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阴差阳错（上）

二十多年前，在中国西部内6一个小城，三个高二年级的十多岁男生，其中一个异想天开的提出了希望三人分别娶巴西姑娘、德国姑娘、意大利姑娘，然后让自己的孩子去踢足球，帮助中国足球崛起的基因改良计划，当时知道的人都觉得这只是一个笑话。就连三个男生中提出计划的老二贾世宾和赞成计划的老三华春晓都当成笑话，只有老大文俊武却一直念念不忘这个玩笑，因为他并不当成一个玩笑，而是感觉到这计划确实是自己对中国足球做出贡献的一个机会，因而别人的玩笑他当成了一种信念。

        三人中提出计划的老二贾世宾和自己的第二个太太张文露合作，于2o14年9月18日在广州生下了儿子贾胜骏，孩子不是顺产，而是约定了时间降生，因为这个日子是一位足球老前辈的生日。贾胜骏出生时就长得肥头大耳，手长脚粗，体重达到了九斤半，看着就是一个练体育的材料。难得的是贾世宾和张文露都热爱体育，都热爱足球，所以小胜骏几乎是在各种各样的足球玩具和足球音乐中成长。

        当身边的人说他们自私，不应该这样“折磨”孩子的时候，贾世宾夫妻的态度非常坚定，这只是给孩子提供更多的选择，他们也并不是一定要逼迫孩子走他们安排的道路，去实现他们未能实现的梦想。假使今后小胜骏不愿意走这条道路的时候，他也完全可以把足球当成一种游戏和娱乐，去走自己选择的道路。当然才降生的小孩如同一张白纸，可以随便书画，大人有意识的去引导，也许还是有点私心在里面。

        把基因改良计划当成贾大师的玩笑的老三华春晓虽然没有自己的孩子，但他收养了四个孩子，放在不同的朋友家里。其中有个男孩很受他关注和喜爱，那是一个父母因车祸而亡所留下的三岁孤儿荣腾龙，后来随华春晓的姓改名为华龙腾。这个孩子心智不同于一般的孩子，似乎天生就是一个具有改变一切的能力的异种。

        小腾龙出生于2o12年2月5日，父母出车祸这天他刚刚满三岁，本来一家人非常幸福。

        父亲荣天志高大英俊，曾经在大学里不但是篮球队队长，而且还是游泳好手，事业一帆风顺人前人后傲立多尊；母亲赵梅雪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还能歌善舞，喜欢网球和女排，为了照顾小腾龙而没有在外工作，不过却经常写些文字去表。

        在生活中，这一家人都是令人羡慕和嫉妒的对象。别人家的丈夫会在吵架的时候对自己的妻子说：“看看人家那媳妇儿，善解人意不说，能写能说，长得那么漂亮还能做得好饭菜！”别人家的妻子会在吵架的时候对自己的丈夫叫道：“看看人家荣天志，不但长得帅，而且做事多成功，难得人家再忙都要回家陪婆娘娃儿，从来都不让人担心！”别人家的父母吵架时曾经也不止一次的嚷着：“你看看人家荣腾龙，才两岁多，就那么聪明那么懂事，从来不要父母操心！说出来的话多贴心，做出来的事情多给父母长脸！”

        就是这样一家人，可能真是相格太全惹天妒，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什么都占齐了，这还怎么让其他人活呢。

        出事那天，一家人在高路上往家里赶，因为第二天荣天志还要出差去上海，母亲也有一个关于养育小孩的讲座要和宝妈们交流。为了让小腾龙能够过一个幸福快乐的生日，父母都放下自己的事情一家人陪小腾龙去碧峰峡野生动物园游玩。由于小腾龙玩得太开心了，所以父母一再推迟回家的时间，后来终于因为时间紧而在回来的省道上出了事。当时对面一辆三轮车慢悠悠走着，一辆载长大货车占道车，而荣家这边也遇到一辆摩托车车，对方大货车为了避让三轮车和摩托车于是直接向荣家的越野车冲了过来。

