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钱庄
“程大人，你若是能够筹到三十万灵石，或许我可以帮你筹到剩下的三十万。”
谢学凡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其他人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谢峥则是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凡儿，三十万灵石不是小数，莫要信口开河。”
他不想让谢学凡参与到这件事中。谢学凡毕竟只有十六岁，没有什么处理政务的经验。连自己和户部尚书程敏都没有办法的事，谢学凡会有什么办法？
谢学凡却道：“父亲，孩儿确实有一个方法，兴许可以筹到三十万灵石。”
程敏大喜，忙道：“学凡，哦不，谢大人，有什么方法，还请不吝赐教。”
谢峥皱着眉，但是没有阻止谢学凡说话。
谢学凡道：“金陵城中王公贵族虽然有钱，但是想要从他们府上借钱，基本是不可能的事。这点，想必程大人是最清楚的吧？”
“不错，国库空虚，这些王公贵族却没有一个愿意捐钱支援国库。”程敏恨恨道，“如今为了凑钱，我已经将全部家产都贩卖干净了，连祖宅都没有剩！”
谢学凡微微一笑：“王公贵族本就没有义务为国库捐款，他们说不定更想看程大人的好戏。不过，程大人忘了，金陵城中究竟哪个地方拥有着最多的灵石？”
程敏思索了片刻，拱手道：“还请谢大人赐教。”
“当然是坊市之中。金陵城是天下龙脉的汇聚点，也是聚财之所。金陵城中商贾无数，坊市中一日的流通灵石，可能就超过了百万。程大人，何不向商贾借钱？“谢学凡笑道。
“向商贾借钱？”程敏喃喃道，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先不说他们愿不愿意借，就算愿意借，我从未听说过哪个富商家中拥有三十万灵石的。”
谢学凡笑道：“程大人，不一定是一家，也可以是数家或者数十家商贾，一齐捐款。”
谢峥摇了摇头：“凡儿，莫要再胡言乱语了。”
谢景耀也劝道：“三弟，你把那些商贾想得太好了。那些皇亲国戚尚且不愿将国库里的钱吐出来，商贾们怎么会愿意将自己赚的钱捐给国库呢？他们可不懂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
谢学凡呵呵一笑：“父亲，大哥，正所谓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别说让他们捐献出三十万灵石，就算是付出生命也轻而易举。”
程敏似乎明白了什么，再次请教道：“谢大人，如何给他们足够的利益呢，还请赐教。”
“赐教不敢当，程大人是堂堂二品大员，户部尚书，我只是个小小吏部郎中，您太折煞晚辈了。”
谢学凡笑道：“具体的方法很简单。程大人只需要答应他们，今后户部会对捐款的商家进行税收减免，往后五年免征关税，市税减半，他们一定愿意用三十万灵石来汇报程大人您的。”
谢学凡此言一出，程敏，谢峥等人都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程敏深深作了一缉，叹道：“今日方知，原来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我在户部待了半辈子，却没有谢大人了解这些商贾。”
谢学凡赶忙回礼：“程大人，言重了。我只是纸上谈兵罢了。”
谢峥的脸上露出微笑，看着程敏道：“程大人不必多礼，凡儿只是说了一种方法，具体事宜还需要程大人去做。”
“是，那是自然。”程敏说道，“唉，只是减免了这些商贾的税收，之后几年的国库收入恐怕也会缩减不少。”
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陈泰初哼了一声：“莫要说以后的事，先度过眼前的危机再说。程大人，你要保住你的项上人头，我要稳住我北境军的军心，你我共同努力吧。”
程敏也明白陈泰初说的是实话，目前只有完成了陛下交给他三日内凑齐所有抚恤金的旨意，他才能考虑之后。不然命都没了，还管什么国库税收。
“金陵城中商贾众多，国库空虚这件事情又不能放在明面上布告天下，选择和哪些商贾谈，用什么理由约谈，这些都是问题啊。”程敏叹道。
谢学凡看着程敏道：“程大人，我倒是有个人选。”
程敏呵呵一笑：“谢大人推荐的人选，定是最合适的。”
谢学凡帮助程敏解决抚恤金一事，等于说是救了他的命。此时程敏看谢学凡是越看越顺眼，心中只恨谢学凡为何不是他程敏的儿子。
若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有谢学凡一半的本事，他也不用为了全家的前途和王爷与太子同流合污了。
谢学凡说道：“金陵城中有威望号召商贾，只有那几家大的商号。大商号中刚好有一家可以作为解决抚恤金一事的商贾代表。”
谢学凡顿了顿，说出了一个名字：“和通钱庄。”
他解释道：“抛开有皇室背景的景庄外，和通钱庄是金陵第二大的钱庄，不少商贾和百姓都将灵石或者贵重物品存在和通钱庄。和通钱庄在商贾和百姓中口碑极好，又存有大量灵石，程大人若是能让和通钱庄的管事助你筹资一事，区区三十万灵石，根本不在话下。”
程敏大喜：“多谢谢大人指点！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他。”
程敏匆匆离去，陈泰初与费天瑞也与谢峥告别。他们以为谢峥真的已经灵力散尽，沦为废人，所有不好意思再打扰谢峥休息。
谢景耀也离开了，谢学凡刚要走出去，却被谢峥叫住。
“凡儿，我有话问你。“
谢学凡暗道不妙。自己今日的表现确实是有点太出挑了。
果然，谢峥严肃地问道：“凡儿，你为何对商贾之事如此了解？”
谢学凡解释道：“康宁药铺，和通钱庄，鸿云赌场，庆生堂四家主事都是我的朋友，这点大哥是知道的。之前我过生日的时候，还请他们来府上做客。我经常与他们聊天，所以对商贾之事也就略同一二。”
谢峥皱眉道：“莫要多和这些商贾往来。你现在要做的是静心修炼，不要浪费了这一身天赋。”
“是，父亲。”
谢峥挥手道：“你下去吧。你既然被陛下封为兵部郎中，那么就不要再插手户部的事情，尤其是筹集抚恤金的事。你已经将方法告诉了程敏，他要是再做不好，那也只能说是咎由自取了。”
“是，父亲，孩儿告退。”
谢学凡离开了正堂，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笑：
和通钱庄管事人称彭老魔，没有自己的吩咐，怎么可能会同意与程敏合作？
他将目光看向天空。
大幕已经拉开。
【作者题外话】：这几天精神状态不好，就先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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