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开口第一句
齐虞和谢心怡从二楼下来，就看见小樱桃正坐在宝宝椅上啊呜啊呜大口吃着鸡蛋羹。
小秦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低头嘟着嘴小心翼翼把勺子上鸡蛋羹吹凉再喂到小樱桃嘴边。
“还挺有个小大人的样子。”齐虞笑着扭头和谢心怡说。
“那是，都是他妈妈我教的好！”谢心怡一脸得瑟，看着有些欠扁。
齐虞才不惯她这臭毛病呢！
“明明是我家小深深自食其力，不要把功劳都归到自己头上好吧！”
“你好意思说，男孩子是需要放养的，如果是我生了个像小樱桃这么可爱的小闺女，我才不去工作呢，天天就在家带孩子。”闺蜜俩互不相让。
说起小樱桃，齐虞忍不住叹气：“哪里有个女孩子样！”
自从长牙开始，她的眉笔口红，舒驰的文件夹保温杯，家里的桌椅腿，都不约而同的遭到小樱桃的暴力对待，哪一个不是口水斑驳还有淡淡的牙印。
当然，还有她自己的小脚丫。
“哪有，小樱桃不是挺淑女的么！”瞧这乖乖坐着嗷嗷待哺的小可爱模样，多招人疼啊！
齐虞觉得自家闺蜜带着亲妈滤镜看小樱桃，她浅浅哼了声，带着宠溺的笑：“就是个混世小魔王！”
等两人走下来，齐虞皱了皱眉：“深深，别给小樱桃喂了，她不能吃太多。”
小樱桃好像听懂了，抬起头不满的冲着齐虞“啊啊——”两声。
“就这么点了，让她吃完呗。”舒驰正好从厨房端菜出来，顺便往这边过来叫她们开放，就听齐虞这么一说，宠女无度的舒驰立马护着闺女。
“等会不喝奶半夜你起来喂啊！”齐虞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小樱桃这会儿已经断了夜奶，之前有一次也是辅食喂多了，睡前不肯喝奶，结果半夜醒来折腾了两人一夜。
舒驰不作声了，显然也是想起了那次惨绝人寰的经历。
“吃饭去吧吃饭去。”他打着哈哈，把齐虞往餐厅那边推。
“深深，你自己过来啊！”
“知道了。”
小秦深淡定的站起来，见小樱桃仍然蹙着小眉头，用口水巾给她擦了擦嘴巴。
“不可以吃了，等会还要喝奶奶。”
奶奶有什么好喝的，她急了，一副女霸王的样子拍了拍小餐桌：“啊啊——”
小秦深摇摇头：“不可以，你自己玩吧。”他要去吃饭了，有点饿了。
衣角被抓住，小秦深有些无奈，又不敢用力去扯，怕她受伤。他低着头，轻轻去掰小樱桃的手指。
“咯咯……”
有些口齿不清的奶音。
小秦深怔住，略微有些不可置信：“你叫我什么？”
小樱桃疑惑的看他一眼，他想了想，从碗里挖了一小口鸡蛋羹：“再喊一句给你吃。”
“咯咯——”她双眼放光的盯着鸡蛋羹，笑眯眯的又喊了句，“咯咯——”
这可要比刚才喊的更清楚些，小秦深把鸡蛋羹喂到她嘴里，激动的朝餐厅那边喊：“妈妈，小樱桃会说话了，她刚刚喊我哥哥了！”
“不可能啊，还没到学说话时间啊！”
一时间，餐厅那边都是挪动椅子的声音。
四张脑袋凑过来。
小秦深故技重施，把鸡蛋羹放在她嘴边，果然，她毫不犹豫的喊了声：“哥哥。”
“你看！”小秦深骄傲的仰起头。
还是齐虞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抱起小樱桃：“喊声妈妈听听。”
她一脸期待，小樱桃却是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呵欠。
舒驰凑过来：“爸爸呢？爸爸会不会喊？”他拍着手，试图引起小樱桃注意，“来跟爸爸学，爸～爸～爸～爸～”
“这你是她爸还是她是你爸啊！”谢心怡乐不可支，她从齐虞手里抢过小樱桃抱在怀里亲了口脸蛋，“会说话了呀我们小樱桃，来给姨姨说个听听。”
她挠挠小樱桃的下巴，逗得她眯着眼睛躲避，嘴里不停喊：“哥哥……哥哥……”
原来只会叫哥哥啊！齐虞和舒驰都有点失落，白养这么大闺女了，开口第一句叫得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居然是哥哥！
“这么喜欢你深深哥哥啊！”谢心怡托住她身体，让她能看见小秦深，“这么喜欢哥哥以后要不要嫁给你深深哥哥啊？”
小樱桃看见小秦深欢乐的手舞足蹈，伸着手往前倾要他抱。
小秦深也就刚三岁，哪抱得了她。舒驰眼疾手快把她捞回来往餐厅那边走：“吃饭吧，都饿了。”
其实是吃醋了，怎么能第一句叫得哥哥而不是爸爸呢！一点父女爱都没有了！！！
因着小樱桃会开口说话了，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唯独舒驰有些格格不入，老父亲心里颇不是滋味，郁闷的少吃了一盘肉。
就在这淡淡的喜悦中，迎来了小樱桃的第一个新年。
大年初一清早。
小秦深坐在沙发上陪爷爷看春节联欢晚会重播，他今天穿了件大红色毛衣，黑色裤子，抿着唇坐得端端正正，只是双手揣在兜里，显得格外酷。
军属大院不像公寓楼房过年没有人气，过年就是要来往走动才热闹。
秦漠和谢心怡去拜访长辈了，小秦深不愿意出门，就在家里陪秦老爷子。
这会正好有人上门拜年，小秦深从沙发上跳下来，乖乖问了声好。
“老爷子，您这孙子长得好啊！”方齐笑声爽朗，他以前是老爷子手下的兵，又住同一个大院，自然关系比较亲近些，“这是我孙女，小名叫月月，还不给爷爷和哥哥打招呼。”
小姑娘落落大方，笑眯眯的：“爷爷好，小哥哥好，我叫方思月。”
“你好你好！”和秦老爷子的热情截然不同，小秦深很冷淡的回了声你好。
方思月咬着唇，有些不太高兴。
她长得漂亮，在哪都是一群男孩子围着照顾着，第一次见这么冷落自己的人，她鼓足勇气，小声的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小秦深瞥了眼爷爷的脸色：“我叫秦深。”
见小秦深搭理了自己，方思月才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你要和我一起去拜年吗？”
小秦深摇摇头：“我要陪我爷爷。”
方思月面露遗憾：“好吧，那我们以后有机会一起玩。”
“嗯。”他随意附和。
等方家祖孙走了，秦老爷子把他带到跟前：“你还记得爷爷给你取名为深的原因吗？”
小秦深点点头：“记得。”深，深藏若虚，深藏不露，深不可测。
“那你刚刚做的可不够好，即使不喜欢人家也不要表露出来。”秦老爷子点点他额头，“这样太让人受伤了。”
“知道了。”小秦深认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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