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阴差阳错（下）
“我也没想到这个孩子会有机会出生，也没想到这个孩子会是你的。不过，按照时间来看，你确实是这个孩子的父亲。”玛雅害怕文俊武不但不认识她，也不记得当年那一夕之缘，更怀疑孩子根本就与他没有关系。
“我不怀疑，就算不是我的我也接受。我有儿子啦！这一定是我的儿子，我小时候的样子跟他很像。”其实，文俊武小时候跟小卫登不太像，其实关于小孩子像不像自家父母，很多时候都是看感觉的，感觉像，就会越看越像，感觉不像，就怎么看都不像。
文俊武并不缺乏责任感，他在父亲岗位上都不需要热身直接上岗。
不过内心深处，文俊武也不是没有问题，不过他思考的第一个问题确实会和很多男人不一样。他思考的是这个孩子为什么不是中德混血儿，而是中德土混血儿。
后来文俊武自己把自己说服了：中德混血儿那是东西结合，而中德土混血儿更好，还是东中西结合的产物。本来嘛，土耳其就是中东西亚的国家，而且还是地跨欧亚两洲的国家，又是古代丝绸之路的重要中转站，是连接东西方的重要枢纽。现在，土耳其连接了中国和德国。本来，文俊武得到儿子的过程在三人中最不靠谱，但从完成当年的基因改造计划来思考，文俊武比贾世宾和华春晓靠谱！
文俊武的混血儿子突然从天而降，不但让文俊武兴奋不已，但也有点让他神志不清。如果是贾世宾遇到这事儿，先必然怀疑这从天而降的儿子是不是自己的，然后搞个什么亲子鉴定之类的事情出来。如果是华春晓遇到这事儿，先必然去想方设法找证据证明一下自己和这个叫做玛雅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然后搞个寻人启事，寻找当年酒吧里的吧员或者出租车司机之类的事情出来。但他们不是文俊武，所以文俊武和他们的做法很不一样。他丝毫没有怀疑的就承认了自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他的不知所措主要是应该如何对待这个叫做玛雅的德国女人。如果玛雅只是把孩子交给他，对他说这是你的儿子，我以后不管他了，我都管了十年，以后就是你的责任之类，那么文俊武可能会很容易接受，接着就去给孩子办理国籍和户口身份证之类的事情。
正因为人与人不同，所以不同的人对待同样的事情都会采取不同的处理方式、思考方式。文俊武和贾世宾、华春晓都不同，所以他的思考方式和处理方式就不一样。
到底应该怎样看待自己的儿子的母亲呢？
文俊武想了不短的时间，确实没有头绪，因为他确实以前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单是他，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男人遇到过这种事情？***的孩子和婚姻的孩子和早恋的孩子和同居的孩子都不一样。***的孩子来认亲这本就不是常见的事情。
按照常理来说，自己的儿子的母亲不就是自己的妻子吗，可是文俊武确实和这个叫做玛雅的德国女人根本就不熟悉，也没有任何感情，怎么也和妻子这个概念扯不到一块儿去。如果事情到了这个问题的角度，贾世宾和华春晓会怎么做呢？文俊武真的在思考自己的两个兄弟遇到这个问题之后会采取什么处理方式。
按照贾世宾一贯的风格，他如果知道确定无疑这个叫做卫登的小混血男孩是自己的产品，是自己一夜风流的成果，那么他会怎么对待玛雅？
文俊武推测着，贾世宾会不会承认，就算是亲子鉴定也可能会出错嘛，只要自己一口认定自己没有遇到过玛雅，当然也就不会有了这么个小男孩。贾世宾也许会承认吧，不过承认儿子和承认母亲又有什么必然关系吗？把儿子接过来，然后感谢玛雅对自己的儿子的养育之恩，然后亲自把玛雅送去机场让她回德国去。他又推测着，华春晓会不会承认，就算是有足够证据证明自己和这个德国女人有过关系，孩子也确定是自己的，华春晓的做法是什么？华春晓最可能会向玛雅求婚，然后名正言顺的让小男孩成为他们理所当然的儿子，他会很快的就爱上玛雅，因为那个女人是自己儿子的母亲。
文俊武推测着自己的兄弟的做法，自己应该学谁呢？自己应该是谁呢？
玛雅其实长得并不难看，只是身材出现了欧美人那种胖的普遍现象。要说在文俊武心中，他是感激玛雅的，但感激并不是爱情，感激确实有可能孕育出爱情，但同样有可能跟爱情没有关系，就是纯粹的感激而已。文俊武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跟玛雅恋爱！如果恋爱能够顺利展，那么就结婚，要不就永远都只是做个朋友。