        都说现在中国交通事故率世界第一，在省道国道高路上货车引起的事故占七成，城市街道乡镇小路里摩托车引起的事故占七成。荣家不幸的是既遇到了大货车弯道车，又遇到了摩托车车，所以他们连避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大货车轻轻的碰到了路基边的一个池塘去，在冲进池塘的过程中还转了一圈翻滚了两圈才到了水中。

        父亲荣天志本是游泳好手，保护自己甚至救助妻儿都没有问题，但车门已经变形，水顺着已经不知去向的前挡风玻璃和车门窗户涌进了车里，被水一激，父亲先现了情况的严重，他果断的推醒妻子，想让妻子把儿子抱着一起从天窗爬到车顶。虽然在安全气囊的保护下，妻子并没有多大的伤，可腿被变形的车门和座椅夹住，只能把身子往上探起来，却无法脱身，父亲没有放弃自己对妻子的承诺，没有抱着孩子抛弃妻子，他别着身子想办法去把妻子的腿拉出来，水已经淹没了父亲的脸……

        等到周围的村民来帮忙的时候，小腾龙被母亲的双手托举着在破烂的越野车的天窗顶，并没有被水完全淹没，可是已经奄奄一息，没有动弹……

        文俊武听华春晓讲这个故事，流出了几滴硬汉之泪，华春晓听朋友说这个交警分析出来的事故报告也流出了几滴浪子之泪。

        要说曲折，贾世宾和自己的太太生了个儿子，不是什么惊奇意外的故事；华春晓收养了一个车祸中幸存的男孩，也算不上多么趣怪。文俊武自身的故事才真的让后来得知故事的贾世宾和华春晓啼笑皆非。

        就在三兄弟cd相会庆祝恒大夺得第二次亚冠联赛冠军之前几个月，文俊武也遇到了让他简直无法相信的事情。不过他并没有打算早点告诉自己的两个兄弟，因为他自己都处于长时间的迷幻之中，简直不敢相信神奇的上帝能够给他这样的一份珍贵的礼物。从天而降的不是林妹妹，也不是金银珠宝，更不是陨石花盆，从天而降的是一个儿子，他文俊武的儿子，而且还是一个具有中国、德国、土耳其血统的儿子。他简直就没怎么努力就有了儿子，而且还是个暗合他们计划的混血儿子。

        这个故事简直就不能算故事，对文俊武来说，这个故事其实就是神话。

        玛雅是个土德混血姑娘，她的父亲是个德国人，还是个自行车运动员，更是个拜仁慕尼黑队的球迷，在到土耳其去看欧冠比赛的时候与同样是球迷的一名土耳其姑娘产生爱情，结果后来怀上了玛雅，然后玛雅的母亲离开了土耳其，移民到德国慕尼黑周边的一个小城。

        玛雅喜欢中国文化，但当时德国没有孔子学院，德国的第一家孔子学院是在2oo6年才出现的，慕尼黑孔子学院则还要更晚三年才成立。玛雅的中国情结得益于她小时候父亲送她的几件中国生产的玩具。18岁这年，玛雅离开德国，离开慕尼黑，来到中国留学。

        谁也不知道，就在玛雅到中国三年多以后，也就是快要回国前，她和文俊武相逢于上海的一家酒吧，居然就生了***。其实这不是玛雅的第一次***，她也不是文俊武的第一个女人，不过就是两个互不认识的男女，因为一次荒唐的***，居然就产生了后面的一系列故事。

        本来这个事情应该说就是21世纪头十年很简单也很无趣的事情，本来不应该有后来的故事的，但是这个世界总是充满意外，冥冥中的那个上帝真主佛主梵天真君总有可能在给人开玩笑或者摆布着芸芸众生。

