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巷惊魂

云儿镇的小巷里，居民们住的都是矮房，绝少住楼。那些矮房大多都只十来二十平米，房小、门小、窗户也小，按道理深更半夜的外面如有什么动静，周围一大片的住户都能听得到。可小女孩凄惨的叫声都传到巷外了，怎么周围一个住户都无动于衷？安静得简直好像没人住似的。是冷血无情不管闲事，还是害怕？

        李希大喊大叫，举起拳头挨家挨户地砸门：“出人命啦！出人命啦！谁家的小孩被咬死了！快出来啊！”

        周围被他拍过门的不下三四十家，可就是没有一家应的，你说里面都没有人住吧，为什么有些窗户还透出灯光？

        稍远的住户有几家亮了大灯，披衣蹭鞋出来看。当中又有两个胆子大的跑过来看，见李希坐在地上惊恐无助地喘气，问道：“你咋了？”

        李希抬手指着那个角落，叫道：“死人！有人死了！是个小孩！”

        “哪儿呢？”那两人一边打量着前面一边往角落里走，由于没有带手电，也看不见什么东西。

        等李希掌着手电筒过来这么一照，两人都看到那小孩死的惨状，“哎呦”的一声叫将出来，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当中有一个凑近前去仔细端详，惊道：“哎呀！这不是隔壁李四的女儿花花吗？下午还跑来找我家虎头玩儿呢......怎么死得这么惨！”他也不顾另外一个邻居听了他的话有多么的震惊，把他往来路上推，叫道：“大东，你还愣什么？快！你快去把李四找来，他女儿死在这儿了！”

        那个叫大东的被吓得手足无措，被推了一把之后“哦”了一声，立刻奔了回去，去敲打李四家的门。

        李四家里的灯还亮着，可就是没人开门，大东等不及了，往后退了几步，一个箭步向前，飞身一踹，将门踹开。

        大东进了李四家，现屋里的灯开着，电视也还开着，李四仰着头靠在一条旧沙上对着电视睡觉，睡得跟头母猪似的，连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大东摇着李四，叫道：“四哥！四哥！快起来，快起来！你女儿死了！”

        李四的整个身体被摇得左摇右晃，可就是醒不来，睡得死沉死沉的。

        大东无奈，只好抡起手来扇他耳光，一连扇了好几个，才见他张开眼睛，神情木讷地看着大东，问：“怎么啦，你？”

        大东骂道：“叫你喝酒！醉得像个什么鬼样！花花死在外面了你都不知道！”

        “我今天没喝酒啊......”李四突然震惊，厉声问：“你说啥呢！”

        大东也不废话，一把抓住李四的袖口，和李四往门外跑去，往小巷角落这边跑过来。

        李希打电话报了警，心情平复一些之后，就站在一旁等，知道自己是目击者，总要跟警察交代几句。

        李四跑过来之后，认出了角落里那副残骸确实是他的女儿花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起血肉模糊、白骨外露的花花，哭天喊地的一通大叫。

        远处被惊醒的居民，6续往这边赶来，围了个半圆，看着李四抱着惨不忍睹的花花，自己的心情也很沉重，虽然很多张嘴凑在一起，却没人敢乱说话。

        有几个小孩从远处跑来，想钻进围观的人群往里看，却被各自的家长拉了回去。这么血淋淋的场面，他们这些心智未成熟的小孩如果看见了，估计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李四还在哪儿哭，连喉咙都哭哑了，听得出声带已经破损严重，只能出一种像快要病死的老头的呻吟声。

        周围的人都知道这是灭绝人伦的惨案，不好劝，况且都是李四的邻居，都知道李四的脾气比火药还烈，也不敢劝，只能陪着他一起抹眼泪。

        花花死得惨，而李四活着，又何尝不惨？

        大东忍不住了，跪在地上，痛哭着膝行到李四的身边，伸出手去抚着李四的背脊，泣道：“四哥，你放下花花吧，花花已经死了，活不转啦......”

        “滚开！”李四一声暴喝，一条胳膊往后一摆，把大东掀翻在地，直甩出三米开外。

        大东再跪起来，只能继续陪着李四一道哭，不敢再向前去劝了。

        警车来了，停在小巷外边，车上走下六名警察，朝人群这边走来。

        李四轻轻的放下红红，转过头来，默然不语，慢慢地扫视众人。

        众人看见李四脸上挂着两行血，从血红的眼睛中流下来，不由得心中害怕。按古时说法，李四这种状态叫泣血症，也叫疯魔症，得这种症状的人内心已经崩溃、疯狂，而且有暴虐嗜杀的倾向，比恐怖分子还恐怖。况且李四三年前曾经担任过国际安保公司的总教头，可谓是南拳北腿、十八般兵器，无有不会，无有不精。他这种人要是疯狂起来，即使来五六十个警察，如果不带枪，基本无法将他制服。

        李四扫视完众人，现人群中只有一个他陌生的人，那就是李希。

        李四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希，眼神中已射出无限杀意，吓得李希冷汗直流，连连往后倒退，不敢和他的目光接触。

        李四问大东道：“是他把红红害死的？”

        大东还没有回答，李希却是怕极了李四，连忙摇摇手，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是老鼠！是一大群老鼠把她咬死的。”

        “那你为什么不救她！”李四爆喝一声，身影一闪，已然冲了过去，挡在他前面之人猝不及防，也看不见他怎么出的手，已经纷纷被他抡倒在地。

        李四冲到李希面前，左手揪住他的衣领，右手张开蒲扇般大的一个巴掌，捏住李希整张脸。

        李希被吓得全身都瘫了，软弱的身体慢慢落下，跪在李四的面前。

        警察看到情况不对，纷纷从后面赶来，带头的一个警察大声喊道：“住手！你给我住手！再不住手我可要开枪了！”

        李四不加理会，恶狠狠地看着吓尿了的李希，捏住李希脸的手掌突然下了个死力，喝道：“我要杀了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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