要是贾世宾早知道文俊武的事情，一定会嘲笑他：“和自己儿子的母亲做个朋友？什么朋友？这事情真是罕见！”要是华春晓早知道这个事情，一定会鼓励他：“理论上讲，一般人们都是先认识了解母亲然后才认识了解儿子，先有母亲后有儿子才是正常现象。对于你这个事情，现在的情况是你先有儿子，然后才有母亲，颠覆了传统观念。所以确实你可以重新和她从朋友认识开始，慢慢展，如果确实有感情就结婚，如果确实没有感情就还做朋友吧。”
后来郑绿云知道了文俊武的故事，也知道了三个人后来聊天时候说出来自己的处理方式，总结了一下：“宾哥是无情有义的男人，春晓是有情有义的男人，武哥是有情无义的男人。宾哥在乎的是自己的血脉和儿子，不太在乎自己儿子的母亲，所以无情有义；春晓不但在乎自己的儿子，也会因为儿子和母亲的血缘爱屋及乌和那个根本就不认识的母亲相爱，所以有情有义；武哥则不论谁给自己生了儿子，儿子可以马上认，母亲却需要重新认定身份和关系，所以是有情无义。”
要说对三个兄弟都最了解，无死角无遗漏的了解，即使三个兄弟后来自己的太太都没有郑绿云这个女人权威，所以她的看法很有客观性和真理性。
所以，文俊武最后就是按照文俊武的处理方式处理玛雅母子，而不是按照别人的想法和做法去做。即使知道别人的做法更合理更有效，文俊武也是那种人，做不到！
最开始，玛雅也觉得文俊武很陌生，不过西方女人比东方女人更容易动情，甚至比东方男人都更容易动情。见到文俊武挺拔的身材，英武的气质，刚毅的眼神和多情的父爱，在不到两次见面之后，玛雅就爱上了文俊武这个东方男人。这一次比上一次的爱更深，因为她要的已经不再是一夕之缘去突破寂寞和孤独，而是终生之伴去实现幸福和家庭温馨。
玛雅的眼神和表情文俊武看得出来，就连他的同事都看得出来。
可文俊武的态度让玛雅不能明白，因为他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小卫登自从6岁的时候知道自己是有爸爸的，自己的这个长相是和亲生爸爸很有关系的，而不是学校有的同学偷偷说的自己是个野种，是个妈妈背着爸爸在外面找个男人生的野种。知道以后，他就总是希望妈妈带他去中国找爸爸，因为他从小就非常缺乏爱，以前的妈妈总是喝酒跳舞，没时间陪他。后来的母亲又天天都在忙着工作，总之，不管是以前的妈妈还是后来的母亲都没有太多时间陪他。他就像一只丑小鸭一样，没有在集体中得到尊重和友情，在家里也没有足够的亲情。慢慢的，他只有像自己的足球倾述，每天陪他最多的也是足球。他想着各种方法去玩球，去理解这个不大不小的圆球。
也许像有人说的，如果你要动物喜欢你，那么你一定要经常陪它，和它睡在一起，吃在一起，让它把你当成同类。小卫登和足球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所以感情就越来越深，足球不仅仅是他的伙伴朋友，还是他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最后，卫登现自己就是足球，足球就是卫登。
卫登直到1o岁生日以前，在足球场上都远远的不如自己的同龄人，班上许多孩子都比他的训练效果更好。所以他的学校教练曾经以德国人的严谨态度说过：“这个孩子可以把足球当成游戏，却很难走上职业足球的道路，如果要走职业足球道路，那将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当然，德国是足球强国，慕尼黑是拥有伟大足球俱乐部的足球大都会，当时慕尼黑很多小学的孩子都曾经在不同阶段有过长大以后去拜仁慕尼黑队踢球的梦想。德国青训体系自从2ooo年欧洲杯小组赛惨败未能出线之后就开启了全新的青春风暴，人才如井喷式的冒出头来，终于在2oo8年欧洲杯和2o1o年世界杯冲顶都遭遇盛世西班牙而未果的情况下，于2o14年再夺世界杯冠军。要在德国的一群从小受到最先进足球文化熏陶的孩子们之中脱颖而出，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这不亚于要在中国的一群孩子们挤掉竞争对手走进中国国家乒乓球队一样。
不过，很奇怪的事情伴随着这个叫做卫登的小孩子，在1o岁之后，他的身体育突然像改造后提的火车一样，由原来的普通火车进入了高铁时代。仅仅半年时间，文俊武的身材就开始育得达到了同龄人的平均水平，要知道，在此之前，1o岁的文俊武身高仅仅只有7岁小孩的平均水平。
所以当文俊武第一次见到小卫登的时候，这个小男孩虽然还是很瘦弱，身高却已经达到了142厘米，虽然在德国这个身高也仅仅是中等偏下水平，放到中国来看，也算中等身高了。而如果文俊武知道小卫登半年前刚满1o岁的时候才128厘米，也不知道该对上帝表什么感言。
或者是父子天性，文俊武很快就知道自己和小卫登有一种非常特别的联系，因此他凭感觉就承认了自己是孩子的父亲。但是小卫登毕竟是个才1o岁的小男孩，而且从小就缺乏关爱，要他马上承认文俊武是他的爸爸确实很困难。
