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上田教授的会客室（2）

通道逐渐变宽，空气似乎也流通起来了，在帕克曼的带领下，众人穿过了一道一道隔离门，从一个通道进到另一个通道。42号注意到，原本在通道顶部纵横交错的管道和电线，在这里几乎都看不到了，照亮通道的电灯似乎是镶嵌在墙壁里的，而地面上，和地下基地所有通道一样，每隔5米就有一对排水孔。这样的排水孔，直径7厘米，上面有14个小孔。42号一直不太明白的是，在如此干燥的地方，这些排水孔究竟有什么用？

        帕克曼在一扇铁门前停了下来，42号看到门旁有一个名牌，上面写着“上田”两个字。

        “到了。”帕克曼回头对众人说道。这里显然就是上田教授在地下的住所。

        帕克曼从钥匙包中拿出一把，打开了门。众人鱼贯而入，帕克曼这次也进来了，随手将门反锁了。

        这是一间面积足有6o平方米的四方形房间，和近卫军官三井的住所一样，房间的高度只有2.2米，伸手就可以摸到天花板。但是与三井陈设简单的宿舍不同，这里竟然铺了地毯，还有看起来就很舒适的沙和精致的茶桌。房间的布局充满异国情调，想到安娜曾说上田教授曾在法国工作过，42号猜测这种布置大概就是某种法式风格。

        “教授在哪里？”山田问道。

        帕克曼回答道：“这里只是会客室，教授可能正在休息，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看看。”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另一道门走了进去，然后将门关上了。

        “真是的，现在都已经凌晨4点了。”山田看了看手表。

        “这么说起来的话，真有点累呢。”长谷川抻着懒腰坐在了沙上，几个人都各自坐了下来。

        沙的旁边放着一尊式样古朴的大理石半身雕塑，42号打量了一下，现雕塑竟然有两张面孔。

        “这是什么雕塑，样子这么吓人？”长谷川问道。

        “这是古罗马神话中的Janus，是拥有两张面孔的神，也是门和通道的守护者。放在这个迷宫一样的地下基地里倒是挺合适的。”山田托着眼镜说道，“我没说错吧？潘诺娃研究员？”

        “我对装神弄鬼没什么兴趣。再说你不是对神话传说很有研究么？还是你只是对日本古代传说比较在行？只会用神话人物的名字给别人起见不得人的外号？”

        山田手足无措的讪笑着，不知道该如何下台。

        42号看到自己身边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本书，拿起来一看，是一本英文的油印小册子，封面上的名字是：an  Inquiry  into  a1ienated  and  dementia，署名是dr.  Q.  k。他问坐在自己旁边的安娜：“这是什么书？”

        安娜接过来翻了一下，说道：“好像是一部关于忧郁、孤僻、精神错乱和大脑功能衰退症状的论文，很多专业用词我看不懂，但是最近研究精神病学的话题，在地下实验区的研究员和医生中似乎很流行。据说有一些工作人员和警卫，因为长时间禁闭在地下产生了一些精神病症状，最典型的就是已经被你杀死的南少佐。”她把书还给42号，补充道：“上田老教授似乎也热衷于精神分析学，不过我对人脑子里想些什么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你还是比较热衷于有规律的事物吧，就像化学反应？”山田又凑过来问道。

        安娜在沙上活动了一下，似乎是觉得别在背后的手枪碍事，把枪抽了出来，但是在这个时候做出这个动作，就好像是在威胁突然凑近的山田一样。

        “是啊，我只对试管和烧瓶感兴趣，偏偏有很多人只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安娜答道。

        “对了，山田你是怎么认识上田教授的？”注意到安娜和山田之间似乎总有一丝紧张情绪，42号索性把话题岔开了。

        “这个啊，是因为我们都有共同的爱好……”正说着，通往里屋的门打开了，帕克曼走了进来，一只手竟然还托着一个茶盘，上面有茶壶和茶杯。

        “这是怎么回事？”长谷川问道。

        “上田教授还在休息，不便打扰。”帕克曼回答道，“大家可以休息一下，不想睡的人可以喝茶提神。”

        “你想的还很周到。”山田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来也奇怪，原来我到时间就犯困，今天不知是怎么了，竟然丝毫没有睡意啊。”

        “大概是神经过于紧张了，这是英国的红茶，可以让人放松神经，还有助于消化呢。”帕克曼突然变成了热情好客的招待者。大家都开始喝起茶来，山田说道：“这可真不像是在逃命啊，居然还有时间喝茶。对了，帕克曼先生，请问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我们为什么要见上田教授？难道说教授也打算和我们一起潜逃吗？”

        “你们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等教授来了，他会和你们解释。总之这一切都是神的意志。”帕克曼微笑着说道，似乎每当他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会搬出“神”这个金字招牌来，大家也懒得跟他纠缠不清。

        “哈哈，还在卖关子。”山田说道。

        42号端着茶杯，可以闻到红茶散出的温暖的味道，他感到似乎只是闻味道，精神就已经放松很多了，不知名的红茶喝下去，从胃里也感到了温暖。

        “山田医生，你刚才说你和上田教授有共同爱好，是什么呢？”放下茶杯后，42号追问道。

        “哈哈，说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都喜欢植物，可是这个地下室没有阳光，也就没办法养什么植物，所以有时上田教授会上来和我聊天，说说养花弄草的事情，有时候他还会给我带来一些生长在地下洞穴中的奇怪植物呢，真是非常有趣，哈哈……”

        山田出无意义的笑声，42号感到这笑声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身体逐渐沉入黑暗中，42号不知不觉睡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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