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中超班霸（下）

和贾世宾、华春晓在cd一家火锅店吃火锅的时候，文俊武一直比较沉默，沉默的原因是自己的两个好兄弟虽然没有按照二十年前的约定坚持基因改良计划，但至少两人都有了孩子，一个叫做贾胜骏，另一个叫做华龙腾的孩子。而自己呢？

        21世界的头一个十年，中国的变化特别大，最明显的就是gdp不断越意大利、法国、英国、德国，最终在2o1o年越日本成为世界第二。日本从1957年到1987年，用了31年的时间实现了二战以后第一大经济奇迹，从一片废墟展为越苏联的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二战以后的第二大经济奇迹就是中国也从1978年底走了31年的改革开放之路，最终越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伴随着中国经济高展，中国人经历了太多的巨变，手机从高档奢侈品完全沦为普通生活必需品，各种家电完全普及，甚至有些中国人连在厨房炒菜或者卫生间浴缸里泡澡都可以看电视玩平板电脑和手机，因为一家人有几个房间就有几台电视、电脑简直成了非常简单的事情。

        油价飞涨、房价狂飙、药价虚高，食品安全、交通安全、家电下乡、市越来越大越来越多、选美越来越多、街头帅哥美女越来越多、各种如“女”“星光大道”等选秀节目异常火爆、各种如“糖高宗”“蒜你狠”“姜你军”“豆你玩”等商品炒作此起彼伏……

        在21世纪的头十年，可是说是中国变化最快最大的十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举办北京奥运会、举办广州亚运会、举办上海世博会、建立金砖国家机制、大规模高铁建设、神舟飞船成功载人、建国以来最大的汶川地震、利比亚撤侨等等，中国在世界舞台越来越具有影响力，越来越有魅力，也越来越有承受力。

        在网球、击剑、斯诺克、高尔夫球、田径直道项目、男子游泳等众多西方国家具有优势的运动领域，中国都取得了很大程度的突破。不但继续保持了亚洲霸主的地位，而且已经在最近3届奥运会金牌榜上将传统体育强国俄罗斯甩在身后，甚至利用东道主优势打破了自从1948年以来美俄（苏）垄断了15届的金牌榜第一的宝座。

        在众多体育项目突飞猛进的映照下，是中国足球的整体沉沦。曾经的“铿锵玫瑰”中国女足也不再具有世界一流的水平，而沦落到亚洲二流的水平。中国男足更是被人讽刺为“扶不起的阿斗”。

        当时盛传很多球迷们自嘲的段子。

        日本球迷问上帝，日本足球什么时候能获得世界杯冠军，上帝想也不想回答需要2o年；韩国球迷问上帝，韩国足球什么时候能获得世界杯冠军，上帝想想之后回答说需要5o年；当中国球迷也问上帝，中国足球什么时候能获得世界杯冠军时，上帝想了很久，最后哭了，对球迷们说恐怕我终其一生也看不到了。

        2o1o年世界杯，亚洲球队在非洲炎热的气候条件下整体挥不好时，中国球迷也自嘲起来。韩国队1:4输给阿根廷队，朝鲜队o:7惨败葡萄牙队之后，中国球迷编了一个段子：当朝鲜队惨败之后，在中国足协训练基地里看转播的中国国家队球员们瞠目结舌地看完比赛，最后大家一致握手表示祝贺，还好我们没有去南非，以朝鲜队这样的实力简直都被吊打，我们去了还得了，那还不制造世界杯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残暴纪录。

        可以看到，中国球迷这个悲情的群体对中国足球经过了几年的中联赛之后却对中国足球没有产生多大积极作用是非常不满意的，对中国足球的体制机制也是存在巨大怀疑的，只好靠着自嘲来宣泄情感。

        就在中国足球已经渐去渐远的时候，中联赛因为一个霸主的出现而崛起于亚洲，也带动了整个足球产业，中已经不再是中国人自娱自乐的小联赛，而成为全球更多国家转播的“未来第六大联赛”。这个霸主引领了中的展潮流，在恒大之后，更多的球队也尝试着走恒大崛起的道路。即使短时间无法带动中国足球的展，从近期看，给中国球迷带来优质的联赛；长远看，打造了更积极更有活力的大环境，其实对中国足球的展也创造了更好的条件。