        那个时代，***的故事很多，尤其是在单身青年非常多的北上广深一线城市里，说不定每天都生很多起。富裕起来的中国人开始寻求一切打破传统的事情来做，婚姻危机、家庭意识危机正逐渐出现，单亲家庭越来越多，爱情与婚姻出现分离的趋势。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自己的情感自己寻找寄托。有点类似于法国的五月风暴运动和美国的解放运动。法国学者提出未来婚姻观的关键是“多元情爱、多头结合和多边忠贞”，声称人类社会尚需打破这最后一个禁忌，便可迈入男女间广施“博爱”。美国社会学家们本计划通过解放运动来缓解“家庭”这一“社会细胞”的存在，消除“家庭”这最后的功能。当然这种西方文化衍生出来的全新的东西，迟到的中国也赶上了。

        对于奉行“多元情爱、多头结合和多边忠贞”的玛雅来说，文俊武可能只是他众多男友中的一个，众多***对象的男友之一。对于文俊武来说，玛雅也不过是他人生历程中一个不代表深刻记忆的符号。

        可是，这次的相遇和其后的展，恐怕真的是将所有偶然集中到一起的小概率事件。

        文俊武那个时候还是一名上不了场，甚至进不了大名单的足球运动员，他在一次重大挫折之后，基本上就没怎么出现在青年队的名单当中。

        2oo4年5月他随四川冠城队一起去上海打足协杯比赛，但是却不是以球员身份去而是以工作人员的身份去的。

        那两三年，四川队变化特别大，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在联赛中表现很不稳定，队内很多外地球员都萌生去意，就算本身就是四川、重庆、贵州等西南地区的球员都开始不得不在内心里思考未来的出路问题。

        对前途的迷茫，对四川足球的忧虑，使文俊武很少见的去了一次雁荡路的一家德国人开的酒吧，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玛雅。玛雅从德国来到中国，因为中文还不是太好，在中国的生活也感到一些不适应，完全跟她在德国在欧洲时候的生活不一样，所以她很喜欢在酒吧打时间，排遣寂寞和孤独。她也交男朋友，不过却很少看中中国男士，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欧洲人和美国人中间晃。

        这个长相并不英俊，个子也不太高的中国男人有一种非常独特的气质，让玛雅觉得非常亲切，好像两人已经认识很久。玛雅准备主动上去让文俊武请她喝酒，因为她知道大多数中国男人可比不得欧美男人那么主动。男人可以猎艳，女人难道就不可以主动上前寻找爱情的感觉？

        就在玛雅准备喝完自己杯中的威士忌然后到文俊武身边来搭讪的时候，文俊武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搭讪女人，他从自己坐的桌边来到吧台边坐在玛雅身旁，居然问玛雅你是哪个国家的留学生？玛雅现，当自己说自己是德国留学生的时候，文俊武本来灰暗的眼神居然熠熠生辉起来，像极了下午四五点钟的饿狼。玛雅不是没见过男人的小女生，也不是那种很把男人放在心上的女人，但确实觉得这个男人很特别。当时还以为又遇到了那种想通过国际联姻的方式移民欧洲美国的中国人呢。

        文俊武的英语水平很不错，玛雅的中文却结结巴巴的，所以两人干脆用英语来交流。这使得玛雅对文俊武更是感到一种亲近，因为那个时候整个中国社会的英文水平整体比较低，交流起来很费劲。更多的时候，玛雅如果和一个中国男人在酒吧遇上，对了眼，那么不需要多少交流就直接去办事去了。反正自己和对方都很清楚，身体的语言可以弥补语言的不足。

        可能每个人的***都不一样，但也可能都具有一些最基本的条件：双方不反感、双方有眼缘、双方都处在一种特殊的情绪中、良好的音乐和色调、美味的酒水、共同的话题等。最重要的是，男性荷尔蒙和女性荷尔蒙通过酒精这个催化剂突然从隐藏于每个人的肉体和精神之内被爆式的释放了出来。