不过文俊武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放弃这个词，他下定决心的事情一定要有更大的决心才能让他放弃。他觉得，只要自己真正的像个父亲，做个尽职尽责的父亲，孩子一定会承认他，会爱上他的。
父子相认的问题还算不上难题，难题在文俊武应该怎么对待玛雅的问题之上。
玛雅这个时候已经可以用比较缓慢和蹩脚的方式来使用中文了，相比较而言，小卫登的中文比他的德文还更好。于是，卫登就具有参加他们聊天的基础语言条件。
“我当初、当初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个孩子，这是个意外。文先生！”玛雅第二次带着孩子去见文俊武的时候第一句话这么说。
“这个孩子是我吗？”小卫登好奇的问妈妈。
“就是你，其实，我当时不应该有孩子的。”玛雅继续说。
“为什么不应该有我？”小卫登仍然很好奇。
“不是不应该，而是不可能的。”
“那——”小卫登还要问却被妈妈阻止了。
“那是因为我们当时都没有计划好。”文俊武爱怜的看着委屈的小卫登，试图把他拉在自己身边爱抚，结果小卫登吓得躲在了妈妈背后。
“我和爸爸说话，你应该要懂得礼貌，等我们说完了之后，你才可以问，知道吗？”玛雅用比较流利的德语“教训”小卫登。
“哦，我知道了，妈妈，等你和这位先生说完了，我就可以问了。”小卫登委屈而又天真的表情让文俊武内心非常激动。
“文先生，我是说，我当时做了措施，根本没有怀上小孩的可能，即使有，那也是不到1%的概率。”这次，玛雅使用英语来表达，这是小卫登相对来说还不能比较熟练使用的语言。所以小卫登用好奇而惊讶的表情看着妈妈。
“那为什么会有他？”文俊武的英语非常出色，为了搞明白一些问题，所以他也使用流利的英语来和玛雅交谈。小卫登又用更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这个只见过第二次面的爸爸。
“这是天意，我觉得这是上帝在暗示我，我是时候做母亲了。”
“我很惊讶，也很内疚，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和丈夫的责任。这一晃，孩子都1o岁了，我却才见到第二次。”
“这不是你的问题，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肯定孩子是你的吗？”
“从长相来看，应该是这样吧。”
“不好意思，文先生，其实我当时知道自己怀上小孩的时候真的不记得你的长相了。而且你们中国人也都长得很相似，我看不出多大的区别。”
“嗯。”
“我之所以能确定这个孩子是你的，因为在那半年时间里，我遇到的男人都不是东方人。所以我才觉我的孩子的父亲最大可能性就是你。”
“嗯。”文俊武本来并不是那种拥有“处女情结”的男人，也知道在***的时候碰到处女的概率绝对不比中彩票高多少。不过听着玛雅这么说，一个东方男人的内心里还是不太舒服，这跟东方文化有关系。
“我觉得这个孩子是上帝借助你送给我的礼物和警告，所以我才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
“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找过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可我真的不认识你呀，我只是记得你的手臂上有个十字架的纹身。”
“不是纹身，是刀疤，是我最绝望时候天天祈祷上帝时候刻的。”
“我那时候不太清醒，我也没记得太清楚，我只是知道你的手臂上有十字架，当时我很喜欢。”
“因为除了英语和土耳其足球以外，我身上最让你熟悉的就是你们常见的十字架了吧。”
“你当时的表情很沮丧，我看得出来，后来你来找我聊天，我觉得你这个人有一种迷的感觉，所以和你聊天并没有拒绝你，而且就在你走过来的时候我正好也准备走到你那里去。好像当时我觉得最适合的事情就是和你聊天和你喝酒然后一起出去。”
“是吧。我当时是第一次主动去酒吧里找女人聊天。”
“哦，你们中国男人都是些隐藏得很深的人，你们喜欢一个人都不会表达出来，一定要等机会要找借口。”
“也不是所有的中国男人，不过现在的中国男人也开始会像西方男人那样主动向自己喜欢的女人表达。”
“你当时喜欢我吗？”
“我、我当时觉得你很漂亮，也很孤独。”
“我当时和一个美国男朋友分手了，因为他不喜欢我了。”
“哦。”
“美国人很自大，他们总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像他们一样思考，我们合不来。”
“也不是所有美国人都很自大，不过美国是最达的国家，他们的人都非常自信，都会非常骄傲。”