        文俊武此时是重庆力帆的球迷，贾世宾是广州恒大的球迷，华春晓逐渐成为上海上港的球迷。而当中球队打亚冠联赛的时候，他们就同时变成所有中球队的球迷。在国家队连和日韩伊澳这些亚洲强队正式交手的机会也很难找到的时候，中球队对抗日韩联赛球队的比赛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这种缺失。中班霸恰好能在给球迷荣誉感的在与日韩联赛球队交手中不落下风，甚至对日本联赛球队占据明显优势。

        三人吃火锅之前，曾经在文俊武的车上聊了多会儿，贾世宾从广州飞回四川，华春晓当时也从外地飞回cd，文俊武开车从重庆来到cd，然后开车去机场接贾、华二人。

        在车上文俊武知道最近几年贾世宾的变化，嘴上虽然不说，甚至还要和贾世宾抬杠，其实内心深处非常高兴，替兄弟高兴。

        贾世宾恋爱过几回，不过那就是实验，真正感到自己已经快满3o岁了，于是开始认真考虑结婚的问题。犹太谚语说：人类一思索，上帝就笑，可能上帝比较喜欢贾世宾，因为上帝这次没有笑，而是满足了贾世宾的愿望。

        贾世宾开始认真考虑结婚的问题，结婚就顺理成章了。

        2oo8年，北京举办奥运会，当时贾世宾在一家外企工作，前途不错。外企不但是一家跨国公司，而且业务遍及全世界，只不过由于全球经济因为次贷危机引的全球金融海啸造成了世界经济衰退，所以当时这家公司的重心已经转移到中国大6地区。贾世宾在这样的平台展可以说是令人艳羡的。

        身份不错了，手里的钱也不少了，不再住地下室了，身边的女人也就多了。不过贾世宾将恋爱和结婚是分开来对待的，有人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贾大师则说：“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简直就是谈合同。”可惜，贾大师自己虽然看到了问题的实质，却仍然犯了一回错。

        他急着结婚，于是朋友给他介绍，于是他和她一起去看奥运会田径比赛，博尔特赢得了冠军，贾世宾赢得了女朋友田甜的心，于是结婚。

        可是贾世宾和这个女人也仅仅只认识了不到三个月，算得上闪婚一族。大家的生活习惯都不熟悉，人生价值观也不相同。等到田甜知道自己的老公公居然是市长的时候，内心就生了巨大的扭曲，背着贾世宾去找贾父为自己的亲属安排工作，最过分的还在于以自己怀上贾父的孙子为借口要求贾父违背原则给她的同学拿下一个重要的工程项目。

        等到一切真相大白，贾世宾愤然和这个名字叫做田甜内心却虚荣肮脏的女人离了婚。为了离婚，贾世宾几乎算是净身出户。还好，田甜并没有怀上贾世宾的孩子，只是一个欺骗。贾世宾没有太大的心理障碍和精神负担。

        贾世宾和他的第一个夫人离婚之后，娶了一个对他关怀的无微不至，还具有一颗比他更坚定的事业心的二婚女人，一个曾经在省队踢过球的退役女足运动员。虽然长相或者学历或者气质都不如前妻，但是他们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共同话题和共同理想，那就是中国足球。可以说，贾世宾最终还是因为爱足球而同张文露再婚，结婚后一家人都从北京迁到了广州。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甚至身上都没有钱吃一碗面，是张文露的善良打动了他，也是张文露的细心照料使得贾世宾感受到了真正的爱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张文露本来是贾世宾的一个客户的朋友，两人以前在一起凑过饭局，不过双方之间没有生什么故事。谁知道五年以后，贾世宾不但离了婚，而且因为前妻田甜将他的一些资料交给了他的竞争对手而造成了他事业上的惨败。贾世宾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尤其是那种从小人物奋斗成为大人物之后再被打成原形的痛苦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就在走投无路，三个多月都没有找到新工作的时候，他病倒了，结果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医院病床上。医生因为他没有钱又没有人来照顾，所以对他非常冷淡，甚至在盘算着怎么把他扫地出门。就在这个时候，天使出现了。张文露到医院看望自己生病的弟弟，结果与贾世宾不期而遇。最难得的是，张文露居然还把贾世宾想起来了。其实，之所以能把他想起来，主要是那天的饭局贾世宾的口才简直表现出了真正大师的水准，一定程度上给张文露留下了不浅的印象。