        文俊武一辈子都很少有这么多话的，他也很少会讲究聊天的技巧，除了想成为足球运动员以外，他做事也很少有明确目的性，就是那种做到那个程度就到那个程度的人。

        他之前的女朋友相处最长的时间也没有过一个月，主要就是因为他这个人太闷了，基本上除了足球其他的话题都聊不出来。当然，其实文俊武当时也就只有两个前女友。

        幸运的是，玛雅不但是球迷，而且还有个叔叔在土耳其联赛中做教练。两人一起聊2oo2年日韩世界杯上土耳其队的惊艳表现，居然一聊就是两个多小时五六瓶啤酒。那个时候的土耳其足球达到了巅峰，在哈坎?苏克、尼哈特、巴斯图尔克、鲁斯图等球星的带领下，土耳其队一路过关斩将，包括3比o击败第一次参加世界杯的中国队，闯入四强，虽然在半决赛第二次败在罗纳尔多、里瓦尔多领衔的巴西队，但又在三四名比赛中击败比自己更黑的黑马东道主韩国队获得了最后的季军。土耳其队不仅拿到了史上最好的成绩，而且打出了激情澎湃的比赛，收获了不只是土耳其球迷，还收获了大量其他国家球迷的心。当时，文俊武就非常喜欢那支土耳其队。

        后来，大家都有点醉，文俊武比玛雅喝得更多一些。喝到最后，其实都不知道酒的味道，只知道往嘴里倒。就连贾世宾都怀疑最后结账的到底是玛雅还是文俊武，因为文俊武的身上从来就不可能带着足够多付账的钱。

        再后来，天就亮了。文俊武醒来之后头疼欲裂，几乎都不记得自己昨晚做过些什么。只是听到宾馆盥洗间里的水声，然后门开，接着是一串急促的德语，最后是急匆匆关门的声音。文俊武的意识不太清楚，看看自己被子下的情况，才知道大概生过什么。

        文俊武的生活又回归了正常，反正他的身份很特别，四川队里多一个他少一个他基本没有什么差别，他夜不归寝居然连批评都没有得到一句。按照后来的话说，就是他的存在感等同空气。

        匆匆一会，两人连联系方式和名字都没有留下，就又回到那种不认识的陌生人状态之中。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人，你能认识多少？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你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认识，就像平行线一样，虽然可能经常在一个地方出现，经常乘坐一班公车或者地铁，经常到一家餐店吃早餐，经常看见对方眼熟却不认识。越大的城市，生活节奏越快，人们的时间成本越昂贵，人们的交往功利性越强，人们之间的隔膜越大，大家都在忙着过自己的生活，谁有空有闲情留意一下身边的人？

        文俊武根本不知道，就是这个***，玛雅居然就怀上了他的孩子，而这个几率非常小，因为玛雅采取了措施，安全率高达99%。谁也不知道，文俊武是怎么突破99%的概率实现那1%的。或者说，那个小孩有多么强大的本领，竟然自己主宰了自己的命运。

        因为这种意外，也因为玛雅对以前那种用无聊治疗无聊用放纵忘记放纵的方式感到厌倦，因此决定了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谁也不知道，这个生下来的时候没有父亲的混血孩子，从小身体就很差，有多少次被外公外婆嫌弃，差点没有父亲的时候又失去了母亲和家。

        更没有人知道，这个混血男孩后来居然成长为横行球场左边路的世界级球星。

        小男孩在德国慕尼黑附近一个小城的医院里出生，生下来的时候与贾胜骏完全不同，不但体重只有五斤四两，而且很瘦小，还黑不溜丢的，长得不像混血儿集中了人种的优点，到是很像把缺点集中起来的感觉。

        这个叫做卫登?纳布利的小男孩一岁半才开始长出牙齿，三岁才开始讲话，六岁都还在使用尿片。从育来看，完全落后于同龄的孩子。不是为了让他爱上足球，让他走上足球之路，而是为了让身体羸弱的他改变体质，为了让他找到一种不需要大人去理睬照顾他的玩具，小卫登在七岁的时候开始报名参加了学校的足球训练。

        没有人看好他，在一群身体素质优异的孩子们当中，卫登是异类，他的头脑育也似乎比不上同龄人，总是慢上一、两年。别的小孩能迅理解并运用的技巧，卫登却需要比别人更长的时间去理解，如果加上学会运用，对他来说就更难了，难得让最有耐心的老师和教练都快要崩溃。

