，凌家世世代代皆为臣子，祖宗有训，不得称王称帝。”
“那是凌家的祖训，跟我们天灵国又有什么关系。”
“好，就算你能打赢银月国和炎阳国，那中央帝国呢？十庭柱的联合军，墨家的点苍军，凌家的灵犀军，还有杂七杂八的各种势力，凭你的十万虎啸军能吃的下么？”
“母妃先开的玩笑，儿臣自然也能吹吹牛。”秦王凌夜笑了：“做个闲散王爷不好吗？为了凌家操心，吃饱了撑得？”
凌太妃愣住了，这臭小子还有两幅面孔呢，刚一刹那还在说要做大，做强，突然又说自己在开玩笑。真的是越来越不懂这个儿子了。
“明日出征，儿臣累了，真的累了，不想再去讨论什么凌家，什么中央帝国，母妃可把心收起来吧，凌家是不可能退出十庭柱的，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回头儿臣让宁溪给他们出出主意，不就ok了么。”
“ok
是什么意思？宁溪宁溪，一天到晚就知道她这个女人。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这个母妃。”
“母妃切莫动气，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终有一日，她会被您认可。”秦王凌夜留下这句就走了。这次凌太妃也没多说话，仍由他走了。
那个想法是突然冒出来的，突然感觉自己的野心还真有点大，不知道宁溪会不会被他的想法吓到。秦王凌夜自己也不知道，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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