        在北京的严寒和沙尘暴中，贾世宾尝尽了人间百苦，可说是人生的最低谷。低谷孕育着希望和爆，他终于遇到了一个也是刚刚离婚的张文露，就好像上天的冥冥中安排好一样，如果张文露不是去接弟弟出院，如果不是贾世宾和她弟弟就在隔壁病房，如果不是张文露想起了这个落魄的男人当年曾经那么妙语连珠舌灿莲花，如果不是贾世宾刚好也离了婚？谁能想到，二十多年前，贾世宾就去找一个刚分手的女孩王小玲说了那句校园经典名言：“我失恋了，你失恋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吃个饭，看看我们之间能不能有机会合作，来个资源优化配置吧，也免得浪费了我们这么优秀的资源。”结果二十多年以后，生在贾世宾身上的故事又暗合了他青春时候的轨迹。

        2o11年，广州恒大队崛起，到2o13年，恒大队不但实现了中三连冠，还获得了中国俱乐部球队第二个亚洲冠军，亚冠联赛改制以后的第一个亚洲冠军。贾世宾在2o14年初毅然离开北京南下广州。后来在自己的一个生意伙伴那里找到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并且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将自己新供职的公司展的风声水起。有时候说“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门，却给你打开了一扇窗”，别不信，世界上真有这么回事儿。

        在和张文露再婚南下广州之后，2o14年的6月贾世宾得到了一个儿子，取名贾胜骏，这个小子一出生就有九斤半，体质非常好。夫妻俩都坚持要引导孩子喜欢足球，最后看看能不能代替父母去实现国脚梦。

        在事业家庭都丰收的时候，贾世宾终于同意接受父亲对他的一些帮助，因为他必须在个性原则和家庭责任感上做出一些选择。得到贾父帮助的贾世宾终于拥有了更好的人脉资源和平台，使得他做一天所能达到的成就相当于别人十天百天所能达到的效果。

        文俊武想起贾世宾的故事就觉得好笑，因为贾世宾的初恋和初初恋似乎就预示了他今后的婚姻家庭之路。而当他想起华春晓的故事，则感到温馨。

        华春晓不论是作为华春晓还是作为摄影师，他都几乎从来不在一个地方呆太久。世界那么大，中国也那么大，为什么要在一个地方生活，每天不断地重复自己的生活，那是一种多么窒息的生活，就像心电图上那条直线。他向往着高一经济学里价值规律的表现图那种有升有降，有波峰波谷，其实质就是追求跌宕起伏、有广度有宽度的生活。

        但是每年他都一定会回一次内江。世界那么大，但是家只有一个，家乡也只有一处。他不断变换女朋友，从日本的吉雅到法国的梅罗，再从美国的拉什卡到澳大利亚的厄贝。他不是在玩弄女性，而是在全方位地享受生命。

        有些浪子本来就是浪子，有些登徒子本质就是登徒子。文俊武知道，华春晓内心深处的那个占据了他的灵魂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那片绿色的生机盎然的云彩郑绿云。这么来看，一些永远都在不断尝试的人内心难免不是焦虑和脆弱的，因为他们内心深处是否一直在痛恨自己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呢？

        文俊武本来有一次把华春晓当成禽兽，当成欲望的奴隶，要和他绝交，后来才知道是那段不成熟的初恋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这个本质上有个性有人性有责任心上进心的男人。也许正因为文俊武知道了华春晓并没有也不可能忘记郑绿云，最后才会把华春晓的电话告诉了郑绿云。