        小卫登十岁那年，也就是2o15年2月，他许了一个愿望，他希望自己能够见到自己的中国父亲。玛雅并没有将卫登的身世隐瞒起来，而是告诉了小卫登，所以小卫登不只一次的希望自己有一天长大了可以去中国找自己的父亲。

        如果说怀上孩子是第一个巧合的话，那么第二个巧合就是，2o15年8月，玛雅所在的彪马公司在中国上海有个非常重要的产品演示会，所以，小卫登的第一个愿望实现了，他的妈妈在他出生以后第一次带他来到中国。虽然对孩子说带你去中国可以找父亲，可人海茫茫，中国地域广阔人口众多，那得花多长时间需要多好的运气才能找到一个十一年没有联系过的仅仅只有一夕之缘的人？

        第三个巧合，文俊武开的体育用品公司由于在中国西部对彪马公司的合作伙伴的业务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也因为合作伙伴的关系获得了参加这个会议的机会。于是，几乎在先后几小时的间隔中，一班从重庆飞上海的客机将文俊武带到了上海浦东国际机场，之后又有一班汉莎航空公司的客机将玛雅和小卫登从法兰克福带到了上海。

        第四个巧合，文俊武心血来潮，居然在11年之后又找到雁荡路这家酒吧来喝酒。虽然老板已经更换过，不再是德国老板，而换成了一个南亚老板，装修也改变了风格，但是文俊武还是进去坐了下来。他也许找的不是人，而是记忆。

        第五个巧合，酒吧虽然换了老板，但酒吧却没有变成其他商店，仍然是酒吧。

        玛雅带着小卫登到了中国，但是老实说，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可能为孩子找到爸爸。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只知道他是个不得志的足球运动员而已，只模糊记得这个男人的左小臂上有一个十字架样子的刀疤。因为似乎自己当年就抚摸过询问过这个刀疤，所以还有点记忆。

        在回德国生了孩子以后，将孩子交给父母帮忙带，玛雅也曾经结过婚，不过，婚姻没有坚持多久，就因为这个男人酗酒打人和虐待小卫登而结束了。因为孩子的关系，玛雅这个本来就喜欢中国文化的德国姑娘更加喜欢中国文化，不但自己参加了孔子学院的学习，还让小卫登也参加了孔子学院的一些讲座。很快，连德语都没有达到多高水平的小卫登却表现出了运用中文的天赋。学习中文的困难让许多德国小孩都半途而废，只有小卫登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和决心，更表现出了与他其他方面完全不同的学习理解能力。

        很多巧合都是让人不可理解的，但是又随时都存在着。假如我们都明确知道这个世界是怎样展的，这个人生是怎样走下去的，完全只有必然，没有偶然，那么这个世界还有意思吗？你如果明确知道今后哪一天会遇到什么人，会做出什么事，什么时候会生病，什么时候会出事，这人生还怎么过？

        第六个巧合，玛雅和文俊武又一次在酒吧相遇，并且文俊武居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有点眼熟。这一次，文俊武居然又主动上前搭讪。这可是在酒吧等各种社交场合，文俊武有生以来第二次主动搭讪女人，居然还是当年那种搭讪方式，他询问玛雅你是哪个国家的留学生？

        就这样，两人居然都回忆起十一年前的o4年5月两人第一次聊天喝酒祝中国足球明天更好，祝土耳其足球再创辉煌，祝德国足球再夺世界杯的事情。

        第二天，文俊武亲眼看到了自己的瘦弱但精神的混血儿子。文俊武内心的激动如同地震海啸一般，可他只是抱起孩子，不挺的抚摸孩子的头，他想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想好自己见到孩子的时候应该怎么扮演一个好父亲。

        毕竟，文俊武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他既然同意了，那他就一定要做到最好，可是从来没有做过父亲的他又怎么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标准。何况，这种突然冒出来一个1o岁大的儿子的事情又有几个男人遇到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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