“嗯，我其实挺爱他的，不过他要回国了，而且他不想带我去美国。”
“哦，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美国，不去就不去吧。”
“我喜欢中国，但是在中国的很长时间里，我觉得中国男人还缺乏风度和男人气质。”
“也不能这么说，东西方文化有很大的差异，中国男人有一些西方男人没有的品质，当然也缺乏西方男人的一些特质。”
“中国男人很胆小，他们都不敢表达自己的内心，总是害怕这害怕那。”
“也不是所有的中国男人都很胆小，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中国男人在战场上是很勇敢的！”
“中国男人二十多岁了还要听家里妈妈的话，永远都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中国男人听妈妈的话那是中国的传统美德孝道！那不是长不大，而是孝顺和尊重，因为中国妈妈比西方人的妈妈更在意自己的孩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需要帮助的事情，所以她们经常会给孩子提出建议，即使中国男人都是老年人了，只要父母还在，他也一定听父母的话。”
“可是这样，那中国男人就会遇到‘婆媳关系’这样的大难题。”
“这个、嗯——”
“中国婆婆都很凶！”
“也不见得，我们也有很温柔的婆婆啊。”
“可是我的中文老师他家里就经常吵架，他的老婆和他的妈妈矛盾很严重。”
“哦，这个也有。不过，中国男人都很有技巧，很多时候家庭的和谐取决于中国男人在婆媳关系上的处理能力。”
“你妈妈凶不凶？”
“呃，我妈妈很善良很温柔，她很爱我。”
“是啊，中国真奇怪，很多人都说，儿子是妈妈的前世情人，女儿是爸爸的前世情人，所以中国妈妈都在和自己儿子的老婆争风吃醋。”
“这个——，你都听谁说的？”
“我有很多中国朋友啊。”
“其实，中国不但幅员辽阔，人口众多，而且中国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有很多地方并不完全一样，就像中国的地方话就非常多，上海人有上海话，东北人有东北方言，四川人大多数说四川话，香港和广东那边用的就是粤语，所以中国很多地方并不完全一样。你不能够以偏概全。很多外国人在中国生活了一段时候，自认为了解中国了，其实却一知半解，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胡乱给中国人戴帽子，这不合理。”
“就是啊，中国太大了，一个省就有德国那么大。我喜欢中国，喜欢中国人，但是也害怕中国人，不过现在我不害怕了，以后你可以教我。”
“为什么害怕？我可以教你，教你什么？”
“因为中国人都很聪明，经常都会有些特别的想法和做法，我都不能理解，觉得中国人很可怕。你当然可以教我，教我怎么认识中国，教我怎么和中国人打交道。”
“哦，那好吧。你不是很快又要回德国吗？你的工作完成之后，你就要回德国去。”
“我不回去了，我觉得德国挺好的，不过我还是不习惯，那里小孩子太少了，跟中国最不相同的地方就是在中国满眼都是孩子，充满活力，在德国满眼都是老人，感觉不太好。”
“哦，那卫登也不回去了吗？”
“他是你的儿子，你不是他的父亲吗？以后他的事情就要你来操心了。你们中国有个三字经说‘养不教父之过’啊。”
“什么？你说的是，你对中国文化认识的真不少。”
“我还要向你学习呢。”
“那你不回去行吗？公司不会来中国抓你回去？”
“我可以不回去啊，公司为什么要抓我？”
“你来出差办事，怎么就滞留不归了？公司会不会怀疑你潜逃？”
“我把事情做好，然后就让我同事回去。”
“哦，那你在中国应该是商务签证吧，你要是非法滞留，也会被中国遣返回去的啊。”
“我可以延长，不过，最多也就三个月。三个月以后我就必须申请移民，不然就会被遣返。”
“嗯，那你可以去办劳务签证，到中国来打工，应该可以办三年的长签吧。”
“我不想办三年的，我想办移民。”
“可不容易啊，前些年，我们就遣返了很多东欧和俄罗斯的非法移民。”
“那怎么办？卫登留在中国，我回德国去，他不是没有母亲了吗？如果卫登回德国，他不是没有父亲吗？”
“这个，这个，慢慢来解决吧。现在我们先去吃个饭，让你真正见识一下中国博大精深的餐饮文化。我是四川人，我们去吃川菜，让你体会一下四川人的热情。”
“好啊。听说过，没吃过。四川是个什么样子的地方？”
“四川是我的故乡，按照中国的做法，卫登的祖籍就是四川！四川就是四条大河的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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