        有人说，女人是初恋的最大受害者，多少女人一生中永远也无法忘记初恋；天下间，又有多少男人被初恋改变，被初恋束缚？

        艺术是张扬地，也是散的，还是随性的，所以多少打着艺术旗号的男人女人随心所欲的支配自己的身体和思想？华春晓是个摄影师，不但拍摄自然风光，而且拍摄人体，不但拍摄别人拍摄的，也拍摄别人不拍摄的。他去过撒哈拉沙漠，为了拍摄沙漠里的一种蛇；他去过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为了拍摄一片刚解冻的冰湖；他去过热带丛林，为了拍摄一种罕有的花……

        当得知贾世宾有了自己的孩子，并且还在培养孩子去认识足球，去热爱足球之后，他这个奔四的浪子也想到过需要一个孩子，看看能不能为自己的理想做些什么。于是，他开始寻找，终于在2o15年通过朋友介绍找到一个男孩子收养为养子，取名华龙腾。

        这个男孩的父母因为一次车祸而丧生。被路过的朋友从水里救起，本来完全没有希望的，却又在医院的抢救之下活了过来。这个朋友早就听说这两年华春晓在找孩子收养，也收养过几个孩子，甚至有外国孩子。所以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联系了当时还在新疆的华春晓，华春晓马上回到内江，见到了这个男孩，这个3岁男孩表现出来的镇定和坚强让华春晓喜欢上他，把他委托给朋友帮助照顾。后来，他也就经常回到内江来照看陪伴孩子。

        本来最好的打算是由贾世宾帮助照看孩子，可这个只有3岁的孩子却不愿意去其他地方，他坚持在内江生活，时不时地夜里惊醒，还在哭着喊着妈妈，但是就是不愿意随贾世宾去广州。

        为了让华龙腾有个更好的环境，华春晓竟然回到内江买了房子，并且准备正式地找个女人结婚，以便给小腾一个良好的家庭氛围。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当华春晓彻底放下初恋的包袱，重新开始认真地对待生活，重新开始找寻爱情的时候，一个秀外慧中的女人走进了他的生活。这个女人就是那个救了小腾并为华春晓收养他又帮助他照顾小腾四年的朋友的妹妹刘道珍，这个女人是一名中学外语教师，爱上华春晓不但是因为他的才，恐怕也得益于和小腾在一起的四年生活。

        小腾是个非常懂事而聪明的孩子，可能是经历过大多数孩子都没有经历过的一段惨痛经历，所以成熟的非常快。总是显得比同龄的孩子更加会思考会决断，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会排除万难，不畏艰辛，勇往直前地去实现。

        文俊武想着贾世宾的故事，想着华春晓的故事，其实他内心也有故事，只是他不知道该什么时候说出来，他既不想让两个兄弟嘲笑他，也不想让两个兄弟嫉妒他，他想找个机会，让两个兄弟大吃一惊。

        三个人一边吃着四川的麻辣火锅，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冬夜的寒冷隔着火锅店的窗户玻璃就能清晰的感觉到。

        “为什么中国国家队就不行，广州恒大队就能行呢？国家队不是也有大量来自恒大队的国脚吗？难道真的是因为在俱乐部有自己的经济利益，在国家队却只有国家荣誉的原因，出工不出力？经济学里有个冰棍理论，只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会珍惜，属于别人的或者集体的就随便它怎么消融都无所谓。”贾世宾又开启了新的话题。

        “国足之败和俱乐部之胜，这是个大课题啊。为什么中这些年不断壮大，不断进步，而国家队却没有什么真正生什么积极的变化呢？”华春晓接过话题。

        “这个我可以解释，我觉得吧。中主要是依托大牌外援撑起来的，国家队没有了那些外援就不灵了。”贾世宾一副心中了然的模样。

        “如果说2o13年恒大队初获亚冠主要依靠外援孔卡、穆里奇和埃尔克森的话，那么2o15年郑智、黄博文、于汉、张琳芃、郜林等中国球员则几乎托起了半边天。这又怎么解释呢？”还是华春晓在接话。

        “这个，主要是因为在中因为有外援在身边，所以中国那些国脚心中更有底，信心更充足，所以能挥正常水平，甚至挥常水平，在国家队没有了那些强力外援在身边，所以先就心中没底了，不但不可能常挥，连正常挥也难以做到。”贾世宾不以为然的说。

        “同样是这些国脚能够为俱乐部队获得荣誉做出巨大贡献，却无法在国家队对世预赛做出贡献，不能完全说是这些国脚的功利性心理起决定作用。中国运动员和外国运动员在本质上是有区别的，外国运动员几乎都是市场培养，市场价值决定一切，他们可以为自己而战，为金钱而战，也可以为国家而战。简单说就是外国运动会多数是先有自己，先完善自己提升自己的价值，然后才被国家挑选为国家代表去参加比赛的。中国运动员在国家体制里成长，不但是在为自己为金钱而战，其实还需要为家庭为国家而战，他们并不缺少爱国情感。但中国的很多运动员成了国家荣誉的附属品，他们不缺情感，缺的是由内而外的激情和合理的心理环境。”文俊武终于接口。

        “那他们不缺少爱国情感，却怎么不能将俱乐部的状态带到国家队呢？”贾世宾虽然惊讶文俊武的沉稳和想法，但还是不甘示弱。

        “关键是环境、氛围和权力义务的关系太不相同所造成的。恒大队的国脚能帮助恒大获得亚冠，却不能帮助国家队通过世预赛，这个冰火两重天的状况不是说明了球员能力和态度问题。恰恰说明了，中国足球改革不到位，中国足球改革必须加快度加大力度。市场经济学有句经典名言：放错了地方的资源就是垃圾，放对了地方的垃圾都能成为资源！”文俊武盯着贾世宾说。

        “是有那么一点道理，我们看刘翔、姚明这些为中国体育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人，他们如果是外国人，可能运动寿命和运动成绩还会更进一步。你看看，李娜、丁俊晖，他们就是市场化的产物，他们都不是体制之内的，他们的成就还不是给中国体育争光，为中国形象添彩。”华春晓若有所思的说。

        “那孙杨呢？宁泽涛呢？他们也是体制之内的运动员啊。”贾世宾还不肯认输。

        “孙杨不是闹了教练事件吗？宁泽涛？哎，后面可能也悬。”华春晓完全站到了文俊武的角度。

        “只要中国足球不能深化改革，不能理清权利义务，不能在一些项目上推进市场化，可能有些成绩就会昙花一现，而我们的优势项目今后也一定会存在更大的挑战。”文俊武又是一锤扔到贾世宾面前。

        “你是说，如果我们的体育不改革，以后连亚运霸主，奥运强国都有危险？”

        “其实，体育更多的不应该和国家荣誉直接挂钩，虽然体育一定要和国家荣誉联系在一起。你看看，我们中国篮球，篮球运动员从苗子就由国家养着国家培养，培养出来就是为国争光的。看看美国篮球，他们都是自己培养，自己争取，成功以后可以选择为国家效力，可以选择根据自己的需要是否拒绝国家的召唤。如果自己没有状态，自己不能心甘情愿的为国效力，去了也是给国家丢脸而不是争光。也不是说中国的模式就不好，不过对于市场化程度很高的运动项目，至少目前我们的模式没有获得我们应该拥有的地位！”华春晓被文俊武点醒，所以文俊武不愿意也可能说不出来的话都变成了华春晓的话。

        “那、那你是说我们的运动员培养机制需要改革？不改革以后就很难在世界体坛立足？”

        “差不多吧，不过有些项目全世界竞争不够激烈，也很难全面市场化，所以我们的机制一定还有优势，但是像篮球、足球、排球、网球、赛车、高尔夫、斯诺克这些市场化程度高的项目，如果不改变机制，可能我们永远都会落后！我们的足球应该借鉴一些斯诺克、网球的成功经验，而不是简单的学习女排的经验。”

        “哦，也对。还好，今年2月，中国足球改革总体方案审议通过了，很多媒体报道，中国将建设五万所足球学校，这么下去，中国将出现7ooo个以上的梅西！”

        “改革很难，但不改革没戏。经济如此、文化如此、教育如此、医疗卫生如此，体育也如此。亡羊补牢未为晚矣！看阵仗这一次是绝对认真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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